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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两个人说的话再隐秘,在场的所有人也从他们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中感觉到了什么,一个个都不敢多言,只是帮着忙把桌子收拾出来给他们当战场。

    陆天尧两人分别坐在桌子这端和那端,桌子上放着高高的酒瓶,二十瓶威士忌烈酒顺序排放,在灯光下闪着亮光。

    韩可初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一分钟后,十一点三十分,我说开始,半小时后论输赢。”

    陆天尧笑着将十个酒杯放在自己面前,看起来似乎对这一场拼酒胜券在握,其实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这只是强弩之末,从来只会品酒,而不是喝酒的人,说的就是陆天尧。

    “时间到,开始。”韩可初轻声说着,直接拿过威士忌酒瓶对着嘴吹起来。

    站着观战的一群人傻眼了,兄弟,要不要这么玩命?那可是烈酒,不是矿泉水,我们没兑啊!

    韩可初一边仰头任凭那火辣辣的酒烧过自己的喉咙,一边看着慢悠悠用酒杯喝着的陆天尧,随心所欲的态度让他更加坚定这个男人给不了东清梧幸福。

    陆天尧还是那样悠闲地喝着酒,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而有所动作,他很是专心的喝着酒,对旁边的事物视若无睹,宛如一个诗人慢慢的品尝着手中的酒。

    其实他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的精神也已经很是疲劳了,他并不敢分心去观看周围的情况,若是再坚持十分钟怕是也要实打实的喝酒,只是旁边的人并不知道而已。

    “砰——”空酒瓶被韩可初大力放在桌上,他微喘的看着陆天尧,然后再拿过一瓶酒对着嘴喝起来。

    威士忌(whisky,whiskey)是一种以大麦、黑麦、燕麦、小麦、玉米等谷物为原料,经发酵、蒸馏后放入橡木桶中陈酿、勾兑而成的一种酒精饮料,属于蒸馏酒类。

    它的酒精浓度很高,大多数人喝时都用冰块与水相兑,像陆天尧他们两个这样直接就一瓶接着一瓶喝的人,的确少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可初已经喝完五瓶,脸色酡红,他的意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土崩瓦解,从他一只手紧紧抓着桌子边缘不让自己倒下去就可以看出,他是铁了心要赢这场比赛的。

    而陆天尧,他才喝完两瓶,第三瓶只喝了两杯,眼前就开始出现幻觉,看什么都是五六个影子,飘飘忽忽地让他不住的乱摇头。

    有人担心在这么喝下去要出事,便劝道:“太子,可初,你们别喝了。不就是一场游戏吗,至于那么较真吗?”

    “对对,别喝了。这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两个人对劝解不闻不问,依旧对威士忌情有独钟,有人把脑袋凑到陆天尧面前,不断劝着:“太子,别喝了,都是朋友,何必呢。”

    他不劝还好,陆天尧只是有点晕,他这么一劝,本就处在紧要关头的陆天尧看着他乱晃的脑袋和开开合合就是听不到声音的嘴,思绪乱成一团毛线,闭上眼,倒了过去。

    “快快,太子晕倒了……”

    “送医院吧,出了事担待不起咱们。还有你,可初,别他妈喝了,你也去医院。”

    韩可初笑眯眯的看着陆天尧倒过去,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他满足的两眼一闭,也跟着晕了过去。

    ***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你他妈的!说,你们是不是找死?嗯?”

    医院走廊里,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男人两手插裤袋,右脚一下一下踢在面前一群人的身上,踢一个人骂一句踢一个人骂一句,蛮横又无礼的行为惹来医院众人的观看。

    “六少爷,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是韩可初说要跟太子拼酒,太子自己答应的。”挨踢又挨骂的一群人中,有个人期期艾艾的说着。

    容留挑了下眉,“是吗?”

    众人齐齐点头,“是啊是啊是啊。”天地为鉴,跟他们真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是你妈个头!那你们就不会在旁边劝着点?不知道我哥他不能喝酒啊?啊?”容留恶狠狠的啐着,觉得不解气,又抬脚挨个在他们身上踹了一脚,才气哼哼的走进病房。

    众人抹泪,谁知道你哥不能喝酒啊!那么个大人物,说不会喝酒谁信啊!

    容留自然不知道身后这群人的心声,他走进病房就看到陆天尧已经醒来,正皱眉揉着太阳穴。

    他竖起大拇指道:“哥,你是我亲哥!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胃不能饮酒过量啊?三瓶威士忌,真牛!”

    陆天尧无奈,“是忘了。”他只记得自己不能喝酒,却忘了自己的胃也不能装酒。

    被他这么实在的回答弄得一怔,原本的怒气也全消了。容留抓了抓头发,叹气,“哥,咱能回到过去不?这要是过去,你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韩可初,韩可初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和你拼酒!而且你也真答应他了!这一点都不像你。”

    红颜祸水,这句话说的真他妈没错。

    “回到过去?小六,你也会说这么文艺的话了。”陆天尧笑着看他,然后朝他招了招手。

    “干嘛?”容留挑眉走过去。

    “韩可初怎么样?”

    容留翻个白眼,“死不了,他的酒量可比你好多了。洗个胃而已,顶多难受半天。”

    “我输了。”陆天尧喃喃,“欠他一个要求,真他妈有点不爽。”

    “那你还跟他比,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吓得都就差安上俩鸡翅膀飞过来了。”容留用脚拉过椅子坐下,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苹果和水果刀,开始削皮。

    “哥,我这可是第一次给人家削水果皮,我自己吃都没那么细心。”

    陆天尧默默看了他的爪子一眼,淡定道:“洗手了吗?”

    容留削着皮的手一顿,张嘴刚要说什么,就看到病房门被突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