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阴阳割昏晓 > 第七十一章 征剿女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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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就过了一周,皮霜已经乐不思军了。一次‘女’王与他在鸳鸯帐里一阵翻江捣海之后,‘女’王欢愉之极,称赞他真‘棒’,还问他军中的士兵有他那么能干么?如行,可以把些能干的士兵推介过来,免得寡‘妇’村的寡‘妇’终日守寡,寂寞难耐。皮霜眼瞅着她白皙的粉腮诙谐地道:这个容易,我包管把一个个‘色’中饿狼情场猛将往寡‘妇’‘洞’里赶,让这里所有的‘女’人尽兴缠绵……话音刚落,‘洞’外喧哗一片,分明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又响起了急骤的枪声。‘女’王和皮霜都紧张起来了,他们行欢作乐的兴趣骤减。‘女’王猜疑着说:莫不是你们的军队打进来了?皮霜感到很不自在,他对‘女’王说:快将我的衣服拿来穿上,如果是我们的军队就好办。皮霜考虑自己是连队的首长,士兵们可能是见他好多天没有回营而赶来救援。‘女’王见他这么说,心里稍微平静,走出大格房对一个守候在‘门’口的半‘裸’的‘女’子说:快把男人的衣服送来。那个半‘裸’的‘女’子和所有半‘裸’的‘女’子一样听见一阵枪声‘乱’了方寸,禁不住用双手抱住头,身子战战兢兢。这会儿还不知这个半‘裸’的‘女’子听见‘女’王说话没有,她不但没有行动,竟然愣头愣脑地蹲下身子,像立马要遭到毒打一样,显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狼狈相。‘女’王踢她一脚,用尖厉的声音喝道:快将男人的衣服从储衣室里拿来,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这个可怜的半‘裸’的‘女’子趔趑一下,身子正要歪倒在地上,被条件反‘射’的双手疾快地撑住了,然后把身子‘挺’起来。原来寡‘妇’‘洞’里的‘女’王最近想出了一个损招,对凡是捉进来的男人在伺候她的时候,都暗中指使内勤将其衣服藏起来,以防备男人临阵变卦,穿戴好衣饰后夺‘门’而逃。

    蓦地,寡‘妇’‘洞’的‘洞’‘门’被打开了,半‘裸’的‘女’子们‘乱’作一团,只见一个个端着枪支的军人闯进来了,她们有的抱头鼠窜,有的情知躲不脱便举起双手投降,但一律都把眼睛闭着。只有‘女’王胆大些,她‘挺’身走上前,发现端枪的军人都‘女’的,一个个英气勃勃,帽沿下塞着乌黑的发丝。那些‘女’兵大喊:你们这些下贱‘女’人,不自尊自爱自重,却把来山里训练的军人勾引到这里来胡作非为,真是下流至极。

    一个高挑身段的‘女’兵握着一把手枪走在前头,用地道的新西兰语威慑地说:你们谁要是反抗,就毙了谁?半‘裸’的‘女’子们都鸦雀无声。极度紧张的‘女’王见她命令过的半‘裸’的‘女’子们都不敢到储衣室去拿男人的衣服,也‘乱’了方寸,又退回到格房,对皮霜说:怎么办?你们的‘女’兵打进来了。皮霜知道情况不好,兀自惊恐,说这不是我们连队的‘女’兵,我们连队没有‘女’兵。快,你去拿我的衣服来,我穿了衣服再跟‘女’兵们谈话。‘女’王感到纳闷,又非常无奈,只得走出格房。那高挑的‘女’兵见她走动,用手枪乌黑的枪口对准她说,你再动就打死你。‘女’王止步,说你们不是要来救那个男兵么?我这就去给他拿衣服穿。那高挑的‘女’兵脸一红,想想那个男人八成是一丝不挂了,于是对旁边一个‘女’兵说,你跟她去取衣服。这个‘女’兵随即押着寡‘妇’‘洞’里的‘女’王朝左边格房走,其余的‘女’兵约有十来人都围住了那个藏有男人的格房。一会儿,‘女’王被押着走出来,她手里拎着男人的衣服,朝那个掩着‘门’帘的大格房走去。‘女’王才走进去,那高挑的‘女’兵叫道,皮霜,快穿好衣服出来、出来……

    我这就出来。大格房里传出皮霜战栗的声音。

    几分钟后皮霜走出大格房,见那些‘女’兵用严厉的目光‘逼’视他,他知道情况不对,逢迎着讲,谢谢你们这些巾帼‘女’将来救我。站在他身后的‘女’王瞪他一眼,正要说什么,那高挑的‘女’兵抢白一句:是你自己要留在这里行欢作乐吧!我们这些‘女’兵冲进来,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皮霜支吾着,那高挑的‘女’兵喝道,你身为连长,不以身作则严守军纪,还要带头破坏军纪,在军队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告诉你,你不但撤职了,还要按部队的军纪严惩。她对身边两名持枪的‘女’兵命令道,把皮霜带出去。

    这时,半‘裸’的‘女’子们面面相觑。只见从‘洞’外走进来几个‘女’兵,各抱一堆衣服,让她们一个个穿上,说这是命令,谁要是不穿衣服就吃枪子儿。半‘裸’的‘女’子们一个个陆续穿上衣服,被持枪的‘女’兵们连同皮霜一起押出‘洞’外,那个所谓的‘女’王也被控制,她们说,擒贼必须擒王。那几个头次绑架士兵余侃的‘女’人这回被‘女’兵们用粗绳绑住往丛林那边驱赶。

    夕阳如血,所有的荆棘像伤口,一片片裹着晚霞的绷带在微凉的山风中颤抖。

    在寺院后面的那棵松树上,一只松鼠正在认真地听经,它两耳竖起,眼睛盯着寺院,是那么全神贯注,而且虔诚而谦逊,以至习惯翘起来的尾巴竟然堕下去了,‘花’‘毛’巾样地搭在一截树枝上。诵经之声感化了它,也定住了它,使它的身心洋溢着一份禅意。

    突然一阵大风吹动那棵松树,摇摇摆摆,它依然抓住那树干不动,仿佛它成了树干的一部分,树干与它融为一体了。树干与它恍如一个站立着的僧人,和着寺院里的诵经声一起构成了一种神秘的宗教氛围。可是风在吹刮,那一枝苍翠的松叶浅浅地低一个头,被掩住的松鼠的‘花’白尾巴就‘露’出来了,它不幸被一个寻找猎物的猎人发现,猎人在草地上伏下身子,把枪杆‘挺’出,悄悄地将枪口对准松树上浑然不觉的松鼠,扣动扳机,“嘣”的一声,一团火‘花’迸发,松鼠饮弹坠下,脖子上一个打伤了的窟窿正在汩汩地冒血。

    当枪声响的时候,诵经声作了个小小的休止,但立即又恢复如初。猎人喜不自胜地起身走过去挈起死去的松鼠,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他似乎被什么按了一下,一屁股坐在被松鼠血迹染红的草地上。松鼠安详的眼眸仿佛还注视着诵经声鼎沸的寺院,但它已经走了,没有走的贪婪的猎人只是拧住了它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