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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他固执地再问一遍。
“你——我……”楚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散发出这么强大的威压，这样的冷易，她第一次见，看着他的眼神，她心里有些发慌。
“楚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从家里出走，到这里来？”冷易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了沙发背沿上，楚楚后腰碰到它不得不停下了后退的脚步，脸色有些发白。冷易不是回家过年了吗？他怎么会知道她不在楚家的？难道是方蕴华？
楚楚在这边有些不安地想着，冷易终于走到了她身前的一步之内。看着她明显还在想着什么的眼神，他只觉得自己压抑了一晚的怒火又上涨了一点儿，“怎么？想到什么了吗？是埋怨有人打电话让我知道你不在？还是在想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楚楚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问得心里一阵别扭，“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哦？你要我怎么跟你说话？”冷易身子探前禁锢住她周身的活动空间，笑容森冷，“说，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楚楚听着他的质问和上位者的命令语气心里生出微微的怒气，这人今晚一进来就怪模怪样地质问她，她不就是没让他知道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吗？他这是做什么？
冷易看着她露出怒色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视线扫过这别墅里一圈，这里的精心布置用心呵护处处可见，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也不是谁都可以窥见的。收回视线盯着她，“你为什么瞒着我？”
楚楚看着他的眼神幽静得可怕，有心气气他又怕他脸色不对会做出什么来，“也没有瞒着你啊…我只是…没专门去告诉你而已…”
他回他的家过年，在这大年夜里谁都有人陪，她难不成还过去插上一脚凑个热闹？她只是在这里呆上一晚而已，第二天她不就又去楚家了吗？那这样的话，她又有什么必要非得告诉他？
“是吗？你去见曲依一的那次，最后是回去了哪儿？你在学校里只住了不到一个月的宿舍，其他时候你住在哪儿？”冷易盯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到现在都不肯对他坦诚！
“你查我？”楚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是我今晚查你去了哪里，如果不是因为今晚，我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冷易按在沙发上的手转而按在了楚楚肩上，“备考回校收拾东西的那次，你居然还带着我去女生宿舍楼下面让我等你，楚楚，演戏好玩儿么？！”说到这里他按着她肩膀的手陡然用力。
“啊——”楚楚被猝不及防地捏疼肩膀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呼，冷易的脸陡然在她眼前放大，“你把我当傻子么？你是不是觉得把我骗过去很好玩儿，很有成就感？我用心珍爱你就是为了能多给你一些安心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说，是不是！”说到最后，他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眼瞳发红！
楚楚被他摇得脸色惨白，感觉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他的质问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还是自私地对他心存保留；他甚至一直以来不求能得到她等同的爱，她不够爱他，他可以等；她只要在他身上多用心一点点，他那么冷静内敛的一个人都会掩饰不住地心生欢喜…
她闭上了眼，不敢去看他发红的眼睛。她冷心冷面，她自私薄情，她仗着冷易在乎她一直任性妄为，她混账！
“你一直不肯坦诚对我，一直不肯把你的一颗心完整地给我看，你的心就是心不容别人辜负，我的心就可以任由你这样糟践了吗？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我去小心珍惜！”冷易怒红了眼，双臂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腰不住收紧，低头就对着楚楚的唇狠狠咬了下去！
“唔——”楚楚的痛呼声淹没在了被封住的嘴里，冷易一口咬破她的嘴唇，淡淡的血腥铁锈味在两个人嘴里漫延开，她的腰被他勒得快要断气，他的舌头却凶猛地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毫无温柔可言。腰上和嘴里两处痛得火辣辣的，楚楚想要求饶都不能！
蓦地，她的小腹处感受到了冷易身体的变化，心里一慌，不，不能任由他就这么疯下去！她用尽力气拼命地挣扎，这人一般很有理智，而不理智起来他比起别人还要疯！他的手已经流连到她的胸上，引得她身子阵阵颤栗。感受到她在疯狂挣扎，他眸子里的颜色更深，一只手腾出来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冷易！冷易！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停下来好不好？”
冷易薄唇稍稍离开她的锁骨，声音低沉中带出一丝喑哑的**，“晚了。”
“你疯了！”楚楚听到他的回答心里凉得可怕，一条腿急得向上用力一踢却被他用腿轻易制住，低头狠咬他的头发也碰不到，双手被他用一只手蛮力地钳制在她自己身后，想动的都动不了，一时间她急得几乎快哭了。
“冷易！”她实在没办法地喊住他，只能期望他能自己停下来。“冷易！”
“冷易你不是想知道我没告诉过你的事情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放开我好不好！”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冷易根本不为所动。继续我行我素。
“冷易我错了，我会改掉我的错误你就放过我吧！”
冷易不理她，伸手去蹂躏她另一边的胸。
“冷易唔——”冷易嫌她实在聒噪重新堵住了她的嘴，大手已经滑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流连。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却换来他更肆无忌惮的抚摸。
“冷——”楚楚慌张地喊出一个字，正焦急间冷易突然抽出摩挲在她腰间的手，一把拉起几乎被他撕开的衣领重新提上去，另一只手松开了对她双手的桎梏，唇舌最后不甘心地在她嘴里扫了一遍才放过她。努力平复了呼吸压下自己的**，他紧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记住你说的。”
“…嗯。”楚楚的眼里闪过还没来得及涌出的晶莹，她都想过冷易不会放过她了，可万幸冷易还是在意了她的尊严和感受。
“别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反悔。”冷易别开视线不去看她，“去换身衣服。”
楚楚没有接话，默默地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想起刚才她还心有余悸，这次她不敢再只穿着睡衣就出来，足足给自己身上穿了三层把自己包严实了才勉强放心出去。她选的都是不容易被撕坏的衣服，就是生怕冷易再突然狼性大发把她给扑了。
她在卧室里换衣服，冷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味着刚才她带给他的感觉。再看到她出来的时候，他微微收敛了刚才回味的神情，目光清明地看向楚楚。
楚楚一看到冷易脸色忍不住一阵羞红一阵小心，慢慢地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等了他半天他却没有任何表示。想了想自己要说的话，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开始给他说起了他不知道的事。
“这个地方，才是我的家。”
冷易端坐着的身子没动，放在膝盖上的修长手指却微微收拢攥紧。
“楚家——”楚楚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该怎么描述它，“从来都只算是我的暂时栖身地。”
“从幼年起，我就没怎么见过方蕴华，在我的印象里，那只是个我认识的人，仅此而已。”
“母亲是个什么概念，我在上小学之前基本是不懂的。那时候的楚家里，除了我就是何姨，而在每年过年的时候……”
楚楚一开始还有些小心谨慎地向他讲述这些，结果讲着讲着她已经忘了之前的那些尴尬不安，她细细地给他讲述她从小和家的纠葛，告诉他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她怎么置办下的，这家里的每件东西的来历她都可以如数家珍地讲给他听。她告诉他她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干什么，告诉他她现在能有这样的年可以过就已经很享受很高兴了……
冷易一直安静地听着，他想扬起嘴角给她个笑容安慰安慰她，却努力到最后也没能扬起来。
楚楚的目光落到冷易的嘴角，眼睛里面尽是柔和。即使是在刚才冷易发怒几欲失控的时候，他都没有给她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现在又心疼着她的这些经历，他，还是舍不得把她怎么样。
深吸一口气，楚楚不想再说这些，她转头看向冷易，“已经不早了，你和我去卧室睡觉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冷易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还敢让我和你一起睡？”
楚楚怔了怔，她会这样说是不想两个人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变得尴尬，也…不想他伤心。她听出了隐藏在他声音里的不安和愧疚，可实际上他最终没有伤害她。
想到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话语里竟然会掩藏着的卑微，她心里有些钝痛，“为什么不敢？你的手下不是叫我少夫人吗？我以后…也是会和你在一起睡的……”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冷易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的光亮得惊心，“楚楚，总有一天，我要你只认有我在的地方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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