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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不到?”陆天尧微微眯眼,晒然一笑,“做不到不重要!因为即便你真的磕头认错,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我要把你当初加注在我父母和我身上的痛苦,全部还给你!谁都逃不掉……”

    语毕,他离开天台,跨出天台的一瞬间,冰冷的脸变得痛苦,却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迈步下楼,一步一步竭尽全身气力。

    是谁告诉的东清梧?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打从一开始就并没有要把这件事的始末交代清楚,他甚至打定主意等一切都结束后,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他都会放开她,还她自由。

    说什么把痛苦加倍还给她们,全他妈放狗屁!

    虐杀?轮|奸?

    然后把东清梧逼的跟他一样,人不人鬼不鬼,再多一重暗黑系性格?

    “我舍不得……”他看着阴暗的天空,自嘲的笑,“嘿,龙天尧!我他妈还不知道你有这么舍己为人的一面!”

    ***

    vip监护病房很热闹,各样的吼声混成一团可以说是轰天动地。

    陆天尧扒开围观的人群走进病房,就看到病床旁围了一圈的医生护士,还有任兰清,韩可初等人,东清梧拿着把水果刀站在床上,刀锋抵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像是随时都有划下去的可能。

    “东清梧,你疯了!”

    他不满的低吼一声,推开围着的人站在病床前想要把东清梧拉下来。

    “不要过来——”东清梧尖着嗓子大叫,拿着水果刀的手乱挥,她瞪着一双有些呆滞的眼睛,指着医生语不成句道:“他,他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死了,他说我的孩子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宝宝一直都很乖,他怎么会死?他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他还没有叫我一声妈妈,他,他还没有,叫你一声爸爸……他怎么会死?”

    “庸医!你给我走开——你们都走开——不准动我的孩子——”

    东清梧的神经显然已经被打击地有些不正常,她时不时的怒吼,时不时的低喃,不论哪个样子都让人揪心。

    “清梧,你下来!把刀放下!”任兰清低声劝着她,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把锋利无比的水果刀,声音有些发颤。

    东清梧嘶声哭着,“清姨,我的孩子不会死,不会死!”

    任兰清掩嘴点头,早已泣不成声。

    耳边嗡嗡作响,陆天尧茫然地看向韩可初,声线淡淡的:“她,说什么?”

    韩可初担忧的看着他,张了张嘴,觉得这坏人总要有一个人来当,他说:“医生诊断,胎儿于十一点三十二分四十五秒停止发育。也就是说,现在清梧肚子里的,是个死胎。”

    陆天尧一下子感觉有些眩晕,大概是站在天台冷风吹得太久,有些着了凉。

    他抚着额使劲摇了摇头,一道道白光从眼前闪过,东清梧还拿着水果刀大骂“庸医”,陆天尧被她沙哑的声音闹得心烦意乱,终于赤手握上那锋利的刀刃,一把拉过东清梧的手臂抱进怀里。

    殷红的血液顺着手心流淌,东清梧睁大了本就不小的美目,猛地松开拿着水果刀的手,她盯着那鲜红的颜色战战兢兢地发抖,最后全部的惊恐化为一声高八度的尖叫。

    “老天——”任兰清被那惊险的一幕吓得几乎丢了魂,反应过来她忙走过去,“天,天尧,你的手……”

    “没事。”陆天尧对这个女人还是有点好感的,她温柔啜泣的样子与母亲惊人的相似。

    将水果刀递给韩可初,手心早已鲜血淋漓,后者看了一眼他怀里做错事样子的东清梧,黯然的笑了下,果然是陆天尧最有影响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原以为这场闹剧已经结束,谁曾想东清梧像着了魔般的开始跪在地上一下下的向陆天尧磕头,头骨与地面碰撞出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肉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每磕一下头,就说一句对不起。

    任兰清傻了一样的站在原地看着她,脑海里想到什么,脸瞬间变得煞白。

    “清,清梧,清梧……”她扑过去试图摇醒东清梧,可后者一副真诚无知的模样让她突感心慌,不尽的眼泪再度模糊视线,她抱着东清梧哭泣。

    “医生……她……”韩可初吞咽了下唾液,扭头问医生。

    医生叹息似的摇摇头,眉头紧皱,跨步要往前走,打算检查一下东清梧看起来有加重趋势的病情,却被陆天尧抬手阻止。

    所有人都不了解她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唯有陆天尧目不转睛的看着东清梧黑乎乎的后脑勺,他叫她,“东清梧。”

    她听不到,依然一下下的磕着头,大着的肚子让她做起这个动作来多有不便,姿势也相对诡异的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陆天尧单膝跪地,没有受伤的手抵住她的肩膀,后者低着头依旧一口一个“对不起”,他抬起她的脸,无比轻柔的一个吻印在她磕红了的额头上。

    “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说对不起。”

    东清梧慢慢的呜咽,然后婴儿般嚎啕大哭,陆天尧压着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胸前,下巴搁在她的发间,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

    “哭吧,我就在这儿。”

    他垂直的右手还流着鲜血,刺目的红落在白色地板砖上,一滴、两滴、三滴……汇聚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