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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时,大家都没说工作上的事情,从美国打伊拉克到东南亚经济危机胡扯一通,两个女孩轮番向我攻击,她们那里是我的对手?哈哈,最后两个女孩差不多了.

    饭局要结束时,秦凯就我写的规划书的一些具体措施怎么做和我谈了谈,最后正式提出了他的邀请:“天总,我感觉我们两个聊的真的是很投机,你干脆到我公司来工作算了,职位和待遇什么的都好说,你好好想想,不用现在给我答复,考虑好了再跟我说。”

    我笑着对秦凯说:“谢谢董事长的赏识,好吧,我考虑下,回头再给您答复”。

    这样,我就来到了当时也有了一些名气的这个公司。

    但是,我来到这里情况当时很复杂。我的上一任根本不顾公司的实际,像香港公司一样又找代理又花大钱推广,搞的钱花了一大堆,房子没卖多少。我来了以后,先自己分析了周围环境,然后重新对项目进行了定位,重新请了整合公司,对了,我但是用的就是我在那个小公司时认识的老左。

    做这些事的时候,很多人以为,秦凯招来的是一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坐谈立议无所不能,临场取决百无是处”的货色,看笑话的,当面顺从背后使绊子的都有。

    我当时£,..找到老板,跟他要了两个权利:一是人事权,我的手下个部门经理的任免由我自己定,他们的手下由他们自己定;二,财权,我要了上任给代理公司的提成的一半来作为我给手下的奖励。秦凯当时很吃惊,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和秦凯商定好我的计划后,他就召集包括总经理张克果在内的几个副总以上人员,告知了他们我的工作计划,要求大家支持和帮助。这样的会议当然大家都是一轰而诺,纷纷表态,但实际上是没什么意义的。

    果然,我开始工作以后,首先就炒掉了柳海平家的一个亲戚,销售部的经理换上了现在的销售部经理谷禾,那时她还是个普通职业顾问。另外,我对营销部门进行了改组。

    另外,作为营销副总,不可避免针对一些实际存在的工程、财务、公关、服务问题和其他部门系统发生交涉,针对一些公司重大问题表态。这样的话,冲突就会不可避免的发生。于是有人就对秦凯反映我不听话,胡来。

    秦凯于是说,“一个人,如果非常听话,这个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用的。只有真正有才干的人,才会有自己的一套。这是几千年不变的定律。真正有才干的人都是有傲骨的。他根本不怕你把他炒了,因为他有才干,随便出去又可以找到工作。所以,在这个项目没有起色之前,谁也不要再跟我谈天佑的事情。”

    果然,一段时间内,没有人再对我说三道四了。也巧,那是正好适逢亚洲金融危机,很多香港人在香港亏了钱,我就想方设法找一些香港人来看楼,让他们发现大陆楼市的潜在商机。很快,那个项目很快卖完,公司由此脱困。我在公司也站住了脚。

    其实现在每每想起秦凯对我的支持,在那时很多人在他面前诋毁我,说我眼高手低,不适合公司,说话过于强硬,过于理论化等等。我不知道秦凯内心是否动摇过,但他在别人面前却从未透露过想辞掉我的想法。有段时间我曾暗示过秦凯我想辞职,但秦凯没有同意,在他的坚持下,我才有信心和耐心继续在公司里呆下去,才终于在后面的时间里做出了一定的成绩,没有辜负秦凯的期望。

    其实,说到那段时间,我觉得最关键的就是和老板要及时沟通、有效沟通,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而是在需要的时候适时有效沟通。只有获得老板的支持,你才有继续做下去的基础,否则,一旦老板对你的信心产生了动摇,那么一切就都完了,谣言和攻击就会铺天盖地的针对你而来,你的结局就只有失败这一条路了。

    其实,公司以前的结构还是不错的,董事长秦凯和太太柳海燕一个在台前掌控全局;一个在隐于幕后不参与政、治。相互制约、相互提醒,大事小情,两个人商量着来。即使意见有了不同,无论怎么吵,其实都是不愿意出现对公司、对双方不利的事情,这对事业稳步前进是非常有利的,“分开了对谁都不好”。但他们没有认识到,这其实就是一个关于公司政治的普遍规律:公司政、治和公司一起诞生,一起长大。稍不留神,不良公司政、治就会导致分裂的结局。

    当秦凯的另外一个家浮出水面以后,这种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本来是一个很好的结构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不利于公司发展的结构。其实,仔细分析,这样的结构,从本质上确实不利于公司的发展,但是如果夫妻之间没有矛盾,感情融洽,可以团结一致向前做,也肯定没有大问题。但在董事长的做法深深的伤害了太太以后,这个大家团结一致向前做的前提变得很脆弱了,双方合作的基础已经不存在了。

    过去,中国人曾经忌谈性;今天,中国人忌谈公司政治。一如鱼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水的存在,职场人士往往最后一个意识到公司政治的决定性作用。

    在这方面,我跟张克果沟通过,因为他是总经理,所以,那种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的滋味比我体会更深。他对我说,“我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在循规蹈矩的行进途中,路边也有很多风景,可能是高山或者大川。可能有一天,自己会突然跳出来随便走走,然后再回到路上,仅此而已。”

    我知道张克果这样说很无奈,玩政、治耍手段没什么,重要的是目的为何,所谓“正人有邪法,邪法亦正。”高手是不玩儿政、治的。或者说即使玩儿了,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否则就是弱智。大智若愚,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重要的是智慧和境界。术不可学,道可悟。

    我知道,是我应该开始认真思考的时候了。我对张克果说,“其实,我只想需要您给我一个平台,给我一个目标,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有公司政治斗争,我一定会给公司一个满意的答卷。”张克果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你只知太平洋的鲨鱼吃人,不知道印度洋的鲨鱼也是吃人的呀。”

    公司的管理其实就是政、治斗争,不管你的业务能力和管理能力到底好不好,但如果不能创造出一个能发挥能力的环境,那就一点用处也没有。这种环境是不可能空降给你的,而是自己通过政、治斗争协调出来的,pAI系斗争也是不可避免的。

    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另一部分人就要作出牺牲。

    正当我为公司董事会的矛盾烦恼不已的时候,忽然有一天,柳海平和张克果吵了起来。因为张克果的办公室是个套间,他们吵什么谁也没有听清楚。只是吵过一两天以后,张克果的脸色阴阴的跟谁也不讲话。

    接下来,同事们开始有些议论,至于议论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气氛很吊诡。

    我叫秘书进来问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秘书有些为难地说:“我,我,我也不太清楚,没什么事情吧。”

    我知道一定有事发生,而且一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想逼秘书,只笑了笑说:“真受不了这些人,整天就知道八卦。”

    秘书这才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听他们说是阿英和柳董在宾馆开放被狗仔队拍到了。总经理还和柳董那天在办公室里吵了起来,声音很大,不过听不太清楚。好像是柳董的钱到位了,公司承诺那一部分并没有到位。”

    我明白了,一定是张克果给柳海平吃了一个哑巴亏。其实,这事就是我来负责,我也不能这样顺利的把钱拨付。你柳海平凭什么拿公司的钱出去挥霍?

    要知道,这笔钱只能是从我负责的宣传经费和张克果的总经理基金里面挤。挤宣传经费影响销售,挤总经理基金影响大家的福利。总之,柳海平这件事做得是里外不是人。

    秦凯似乎没有对张克果和柳海平的这次争吵加以干预,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平时即使是普通员工发生了冲突,秦凯都会找双方当事人谈一谈,这次怎么了?

    这天,我刚刚送走几个来谈团购的客人,何歌过来说张克果找我有急事。我来到他的办公室,张克果一见我便起身:“天总,正有事和你商量。”

    我问,“什么事?我看你的脸色可不大好啊?”

    张克果说,“还不是咱们那个风流倜傥的柳董?告诉你,他给咱俩捅了一个马蜂窝。”

    我笑了,“什么马蜂窝?不会是挪用了什么资金吧?”

    张克果问道:“你和阿英很熟是吧?现在柳海平跟阿英之间有些麻烦,看你能不能想什么办法解决?”

    我疑惑问:“我跟阿英还算熟,什么麻烦?”

    张克果说道:“是这样的,前几天柳海平去宾馆跟阿英约会,被狗仔队拍到了。现在,阿英提出,假如柳海平能马上把后期投资一次性拨付,她可以考虑做狗仔队的工作不予曝光。你知道,董事长的意思是慢慢拖着,但是,这事又不能拖,我怕这是阿英故意设的圈套。”

    我问:“那现在情况是怎样?”

    张克果意味深长的说:“这事恐怕得你想办法了,如果你现在能将阿英说服或者让阿英出面将事情澄清都行。总之,不能让这事继续发酵,因为咱们的公司现在正在对外融资,假如事情传出去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对了,柳海平说,他跟阿英有一些激情照,希望能要回来。”

    我想起了老左曾经提醒我要小心阿英,心里暗自庆幸阿英当初对我没有采取这么卑鄙的手段。但一想柳海平平常总对我百般刁蛮,我又点想推托此事。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那好吧,我试试看,不过我想阿英不会这么轻松就此罢休的。我早就意识到投资阿英总会出什么问题,事以如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尽量吧。”

    张克果说,“不管花什么代价,不能让这事继续下去了,柳海平答应去找董事长谈拨款的事,而你,要说服阿英不要轻举妄动。”

    我听了张克果的话心里感到不大痛快,阿英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有人说,女演员就像妓女,不过是,妓女明码标价,谈好交易,完事走人,一把一利索。女演员不是这样,先是哥哥长,哥哥短,紧追导演和制片人的屁股,什么时候把导演拉上床了,什么时候算。实际就是引诱和诱惑,利用色相变相交易。没有价码的交易清算的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妓女上床前是**,下床还是**。女演员上床是**,下床就翻脸变小人。

    阿英跟我并没有这样啊?怎么跟柳海平就会搞出这么多是是非非?

    因为阿英拍片很忙,手机总是关机,直到第二天傍晚,我才联系到她。一接到我的电话,她很高兴,“天哥哥,怎么今天想起我来了?”

    我说,“我有事找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儿?”

    阿英说,“我还有个夜景要拍,这样,你在家等着,我拍完直接去你家里。”

    我说,“要不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谈谈吧?”

    阿英似乎不高兴起来,“你什么意思?虽说咱俩断了,可不是我去你家都不行了吧?”

    因为有事,所以,我只好说,“那好吧。”

    夜里,我准备了几个爽口的小菜。阿英一进门,看到桌上的白粥和小菜,马上连手都不洗就吃起来,边吃便说,“天哥,你真好,都是你自己做的?”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