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天命法尊 > 第34章 激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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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无名道:“你是皇上妃子,还是姘头?要不然怎勤于抓奸。”

    苏小妹登时飙怒:“胡说八道!你敢说我是他妃子加姘头,阉了你!”怒气冲冲奔来,拔起利刀便往宋无名捅去。吓得宋无名赶忙跳开,一时闪躲失着,脑袋撞及墙角,疼得呃呃闷叫。

    苏小妹恐吓得手,冷斥道:“下次便要你头破血流!”

    宋无名苦声道:“事情已了,放我走吧!”

    苏小妹道:“没那么简单!”邪笑逼人道:“你这小骗子也敢四处撞骗,这倒也罢了,竟然连皇上都被你骗得团团转,这才可恶,不过我另有想法,你既然能让赵佶这混蛋相信,就要接受我的控制,也就是我控制你,你控制皇上,一切自可顺利进行。”

    宋无名苦笑道:“我哪有办法控制皇上,你还是饶了我吧!”

    苏小妹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是骗子了?”

    宋无名道:“我承认,你另请高明。”

    苏小妹一愣,未想及对方出此答案,然又恼羞成怒:“你在耍我?”一把利刀终于杀出,心想未必要他命,但划他几刀也是应该。

    宋无名怎知对方反复无常,眼看自己身在墙角,退无去路,那利刀又猛劲刺来,迫得他挣扎反击,虽然未幻得老佛陀法相,但江南神丐所传之“冰魄掌”自是用上,一掌击出,劲道虽不强却也不弱,正可打偏利刀,一个滚身想逃。

    苏小妹诧异:“你会武功?”伸手一抓,没抓得人,却扯住宋无名绑在头上那条黄符带。

    宋无名喝着再往前滚,符带叭地断裂,久未现形之龟鳖胎记已露。

    苏小妹瞧及胎记,诧愣当场:“你的额头那只是乌龟?”靠近想瞧清楚。

    宋无名但觉不妙,伸手掩去,喝道:“快把符带还我!”

    苏小妹显得激动:“先让我看,那是天生胎记还是画上去的?”

    宋无名眼看要不回来,哪顾得再索取,反正带子多的是,不要也罢,趁对方失神之际,猛地穿窗逃去。

    苏小妹急忙追赶,但是宋无名逃得甚快。她追至屋前,对方已剩背影。她怔然止步,喃喃说道:“当真会是他?”

    瞧瞧符带,想到什么,立即闪身不见。

    宋无名逃出怪女人掌握,直呼要命。

    眼看胎记已现形,童年悲情涌现,自卑感使他无奈掩饰,四下一瞧,还是回神霄宝殿为妥。

    他立即取道,暗潜回殿。

    急忙找来新符带绑去,又觉不妥,干脆找来狗皮膏药先贴住胎记,再绑上符带,如此纵使被扯下,也只见及膏药,且说长了水痘,也无伤大雅。

    他找来铜镜,将狗皮膏药修成桂元黑子般大小,瞧来顺眼许多,这才安下心情,自得一笑:“不相信连膏药都掉得了?”

    他找向床铺,舒爽躺下。

    想起今夜种种,精采有余,突兀居多。

    次日清晨。

    相国寺妙闲禅师照着圣谕,前往神霄宝殿设坛祈拜。

    和尚向道士祭拜,总引得一阵喧哗。

    妙闲禅师早作说词:他乃替皇上祈福而拜,掩去不少尴尬。

    但是材灵素最恨对方说自己卑贱出身,刻意在殿前设置更高法坛,坛上并未供物,而是大蒲团。他则盘坐其中,宛若神仙,如此一来则似妙闲向其膜拜,地位霎时尊高许多。

    妙闲禅师虽始料未及,但是他已恢复冷静,仍旧禅拜下去,心想争千秋不争一时,山不转路转,迟早要回此帐。

    就算过客指指点点,他已老僧入定,不闻不问。

    林灵素坐得无聊,干脆开坛讲课,把昨夜所读,现学现卖,倒哄得信众深深入迷,更为确认殿主神通广大。

    宋无名则无暇分享师父喜悦神威。

    他仍想知晓万岁爷一夜风流之结局,一大早即往宫中溜去。

    方进宫中紫宸殿,太监杨戬已急忙追来,问得皇上去哪,怎未归来?

    宋无名道:“你不是已知他到妓院?”

    杨戬道:“那是没错,可也该回来过夜啊,现在可好了,左相余深似知此事,故意早朝亲奏,不肯离去,蔡相都说皇上昨夜风寒睡得晚,要劝他离去,他就是不肯,逼得大家十分难看,消息要是传开,皇上龙颜受损啊!”

    宋无名道:“你意思是要我去找皇上回来?”

    杨戬道:“已派人去,但皇上可能不管,你会法术,给他一记,他自会清醒过来,快去快去。”

    宋无名想想也对,便告退,暂溜出宫,复往金银巷芙蓉坊奔去。

    清晨柳巷照样凄清落莫,不似昨夜繁华。一切皆变,宋无名差点寻错地方,幸得护卫指点,果然寻得芙蓉坊。

    方进里头,高俅和蔡攸皆已整净完毕,静默立于雅阁外,等待赵佶醒来。

    对于守卫之通报,两人根本不理,毕竟一个余深算得了什么,还是守得皇上安稳最为重要。

    宋无名赶来,说明此事,蔡攸仍不理,道:“圣上难得入睡,不得惊动。”

    高俅暗笑,大概说明赵佶昨晚和李师师缠绵一夜未眠,高潮连连。

    宋无名虽是小神仙,但在两人眼中自无地位,说不得啥话。心念一转,只好运起灵功,以通灵感应赵佶,希望唤他醒来。

    那赵佶一夜销魂,最是疲累,大脑正松。宋无名轻易可感觉他仍做着春梦连连,甚至昨夜和李师师大战,简直出神入化。

    那李师师外表清纯灵秀,但是脱光衣服却骚劲火辣,那非素梅之野性,而是闷骚腻情,只要黏上身,简直如入欲灵之境,尤其李师师半推半就,闷颤高潮,已搞得赵佶招架乏力,竟然连夜激情三次之后,而后倒在赤身倒在李师师怀中,呼呼深睡。连睡梦都不放过李师师,实是要命。

    宋无名感应得怦通直跳,这皇上倒是色狼一个,连做梦都想及那档事。

    他突地幻想凶残的余深正在吼他:“皇上你竟敢夜宿青楼,成何体统!”

    这一吼出,猝见雅阁传来赵佶噩梦尖叫声:“我没有!”整个人已弹起。

    宋无名暗愣,原来睡梦相通,感应已进入对方脑海,果然把他吓醒。看来自己通灵之术渐有进步。

    赵佶被噩梦逼醒,这才发现仍在温柔乡,只见得李师师仍在旁,温柔瞧着恩客,笑道:“皇上做噩梦了?”

    赵佶已觉失态,干笑道:“是有一点,但见得你便治好了。”忍之不住又往美女颈上亲去。

    李师师轻柔推开,笑道:“天亮了,该早朝啦。外头多人在等着呢。”

    赵佶这才透过轻纱帘瞧得几人站立于外,直觉问道:“余深可来了?”

    蔡攸尚未回答,宋无名已抢答:“他已在紫辰殿站了一早上!”

    “什么?”

    赵佶如被抽鞭,登时跳起,唤着李师师:“快替朕穿衣服,那余深最爱管闲事,要是告到太后那头,我可有苦头吃。”

    李师师自知轻重,立即帮忙。瞧得皇上亦有窘急时,甚觉想笑。

    两人穿穿著着,忙成一团。

    蔡攸冷眼瞄来,似想斥宋无名多管闲事。

    宋无名道:“师父灵神指点,有事找师父说去!”说完拜礼而去,显得够酷。

    蔡攸怎敢得罪林灵素,只好忍下。

    赵佶匆忙穿毕,依依不舍又吻李师师一记,欣声道:“朕忘不了你,下次再来!”

    说完摸她一记脸蛋,含情退出雅阁。

    蔡攸、高俅立即拥护赵佶匆忙而去。

    芙蓉坊霎时走得清静。

    李师师憨坐半晌,没事冒得皇上临幸,自己又怎能拒绝,但是若被缠上又该如何?瞧他如此热情,是玩玩还是当真?自己是残花败柳,恐怕无法再接受他人,尤其像赵佶这种为所欲为者。

    千头万绪扰着她,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风尘之命又怎能选择。

    中书侍郎兼少宰余深默等在紫宸殿前。

    自从蔡京当政,消除以苏轼、程颐等旧党,以及王安石、司马光为首之新党党羽后,朝廷几乎已是蔡京、童贯天下,敢说真话已是不多,谏官更是少得可怜。余深难得还受器重,方敢谏言一二。蔡京虽对他颇有微词,然却觉对方孤掌难鸣,且让他偶尔耍耍也罢,添加廷上趣情。

    赵佶甚快奔回大内。

    喘得几口气,立即前往紫宸殿。

    恭敬拜礼后,余深立即谏言:“圣上怎可如此荒唐,若传出去,必将天威受损,实不应该!”

    赵佶理亏,窘声道:“朕没做这回事……”

    余深冷道:“昨夜酉时即去芙蓉坊,招得李师师,荒唐一夜,众所皆知,圣上应以为戒。”

    赵佶没想到对方一清二楚,只好承认,道:“朕只是玩玩……”

    余深道:“一国之君岂能玩玩,当以谨言慎行为臣民榜样,圣上若能戒进,乃天下苍生之福,若执迷不悟,老臣只好舍命相谏。”

    赵佶道:“朕知错了,下次改进,我自罚禁闭七天总行了吧。”

    余深顿时跪拜叩首:“臣冒犯,罪该万死!”

    赵佶道:“爱卿退去吧,朕不再犯便是。”

    余深这才交得万言谏书,恭敬退去。

    赵佶终能嘘气:“吓死我了!才第一次他便知,实在厉害!”

    蔡京道:“国泰民安,民生富裕,圣上稍稍享乐有何不可?余深是老古板,圣上别放在心上。”

    赵佶道:“我也是这么想,但这次倒是过分些!下次要小心,别让余深发现,若再谏言,实受不了。”

    蔡京道:“圣上若想免除麻烦,可让他告老还乡。”

    赵佶道:“他若走了,照样会冒出他人,说不定反应更激烈,算啦!咱下次小心些便是。”

    蔡京只不过说说而已,并末在意,他甚想知昨夜韵事,问道:“那李师师还好吧?”

    赵佶想得美人,浑身带劲:“妙极了!”

    蔡京笑道:“如此老臣便放心啦,瞧您气色不佳,应多休息,朝中事由老臣代劳便可。”

    赵佶激情过后,又被中途挖醒,实是睡眠不足,当下交予代办,便溜回房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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