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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柳海平和他姐姐怎么做通的新股东的工作,我相信一定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新股东为什么同意要走马换将,估计还是因为秦凯的经营理念跟新股东发生了冲突。

    我问,“凌小姐,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把消息透露给董事长?可是,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你们是亲戚,一个电话就行啦?”

    凌小枫笑了,“你有所不知,我跟董事长的关系并不好,他一直以为我是一个贪心的女人。以前我跟柳海平闹离婚时,他还一直是站在柳海平一边的。现在,我要亲口告诉他这事,他肯定以为我有什么目的。”

    见我沉默,凌小枫继续说,“如果你帮了我这个忙,我也会报答你的,你现在不是要一笔钱?这笔钱我可以出。”

    “你?你出这笔钱?你有什么条件吗?”我有些不大相信。

    我抱着希望,擦亮阿拉丁的神灯。如今,我擦亮了神灯,出来的竟是凌小枫。

    而对于我而言,不管凌小枫手中正玩着一副什么牌,我的第一笔资金是解决了,现在关键她要什么回报。

    “我问,给村里要五百多万,你如果出的话,你要什么回报?”我问。

    凌小枫淡然一笑,“很简单,项目做完,你给我一套位置最好的商铺就行,怎么样?这个交易可以吧?”

    我有些不解,“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为了拯救。”凌小枫面色有些微微的扭曲,但是,还是不失大家风范。

    我这就不明白了,于是追问,“你想拯救谁?”

    凌小枫的表情有些惨然,“柳海平啊。”

    “何解?”我问。

    “因为,我爱他。我们是高中同学,后来在不同的城市上大学,毕业以后,他先是在一个国企工作。那时,我们虽然没什么钱,但是,日子过的很开心。可是,后来她姐姐给了他股份,他也辞了职。钱是越来多了,可是,他人也变了,开始追求高层次的生活,开始跟不同的美女周旋,而我,在他眼里是一个不解风情,跟不上时尚的黄脸婆了。”

    我说,“这么说,虽然你们分居了,你依然爱他?”

    凌小枫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点点头,“是的,他可以不在乎我,但是,我却不能不在乎他。他这人太年轻,思想他浮躁,我怕他逼宫这事一旦搞成了,自己身居高位,会把持不住自己,以后会出大事。如果我现在能制止他。我想,他经受一次失败,会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今后的道路吧。”

    我心里不由长叹:这个可怜的女人啊,为了爱,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说,“凌小姐,我很尊重你。我一定帮你这个帮,但是,钱的问题,我自己想办法,就算了。”

    凌小枫说,“看不起我是不是?我这样做也是想给自己赚点钱不是?这样,明天早上,我转给你六百万。不过,你要替我保密,千万不能叫柳海平发现这事。如果那样,我们就彻底的完了,你不知道,尽管我们天天冷战,可是,我还是很在乎他啊。”

    我问,“难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以后辜负了你?”

    凌小枫站起身来,“要是能够拯救我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拯救一个迷失的男人,损失点钱算什么?再说,我也不会不让你打个借条给我的嘛。就这么说定了,我走了。明早在门口工商银行见。”

    望着那一团碎花连衣裙消失在电梯门后,我忽然觉得好笑,张克果不让我参与他们两夫妇的战争,可是,怎么参与的越来越深?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董事长秦凯。听我讲述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有说话,最后,他只是说,“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董事长,还有一件我自己的事。我决定辞职,请你批准。”

    他问,“为什么?我对你不好?还是公司给你的空间不够?”

    我说,“都不是,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换个环境。”

    秦凯说,“明天公司再说吧,辞什么职?扯淡。”

    放下电话,我拨通了莫如的电话,“你在忙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病了,感冒。”

    我问,“吃药了吗?”

    她说,“打了吊瓶,你怎么样?关于钟总的建议考虑好了吗?”

    我说,“还没考虑好,不过,可能性不大。”

    莫如声音一下子提高很多,“为什么?你究竟再忌惮什么?”

    这时,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司机,左转。”

    我问,“你身边有人?”

    莫如迟疑了一下,说,“没人,我在看电视。”

    不用她解释,我听出来了,说左转的那人正是钟明辉。

    瞒着我,就证明有问题。忽然想起那天跟钟明辉通话的女声,不正是莫如?我这个笨蛋。

    我说,“那你好好睡一觉吧。”说罢,收了线。

    我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外面的世界一下子消失了。

    爱和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一样,并不是与生俱来就有了忠诚、热情、奉献。其实,关于莫如和钟明辉之间的事情,我早就有感觉,但我从没有主动问过她什么,我希望的是她能亲自告诉我。

    从我的内心讲,我是不愿意就这么跟莫如分手的。她的个性我很了解,即使在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后,我仍然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因为一时糊涂,没有考虑清楚便匆匆进入了另一段感情。可是谁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她和钟明辉并不合适。第一,钟明辉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稍有动作,牵扯的是很多的人,他不可能离婚,莫如只能以二奶或者情人的身份出现,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第二,我依然是她的男朋友,虽然我不像钟明辉一样有权有势,但是,我有一个优势是钟明辉做不到的,我可以跟莫如结婚。

    我不明白的是,莫如为什么一边跟钟明辉在一起,一边又把我跟钟明辉拉到一起?

    那个晚上我睡不着,起身那到一家娱乐城呆到了半夜,我的身边坐满了乱七八糟的小姐,我肆意地羞辱她们,骂她们是贱货,我把我生命中最丑恶的一面肆无忌惮地暴露了出来,并且感到了无比的快意。

    我想,我为什么要做圣人,世界上本身就只有一个道理,谁伤害了你,你就要用伤害挽救回来。原谅、宽容,能带给你什么?还不是痛苦?

    我一遍遍发誓,我再也不能接受莫如了。什么理想主义者,什么崇**净的生活,除了我这个大傻瓜,谁还会在意这些?就算是我为之保持这一份真情的女人都不在乎我,那么我凭什么还要继续坚持?

    我打了个电话给白海洋,说了自己的苦恼,白海洋说,“钟明辉这人在**子弟中口碑还不错,不是那种不可一世的人,你要是实在舍不得莫如,可以找他谈谈。”

    我说,“你算了吧?让我跟情敌去求饶?”

    白海洋说,“那你怎么办?当初在北京我就提醒过你,叫你别跟小明星来往,你不听,现在又痛苦,活该。”

    白海洋一下子戳到我的痛处,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了门口的工商银行,跟凌小枫办理了转账手续,然后,我带她到我新租的办公室出了一份正式的借款合同给她。

    在路上,张克果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要跟我谈,我说现在在外面办事,等一会儿才去公司。

    在我办公室,凌小枫把那合同收起来以后我问她,“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这块地的事的?”

    凌小枫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现在我不方面说,这样?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凌小枫走后,我打电话给小曹,希望她能在最快的时间把除了工程部以外的人员给我配齐。她问,“你得问题解决了?是曾美漪帮的忙?”我说,“等你回来再仔细跟你说。”

    然后,我打电话给黄村长,叫他派会计过来拿钱。黄村长有些奇怪,“你这人有点怪,咱们是不是先把合同签了啊?”

    我说,“今天我还要上班,你先把前拿回去,改天阿英小姐回来,咱们约上镇里的领导,搞个仪式怎么样?”

    黄村长说,“好吧,我现在就叫会计过去。对了,跟你说个事,拆迁补偿款你得多预备一些,有两家村民不要房子,要现金。本来我叫村里人去做了工作,可是,人家不答应啊。”

    我说,“知道了,我会准备的。”

    本来,原来谈好村里的房子和周围村民的房子都是置换面积的,现在突然出来一笔现金补偿,我感到有些压力了。看来,得加快与郭董的谈判。

    刚放下电话,张克果的电话又来了,“天佑,你忙什么呢?你快点回公司。”

    “天佑,你搞什么?辞什么职?董事长急的嘴上都起泡了。”我刚一进张克果的办公室,他就冲我嚷嚷起来了。

    我知道,秦凯是一定把这事说给张克果听的,就没说什么,把事先写好的辞职信交了了他。

    “怎么?你真来真的?能告诉我辞职的理由吗?”张克果问。

    其实辞职是很正常的事,所谓的理由只是一种借口,就是以冠冕堂皇的说辞来掩饰自己真正的动机。我说,“主要是环境的因素,这个公司已经让我太累了,我不想整天陷入这里的政治斗争了。”

    张克果问,“就这些?你是不是需要再考虑一下,努力克服现有环境的障碍呢?”

    我说,“张总,这是我经过仔细思考过的,这么大的事情,多么慎重都不至于过分。一年来在公司我全力贯彻自己的管理理念,把结构的成熟放在了第一位,但我错了。咱们这个公司,人们重视的并不是过去那种业绩一好一切oK了,公司的绩效考核已经不重要了。人们最关心的是是否站错队。我所追求的是高效的营销理念和经验,可是从一个自上而下的权力体系内部做手术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简单,下边我可以摆平,但上面的压力是不能不正视的。或我跟柳海平的矛盾是工作更平添了难度,但我想我这几年的任期可以为后人奠定些好的营销的理念,如果不是足够成熟的章程的话;但那样势必会严重影响我的执行理。其实,我一直回避的另一个原因,因为我不想被当成太过受感情影响的人,那样会使我的属下失去信心的来源,他们的勇气需要一道坚实的后盾。但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蔑视一切压力,从身体每一个毛孔向外界散发自信的人了。很多都变了,变得比我想的要快一点儿,那自信的基础已经塌了,算了吧,假如再不好好整理一下,我会垮。走得越远,伤得就越深,最近几个朋友都说我眼神非常恍惚,看来已经无法继续掩饰了吧。这种状态,怎能继续支撑这份最具挑战性的事业呢?理由还有很多,但最主要的就是这两个了。我是凡人,我承认了,而且是失败者,我发现了。这么多年来,付出太多,收获却不是我苦苦等待的,到最后只好笑了,想不出来什么其它事情可做。从前一直在等,现在没的可等了,那我做些什么好呢?辞职也许是我应该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张克果说,“你得心情我理解,很多时候,我又何尝不是有你这些想法呢?咱们这个公司的氛围变了,于是,大家的理念,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了,人们开始互相不信任,猜疑,排挤,互相防范,说到底,还是我这个总经理不合格啊。人心散了,队伍难带啊。”

    我问,“董事长还跟你说什么啦?”

    张克果说,“他一大早跑过来就两句话,一,是不能叫你辞职;二,是他要出国,在他出国之前,财权**都由我负责。”

    我明白秦凯出国其实是找那两个董事的老大去灭火去了,既然他没有跟张克果说出去干嘛去了,那么我也没有必要说。

    我问,“他有授权书什么的吗?要是他走了,别人不听你的,可就有乐子了。”

    张克果说,“授权书到没有,不过几个股东开了个会,知会了大家,财务那边也通知了,在董事长出差阶段,只认我的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