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烈焰邪神 > 第六十九章 长安尽现蹊跷事 通关腰牌藏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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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日上三竿。

    楚天早已醒来,其实楚天已不用睡觉,打坐亦可休息。

    只是司徒艳与如雪沉睡不醒,楚天只好躺在床榻上反复思量密林坡处的*及黑衣人。

    白骨、尸体、紫檀木箱、银色牌子等究竟有何关联。

    楚天抬起手臂,碰到司徒艳柔嫩饱满的双峰,楚天感到一阵嫩滑,颤巍巍的弹动将司徒艳弄醒。

    “老爷,你说山中*究竟有何东西?”

    楚天捏捏嫩嫩的稣胸,顾不得光溜溜的身子,起身拿起衣服,掏出那块银色的牌子,平静地道:“老大,你看这是何物?”

    司徒艳乍看之下不由一惊,面色异常凝重,沉吟良久方道:“老爷,这块牌子乃是朝廷颁发给东厂的关防,表明身份的凭证,凭此可通行天下,官宦衙门见此皆应尊旨意行事,有着至高的权威。”

    楚天拧眉:“这与黑衣人有何关联?”

    司徒艳略一沉思,缓缓道:“老爷,这块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甚是难见,盖因职级太高,非是一般东厂番子所有,只有掌班、领班、司房或役长、番役甚至是百户长及千户方才能够拥有。”

    “噢,大丫头,你知道的不少啊!”

    “哦……老爷,轻点……这东厂番子我曾接触过,乃是由于庄中生意到京师走动,夜宴上,其中有一东厂番子简单介绍过。”

    司徒艳摸着银牌喃喃道:“凭这银牌既可行走天下,又可调动当地州府兵马,确是难得,暂时保留,以备他用岂不更好。”

    “呵呵,就依老大所言!”

    “你二人大清早叽叽喳喳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如雪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道。

    “啪”地一声,如雪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打得如雪顿时清醒过来。

    “什么叽叽喳喳,你看现在都已几时,再过两个时辰便到中午了,真是不折不扣的小懒猫!”

    “哎呀,老爷,你把如雪的屁股打红了,疼死如雪了!”如雪假装生气,趁机撒娇,摸着楚天,爱不释手。

    “老爷,这银牌丢在洞中,甚是奇怪,姐姐想其缘由必是如此:这一是东厂番子到过洞中:二是东厂番子被劫持到洞中:三是……”

    “大姐,第三如何讲?”如雪急问。

    “这三是此银牌本就在黑衣人身上,不慎掉落所致。”

    楚天听罢,亦感到蹊跷,正待相问,司徒艳又道:“如是黑衣人所持,又有三种情况。一是黑衣人本身是东厂中人:二是抢夺而来:三是借用!”

    如雪急道:“如何借用!”

    司徒艳微微一笑,捏了下如雪臂膀,道:“借用就是自己所有,暂时或永久给黑衣人使用,死丫头,这点都想不到吗?”

    “对呀,大姐一说,如雪亦很清晰了,那抢夺而来又如何解释?”刚说完,马上就道:“说错,又愚笨了,抢夺就是抢夺,如何解释,呵呵!”旋即拧眉道:“如黑衣人是东厂中人,这又如何是好?”

    “黑衣人如直接是东厂中人,却万万不可能,非但武功路数不同,就是功力亦未有如此身手,不然,凭前次密林截杀的那些黑衣人,在江湖上也不会籍籍无名,其中必有隐情。”

    “大姐,有何隐情,快些告诉如雪!”

    “言说你聪明,你却又笨起来,隐情便是隐情,如姐姐知晓,还能算作隐情不成,对否,老爷?”

    “对对对,老大言之有理,不愧是女中诸葛,真如孙武再世,太公重生。”

    “老爷,昨夜我等无功而返,今夜又将如何?”

    楚天又要拍向如雪屁股,如雪哧地一声,急忙躲开。楚天道:“死丫头,怎能言说无功而返,这银牌便是重要线索,只是如今我等不知在它上边有何秘密,一旦探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便可顺藤摸瓜,寻幽探秘,找出根源了!”

    又一思虑,沉吟道:“黑衣人几次出现均在长安附近,而骷髅黑衣人只是在附近出现过一两次,且是一小股,不知有何联系!”

    “老爷,如雪想是否跟郑家庄有联系呢?”

    楚天陷入沉思,良久方道:“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性极小,一方土豪强,这多时日,并未听闻郑家庄与京师有何关系,不过群豪屡次聚集于郑家庄,处心积虑围剿我,便……”说罢,眼色一沉,杀机一闪。

    司徒艳不由激灵一震,凄婉之色立现。

    楚天楼过司徒艳,轻轻抚摸着秀发,闻着肉体之香,思虑良久,不由慨叹道:“江湖,乃是人生的漩涡,即使远离中心,亦终究要被卷进去,待到得激流处,便极难抽身,枉自空叹,如何是好?”

    司徒艳将头枕在楚天宽厚的胸膛,听着楚天激荡的心跳,好似同自己脉搏一起律动,夫君的命运怎会如此跌宕坎坷,不得一丝安生,适才楚天泛起的杀机,司徒艳感到惊惧,但想到楚天未来的命运,如不各个击破,确有积重难返之忧,一旦激变,实不敢设想。

    “老爷,你之想法,姐姐何尝不知,但血腥又起,实非上苍之愿,如不剪除羽翼,又迟恐生变,唉,老爷,主事之人当杀则杀,其他不当杀的则放其一马,如何?”

    楚天爱怜地亲了亲司徒艳,温和道:“不论对郑家庄或其他,我早有言在先,如非相逼,楚天都可网开一面,可如今江湖各大小庄派同气连枝,主事之人心怀鬼胎,江湖宵小兴风作浪,浊浪排天,岂是一人所能为之,楚天只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楚天此语,司徒艳油然想起天幻宫,这多时日不曾回转,却又与楚天呆在一处,不但做了烈阳门的总使及护法,又与楚天有了夫妻之实,将怎样面对养育自己二十余年的天幻宫及爷爷,一时感触万千,芳心大乱。

    只是如雪毫无顾忌,嬉笑随意,但见二人面上均有愁苦之色,而已不由噤声,默默地躺在楚天怀里,感受着温暖及颤动。

    夜晚。

    长安城西北部。

    鬼街,绵长幽深的石板路。

    整条街道阴暗黝黑,一丝人影也无,恐怖已极。

    最北端低矮宽阔房内,一明一灭的昏暗灯光,如同鬼火闪烁,鬼魂一般阴森诡谲。

    金属撞击地面的钉钉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犹显诡异森冷。

    “堂主,这是雇主所带来的信息!”

    金色蒙面人手捏纸条,冷哼一声:“老夫设伏百密一疏,断去一腿,五脏差些离位,这老东西仍是催促,虽是得到重金,但枉自损失三十几个高手,痛心之至,花费五年心血造就的五行杀手,现已去了一股,这搜魂修罗功力怎会如此之高,太过诡异!”

    “堂主,我等围之亦顾忌互相伤亡,开放一边又难以围困,木行组杀手各个功力高绝,每个人放在江湖哪个不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即使荡平天下,亦无不可,却屡次被楚天尽数杀戮,此次买卖实是折损过大!”

    “乾主,命你回复雇主,再索要些银两,以补充受损花费!”

    “属下遵命!”乾主躬身束手立于两旁。

    金色蒙面人阴恻恻地道:“追魂堂自万佛堂分化至今,从无失手,一年来,却屡遭折损,为生存及名誉着想,亦不能顾惜实力,速派各组打探,一有消息即刻禀报!”

    “是,属下谨尊堂主圣谕!”

    “离主,杀手堂有何动向?”

    却见胸前秀有火焰图案的黑衣蒙面人躬声道:“杀手堂一直无消息,原先设在南街的堂口亦早已不见人影,不知何故!”

    金色蒙面人桀桀怪笑一声道:“这帮狗贼,同是替人消灾,却自顾实力,坐享其成,其心险恶,敦促雇主,定要其全力而为,亦可减少我堂折损!”

    “属下知晓,定当速办!”

    看罢纸条,金色蒙面人不由既惊且喜,阴笑道:“青岩二鬼此来,虽是功高盖世,仍非楚天之敌,受伤而走,不知去向,三十几个骷髅亦随之魂归地府,杀手堂啊杀手堂,虽是与我暗中争抢地盘,却是做得一样生意,如今折损,便当是袖手旁观的补偿!”

    “哈哈哈。”金色蒙面人纵声狂笑:“老夫虽折损一腿,但听闻此消息,犹告宽慰,速去弄些酒菜,好生喝上几杯子!”

    “喏!”声落,便见一条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长安南街。

    一个繁华的街道。

    商铺众多,酒楼茶肆林立。

    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其中不乏行色匆匆,身带刀剑之人,显然是三山五岳及各大庄派的江湖人物。

    “迎宾楼”。

    只是街道上众多酒楼中的一个,但却是规模宏大,气派非凡。酒楼门楣上赫然挂着写有“迎宾楼”三个清秀婉转、萧洒流畅的黑木红字横匾,观之便是名家,细看之下乃是出自唐寅手笔,更增洒脱风流韵味。

    正午时分,酒楼已是人来人往,贵客满席。

    一楼乃是大厅,用酒用饭多为匆匆而过的普通食客。

    二楼的食客多为文人墨客,自古长安多才子,不论文采飞扬,功底深厚还是一些附庸风雅的酸秀才,低吟轻诵,却也未见牙齿酸楚。

    三楼则是雅座,四面临窗,清透开阔。凭窗而望,诸多美景尽收眼底。不过食客却多为富商巨贾,达官显贵。

    十张酒桌分布四周,厅中央甚是宽敞。

    整个大厅坐满了食客,乡绅财主,达官显贵,富商巨贾皆是红光满面,挺胸叠肚,满口油光。

    西面临窗的酒桌坐着三人,俱是中年模样,一个黄脸汉子及两位黄脸婆,此三人乃是楚天乔装所扮。三人轻轻嬉笑,有些旁若无人,不时引得其他食客侧目观瞧。

    隔桌一是美妇,面色红润,满头青丝,一袭红色长裙,下摆轻轻飘动,目光流转,顾盼生辉。

    美妇右则是个机灵秀气的绿衣少女,一把三尺长短剑,悬挂腰际,秀美飒爽。

    隔着两张酒桌是一对稍有钱财、员外模样的夫妻领着个一身粉色衣裙的妙龄少女,但见那少女十五六岁年纪,娇美异常,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如秋水,肤色皓白如雪,嫩柔如脂,一双柔荑,白似玉葱,娇嫩丰润。

    北面临窗坐着五个武林中人,紫色劲装,各个身悬刀剑,正自猛吃猛喝,目无他顾,闷头不语。

    东侧临窗只坐一人,一袭青色长袍,背上,白亮的刀柄,刀身四尺有余。头戴斗笠,遮住面孔,自斟独饮。

    司徒艳不时地冷眼旁观,忽然,司徒艳侧身对楚天传声道:“老爷,隔桌那美妇依其样貌打扮极似幻情门的红衣妖姬水莹莹。此人*无比,专找青年才俊,采阳补阴,不知有多少青年毁在其手。”

    “喔。”楚天听罢,侧目看去,细看之下那红衣妖姬果然有些姿色,不由多看几眼,如雪侧目一瞧,见楚天正看那红衣妖姬,不由拍了一下楚天,楚天只好回转目光,继续吃将起来。

    刚刚转过目光,便听那绿衣少女道:“师傅,我等这是去往何处?

    红衣妖姬动也未动,淡淡地道:“那郑……此处不是说话之所,休要再问!”

    绿衣少女,脸色一红,目光移向他处。

    突地,但听楼梯口蹬蹬作响,鱼贯奔上几个身着紫衣劲装,庄丁护院模样的大汉,几人上得楼后,躬身分列两旁,庄重般地恭迎一个留着两撇胡须、油头粉面,神色傲慢,轻浮浪荡的一个纨绔少年,少年左摇晃,手持羽扇,慢步走了上来。

    店小二急忙跑上前,点头哈腰,极尽恭维,边向这少年让座,边殷勤讨好道:“呦,金少爷,你好久不来光顾小店,小人都想你了,您快这边请!”

    金少爷自上楼时起,眼光便四处流转,当把目光红衣妖姬与那绿衣少女身上,眼神忽地一亮,眯缝着眼睛,一副色中饿鬼之相。待目光停在粉色衣裙的妙龄少女身上时,眼中顿放异彩,嘴巴张得老大,口水流出,直到打湿衣襟,都未有感觉。

    “金公子!”直到小二喊他,才被惊醒,不由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拿过绢帕,轻轻擦干*上的口水。一些商贾纷纷站起拱手问候,频频让座,面上恭敬万分,楚天三人颇感有趣。

    金少爷坐定后,目光仍是盯着妙龄少女,眼球几欲脱眶而出,看样子任何山珍海味都已变得乏味,只想着这秀色可餐的少女,恨不得将那少女一口吞下肚去。

    金少爷手下焉能不知少爷的喜好,各个心知肚明,眼中雪亮。此时,便见一青白面色的大汉,目露淫光,满脸堆笑,趴在金少爷耳边小声嘀咕,随着大汉的嘀咕,金少爷已是眉开眼笑,不住地点头,连声道好。

    大汉出去片刻,面带诡秘的笑容,伏在金山野耳边说了几句,便坐下吃起酒来,一副只待邀功请赏的样子。

    这二人的嘀咕,均落在楚天三人耳中,楚天眼中神芒一闪,虽已快要用罢酒饭,见如雪二女眉头紧蹙,目中带煞,俱都没有走的意思,心中明了,只静待事情发展。

    而那青色长袍带斗笠之人亦是身躯轻轻一震。北面临窗坐着的五个武林中人仍是闷闷吃酒,全然不顾这厢情形。

    而红衣妖姬与那绿衣少女犹自用饭,丝毫亦未理会此间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