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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歌似乎有些问我这些话,说,“算了,早知道问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忘了跟你讲,董事长就要回来了,张总下午跟他通了电话。”

    我把车停好,走下车,锁好门,一抬头,看见曾美漪正坐在我家门口的一条长椅上,就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有事,不跟你说了。”

    我收了线,问,“你来很久了?”

    曾美漪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种我看不清的东西,“我先前打电话你没有接,后来打电话你一直占线,所以,我就直接来了。不会打扰你吧?”

    我摇摇头,两个人在也没说话,相跟着进了家门。

    两人坐定,半晌没有说话。

    曾美漪坐在靠窗的位置,后面有一只落地灯,从我的角度逆光看过去,她的头发每一根都被镀上了银白色,似乎是满头白发。

    我有小曹前些日子来带来的安溪铁观音,春茶,没有烤过火的,我拿给曾美漪尝尝。

    半晌,她问,“你在哪里搞的钱?”

    我说,“我在阿英那里借的。”

    曾美漪冷笑一声,“果不其然,我一猜,能在这种情况下帮你的除了她没有第二个。”

    我说,“这你就太小看人了,还有莫如。不过她的钱我没用。”

    曾美漪说,“你这是跟我示威了?”

    我笑了一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我的合伙人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得太精明了。这点,我似乎应该好好学学如何做到这点。”

    曾美漪眼睛并不看我,而是空蒙的看着对面,她问,“天佑,这件事,是不是在我们面前划了一道很深的鸿沟?”

    我口气有些冷,“即使不是鸿沟,也至少让我重新定位我们之间的关系。”

    曾美漪有些沉重,问,“你打算怎么定位?”

    我没有直接回答,我说,“这个世界上的合作应该是公平的。一个愿意,一个也愿意,大家各取所需,就是一个正常的交易。但是,如果里面掺杂了其他的东西,那么这个买卖就不是很纯粹的了。”

    曾美漪问,“那么,你跟阿英或者莫如的关系不也应该属于一种合作吗?”

    我拿起一杯茶,喝下去,忽然觉得很苦。我说,“我跟她们不是合作,而是信任。”

    曾美漪问,“难道我们之间缺乏信任吗?”

    我郑重地说,“我们之间的实质是彼此缺乏了解,缺乏那种深刻的了解。”

    曾美漪问,“你什么意思?”

    我说,“在你面前,我的一切似乎都是透明的,而关于你,却是总让人看不透。”

    我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曾美漪的眼神很独特,无论在谈论什么样的话题,她看你的眼神一直坦然而平静。当时,我是第一次见到她,我一直在琢磨在这样的眼神后面蕴藏着什么。现在,我越发的感觉,这眼神真想李白笔下的桃花潭水。

    曾美漪想了想说,“天佑,我从小在香港长大,香港人做生意的原则是,不管跟什么人做生意,都要以稳妥为重,要自己能掌握住局势!”

    我说,“那你们所谓的要自己能掌握住局势就不管人情世故?”

    曾美漪平静但是坚决的说,“我们做生意的时候一定要权利和义务分清楚,要不然到时候会很被动。香港是高度的市场经济啊,没有人情这么一说。”

    我冷笑一声,“这点我早就听人说过,香港人毕竟跟大陆人的传统都不一样,脑子有些一根筋,不是会太变通的。所以跟香港人做生意还是比较累。今天,我算领教了。”

    曾美漪的眼神忽然有些暗淡,她说,“其实我想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所不同的是我生在香港,对内地毕竟还不了解。昨晚的事也许只是个误会。”

    我说,“算了,不要在讨论这事了,但是无论如何你也是我目前唯一的正式合作伙伴,而且大家作为绑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怎么也得一起扑腾了。以后,大家多沟通吧。”

    曾美漪小心的问,“那么,是不是要明天把阿英的钱还给她?”

    我说,“这样不大好,还是过一阶段在处理吧,或者从我的份额里拿些补偿给她吧?”

    曾美漪说,“那怎么好意思?毕竟是大家的生意。”

    我说,“你记得是大家的生意就好,请回吧,我今天累了。”

    曾美漪并不急于站起身来,相反,慢慢喝起茶来。

    喝了一杯,又将水烧上。说,“你这似乎心里还有很大的怨气啊,这态度好像不是对待自己合伙人,倒像是对待敌国送最后通牒的使者啊。”

    我也觉得有些唐突,说,“对不起,我有些不大冷静。”

    曾美漪嫣然一笑,“冲动是商人的大忌。作为商人,你的任务就是合法赚钱,任何血脉贲张的举动都是不可取的。聪明的商人要经常反省自己的性格缺陷,虽然性格不能百分之百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但至少会影响一个人的命运。”

    我将身体靠在沙发上,反问道,“你这算绝地反击还是算给我上课?”

    曾美漪摇摇头,“看来你得心态还未完全平复。香港商人与内地商人的一个重要区别,就在于香港商人低调,内地商人高调;香港商人重利益,内地商人更看重面子。”

    我问,“你是说,我给黄村长拿钱这件事?”

    曾美漪说,“我这不是对一时一事所感,我是说一个商人应该做的普遍性的事情。善于防守的人,像藏于深不可测的地下一样,使敌人无形可窥。商人做事,也要谨以安身,避免成为别人关注和攻击的目标。这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融入人群,与人和谐相处,也可以让你暗蓄力量,悄然潜行,在不显山露水中成就更大的事业。所以,在企业的经营管理中,高效做事、低调做人、实事求是、稳扎稳打,方为上策。”

    我将一直紧抱着的双臂从胸前放下,说,“你继续。”

    曾美漪说,“你原来是职业经理人,有些事感受不深,现在,你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了。记住:作为商人,示人以弱乃生存竞争的大谋略;有财莫自大,有钱莫自傲。”

    看着曾美漪气定神闲的说这话,我忽然感到自己刚才的做法是有些不妥,就说,“你说的话很有道理,看样子我得快速从职业经理人的身份转变过来,来喝茶。”

    曾美漪眼神沉静地看着我,“怎么?不赶我走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头,算是表示道歉。

    曾美漪接着说,“天佑,你心里急想一下子把事办好,这点我能理解。但是,没想清楚就盲目的去做,很多时候是会出问题的。这种转变是一个结,或者是人生道路上的阶梯,大家都要经过,过的快的站到了高处,成为了领导者或者是成功者,最后发现解决自己的结方法只有一个,调整自己的思想,改变自己的思路,更加主动的去融入环境与社会,提高自己的能力,那时候你对事物或许有了更深的认识。”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看起来还很柔弱的女孩子面前,我昨天到现在的某些做法是有些没有考虑全面。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服气,我问,“那你为什么后来又决定服从我的决定了呢?这不是违背了你得原则?”

    曾美漪说,“那是另外一码事,虽然你做事草率了些,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谁也不可能完全做出正确的判断,况且你得决定也是有合理的一面。至于后来,服从你的决定,首先,在公司里,小股东应该服从大股东,其次,女人应该听男人的话。只要不是完全错了,女人不能显示自己比男人高明。你不知道我们香港女人绝大多数都是忠贞孝顺之典型,相夫教子的模范吗?”

    我回了一句,“这么说,咱们有点夫唱妇随的意思了?”

    曾美漪嗔怒到,“净胡说,不理你了,我走。”

    说罢,提起包就要走,我起身拦住她,一把拉住她,抱在怀里,“怎么,进来了还想走?”

    曾美漪挣扎着,“你想干什么?怎么这么无理?”

    我浑身发热,俯身将她抱起来,“我就无理了,你怎么着吧。”

    我就像古代武士抱着女俘一样,把她扔到床上,回身用脚把卧室门踢上。然后,俯下头去深深地吻住了她那湿软温热的双唇。

    她开始还有些反抗的意思,但是,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微微地“唔”了一声,开始激烈地回应起来,我们互相吻着,舌头缠绕在一起。慢慢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鼓起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双手又搂紧了一些她的腰,然后很用力的但很坚定把她压在了身体的下面,整个人贴住了她的躯体,把她极富弹性的身子压在了床上。

    我分明感受着她软软的有弹性的胸脯一起一伏,我只觉得小腹热热的一阵发紧,忍不住用双腿把她的腿往两边分开,让下腹和双腿挤进她的两腿间,把她的双腿叉开,然后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躯体。

    她被吻着的嘴里开始发出了含糊的声音,身躯也左右扭动着,开始用她的身体磨蹭着我。

    我把她白色的衬衣下摆拉起来,露出了她柔滑的腹部,在那轻轻地婆娑抚摸着。

    她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并开始夹着几声轻轻的呻吟,身躯也开始上下挪动。

    我一面吻着她的嘴,一面解开了她的腰上的纽扣,两手伸进她衣内抓住了她内裤和外面的裙子,轻轻伸手进去抚摸着她向下大起来的髋骨。抚摸一阵之后,我突然一下把她的内裤和裙裾一起拉了下来。

    一切归于平静,我们都仰面望着天花,谁也不说话。

    慢慢的,我感到她慢慢的起身,到洗手间哗哗的洗着。

    我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彻底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曾美漪回来躺在我身边,用手在我胸前轻轻的划着,我心里一阵烦躁,用手挪开她的手,径直走进洗手间。

    我将水龙头打开,把水流开得大大的,我闭着眼睛,心里暗自骂着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

    本来以为还很坚强的心理瞬间彻底崩溃。

    走出洗手间,回到床上默默躺下,我没有碰曾美漪。

    “你觉得我们俩在一起合适么?”她突然问,我惊讶,因为我从没说过要和她在一起,只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而已。

    我压根没说过我喜欢过她,我并不是个不负责人的人,但是确实不可以勉强的。至少我们一点都没说过互相喜欢之类的话,我宁愿理解成***。那个我曾经痛恨的名词。

    “我觉得我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她接着说,我却又一次想到我跟阿英、小曹以及莫如在一起的每个片段,并且回答她:“是啊,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轻轻的笑着,“你这人啊,还是像个孩子,你难道就不会顺着我说嘛?你要知道,即使是假话女人也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