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群芳寻踪 > 正文 第九十七章:谋士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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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将金良迎到山门另一侧,见四下无人,便开始了他的纵论天下:“现今天下大乱在即,汉室凋零,民不聊生。庸人皆以为是先帝昏庸十常侍专权所致,殊不知先帝与十常侍之举动皆是表皮。并非根本原因。”

    金良听徐庶这么一说,顿时对徐庶更加刮目相看,别说这东汉末年了,就是一千多年后的和谐年间,不是照样有很多人,甚至是有些砖家叫兽教条状说东汉末年大乱尽是汉灵帝宠信十常侍所致,金良对此说法嗤之以鼻。

    金良再次稽首:“愿闻元直高见。”

    徐庶脸上平静如水,叙说的事情却波澜横生:“一年前,我因为友报仇,除掉地方恶霸,被官府捉入大牢,幸得朋友上下打点,才得以脱身。后来我觉得仅靠个人的剑术,不足以铲除人间不平事,不足以诛尽天下害人虫,又见朝廷日趋腐朽,烽烟四起,决心弃武从文,掌握一身治国用兵的本领,造福于天下苍生,便进了这颍川学院,拜水镜先生为师。同窗得知我曾以武犯禁,都不愿与我来往。我便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正因为少与人来往,我身在局外,独立旁观,看透了许多世情。颍川书院的学子们多出于世家大族,深受父辈教导,全都认为是外戚与宦官交替专权,外戚强大,威胁皇权,皇帝则依靠宦官除掉外戚势力,宦官得势,飞扬跋扈,卖官鬻爵,欺压良善,所以朝廷,民不聊生。我却不以为然。所谓外戚和宦官只不过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皇帝依仗此左膀右臂对抗另一个足以对抗皇权的势力。”

    典韦在一旁听徐庶为友报仇,跟自己境遇一样,对这个白脸小子不禁刮目相看:“别看瘦不拉几,也是义气干云的好汉子。”

    陈琳却抢着问道:“另一个足以对抗皇权的势力?莫非是黄巾贼的太平道?”

    徐庶和金良同时摇摇头,两人相视一笑,金良示意徐庶继续说下去。

    徐庶往洛阳城方向望了望,摇头叹息道:“世人都认为皇帝是万人之尊,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实际上皇帝往往都是被架空的傀儡,又以本朝为最。

    表面上皇帝是被外戚或宦官架空的,实际上外戚和宦官的权力都是皇帝赋予的,聪明的外戚如卫青等人都紧紧依托皇帝,愚蠢的外戚则如王莽篡国、何进轻信士大夫,与皇帝对着干,一旦外戚跟皇帝对着干,覆灭之际也就不远;而宦官更是紧紧依靠皇权,即便权若十常侍,也是靠着先帝信任才得以生存,先帝一旦驾崩,十常侍顿成无根之萍。 ????真正能够架空皇帝,让皇命不出洛阳城的便是袁家、杨家等世家大族,他们说是以经学传家,实际上靠的是荫庇子孙和这大汉最丑陋的门生故吏制度,他们利用已有的地位,提拔子孙后代和门生故吏,门生故吏效忠他们,视皇命如无物,久而久之,普天下的诸郡县官吏皆是世家子弟和依附于他们的门生故吏。那些官吏口口声声说效忠大汉效忠皇帝,实际上他们真正效忠的是他们的家族,为了他们家族的兴旺发达不惜牺牲天下人的利益。他们强取豪夺良田,包庇人口,拒不纳税,久而久之,天下良田皆归世家,不愿依附他们的草民无有立锥之地,朝廷能够征收税赋的人口田地越来越少。

    而朝廷却要给这些官吏发放大量俸禄,要讨伐黄巾、西羌诸贼,要赈灾抚民,而这一切都要钱粮,而钱粮已经多归于世家,朝廷国库空虚。

    先帝无奈。又见官员任命不出世家之外。索性就卖官鬻爵。来挣那些世家的钱来征讨黄巾、西羌诸贼。怎奈世家掌控舆论,先帝遂声名扫地。”

    金良听徐庶这么一说,就想起某个国度某个时空的那个没有监督、没有控制、官官相护、买官卖官的官僚集团,商人、叫兽依附他们,互相编织成一个巨大的既得利益集团,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导致“万民皆苦唯有官僚不苦”的局面,恨得钢牙都要碎了,看来这数千年来的政治格局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一直都是官欺民、官害民,一切的主义思想、道德宣传都是官僚集团粉饰太平麻木百姓的。

    金良抑制不住满心欢喜,他终于找到一个的人,来破除这两千年来未曾被人破除过的政治残局:“天下可分三种人,一种为皇室,一种为世家官吏,一种为黎民百姓,皇室想要江山稳固延绵万代,明智一点儿的皇帝以及依附于皇帝的外戚、宦官都不愿害民过甚,会监督、阻止世家官吏的贪得无厌;而世家官吏为了一己之私。往往不顾长期之利,欺民、害民、残民。夺民之财、霸民之田,即便有若干颇有清誉之世家,也是道貌岸然之辈,且他们掌握了诗书文字,对于如何欺上瞒下,他们驾轻就熟;黎民百姓是天底下所有被奴役被压迫被剥削的人,因为世家垄断文化教育,黎民百姓没有机会接受教育,所以一直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土里刨食,即便这样,世家也不愿意放过他们,强取豪夺他们的良田,一直到他们愿意沦为世家的佃户奴仆。”

    金良想起后世的东林党以及其他的某些党派,他们之所以一直能把自己塑造成正确光荣伟大的形象,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文化教育掌握了舆论,在他们的笔下,他们会把抑制打击他们的强硬君主如秦皇汉武曹操等说成暴虐之君,把抑制打击他们的软弱君主如桓帝、灵帝等说成昏君,实际上能够统治一个皇朝十多年,又怎么会是一个昏君能够做到的呢。满清皇帝们正是看到这些世家大族信口雌黄歪曲事实的本领,就大兴文字狱,彻底把那些清流士子们的臭嘴打成吹捧的嘴巴。

    后世和谐年间,许多庸人都认为那官僚集团的中心大佬会整顿吏治,会怎么样怎么样,殊不知,在没有皇权遏制的和谐年间,官僚集团没有被监督、没有被约束,那些九袋长老们都是从官僚集团里选拔上来的,跟下面那些贪官污吏都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任期不过十年,会因为那些跟自己不相关的天下人利益而损害那个跟自己亲近熟识的小集团的利益吗?

    两个时空的官吏选拔制度都异曲同工。两汉时期的察举制,到了东汉末年,已为门阀世族所操纵和利用,他们左右了当时的乡闾舆论,察举的所谓“孝廉”“茂才”皆出自世家豪族。再看看和谐年间,那时的公务猿考试,寒门子弟入得了笔试却过不了面试关,“官二代”、“富二代”凭借关系顺利入选,确实是有少数寒门子弟入选,只是因为衙门需要有人做实事。

    对比东汉末年的朝政,跟和谐年间,除了没有皇帝,其他都是很像,所谓五百世家治中国,自古皆然啊。

    徐庶在这颍川书院里窝了一年多,看透了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百无一用,也因那些世家子弟对他寒门出身且以侠犯禁的鄙夷非议,让他渐渐产生了对世家的别样看法,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一介寒门士子生逢乱世,是大不幸也是大幸,安知他不能效仿萧何、韩信一样找到一个明君,辅佐他来推翻诸世家的统治。

    金良甚是欣赏面前这个大汉时期绝无仅有的愤青,仔细想一想,也只有徐庶的出身背景和遭遇,才能让他洞察到世家之害,才能全心全意支持自己执行消弱或铲除世家的百年大计。

    一个来自于后世和谐年间的愤青,和东汉末年的愤青,找到了共同语言。

    徐庶听金良分析天下的三种阶层,心里对吕布的评价更高几分,原来徐庶只是想金良是寒门庶族出身,应该能够给自己用武之地,而不会像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诸侯知道自己的出身和经历后根本不搭理自己。根本没想过金良也有这样的洞察见识。

    徐庶欣喜之际不禁放开了音量:“将军言之甚是!世家不灭。大汉难兴!”

    就在这时。颍川书院的正门口传来一个激愤的声音:“元直,何出如此荒唐之言?莫要因为遭受世家学子冷遇,便开始仇视世家!世家乃大汉社稷的栋梁基石,世家子孙以及门生故吏为皇帝治理地方,有何不妥,难道要用那帮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来治理地方?!难道要那些黄巾贼来治理地方?!”一声比一声高,到后来简直是厉声急色的咆哮。

    金良瞥了一眼来人,只见他年约二十四五岁。一身白袍,丰神俊朗,端端然有名士风范,却因他的气急败坏而落了几分下乘。

    金良便问徐庶:“不知这位是?”

    徐庶冷冷看了一下对方:“这位便是陈群陈长文,其祖父陈寔,父亲陈纪,叔父陈谌,于当世皆负盛名。这颍川学院也有他们陈家一份。

    哦,原来就是那个献上“九品中正制”为世家统治中国提供制度依据的陈群。

    金良心里露出了杀机,可是面上却笑容可掬道:“原来是陈长文,久仰久仰。”

    陈群瞟了一眼,也立马认出来面前这位是镇南将军荆州刺史金良,虽说他信服荀彧的眼光,对投靠金良没有半点兴趣,但对待金良这样的粗野武夫,却万万不能失礼丢了世家子弟的脸面,便施了一个大礼:“陈群见过将军。将军救了太后、天子、陈留王,大功于社稷,陈群深感钦佩。只是将军对天下阶层之分析,陈群不敢苟同。”

    金良虽然心里对面前这人没有半点好感,但脸上却装出如沐春风状:“长文有何高见,良愿洗耳恭听。”

    陈群向洛阳方向拱手施礼后,方开口阔论:“自本朝光武帝中兴立国,多赖云台二十八将,而这二十八人多是世家出身,所以本朝立国多赖世家子弟。本朝官吏任命上实行察举制度,普天之下,德才兼备之辈多出于世家,因此本朝高官亦多出于世家,官代皇帝以牧万民,亦可看作世家代皇帝以牧万民。且我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儒学大兴多赖世家传承。皇帝为君,世家为臣,若无臣,亦无君。总而言之,若无世家大族为立国基石,大汉社稷何以安稳。皇室想要江山稳固延绵万代,世家何曾不愿传承百年流芳后世,所谓世家皆是世代传承家业,若像将军所形容的那么贪得无厌只懂得欺民害民残民,一代即衰,安能为世家。将军对世家兼并田亩甚有非议,以陈群看来,此议毫无道理。那些草民若无世家庇护,轻则因先帝那般横征暴敛而家破,重则因遭遇盗贼而人亡,只有依附世家,为世家耕种田亩,受世家庇护,才能安居乐业。世家得他们供养而为朝廷效命,草民得世家庇护而安保性命,此为一举两得之事,何谈欺民害民残民,此兼并田亩又有何过错?”

    陈群说得言之凿凿,似乎很有道理,但在两世为人皆是贫寒出身极端仇富仇官的金良眼里,却是不堪一击。金良早就洞悉“五胡乱华”的根本原因,对世家的成见根深蒂固。如果世家子弟对他的态度好一些,没准还会改善金良对世家的认识,但他从来没有受过世家的礼遇,自然对世家更加憎恨。甚至有些恐惧。

    金良深知世家之厉害。不论是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还是在文化上。世家大族对金良日后的统治威胁甚大。

    首先在政治上,两汉察举造成了一些官僚世家,东汉时期的豪强官僚世袭化和官职的家族垄断化都已十分明显,同时与中央或地方性的中心权力圈有着割舍不掉的联系,如弘农杨氏四世三公,汝南袁氏四世五公,而且他们的门生故吏更是遍布遍及天下,门生故吏为了趋炎附势。不惜以君臣、父子之礼事之,甚至“怀大夫之容袭婢妾之态,或奉货而行赂,以自固结。”

    在经济上,世家大族占有了极多的土地和劳动力,拥有巨大的财产,为其政治地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又通过各种方式不断扩大和兼并土地,再通过土地将农民的人身自由系于己手,这为自己在政治上的地位提供了重要基础。

    在军事上。世家大族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各种军事行动中。特别是在镇压黄巾起义的过程中,趁中央政府解体之机扩张私人武装。每一大家拥有的部曲、宾客、家兵的数量很大,往往统辖数千家。

    文化上,世家大族拥有左右舆论的特权,如像臧否人物,宣传名教,都为士族所把持,他们特别强调儒家的伦理纲常,以维护自己的地位。其实,豪族和儒学相结合,豪族儒学化是权力的作用结果,本非文化自身发展的必然方向。

    思量了这么多,金良知道这东汉末年世家的强大,为了招揽世家人才,为了不想得罪普天下世家,便不愿让自己对世家的仇视心理传遍天下,就对还想争辩两句的徐庶摇头示意,徐庶见金良的神态,便闭口不语。

    金良对陈群微微一笑,诡言道:“长文所言极是,世家果是我大汉朝廷的中流砥柱,我先前因出身寒门,对世家高门多有误解,今日听陈长文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年困惑一扫而空,从今之后,我不再冷遇世家子弟,我会将世家子弟敬若上宾。长文,我被太后封为荆州刺史,怎奈我麾下人才凋零,而荆州百废待兴,正缺人才,长文可愿不辞辛劳,为我荆州治中,为我处理荆州政事?”

    陈群跟荀彧、荀攸、钟繇都是至交好友,见荀彧等人冷遇金良,他同样也不看好这个寒门庶族粗野武夫出身的金良,便婉言谢绝道:“将军厚意,陈群不敢推辞,怎奈家中老父年迈,我欲奉养,不能远游,还请将军另请贤才。”

    金良本来就不想招揽这个一心谋求世家利益的世家子弟,但他表面上却不能做出“你不想干了拉倒”的架势,怕落一个嫉贤妒能的坏名声,只得摆出一副求贤似渴、礼贤下士的姿态,再三劝解陈群前去冀州,却再三被陈群拒绝。

    正待金良有些下不来台的时候,忽然一个清亮又有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长文不愿前去荆州,不如我前去一试。只是,不知将军的贤才册里可有我郭奉孝?”

    金良定睛一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士子推门而出,个头修长,面容清癯俊朗,眼神清澈深邃,披了一身青袍,头发散乱,嘴里还带着一丝酒气,原来他就是郭嘉郭奉孝。

    陈群白了一眼郭嘉:“轻薄浪子,不足以谋!”说完拂袖而去。

    金良见到郭嘉,欣喜若狂,根本不在乎陈群的离去,上前就对郭嘉施了一礼:“奉孝,我此番前来颍川书院,一来拜访水镜先生,二来就是来找寻元直和你。你与元直皆在我的贤才册里的谋略大才之列。只是我不晓得你是从何得知我手里有一个贤才册?”

    在金良的印象里,他只跟陈琳说过那个贤才册。

    郭嘉看了一眼陈琳,低声笑谈道:“实不相瞒。将军麾下一位亲卫原是我家仆人,将军与孔璋兄谈论时被那亲卫听到。派人飞马传报于我。”

    金良听郭嘉这么一说,激灵打了个冷战,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麾下的亲卫竟然是别人安插的奸细,若是那亲卫奉主人命令刺杀与我,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金良眯起眼睛,冷厉地问道:“奉孝,不知你家仆人怎会成了我的亲卫?”

    郭嘉丝毫不惧金良的杀气,淡淡一笑:“多年前,张角逆贼被平灭,世人皆以为天下即将政通人和,而我却预感天下大乱,我早知情报之重甚于一切,又不满于颍川籍官吏从洛阳城内传来的浅显情报,我要更深入、具体、隐秘的传报,便将家里仆人脱籍为民,又将他们安插入洛阳,或为高官奴仆,或为军中士卒,我散尽家财,将财物分赠他们,别无所求,只让他们按时把城中隐秘之事传递给我。我的一个仆人脱籍为民后,恰逢北军五营因平灭黄巾贼折损过半要在司隶地区招兵,那仆人便以良家子身份入选北军,后来将军整编北军五营,那仆人以武功精湛得以入选将军的赤忠卫队。”

    金良回顾典韦:“召赤忠卫队尽数前来。”

    典韦明白金良的意思,一声诺后,便如奔马一般向山下跑去。

    郭嘉看着典韦飞奔下山的背影,不由得赞扬道:“真乃古之蜚廉。”

    金良一愣:“不是古之恶来吗?蜚廉是什么人?”

    博才多识的陈琳看出金良的疑惑,忙道:“《史记.秦本纪》记载,‘蜚廉生恶来,恶来有力,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殷纣。’蜚廉,号处父,天生力大腿快,跑起来快如疾风,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就像传说中的风神‘飞廉’,所以又被称为飞廉,奉孝是称赞典韦善走。”

    金良感觉甚是好笑,自己刚才称赞典韦好像恶来,郭嘉称赞典韦好像恶来他爸,还好典韦已经跑远了,不然非把他搞晕不行。 ????不一会儿,赤忠卫队百名近卫都列在颍川书院正门一侧,金良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来回扫视这一百名赤卫队员,眼神里冷厉异常,杀气腾腾。

    郭嘉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气氛,便喊道:“郭通,出来吧。”

    郭通从队列里走了出来,扑通跪倒在吕布面前:“小人为旧主而欺蒙新主,心中十分愧疚,愿听将军军法处置。”

    金良见他跪倒在自己面前而非郭嘉面前,心中的愤怒已经减轻几分,又想给郭嘉一些颜面,便让典韦将郭通扶起,笑着对郭嘉说:“想必是奉孝故意说给我听,让我提高警惕,小心戒备?”

    郭嘉面色郑重道:“将军为维护皇室,争夺军权,已经得罪了袁绍、袁术一伙,而袁氏兄弟蓄养无数死士,袁术任侠尚气,最喜用刺客谋害政敌。将军自恃武勇,轻而不备,万一如庆忌被要离所刺,则太后、天子的安危将有何人看顾?” 金良凛而受教。郭嘉又说道:“《孙子兵法》有云‘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乡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闻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郭通只是乡间,所行之事对将军并无大碍,将军不如宽恕于他。”

    徐庶却在一旁笑道:“《孙子兵法》又云,‘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兼死。’奉孝你逃脱不了干系?”

    金良摆摆手:“元直,莫要戏耍。我已尽知奉孝之意,我原本也甚是重视细作之事,怎奈麾下没有人才可以操作此事,若如奉孝愿意跟随于我,我必将细作之事尽数交托。”

    郭嘉脸上掠过一丝笑意,转瞬不见,他似乎对金良刚才的征召毫不在意,而是转问金良道:“郭嘉敢问将军之志?”(未完待续……)

    Ps:大章节第二天,今天有点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