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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首席大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殷文文连续叫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反应。她看着他的侧脸，动了动嘴唇，还是咽下了想说出口的话。
没想到，首席大人从后视镜上，瞥见了她的神情。他好看的薄唇一开一合，淡淡的声音响起来：“怎么了？”
“唔……没什么。”
殷文文想了想，干儿子的周岁生日，他会同意陪她去吗？她一时也拿捏不准，试探地问：“这个星期六，你有没有空？”
她顿了顿，见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连忙补充道：“我想请你陪我去个地方。”
“也不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是你没空，那就算了！”
生怕他拒绝，她匆忙地改口。其实心底，多少都有些希望，他能陪自己出席。
然而，首席大人的回答，让她意外，却又不意外。
“去啊，干嘛不去。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
首席大人神色淡然，说话的同时转过头，伸手揉了揉殷文文的头发。
“真的？！那就先说定啦，可不许反悔哦！”
殷文文高兴地吐了吐舌头，手指头开心地绕起来。到时候，许铎怕是会吓一跳吧！
哈哈！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小得意。
“明天上班，需不需要我帮忙？”
首席大人担心她短时间内难以适应公司的节奏，思忖着要不要把她调到身边。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用不着管我！我自己会坐公交去的！”
殷文文还在担心那个什么狗屁变态规定，怕影响到他，连连摆手拒绝。
她的拒绝，却一瞬间让首席大人变了脸。
她就这么不愿意，在公司承认他们的关系？！
首席大人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嘎吱一声，在路边停了下来。
殷文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撞得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他微冷的声音，在耳畔凉凉地响起来。
“文文，我们已经拿过证了。在法律上，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丈夫送妻子上班，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你不必，跟我保持那么远的距离。”
他晦涩不明的眸光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模样，记到心里去。他的胳膊枕着方向盘，清俊的五官，在暖光的灯光下，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凉薄。
“我……知道了。”
殷文文怔了怔，咬咬嘴唇，不再吱声。她有时候觉得，眼前的男人，比五年前，似乎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不，应该是，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摸透过他在想什么。
到了家，这里是位于省城江边，视野最开阔的一块江景房。
首席大人的房子是复式楼，殷文文把东西拎了进去放在客厅，一时半会还没从单身转换过角色来。
她弱弱地开口问：“我住哪间？”
首席大人像看白痴一样，抛给她一个无语的眼神：“你是我老婆，当然跟我住一间了。”
说完，他伸手，提着她的箱子上了二楼。
殷文文的心脏，在他说“老婆”两个字的时候，蓦地漏了一拍。
她捂着心律不齐的心口，耳根子染起两抹薄红，呈现出粉红色的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