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阴阳割昏晓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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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好把许勤勤扶进房间,众人中也有男人看着,却只有‘女’人拢到‘门’口或窗户边看,男人不好意思过去看,却发现牛栏‘门’口站着一只牛犊,两眼朝外瞅着,只是没有窜出来。男人忽然叫起来:廖好家双喜临‘门’了。有个‘女’人只注意许勤勤,听了这话,就转过头问:什么双喜临‘门’?男人伸手一指,那只牛犊把头缩了回去,只有屁股对着‘门’口。那‘女’人明白过来了,哟!他家的牛婆什么时候生下了一只牛犊?那‘妇’‘女’走近去看,牛栏里的母牛也看着她,牛犊大概是吃饱了,好玩,又把嘴巴贴着母牛的‘奶’包漫不经心地嘬‘奶’。那‘妇’‘女’是个好心肠的管事人,她不以为廖好知道自家的母牛生了崽,便跑去告诉他,并说:也该‘弄’些豆浆来给母牛喝了催‘奶’。另外的‘女’人看着廖好正小心翼翼地把许勤勤扶在‘床’上不停地呻‘吟’。廖好缓过神来对那‘女’人说:马香芝,我忙不过来,帮我到街上购一盆豆浆来喂那母牛。马香芝点头,廖好从衣眼里掏出钱来给她风风火火地走了。另外的‘女’人站在‘门’口笑着议论:廖好家有两个坐月子的。

    还一个是谁?

    是牛。

    于是有人退出‘门’口,朝牛栏望去,果然有一只牛犊从牛栏里出来了。

    有个叫杜鹃的‘妇’‘女’见接生婆背着一只箱子走进廖好的家,便闷闷地发噱,别人问她笑什么,她说这只牛犊不要接生,自个儿出来了。

    一个时辰后,马香芝端一盆豆浆稳步走进牛栏,置于母牛面前。母牛望一眼没有喝,却是走几步,伸出脑袋看它的儿子呆愣愣地站在‘门’外,然而哞一声,儿子有感觉,见牛栏里有人,不敢进去,马香芝便悄悄地退出来,走到离开牛犊几米远的屋檐下,看牛犊的动静。母牛又哞地叫了一声,它被绳子拴在牛栏里,要不,它可能走出来了,因为它要保护儿子。牛犊见路上没有障碍,便返回牛栏,又一脑一脑地撞着任意享用它母亲鼓胀胀的‘奶’水。这时,母牛开始饮用放在地上的一盆豆浆,马香芝又绕过去看那情景,竟奇怪地想:这好像人们用河水灌溉庄稼,庄稼用果实营养人们,这是一种食物链的生产过程,使她感觉自己帮人端来一盆豆浆喂母牛的付出,越发那么理所当然。

    哇——廖好家里传来婴孩的哭声。

    生啦——杜鹃叫了起来,她当是自家的喜事一样‘激’动得在场子里打转转。这里面有个原因,许勤勤是她丈夫许克俭的妹妹,与廖好结婚5年都没有生育,夫妻俩经常为这个闹别扭,就像马香芝晚他们两年结婚,孩子都有两岁多了。在马香芝生孩子的那天,廖好就嘲笑过许勤勤,你看别的‘女’人都是下蛋的母‘鸡’,你这个母‘鸡’怎么一颗蛋都不下?

    这能说都是我的原因么?许勤勤和他斗嘴之后,就彼此憋着不说话,像陌路人。这样许勤勤往往就跑回娘家,娘家人了解情况后,感觉许勤勤的话也不无道理,说不定男方在生育上有问题,当然也不排除‘女’方。像这种事娘家人要过去做工作也很难,唯一的办法是找医生检查到底有‘毛’病的是男方还是‘女’方,谁有‘毛’病就该谁去治疗。许勤勤的哥哥许克俭认识一个专治男‘女’不育的江湖郎中,由他出面请来,对妹妹进行‘妇’检后,发现问题不在‘女’方,于是就由许克俭介绍那郎中给廖好看病,给他开了几副中‘药’,煎水服用三个疗程,使之强肾固‘精’,不久夫‘妇’行过房事,就出现了明显效果。许勤勤的肚子渐渐凸起,廖好也不再讲诸如你这母‘鸡’再不下蛋,我就把你休掉等过急的话。眼下孩子生下来了,杜鹃能不‘激’动?能不为她丈夫的妹妹有了孩子这可靠的婚姻纽带而欣然祝贺么?这时,婴儿的啼哭声在她听来,在廖家人听来分明是凯旋鸣奏。

    自接生婆进去后,‘门’就关得很严,连窗扇也合上了,原因是护理婴孩,以免伤风、避煞气。杜鹃站在‘门’口听到房里在说话,是接生婆说的一句充满喜庆的话:恭贺,恭贺,生的是个儿子。杜鹃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在接生婆尚未从房里出来,也就是说‘门’还没有打开,这廖家生男孩的喜讯就被杜鹃传遍了全村。有人打趣:你真是一只会飞的杜鹃,飞到哪儿就把喜讯传到哪儿。

    廖家生的男孩叫廖炽,是请算命先生取的名,说是他五行缺火,所以取名要有一个火字旁。这孩子白白胖胖,非常吃得,每次哭,只要许勤勤把‘奶’子塞进他嘴里,就不哭了。可是过一会儿又哭,许是没有吃饱,再嘬没有‘奶’水,嘬不出来了,得不到满足,他当然哭。这叫许勤勤也没有办法,她人瘦,‘奶’水不充足,只得想办法,办法当然有,从母牛的‘奶’包上挤,丈夫持反对态度,说人‘奶’是基础,孩子满月后才搭配着吃牛‘奶’,眼下不能让他吃。这样廖炽的哭声几乎村里人人都能听见,这是人‘奶’喂不饱他的缘故。有个幽默的汉子就此给他取个“嘬不饱”的诨号,不久,这孩子正规的名字没人叫,“嘬不饱”三个字便随着他“呼哇、呼哇”的哭声叫开了。

    孩子满月那天清早,廖好便拿一只瓷碗走到牛栏,看见牛犊正在母牛肚子底下吃‘奶’,现在它已经长高了,不全靠吃‘奶’吸收营养,还常跟着牛妈妈到草原上啃些青嫩草丝。廖好来到母牛身边,蹲下来,伸手在牛犊的背上拍了一下,它不动,继续吃‘奶’。他便用手推开牛犊的头,牛犊看着来人愣了一下,有些惧怕,掉头就走出牛栏。母牛不动声‘色’,要是牛犊刚生出时,有人要是零距离动作,它会动怒,头一摆,角一抵,‘弄’不好会抵伤人或抵死人。满月的牛犊大了,它那天生的庇护意识,不知怎么就松懈了。这会儿,它甩了一下尾巴,任由廖好在腹下挤它的‘奶’包,‘奶’水一滴滴地流下来,渐渐地,廖好拿来的那只瓷碗盛满了白‘色’的‘奶’液。这母牛的‘奶’水颇丰,他边接‘奶’水边数,母牛肚子上的‘奶’包共有两排,各4个,他只挤了两个‘奶’包,就接满了一碗。他便满足地赞许:给你吃发‘奶’的豆浆,你的回报还不错呢!母牛当然不懂他的话,也就很平静地站着,舌头时而伸出来‘舔’食那掷于脚边的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