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志当凌绝顶 > 第一章、命运的相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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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山又称东岳,乃五岳之首,其山势雄伟壮观、qì shì 磅礴、景色秀丽,有“天下第一山”之美誉。传说中盘古死后其头部就化为泰山,古代很多帝王登基之初,也会在泰山举行封禅大典。所以自古以来中国人就崇拜泰山,有“泰山安,四海皆安”之说法。

    泰山封禅台缥缈变幻的云雾中回荡着两人豪情的对话。

    “在此本座想再问三清兄与十年前同一个问题,在你心中何为‘道’?”紫阳问。

    “现在道字于我而言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三清说。

    “愿闻其详?”

    “道者,必先苦之心志,淬之筋骨,炼之元神,历尘世之苦难——欲窥道者之精髓必先经道者之艰苦,这是在下的拙见。”三清闭上清澈的双目深有感触。

    “确实精辟,可以看出你的修为也更进一层,与十年前相比也不能再同日而语。”紫阳难掩内心的兴奋之情微笑说。

    “紫阳兄,想必你对‘道’的看法也有了变化?”三清双目张开逼视对方仿佛也很渴望知道答案。

    “道,也许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同,元神合一、去伪存真,本座认为只有通过比武较量才可以发现和认识一个真正的zì jǐ ,因为我们面对的不止是对手而且还有我们zì jǐ ,只有和真正的高手切磋才会有更大的收获和突破。因此‘道’在本座心中依然没有明确的答案,今天来到此地就是为寻找这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己近在咫尺,想必只要与你一战之后,缠绕本座心中的疑惑就能全部解开。”紫阳的目光仿佛不约而同的直射而来那锋芒不比世上任何一柄出鞘的利刃逊色。

    “此话正合我意。”两人相视而笑。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来干杯。”两人决战前夕开怀畅饮,他们豪气干云的笑声夹杂着美酒的浓香味飘荡在云雾缭绕的山谷中,这份豪情就如一曲让人荡气回肠的乐曲。

    酒过数循,两人同时双眉一皱放下似乎意犹未尽的酒碗,随即双眉舒展转为微笑,两人继续畅饮。

    突然一大群手执武器之人,来势汹汹的chu xian在两人面前。来的人他们神情各异,有的奸恶侥幸、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似有顾忌略显畏惧。

    “恶贼紫阳你今天可说是恶贯满盈,快快束手待毙吧。”为首一人满脸自信冷笑道。

    “哈……这是哪来的自信,就凭你们这班人?”紫阳正眼也不瞧说话人一下,不以为意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花了一年时间远赴西域历尽艰苦,终于让我们找到这种无色无味能让人灵力暂失的天王魔心果汁液,哈……”。来者众人无比丑恶的面目一起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没让人感到半点欢乐之意只有无比的卑鄙与狰狞。

    紫阳暗运灵力,突然觉得丹田空荡谨存一丝xu ruo 的灵力,气得双目血红看着三清说:“这酒有问题,难道是你,不可能是你——你们这群自称是名门正派的掌门竟然用这种下三流手段当真卑鄙无耻!”

    “这酒是我师弟准备难道是他?”三清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不敢相信与zì jǐ 情同手足无半分猜疑的师弟竟然会背着zì jǐ 做出这种事情。

    “对付你这种邪魔外道用不着谈光明磊落、仁义道德。”众掌门听到对方的说话知这天王魔心果毒己起功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神色变得更加阴险淡定。

    “好一个邪魔外道,你们做这种事情不是比邪魔外道还要低劣千倍吗?我为同是正派中人而感到羞耻。紫阳兄不必心慌三清誓死与你并肩到底。”三清见眼前这群平常一脸正人君子的正派掌门此刻竟然变得如此虚伪恶毒,这或许才是他们的真面目,念及此处内心非常fèn nu 。

    “三清真人你也喝了这酒使不出灵力,劝你认清楚zì jǐ 的身份,不要与这邪魔外道为伍自甘堕落,你不顾zì jǐ 也要顾及少阳宫的名誉,还是及早悬崖勒马与这魔教恶徒划清界线,与我们一起将他诛杀。”众掌门中某部分人还是非常怜惜三清的人才劝慰说。

    “你们今天所做之事为正道之人所不耻,三清堂堂男儿如何会同流合污,我所做之事问心无愧全凭一己意愿,所作所为与少阳宫无关,今天就算在此战死也绝不与你们为伍。”三清剑眉斜飞入云更显英气逼人,言语凛然正气心意坚决。

    “哈哈哈,果然没看错人,你果然是本座这辈子唯一的对手,唯一的朋友,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三清放手一战吧。”事到如今紫阳己抱必死的决心,脸色反而恢复了本来身处巅峰的纵容。

    “既然你执迷不悟别怪我们不顾正派之谊手下不留情!”

    大战一触即发,三清、紫阳两人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所谓烂船也有三斤钉,就算尚存一成功力也威力惊人与众掌门打得相当激烈……

    数百年后。

    古羊城的一所私塾。

    “到底是谁干的?”看着书桌上四分五裂后从新拼合起来,表面依然光滑、细腻的老坑端砚,年老的教书先生满是皱纹的老脸怒气冲冲,手执戒尺指着台下的众学生。

    台下的一个叫林燕山的学生怕得双脚发麻,因为刚才正是他与同学追逐玩耍不小心撞倒老师的砚台摔断的,他害怕老师责罚不敢坦言认罪。

    “啪”的一声响如九天惊雷,先生用力把戒尺拍在书桌上气道:“还不承认吗?”

    众学生从来没见过先生,生那么大的气,个个都怕得不敢吭声,这时哪怕有一只蚊子飞过也能清楚听到。台下一个扎两条长辫的女孩知道内情,也知道这个砚台是老师平常最珍爱之物,如今摔坏了肯定会重罚经手之人,不禁为林燕山担心。

    “老师对不起,砚台是我摔坏的。”台下另一位学生站了起来。

    “是小云,他怎么会——小云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林燕山见好友为zì jǐ 顶罪感到非常意外也非常感激。

    “段熙云啊段熙云,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原来真是你这顽劣的小子干的好事。”老师说着拿着戒尺恶狠狠的走下来,此刻这位年老文弱先生手中的戒尺在学子们眼中比出鞘的利剑还有恐怖千万倍。

    “我不是故意的,怪只能怪老师的砚台太过单薄不经摔。”段熙云见老师来势汹汹,胡说几句为zì jǐ 作无谓的辩解。

    “还敢强词夺理胡作狡辩,看我今天如何修理你。”老师更加怒目切齿,头顶上仿佛雾着白烟。

    “不好了,肚子忽然痛得要命肯定是早上吃错了东西,得马上去茅房才行。”段熙云从前虽然也是老惹老师生气,但从来没见过老师如今天般发怒,知道再呆下去肯定会被打得屁股开花,所以随便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你这顽劣的猴子休想逃走,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老师高举戒尺,早己阑珊的步履此刻好似回复到精壮年一般的利索,气冲冲追了出去。

    段熙云万没想到老师竟会赶过来,知道学堂也不安全只得偷偷逃回家。

    段府。

    父亲段明见儿子行为鬼祟猜测他肯定又做了坏事问:“云儿,今天何故提早回家?”

    “今天先生家中要办喜事所以提早放学。”蹑手蹑脚的段熙云陪笑着说,没等父亲继续发问便拔足奔到后院。

    “唉!这小子肯定不知又闯下什么祸事?”段明知子莫若父,见儿子行为反常言词闪烁知道又出了问题心中纳闷。

    “段熙云你这小子给老夫滚出来。”不久老师咆哮般的怒吼声在段明耳边响起,老师穷追不舍直追到段府来。

    段明见老师怒不可遏来到府上知是儿子又冲撞他,行礼陪笑说:“先生你好,不知驾临寒舍所为何故,难道又是犬儿冒犯了先生?”

    “你也知道zì jǐ 宝贝儿子的德行,他无心向学整天调皮闹事把我的极品端砚摔坏了。”老师戒尺直指对方鼻尖,已经全不顾及zì jǐ 作为教书先生的一贯高尚美好形象。

    “原来如此,养不教父之过,请先生息怒,端砚我自然会赔偿,等会我必定会狠狠jiao xun 这畜生。”段明听到老师的告状也十分心痛和生气,一副恨铁不成钢而又略显得无能为力的mo yang ……

    在后院门边躲藏着偷看的段熙云见到父亲说话时吹胡子瞪眼的威严样子,心里怕得发慌嘀咕:“这回大事不妙,爹爹真生气了,估计就算有娘亲庇护也难逃屁股开花的厄运,必须要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好是等他气消了才出来。”主意已定,但此刻父亲守在门外逃不出去,想来想去整个段府zì jǐ 能躲的地方都躲过,还有哪里父亲是不知道的,突然想到一个绝佳地方得意地道:“嘻嘻,那地方父亲肯定找不到。”

    段熙云想到的地方就是后院杂物房的夹层,从小到大都觉得此处阴森恐怖不敢进去,而现在屁股生死由关的时刻也顾不得太多,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阵阵刺鼻的霉臭味,他小心翼翼上到夹层借着气窗微弱的光线看到这里堆满了箱箱、柜柜、盘盘、罐罐等杂物,上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埃说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理过。旁边有很多zì jǐ 幼时的玩具也在此,让人十分怀念。“这真是避难的好地方!”段熙云眼珠骨碌碌地转稚嫩的心在自呜得意。

    此刻非常非常寂静,坐了很久很久也没听到父亲找zì jǐ 的动静,开始觉得无聊,于是翻动这些箱柜,发现墙角一柄残旧的古剑,不知为何特别显眼,有种莫明其妙的吸引力,他握在手中一抖剑鞘上的灰尘纷纷落下。好奇之心大起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呼唤着他,“铮”的一声清响轻轻拔剑出鞘,这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分外的清晰。

    “你能拔出此剑!”一个惊讶的声音。

    “这剑很轻巧,要拔出来有何难。”段熙云自然反应地回答,但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还能听到本座说话。”那声音带着激奋更加惊奇。

    “我又不是聋子当然能听到声音。”当段熙云说出这话,看清楚四周不见有人,依然一遍寂静不禁打了个寒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剑身射出一股强光比太阳的光线还要耀眼夺目照亮了整个房间,光线中现出个身高八尺的人,宽阔的衣裳与长发随风飘动着,一遍仙家潇洒飘逸的风范,但他的脸色却苍白如纸全无人色,且透着阵阵冰冷。

    “鬼,鬼啊!”段熙云被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