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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燕被安德森拉到了身前,一只胳膊圈着她的腰,在她的脸上香了个‘吻’。王小帅皱了眉。黄燕和安德森一人一个凳子,边品着不知名的酒,边聊天,黄燕的脸上全都是笑,看起来美美的。安德森时而‘摸’‘摸’黄燕的脸,时而抚‘弄’一下她的头发,时而又拾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轻‘吻’一下,看起来,这厮是爱极了黄燕,真是恶心。
王小帅没好气儿地瞅着,直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喂,干嘛呢王哥,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发呆呀!”
王小帅这才注意到走到面前的人,那是他一个生意伙伴,他蹙眉笑笑,“没事,哥在这儿看看热闹。”
那人奇怪地看看他,然后笑笑走开了呙。
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黄燕和安德森就不见了。王小帅正郁闷着,一眼瞅到舞池里,那两人扭着屁股在跳舞。
黄燕一身紧包身的衣服,身上的线条显‘露’无遗,跟安德森两人一会儿贴着身,一会儿挨着脸,跳得又暧昧又欢畅,王小帅骂了一句脏话,从衣兜里掏出香烟点着,很烦躁地吸了起来醣。
边吸,边眸光凝视着舞池,在王小帅的眼里,那些欢快地扭动身躯的人,那就是群魔‘乱’舞。
一根烟吸完了,他看到黄燕和安德森下了舞池往外面走去。他便也跟了过去。
黄燕和安德森牵着手,边走边说:“时间不早了,我得上班去了。”
安德森说:“明天我还想见你怎么办?”
“那就明天再见。”黄燕对他笑得一脸灿烂,安德森便把她搂了过去,王小帅看到那两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
NND,竟然这么快就吃上口水了。
王小帅气得要骂街,一个人团团‘乱’转,在酒巴‘门’口找到个石子照着黄燕和安德森就砸了过去。
哎哟。
黄燕后背一疼,立时叫了一声。
安德森急问:“怎么了?”
黄燕说:“谁,谁砸了我一下。NND!”
她边说边气愤地寻找砸她的人,可是她什么都没看到。蓦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往前面的停车处走去。
黄燕立即皱了眉。
王小帅大模大样地上了车子,头都不回地走了。黄燕心里郁闷着,安德森拉住了她的手,“燕燕,那是谁呀!”
“王八蛋!”
黄燕用骂声回答他。
安德森一脸的莫明其妙。
王小帅回了家,几位老人都已经回了房,他躺在‘床’上,有点儿睡不着的感觉。眼前晃动着黄燕跟安德森接‘吻’的情景,他感到堵心。郁郁地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是睡了。
黄燕从酒巴离开,就去了医院。一夜无话。
转天早晨回家补觉。
王小帅已经去上班了,黄燕把他暂新的牙刷又在马桶内壁刷了几下,然后又放了回去,嘿嘿笑了几声,躺‘床’上去了。
王小帅下班回来,黄燕还在睡。他推开‘门’,看到她睡得呼呼的,便骂了一句:“睡得像头猪。”
正好黄燕的手机响了,她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接电话,“安?哦,我在睡觉。一起吃饭啊,好。嗯,在哪儿吃?”
王小帅抱了‘胸’,蹙眉听着。
很快,黄燕就下了‘床’。一番洗漱过后,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王小帅走了进去,“画皮呢?”
黄燕回头瞪了他一眼。
王小帅神情很冷,眼神不屑,心里头却酸酸的,也不知道是堵心,还是嫉妒,反正是各种不舒服。
黄燕把粉扑在脸上轻轻按了几下,然后对着镜子认真地瞅了瞅,又拾起了一瓶‘唇’彩,其实她活了三十年,真没太化过妆,也不太会化,可是自从跟安德森在一起后,她开始化妆了。
因为她发现化妆的她跟不化妆的她一比,就是好看了不少。
她对着镜子把嘴‘唇’鼓起来,又收回去,左瞅右看,瞅着差不多了,便放下‘唇’彩站了起来,拿起手包便要走。
“喂,上哪儿招摇去呀?大晚上的,别把人吓个好歹的。”王小帅凉凉地说。
黄燕窝了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却没理他,这人嘴这么臭,一定是总用刷过马桶的牙刷的事儿。
她顾自走了。
王小帅蹙起了浓眉。几分钟之后,他也下了楼,对王汇以及黄燕的父母说:“今天我在外面订了位子,我们一块儿出去吃吧,爸妈难得来一趟,应该尝尝这里的特‘色’菜。”
王汇点头道:“嗯,是这样。”转头对黄燕的父母说:“亲家公亲家母,我们去外面吃好了。”
就这样,王小帅载着这三个老人,在二十分钟后,来到了黄燕电话里和安德森订下的那家饭店。
一行人下了车子,王小帅的眼睛只随意地一瞟,就看到了黄燕的车子,安静地停在一众车子中间。
他眯了眯眼。
“爸,妈,你们慢点儿
。小心台阶。”他像个十足孝顺的‘女’婿为黄燕的父母带着路,黄父和黄母对这个‘女’婿这几天的表现那是一百个满意,眼下笑道:“小帅呀,燕燕找了你这么个‘女’婿,我们算是放心了。
那孩子大大咧咧,脾气又不好,快三十了还没有对象,我跟她爸都急坏了,真以为这孩子就没人要了呢,想不到,竟然找到了小帅这么好的男人。”
王小帅心里这个乐,真不知道黄燕听见自己母亲对她的评价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跳起来,哈哈。
“爸,妈,这边坐。”
他面容亲切笑容可掬地带引着黄父和黄母来到订好的座位旁。
这时,黄母叫了一声,“咦,那不是燕燕吗?”
王小帅不动声‘色’,瞅着不远处的‘女’人。她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在和安德森品着茶水聊着天。
饭菜还没有端上来。
“唉哟,是呀!”王小帅故做惊讶,“她说约了朋友,竟然约了个男人?”
黄父和黄母眼珠子都瞪直了。
安德森在跟黄燕说话,边说,边从纸‘抽’盒里‘抽’了一张纸巾,嘴里还念叨着:“这个卫生巾太香了,不好用。”
他的声音还真不小,再加上老外说汉语时怪里怪气的音调,把旁边的客人都给笑喷了。
黄燕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满脸‘抽’‘抽’地瞅着安德森,“拜托,这个叫纸巾,不叫卫生巾。”
安德森似懂非懂地道:“哦哦,卫生巾,不不,纸巾。”
王小帅这个乐呀,就这么个奇葩也跑到中国来?
黄父和黄母都目瞪口呆地瞅着黄燕和安德森,他们不敢置信地是,‘女’儿竟然和一个老外这么亲密。而王汇,也是皱了眉。
“燕燕,我取了个中国名字,你听听好不好听。”安德森又说话了。
生硬的语调着实是让人捉急。
“嗯,说来听听。”黄燕很认真地说。
安德森道:“叫葫芦娃好不好?”
哪尼?
黄燕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不可思议地瞪着安德森,安德森有点儿奇怪了,“有什么问题?”
黄燕摇头:“No,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要是取个英文名叫蓝‘精’灵怎么样?”
安德森摇头,“这太好笑了,不能叫这名字。”
黄燕一拍桌子,“这不就得了,你叫葫芦娃,跟我叫蓝‘精’灵有什么区别!”
安德森明白了,葫芦娃这个名字似乎不合适,“那我叫什么?”
“你叫秦始皇好了。”黄燕大声说。
安德森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王小帅差点儿没吐了,这两人可真是奇葩加奇葩。
“什么秦始皇蓝‘精’灵啊!”黄父已经忍无可忍地过去了。他一把将黄燕从椅子上给拉了起来,“燕燕,你跟我说,这一脸‘毛’的家伙是谁!”
黄燕猛然间看见父亲,当时就骇了一跳。
“爸……爸爸。”
黄父说:“燕燕,你告诉爸爸,这人是谁!”
黄燕脸上尴尬不已,“一个朋友。”
黄父说:“既然是朋友,那就跟他说再见,我们去那桌吃。”
黄父拉着黄燕就走,黄燕也是这时候才看到身后的王小帅以及母亲和公公。
她心里一下子明了,一定是王小帅搞的鬼,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小帅,王小帅只对着她挑挑浓眉。
安德森见‘女’朋友被人拉走了,忙喊,“嗨,安口。”
他这一急,竟然喊出了英语,黄父气得骂了一句:“闭上你的鸟嘴!”
安德森从来没见过这么粗鲁无理的人,当时就泄了气,王小帅则乐出声来。
只不过声音很低,别人没听到。
黄父拉着‘女’儿来到了他们订好的餐桌旁,“燕燕,你给我坐下!”
黄燕心里十分气愤,但却不敢不坐下。
安德森不敢过来,只担心地瞅着这边,黄燕说:“安德森,你先回去吧!”
安德森仍然一脸担忧的表情,“燕燕,你真的不会有事吗?”
“放心,没事。”黄燕大声说了一句。
安德森这才犹豫不决地走了。
王小帅和几个老人都落了座,早已被惊呆的黄母开始数落‘女’儿,“燕燕呀,你说你咋这么不懂事呢?小帅这么疼你,你还跟别的男人搞不清。”
黄燕一脸地气闷,狠狠地‘阴’了王小帅一眼,王小帅眼神无辜,“妈,您别数落她了,她就是有点儿贪玩,过几年年纪再大些就好了。”
黄母一听,心里更是偏着王小帅这一边了,“燕燕,你听听,小帅多懂事,你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嫁给小帅这么好的人。哎,燕燕,你一定要知道珍惜呀!”
一直没出声的王汇此刻说话了,“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别数落她了,小帅也有不是,以
后呀,就希望这俩孩子能好好过日子。”
王汇说的是真心话,王小帅什么脾‘性’,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最了解不过,他桌子底下踢了王小帅一脚,“小帅呀,赶紧叫服务生点菜。”
又扬声道:“亲家公,亲家母,来来,看看这里很多菜味道都不错,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
这顿饭山珍海味黄燕吃得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心里把王小帅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恨得要死。
王小帅却显得殷勤极了,给黄父各种敬酒,对黄母各种照顾,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女’婿模样。
好不容易晚餐是吃完了,一行人起身离开。
王小帅的司机过来替喝过酒的王小帅开车,黄燕一路上闷闷不乐,王小帅志得意满地坐在副驾驶,王汇和黄父聊了一路的天,车厢里有很浓的酒气。
好不容易是到了家,临下车时,黄母还拉住‘女’儿叮嘱,“燕燕,你可别不知好歹呀,小帅这么好的‘女’婿,你要是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好他NN个头啊!
黄燕心里把王小帅恨得痒痒的,也不敢当着母亲的面骂出来。
好不容易父母是回了房了,黄燕郁闷地进了卧室,王小帅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黄燕在卫生间里不知道鼓捣着什么,猫着腰一下一下还‘挺’带劲儿。他纳闷地走了过去,一看又是目瞪口呆。
没错,黄燕用他的牙刷在刷马桶,刷完了还在马桶里的水中涮涮,然后用王小帅的淡黄‘色’‘毛’巾在牙刷上擦了擦,把牙刷放回了牙刷杯中,然后又拿着‘毛’巾在马桶圈上擦了一遍,这才又放回去。
然后转个身,想出来,可是忽然间看见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的王小帅,当时一声低呼。
做贼总是会心虚的,虽然黄燕认为刚才所做的事,是王小帅自找的,可还是心里一张紧张。
王小帅鼻子都快气歪了。
“黄燕呢黄燕,你可真损呢!”
怪不得,这几天他刷牙,总感觉牙刷的味道怪怪的,然后以为牙刷坏掉了便换了新的,没想到新的也是那个味道,他还以为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原来是这么回事。
王小帅的一张脸已经绿掉了。
“黄燕,你好、好,你真损!”
黄燕也不甘示弱地叉了腰,“是,我是损,可是再损也损不过你。明明是你左拥右抱,包/养情/‘妇’,现在却在我父母面前装好人,害我‘弄’了一个红杏出墙的名声。王小帅,活该你用刷马桶的牙刷刷牙,活该你用擦过马桶的‘毛’巾擦脸!”
王小帅的整张脸都‘抽’‘抽’起来。指着她骂道:“你这个死‘女’人,你不是想跟那个安德森好吗?我还就告你,没‘门’!”
他气坏了,走进卫生间,把自己的牙刷牙缸‘毛’巾一股脑地全都扔了出去,然后又把黄燕的牙缸牙刷也都扔掉了,这才气愤地往外面走去。
死‘女’人,臭娘儿们,王小帅边走边骂,砰地拍上了卧室的‘门’。
黄燕哼了一声,心里的气消了不少。
一大早,温亦如就接到了一份快递,而且是美国邮过来的,她心里纳闷,便拆了开来。
箱子里面,是一身极漂亮的小衣服,还有一副‘精’心打造的很小的那种金镯子,一看就是给小孩子准备的。
温亦如拾起箱子里的卡片,上面写着短短的几行字,字迹娟秀,“小如,我的‘女’儿,明天就是小苹果的生日了,妈妈不知道应该送给她什么礼物,就买了这套衣服,定做了这副镯子,或许你们不会喜欢,但却是当外婆的一点心意,希望能收下。
希望小苹果幸福快乐地长大,希望我的‘女’儿,永远都幸福。
——妈妈。”
温亦如捏着那张卡片,心里涌起百般滋味。站在客厅里,沉默着,心事幽幽。
“妈妈,你拿的什么?”小苹果走了过来。
温亦如将盒子里的东西递给了‘女’儿,“外婆给你的生日礼物。”
“外婆?”小苹果对于吴静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是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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