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鬼王 > 第二十章 虐待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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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茹仰了仰头,露出白嫩的脖子,上边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印:“他把我像狗一样拴在房子中间,铁链的长度正好够我撞不到墙,一刻不停的糟蹋我。从早到晚,饿了就吃碗泡面,接着再变着法子蹂躏。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只求速死,开始绝食。他似乎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步,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漏斗,塞进我的嘴里强行灌方便面。一边灌着,一边还说:‘想死?没那么容易!反正你死又死不了,何必受这种罪,不如闭上眼好好享受。’

    “那箱方便面吃了足足吃了七天,我半瘫在床上眼瞅就要死了,他才对我失去兴趣,坐在一边闷头抽烟,似在考虑该拿我怎么办。我反正是不想活了,只盼他能松开铁链,正好拼命。那副所长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屋子里很快乌烟瘴气,他掏出烟盒又去抽,发现烟盒已经空了,站起身出了门。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一看都是熟人——黑汉和他的朋友。他们哪被判刑,其实他们两个都是副所长的狗腿子,在副所长的保护之下,干着逼良为娼的勾当。我发现自己彻底被骗了,发疯般的大声怪叫,拿脑袋撞床。床垫子又厚又软,撞在上边不疼不痒,连声音也没有一个,倒是怪叫声把他们三个吓得够呛,那个副所长皱了皱眉,道:‘这匹胭脂马不好驯服,只怕会有麻烦,你们两个想办法处理掉,手脚干净点。’说完,就走了,从此再没来过这间屋子。

    “黑汉很生气,骂骂咧咧的说:‘白他妈花了五千块钱,钱没赚到一分还惹得一身骚!’转身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在我脖子上比划了半天,一扭头将菜刀递给他朋友,道:‘你来。’他那朋友接了刀,拽住我的头发把脖颈抻的老长,拿着刀要去抹。刀架在脖子上之后,他却犹犹豫豫下不了手,我心想:‘看来杀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尖着嗓子大笑起来,那黑汉扇了我一耳光,喝道:‘笑你妈笑!’回头又对他朋友说:‘你不是自诩心狠手辣,杀人从来不眨眼?怎么,现在下不去手了?你他妈给我讲的那些杀人经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连一个毫无反手之力的娘们都对付不了?’那男的脸一红,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黑汉夺过菜刀,道:‘杀个人有什么难的,不跟杀个鸡一样简单!’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暗暗高兴,终于可以解脱了,闭上眼等待冰凉的刀刃在脖子上划过。半天没有动静,我睁开眼看,黑汉拿刀的手颤个不停。‘要杀便杀,别像个娘们一样!’我骂了一句,黑汉脸一沉,眼里充满杀气,握刀要去抹我的脖子,却被他的朋友拦住。

    “黑汉剜了他朋友一眼。他朋友道:‘刚刚我不是不敢下手,而是在想下手之后尸首该怎么处理。尸首处理不干净,等于给警察留下破案的线索,那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警察有什么两样?所以尸体必需处理干净,不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让警察无迹可寻,这也是为什么我杀了那么多人,还能逍遥法外的原因所在。’黑汉把刀往前一递,道:‘你想到处理尸体的办法了?那动手吧。’他朋友摇了摇头说没有,黑汉‘哧’的一声,从鼻子里喷出一道冷笑,拿着菜刀又去抹我的脖子,再次被他那朋友拦住。黑汉生了气,道:‘你不敢动手还不让我动手,到底想干什么?’他那朋友道:‘你不是白花了五千块钱吗?我突然想到如何能让这五千块钱不白花。’说着话,他把头凑到黑汉的耳旁,窃窃私语了几句话。黑汉脸上的阴沉一扫而来,淫邪的目光看得我发毛,对他那朋友道:‘我怎么就没想到!’他那朋友道:‘搞好了,还能赚到不少。这小娘们长得跟洋娃娃一样,绝对能卖个好价钱。’黑汉道:‘葛超知道了不会生气吧。’他那朋友道:‘他只说让我们想办法把人处理掉,并没规定处理的时间。我们在处喇前废物利用一下,把自己亏进去的钱找补回来,我想他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五千块钱,必竟不是个小数目。’那黑汉两眼发光,道:‘就这么干!’

    “我的灾难又来了。他们两个在我身上发泄了三天,黑汉腿脚发软的出门去了,他那朋友上上下下把我洗了个干净。没过多长时间,黑汉领着个西装革履的人回来,两人当着我的面开始讨价还价,最后以五百块钱成交。这里变成了‘鸡’窝,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前来,我本以为赚够那五千块钱,他们便会杀了我,让我解脱,可他们不知赚了几个五千块钱,仍是不杀我。有一天,来了几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个个穿金带银,说话走路谱大的不得了,他们对虐待很有兴趣,轮流做那种事时,非得有个人在旁边把过程拍下来。几个人把我长包起来,玩了几天,见我时长翻白眼一副要死的样子,一个胆小的问黑汉:‘死人了怎么办!’黑汉说:‘放心,人死了我们自会处理!’一个胆大的听他如此说,道:‘既然你们死人都不怕,不如我们玩的再开心一点。我听人说,下边没腿的女人玩起来更快活。只是听说,还从来没玩过,咱们把她的两腿去掉试试?’黑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硬是不同意。开始我还以为他想给我留个全尸,心里边暗暗感激了一下,谁知黑汉是嫌去了我的双腿,等于断了他的财路。他们最后商定用十万块钱搞定。

    “黑汉把做手术的各种东西放到屋里,退出房间将门关上。那几个人把摄像机安装好,有的办医生,有的办护士,开始准备做手术。我哭着求他们,不要卸我的双腿。那些人无动于衷,看到我哭,反而更加的兴奋。我换了种方法,求他们解开我的铁链,让我在失去双腿之前再走两步路。要是他们不满足我这个最后的要求,我失去双腿之后,也不会让他们满意。威胁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可他们答应了我的要求,我想他们所以这么干,是因为根本不怕我从这里逃走,或者说他们倒要看看我如何从这里逃走。这种心里如同猫戏弄捉住的老鼠。屋子里是他们五个提同警惕的男人,屋子外还守着两个大汉,一个蠃弱的女子能逃出去?除了受到他们的嬉笑玩弄外,还能干什么?

    “有个人解开我的钱链,我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两圈,那些人似有意似无意,全都守在门口,这么大的落地窗户,反而没一个人看守。是啊,六层高的地方,哪个人想逃跑也不会撞烂窗玻璃跳下去的,那不找死吗?可惜他们不知道,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求速死,又怎会逃跑,早就抱定一颗找死的心。机会来了,我一头撞碎玻璃,飞身跃了下去。死之前,我并不知道人死了之后还有鬼魂,所以看到肉体摔得稀巴烂可还有一个脱离了束缚的灵魂,不仅不害怕反而很高兴。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我的鬼魂漫无目地的游荡,却被牵引着,慢慢的就到了枉死城。守城的那些小鬼向我索钱。我一个清洁溜溜的人,身上连件衣服也没有,又哪来的钱,只得回到这间屋子当孤魂野鬼。我一跳楼,屋里的人怕惹上麻烦,早走的一个不剩。我想,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一套房子毕竟值不少钱,名叫葛超的副所长,黑汉以及黑汉的朋友,他们总会回来的,他们回来的时候便是我报仇的时候。我在这里等了三天,不见他们的踪影,想到以前被关的那栋破楼,就出去找。人生地不熟的,这个城市又大的没边没沿,找了个把月才算找到那栋楼,正好黑汉与他的朋友都在,我就顺手报了仇。”

    天已大亮,可过道上的黑暗仍没一丝减退的迹象,和尚心里万分奇怪,故事也就听得心不在焉,不过也听了个大概,心里暗道:“难怪她怨气会如此之深,法力会如此之高,原来有过这么惨的经历。”耳听贾茹说她已顺手报了仇,道:“既报了仇,为何还不下去转世投胎,却在人世间害人!”

    贾茹道:“我报了仇?那两个人只算走狗,真正害我的是葛超,葛大所长。不杀了他,如何能平了我胸中的这股怨气,又如何转世投胎?我在那栋破旧的楼里害死黑汉与他那朋友,熟门熟路的便到了派出所。葛超身为副所长,偷奸耍滑的,夜里从来不值班,我白天又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所以只能等。盼望着他有一天鬼使神差的,夜里出现在派出所,好让我报仇。等了一个多月,也不见他值班,有天夜里,从两个民警的闲言碎语中,才知道他已一个多月没上班了,每天都在一个名叫‘至尊阁’的酒店里藏着。我一算时间,正是害死黑汉跟他朋友的第二天,想是他看那两人死的蹊跷,猜到点什么,怕我去派出所找他报仇,于是躲到了‘至尊阁’。‘至尊阁’?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报仇,当即琮到‘至尊阁’,却没办法入内。”

    冷锋一听到‘至尊阁’三字,两只耳朵便支楞起来。沈默如今就在‘至尊阁’,爱屋及乌的,他现在对于跟‘至尊阁’有关的一切东西十分敏感。何况,和尚曾说过‘至尊阁’有鬼,他早为沈默的安危担心,如今听到贾茹又提起‘至尊阁’,便道:“你为什么没办法进去?你不是鬼吗?这世界上还有你进不去的地方!”

    “鬼?鬼算什么东西,神仙欺负得,妖怪欺负得,就连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修真者也欺负得。动不动就要你魂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那些有神灵把守的地方又如何进得去。”贾茹道,“‘至尊阁’的前门供着秦琼、尉迟恭,后门供着桃人。大门内,四尊神像一列排开,分别是文财神刘海,武财神钟馗,日财神关羽与月财神赵公明。我这等小鬼,别说不够四大财神一手捻的,就是门前的秦琼尉迟恭,门后的桃人也打不过,怎么能进去?人都说‘至尊阁’是销金窟,我想葛超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能有多少银子,便在外边等,可是等了数月仍不见他出来,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听王洁说你这个人急侠好义,想请你帮个忙,去给我看看葛涛还在不在‘至尊阁’里。”

    冷锋曾得贾茹救命之恩,有了这层因果关系,贾茹让他帮个忙,岂有不肯之说。就算没有这层因果,凭贾茹被人害成这般模样,依他的性格,不知道罢了,知道了哪有不帮之理,不然在十三朗酒吧也不会为王洁强出头了。不过,他也知道,贾茹不光是让他去看看葛涛在不在‘至尊阁’这么简单,要真这么简单,她又何必找他,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便可。想到这里,道:“你不光是让我去看看葛涛在不在‘至尊阁’吧,是不是还想假我之手杀了他,替你报仇?”

    贾茹道:“那倒不是!只是……只是想请你想个什么法子,把他引出来,好让我亲手杀了他,泄出胸口的这股怨气。”

    冷锋道:“这个好办!今天夜里咱们就去‘至尊阁’,我倒要看看葛超是用什么玩意做的,竟能干出这种天打五雷轰的事情来。”

    贾茹没想冷锋在知道她是鬼后,还能如此爽快的答应。看他脸上恨不得马上杀了葛超,食其肉寝其皮的愤怒,不像是顺口应付她的样子,心里甚是心慰。想起刚开始怕冷锋不帮忙,不敢一见面就求他帮忙,总感觉等两人熟络了再求不迟,甚至干出钻入人家被窝,想搞出来夫妻之实后,再谈帮忙的这类事情,暗道:“我真是小看他了。”她想解释一下那天夜里钻进他的被窝并不是想害他,而是另有原因。可这里人多嘴杂的,又如何解释得出口。突听背后大叫一声:“妖孽,拿命来!”心里一惊,忙转过身去看,只见端木亚楠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挽弓搭箭,‘嗖嗖’两声,两枝黑乎乎的东西迎面飞来。她想躲,身子还未飘动,黑乎乎的东西已飞到面前,一边一个,正刺中她的双肩,把她钉在墙上。

    贾茹本是虚无缥缈之身,穿墙过室,如入无人之地,别说两柄羽箭,就是拿个鱼网过来,也休想抓住她。可那两柄羽箭上边各插着一道黄符,有了这种东西,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凝结在一起,别说穿箭而过,动上一动,就是一股钻心的疼痛。她才求得冷锋帮忙报仇,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自是不肯被收服,连忙喊道:“求求大师放了我,等报了仇,我自缚送到大师门前,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了你?”端木亚楠冷冷一哼,不再说话,朝前走去。

    冷锋没想到端木亚楠听了贾茹的遭遇,不说撒上两滴同情的泪水,反而痛下杀手,想不通世上为何有这么铁石心肠的女的,指着端木亚楠道:“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端木亚楠正在得意之中,没看到冷锋面上的愤怒,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满面春风的道:“我怎么了?”兴冲冲的打量起墙上的女鬼,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端木亚楠先是被贾茹一击破了八卦阵,打得法力皆无,身体虚无,一点力气也没有。后来和尚又趁人之危,作势要黑了她的明珠去。她那时不知和尚这样做是计,心里委屈,大骂和尚卑鄙无耻,暗道:“师父说的没错,求人不如求己,我要是法力没有失散,这个臭和尚敢抢我的珠子?得赶快想办法恢复法力。”想到这里,也不顾外有强敌环视,用师父传的正宗心法,凝聚体内的法力。天底下所有的心法都忌分心,更何况道教正宗,一使出来,眼观鼻鼻观心,身体外的一切东西都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所以,她根本没有听贾茹讲的是什么故事。等到体内法术凝聚到九成往上,她收了法,争开眼一看,屋里多了一个人,从身形上看是只女鬼。

    端木亚楠也顾不得多想,本能的抽出弓箭先将女鬼钉在墙上。听那女鬼说话,虽说与黑暗中的不甚相同,但她却能感觉得出两种声音极其的相似,心里已有八成肯定钉在墙上的女鬼正是黑暗中的女鬼,得意的忘乎所以,恨不得大喊大叫。和尚都忌怕的女鬼,却被她一招拿下,这下把丢的面子全拾回来了。突然听到冷锋道:“你怎么了?没见过你这种没有同情心的女人,你还是人不是!”

    端木亚楠犹如数九寒天里,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怒喝:“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冷锋懒得再搭理,转身来到墙头,伸手去拔羽箭。端木亚楠不知冷锋右手力大无比,心想:“这人是非不分,好坏不明,我捉鬼他竟然骂我,老娘今天高兴放他一马,今后再敢骂我,看我不割了他的舌头。呵呵,就凭他那把力气想拔我钉在墙上的羽箭?把他烧成灰不知能打几两钉,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回头对如小来一笑,道:“他还真是个人奸,对鬼比对老娘还好!”忽然听到‘噗’的一声响,那柄羽箭竟被拽出墙,连忙回头喝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