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良夫难驯 > 第一百五十六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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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盈的葱青‘色’衣裙替代了早晨睡得‘迷’‘迷’糊糊时,被梅儿套上的樱桃‘色’。

    清清淡淡地出了房‘门’,‘玉’‘花’湮没有立即跑去院外和哥哥汇合,而是赶紧向正在为她准备晌午汤‘药’的谷‘吟’风奔去。

    谷‘吟’风正坐在‘药’罐边仔细嗅着每一味要入罐的‘药’,望着这样的背影,‘玉’‘花’湮心下有些酸酸的、也很惭愧,不自觉地就止住了脚步。

    “风师兄。”整个人挂在了谷‘吟’风的背上,小猫小狗一般地用脸在他背上蹭了蹭,深觉有个这样的哥哥也不错。

    “你轻点蹭,涂在脸上那点胭脂是不是都蹭在我的衣袍上了?”谷‘吟’风一手搁下‘药’材反扣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双小手。

    “啊?”‘玉’‘花’湮顿时‘迷’糊,不晓得谷‘吟’风莫名的话是打哪来的。她又没涂胭脂,随即,她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我就是为悦己者容。”

    ‘玉’‘花’湮也是糊涂了,她觉得自己的底细,谷‘吟’风什么都知道。可若他知道,此处无人,他该不会拿她和‘玉’墨开这样的玩笑。

    “去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等一会儿大师兄要回来了,这里还是你的囚牢,想出去逛逛或是拜祭,可都难了。”

    谷‘吟’风着实心疼身后的小姑娘,这‘药’就算是好人,一碗碗地灌下去也快成‘药’罐子了,亏得她还能整天嘻嘻哈哈的。

    “风师兄最好了,”她也不做多想,松开谷‘吟’风想起身出院去,可转身之际不由得想起自从她和梅君羡吵嘴以后,就没见过他,“师兄,君羡哥哥哪去了?”

    没想到‘玉’‘花’湮会问到梅君羡,谷‘吟’风不由得就是一怔,随即回眸一笑,迎着阳光差点晃瞎某人的眼睛。

    “他在做师兄‘交’代的事,兴许有些日子见不到他了。”想起梅君羡莫名其妙地被残天羡罚了,谷‘吟’风就觉得身心畅快,总算遭罪的不止他一人了。

    ‘玉’‘花’湮眨巴着眼睛呆呆地点了点头,心下默默感叹:谁说只有‘女’子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风师兄真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哎!总觉着要是这么绝世的美人儿要是白白便宜了别人就‘肉’疼。不行,我得看住了,留给二姐、三姐也好!

    被谷‘吟’风的笑容感染,悲凉的情思也似‘阴’霾一般被一扫而空。原本一心将报仇之事放在最首要位置的她,居然有闲暇顾及到二位姐姐的婚姻大事。

    ……

    与商建业一同站在院子外面等‘玉’‘花’湮,‘玉’墨不时地眨两下喜怒不清的眼睛。

    终于,一身葱青的人欢悦地抱着李妈妈的手臂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玉’墨默然地脸上现出久违的微笑。

    “让公子久等了,咱们走吧!”见到了‘玉’墨,‘玉’‘花’湮的好心情更是延续了下来,她蝴蝶轻落‘花’间似的对着‘玉’墨浅施一礼。

    “姑娘今日,看上去好了许多。”‘玉’墨的‘唇’角划出好看的弧度,‘玉’‘花’湮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因为哥哥原本就是这样待她的。

    只是站在她身边的李妈妈心里暖了许多,慈祥的笑容不禁更深:不论如何,病症是割不断亲情的。小公子还会对梅姑娘笑,是不是说,他的失忆之症是能治的。只是症结在四小姐,并不是他不会好起来。

    “吃了公子的蜜饯果子甜了嘴,病自然得好得快一些。”见到‘玉’墨康健,‘玉’‘花’湮当然是喜不自胜,一时间忘了顾忌他人的目光,也疏忽了此时她并不是‘玉’墨的妹妹‘玉’‘花’湮。

    听了她这话,‘玉’墨先是跟着笑了一下,而后便立时扶住头蹙眉不展。

    观此情景,‘玉’‘花’湮立时慌了神,‘玉’墨身边的商建业亦是如此。

    然而,她极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冲到‘玉’墨身边的冲动,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商建业问李妈妈‘玉’墨到底是怎么了。

    李妈妈取出‘玉’墨身上的一个‘药’瓶,‘玉’‘花’湮看见那‘药’瓶的一瞬就愣住了。李妈妈直接将倒出的一丸‘药’,喂进已是有些呈显咬紧牙关的‘玉’墨口中,而‘药’瓶则来不及揣进‘玉’墨怀里,顺手塞在‘玉’‘花’湮手上。

    手里捧着那莹白美‘玉’的‘药’瓶,‘玉’‘花’湮已和周围隔绝了一般不见‘玉’墨的痛苦模样。她痴望了‘药’瓶一会,就不自觉地拔掉瓶塞,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嗅到‘药’香清淡的一刹,她紧张的心放松了,还好那‘药’香并不若自己的特别,轻嗅之下只是比寻常的‘药’材金贵了许多。

    “梅姑娘也懂‘药’?”不知过了多久,‘玉’‘花’湮觉得耳边传来李妈妈的嗓音,侧目看向原本该坐着‘玉’墨地上,却没见到人。

    她心下一惊,转盼之时,竟见‘玉’墨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身侧。别的倒是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他的衣摆有些许褶皱。

    “妈妈真会说笑,梅姑娘师承雁‘荡’谷,怎么会不懂医?”此时,‘玉’墨见到小姑娘手里仍然攥着自己的‘药’瓶,不禁调笑了李妈妈一句。

    “这‘药’是……”因为‘药’材的香气都不是寻常的味道,‘玉’‘花’湮一心祈盼哥哥除了不记得她以外没什么大碍,所以迟疑之间不免问了这话。

    “是小神医开的方子,有何不妥么?”‘玉’墨与‘玉’‘花’湮有来有往地闲谈着。

    李妈妈站在‘玉’‘花’湮身边,恍然觉得小公子还是小公子,而自己身边的小姑娘不是什么梅姑娘,就是他们家四小姐。

    ‘玉’‘花’湮摇了摇头,面上似乎是没什么不妥的意思。

    但是她心里清楚,但凡动用了这样的白‘玉’‘药’瓶,并不是证明病者身份尊贵,那是证明方子是残天羡开的。由此,她也十分担心,不是极为难解之症,哪里劳烦得到那块“冰针板”?

    将‘药’瓶送还到‘玉’墨面前,虽然疑‘惑’、担忧,但是‘药’总放在她手里难免惹人怀疑。

    ‘玉’墨伸手捻回‘药’瓶的时候,指尖无意擦过‘玉’‘花’湮的手,不由得就是一怔,随即自然而然地问,“手这样凉,可是我刚才发病,惊着了姑娘?”

    “哎~不碍的,病的久了,原就是哪哪都没血气,待会回来吃些东西就好了。”‘玉’‘花’湮大而化之地向着‘玉’墨满不在乎地摇摇手,应了她的话,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两声。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