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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5  帝国潮男1871

    投票之周周一投票日

    三一广场上自由党和民主党竞选高台都被拆了,而正中心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房子建筑:它下面有半米高的木架子,把整个房子离地托了起来,如同在水面上建立的木屋那样;但是它没有墙,四面都是木格子,中间镶嵌着玻璃,整个房子全都是透明一览无余的。

    这就是朝廷特意给龙川送来的投票房子,这个东西代价昂贵,因为全透明玻璃可是不便宜的,而它竟然四面墙几乎都是玻璃安装的,所以它在万众瞩目之下被组装起来后,立刻在周围放上了铁链,由士兵和民兵彻夜守卫,以防损坏。

    这自然吸引了黑压压的人潮围观,大家透过玻璃墙就能看到里面的布置:每个角里都放着三个半身高的小木台子,那就是票箱了,但是每个票箱上都竖着挡板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当人在写选票投票进票箱的时候,外面的人可以看到他们的背影和动作,但是却不会知道他们写了什么人的名字。——这是为了防止作弊,比如从怀里掏出大把选票塞进去,而且在投票点里绑架般强令选民投某人票的策略也不可能用,因为贿选者可以在外面给选民钱,但选民写哪个名字你不知道、控制不了,选民将可以随意黑你;

    12个票箱中间还有个工作台一样的东西,那里将是发放选票和储存锁铁链封条等工具的地方。

    周日百姓们绕过这玻璃房子,聚集到中心教堂前面,就在露天冒雨祈祷上帝保佑皇帝、国家和龙川、自己候选人得中,**官、郑阿宝、易成、张其结、李猛、林留名、王鱼家、庄飞将、范林辉,还有潘近星这些大名人跪在了台阶下第一排,切切的朝上帝祈祷他的恩典降临,让龙川选举最后阶段获得成功。

    今天周一,三一街整条街被戒严,只许步行进入;****上戒备森严,**官带来的军队排在三一广场投票房周围,军队之外是层层叠叠的照相机和记者,看起来三一广场变成了球场,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观众。

    而真正的参赛者就是百姓选民,他们如潮水般遮蔽了整条街道,“神就是光”石碑就是赛场的入口,治安官人排人在石碑前围出一大块白地来,用做维持秩序之用。

    在入口处,两党的的工作人员声嘶力竭的反复朝人群宣讲如何投票、千万不要写错名字,就好像送孩子进考场的家长那样。

    而易成和郑阿宝两大党魁一东一西,带着自己的候选人,分别排队立于石碑外面两边,都是西装革履,浑身都在发光,还戴上了白手套,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朝每一个支持者握手鞠躬,在最后关头展现最友好的面貌来拉拉选票。

    上午10点,**官踩着红地毯走到玻璃台后的“开场锣”前面,手里接过了鼓槌,但却屹立不动,面露微笑:立刻周围无数照相机的白烟升起,宛如这里在进行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

    “咣”**官用力狠狠的敲响了锣,他扔了鼓槌,抬起一只手指向蓝天,大吼道:“投票开始”

    人群有秩序的沿着“神就是光”两边入口进场,每次每边放入6人。

    从第一批人朝大家挥手致意、步入广场、进入玻璃房、领取选票、开始写候选人姓名、投入、转身从另一边教堂后门出场,整个过程照相机白烟不断,照相记者们真的如战场上的炮手那样脱了衣服赤膊上身,自己一边对焦一边拍摄一边不停大吼助手装照明药水、点火。

    这是记录最振奋人心的龙川第一张选票投入产生的全过程。

    人流慢慢前进,每个选民大家都认识,当他们选择从自己支持的那边进去、和党魁、候选人握手致意的时候,人群就响起雷鸣般的叫好声。

    当然很快也出现了冲突。

    有自由党手下跑到张其结和郑阿宝面前嘀咕几句,立刻郑阿宝扔了手里的文明棍领着张其结沿着石碑跑到了另一边,指着正和易成鞠躬握手的那人大叫:

    “喂你是叫张富狗吧?你根本不识字你怎么获得投票资格的?”

    那个叫张富狗愣了片刻,接着大叫道:“我识字谁说我不识字的?”

    立刻周围围观者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本地人谁不知道谁。

    林留名跳出来保护自己的支持者,叉腰指着郑阿宝鼻子叫道:“人家以前不识字,难道不可以上进自学吗?谁生下来就识字?”

    这时负责维持秩序的欧杏孙也急急的跑过来,想看看出什么事了,一看张富狗那副表情,他突然把头转向天空,有点恨自己过来了:这小子是文盲谁不知道,但选民证就是他欧杏孙开的,谁叫他给自己送了几块银元呢。

    这种事在帝国任何角落都很常见,但是在龙川不行,两党都为了这选举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了,敌人的一张诈票都不想放进去,否则万一挤掉自己的马怎么办?

    郑阿宝有急智,从人群里要了一张报纸过来,指着巨大的《新民广闻报》标题第二个字大声问道:“这什么字?”

    张富狗一下就傻眼了,他不识字,就是为了拿点钱混了个选民资格,他要投票林留名,林留名三个字是天天练,倒是真认识,但是你突然给他一个字让他认,这可哭死他了。

    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张富狗抬头试探般的说道:“名?”

    “白痴你只认识林留名三个字吗?这个字是民就是民主党的民”郑阿宝大声吼道,人群哄堂大笑,更有自由党支持者气势汹汹的威胁辱骂,治安官们紧张的让骚动的人潮回去。

    郑阿宝不再理被揭穿的张富狗,而是抬头指着欧杏孙叫道:“欧探长,这人混入选民你要怎么办?”

    欧杏孙愣了一会,突然横起双眼,瞪着汗流浃背的张富狗吼道:“混账你竟然敢混入选民?罚你面壁反省一天去石碑那里自己站着”说罢抢过自己的罪证——张富狗选民证撕了个粉碎,还踹了张富贵一脚,又朝自己弟兄命令道:“假如有混入选民的文盲,照此办理”

    “你们也肯定有假货等着”易成气势一点也不弱,马上叫人拿来了笔墨,然后对人群大喊:“民主党的弟兄们,盯着点自由党”

    轰的一声,简直如士气最高昂的军队听到指挥官命令那样,人群里异口同声发出一个“好”字,引得不少记者走出来想看看是不是发生大事了。

    结果两党竟然很快混杂站立了,每个入口都有彼此的人,都拿来笔墨纸砚,盯着对方的选民,肯定有选民是原来不识字但为了钱突击过小学文化,但是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很多人都被质疑,两党候选人就给他们当场写字,让他们念出来,念出来就进去,念不出来就撕掉选民证去石碑罚站。

    “这是个什么字?”易成举着一个拳头大的白纸黑字问一个被人群质疑的选民,对方抓耳挠腮、愁眉苦脸,一看就不认识。

    “连这个常用字都不认识?去那边站着去”易成得意的朝人群挥着那纸宣扬自己胜利:“哈哈,我又抓到一个自由党的假货”

    那边自由党的郑阿宝眼尖,一下看到那张纸上的字,顿时勃然大怒,跑过来拉过易成大吼道:“我擦你个奸人你给我的选民写繁体字啊这‘丑’字你丫敢写成‘醜’?这鬼认识啊,你是清国间谍吗?”

    “都同一个字,丑还分简体繁体啊这就是小学文化吗?怎么讲小学也算是秀才啊你自己都是个文盲”易成一边大叫,一边想藏起那张纸,让治安官干净利落的撕掉那家伙选民证,郑阿宝哪里能让他得逞,上去就去抢那个证据,结果两人骂骂咧咧的就撕扯起来。

    选举就这样闹哄哄的进行着,但选民兴高采烈的投票、其他百姓兴趣盎然的看着,从早晨一直看到傍晚投票结束。

    龙川选举投票进行了三天,投票阶段结束。

    封存点票工作在各党推出的代表和百姓代表、记者代表的监督下,就在玻璃房里公开进行。

    计票也是公开的,粉笔在黑板上每个候选人名字下面的每一个道,都引起玻璃房外面围观的人惊天动地的欢呼,接着信息从这些幸运的被放进广场当见证的百姓舌尖上一路跳跃着打着滚传到三一街上塞满街的人潮之中,人潮就如海浪一般发出惊呼:“林留名第37个正字了”

    朝廷使用通电放榜的时候,帝国各个大中小城市万人空巷。

    各城的人全跑去衙门看谁中选了,自己手里大把彩票呢

    投票结果:

    第一名:张其结  433票;

    第二名:庄飞将  421票;

    第三名:王鱼家  320票;

    第四名:李猛  305票;

    第五名:范林辉  280票;

    第六名:林留名  278票;

    第七名:张河源  5票;

    第八名:齐云璐  0票;

    第九名:刘德生  0票

    废票56张。

    前四名中选议员民主党自由党各占两席

    这次选举中,彩票销量刷爆了帝国记录、投票比例创帝国记录

    那一夜举国欢腾,酒水为之售罄,赢钱的人要花钱宣泄胜利;赔钱的人要花钱买酒浇愁;因为喝醉的人较多,京城火灾发生数量也创下了帝国记录,海皇打广州的时候都没引起这么多火灾来。

    至于自由党和民主党各路领袖,则不停的召开酒会、新闻发布会,都不吝啬对自己的谀辞、恬不知耻的自己疯狂吹捧起自己胜利了。

    钟家良和郑阿宝都觉的自己这把赚大了,不算自己这一个月弄来的无比声望和皇宠、以及未来的权力,即便在金钱上也都没亏,他们除了投入的不记名的彩金,东墙损失西墙补,输掉的钱可以在赢的人身上赚回来,是盈亏略略持平的;

    两党更是都雄心勃勃的筹备下一次大赛马,当然不是只有他们这么想。在整整看了一个多月报纸上全是龙川那小地方精英的表演后,很多人都默默的想着:“我比他们强多了,我更成功更聪明,我没有缺点,他们这样的小乡巴佬都能名震全国、和郑阿宝、易成称兄道弟,我也可以。”

    四个当选的议员更是风光无限,皇帝特旨召他们进京夸胜,四个人坐在敞篷马车里,由御林军骑兵护卫,威风凛凛的绕城夸胜,每到一处,围观的人如山如堵,欢呼声震耳欲聋,因为龙川不过是缩小的京城,龙川人肯投他们,别人也会最多买他们,这几个人也是销量破了一切记录帝国彩票的前四名,在民意奖上,买他们的人都赚了,真正的千里马。

    皇帝不仅在那蓝宫穹顶下的著名“光明殿”里召见了四个惊喜得屁滚尿流的乡巴佬,还在温言勉励后,赐予四人为“帝国潮男1871”称号,这是第一次出现这个称号,意思是站在时代潮流上的男子汉。

    此外还格外开恩,御赐每人名字:

    张其结御赐“宇春”,从此之后,更名为“张宇春”;

    庄飞将御赐“毕畅”,从此之后,更名为“庄毕畅”;

    王鱼家御赐“亮英”,从此之后,更名为“王亮英”;

    李猛  御赐“玉凤”,从此之后,更名为“李玉凤”;

    这是皇帝除了给贵族教子起名之外,第一次给平民赐了名字,其荣耀简直感天动地,四个潮男当即就哭得都瘫软了,鼻涕眼泪糊了镜面般的大理石一地,而且除了这个丑事之外,四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那好像天堂般光彩夺目的宫殿后,愕然发现因为太紧张,结果没有一个人看清了陛下的脸,又杀去京城商店买了最大幅的海皇肖像画日夜揣摩,以便想象自己当时是对着什么样的神皇鞠躬、是瘫倒在一个什么样的人脚下。

    但是宫廷里皇帝内心有些许歉意,他看着给潮男们新做的良民证中那个“李玉凤”,遗憾的在肚里说道:“老兄,你一个彪形大汉叫你玉凤,抱歉,我真忘了第四名叫什么了。不过你起码没改名李芙蓉,也算老子对得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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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龙川选举的成功经验,其他地方选举很快铺展开来,和龙川一样,从精英到愚民所有人为了钱为了名声为了官位或者为了信仰投入进来,战得不可开交。

    自由党和民主党都从龙川选举中吸取了大量的经验,手法慢慢的朝有自己风格的一条龙变化,越来越娴熟:

    自由党受龙川成功的影响倾向于按教会内商业团契整团端的招募候选人,并且较为看重候选人有无坚定信仰,但是也很喜欢张其结这种类型的人,并且这种人也很喜欢自由党,报纸上张其结、王鱼家等弟兄的事迹都耳熟能详了,这样的结果就是党员神圣化理想坚定、资产丰腴、年龄偏大,教会背景浓厚,越来越倾向于基督教保守主义;

    民主党吸取了龙川选举中不广纳贤才、导致被对方强将压着揍的教训,不再坚持非得和洋药行会有关系的人才能入党,也希望招募能战能打的精英,但因为他们鸦片背景被很多教会排斥,为了补充人手,他们大量招募受过较高等教育但缺乏大产业的年轻人,也很容易,钟家良本来就是西癖美誉,代表着帝国的时髦,年轻人比较喜欢,这样一来,他们党员年龄偏低,满腔热血、行事略微激进,党风走入了自由主义路线;

    并且两党都学习了皇恩的手法:也特别看重对当地帮会老大的招募,招他一个势敌千军。于是龙川之后的选举有时候不仅引起大群殴,还会引起帮会大血拼,这边老大会拿着党旗高喊:“for  no  freedom”,另一边大佬必然回以怒吼:“for  great  democracy”然后海潮般的小弟拿着砍刀互相朝对方杀去。

    除此之外,就是和龙川一样黑:造谣、欺骗、煽动、收买治安官查对方案底、扒对方陈年旧账无所不为,两党为了抵抗对方的无耻手段,也都加强了党内候选人的自查自纠,一些在当地声名狼藉的人,除了你是黑老大,你加入不了任何党。

    而且民主党吸取了方秉生开创的一招,始终坚持朝自由党内派间谍,结果终于被自由党在京城码头区——自由党的大本营——选战中被发现了,气得郑阿宝策反间谍,把他变成双面间谍,给对方不停传递假情报,搞得民主党码头区惨败。但不是为止,从此之后,民主党继续派,而自由党也朝民主党派间谍。

    结果两党都极大加强对手下候选人的人身控制力度,不惜跟踪、监视候选人。

    在最大规模最激烈的京城大选战之前,朝廷宣布:为了驳斥某些国家对海宋选举是全民大贿选大赌博的“无耻污蔑”和“陈词滥调”,不再无抽水的发行选举彩票,此后每次彩票底池奖金由两党募捐捐献,而朝廷每张彩票收10的税费,气得两党跳脚,但却非常踊跃的捐款,因为这就是捐官的钱,人人都想当官,有人为了做候选人求着捐钱。

    另外关于何为君主立宪何为议会的印刷品一再脱销,势利的商人第一次正眼看政治类科普书籍,一时间连偏远地区的小书店里都进了钟家良等人翻译的西学政治书籍,以致于很多以为这玩意就是《选举马经》的赌徒买了之后大呼上当:丫每个字都认识,但丫每句话都看不懂。但总是有人能看懂一点,慢慢的越来越多,很多富人也开始像张其结当年那样看着京城方向,表情凝重的喃喃道:“不科举也能做官了?yeah”

    而且因为选举全民大赌博,佛山、东莞这两个迎神皇入粤的“老**根据地”都爆发了骚乱——东莞人、佛山人看着选举一城一城的烧开,气势如虹、精彩不断,也都很高兴,纷纷议论着什么时候咱们开始选、也能占满报纸头条、还能比比谁眼光好、赌博能赢呢?结果有“智者”指出我们早就选过了啊1870年就选举完了,鸦片馆出身的那群小子都当议员了。

    “什么?”大批惊慌失措的百姓去衙门问,果然如此自己这是最早开始选举的两个城市之一,龙川才是第四个

    “我草我们连候选人是谁都不知道呢你们怎么能选完了呢?”大批富有“公平公正参政议政”精神的市民勃然大怒,群集示威要求再次重选、一定要发行选举彩票的选举才算数——但这要求?民主党肯定死活不会同意,佛山、东莞、韶关三大城等于是民主党白白得来的,谁叫当年你们不关心的?我们选举得胜是程序正义结果合法结果引发骚乱,官府出动马警弹压,气得两个地方的人恨不得吃了鸦片馆那群议员的肉,纷纷放出狠话:“**,重新选的时候,我们全迎自由党王师入城”但对操控民意已经非常熟稔的民主党压根不怕:你全迎自由党,你怎么赌得起来?你以为你们全是说一不二的圣徒啊刁民吊你干嘛

    韶关是靠北的,不如南边这边开放,很老实,没敢闹。仅仅当地报纸登载了当年参加过选举的大名人李濂文老爷子对民主党操控选举无耻行径的痛骂。

    此外郑阿宝开创了“养票”一词,就是蓄养稳定的票源——他利用自己党内企业很多的优势,抓紧对在职工人的扫盲和入籍,一批一批的低等工人为了老板们的野心识字了、落户了、拿到选民证了,自然他们没有选择:除非你想砸饭碗,老板让你投谁你就得投谁;民主党有皇恩,自然也不怕,一样如此干。

    不仅两党企业这么干,其他人力资源丰富的企业也跟着干:不亏本,你可以把自己手下的票批发给两党,甚至于让他们两个来个竞标都行。

    一时间在工厂里办脱盲班成了京城风气。

    只有纺织业大亨周开源很气愤,去找到他侄子李明昌,气咻咻的说:“阿昌,现在京城要开始选战,那些商业协会的混蛋见面就说我手上握着一千票、我手上有八百票、公然明码标价兜售选票气死我了圣经上说男女一体难道女人就不能投票了吗?你给我写文章呼吁呼吁”

    周开源确实应该气愤——大亨里他“养票”最吃亏,手下太多女工。

    在龙川之后的大城惠州7周大竞选成功进行后,鉴于朝廷与两党都有了丰富的经验和大量的选举专家,朝廷进行了改革:竞选宣政期重新缩短为4周,并且开始给出滚动式的各城选举序列表:a城在如火如荼的竞选之时,两党也会在下一个b城展开前期准备工作,b城彩票也准备就位;a城一结束,b城赛马就已经就位,就等发令枪了;选举周期加快。

    除了当地百姓high翻了、教会收候选人贴金的捐款高兴坏了、为了当选民拿贿选金,贱民识字率翻着跟头往上飞,办选民资格速成培训班的教育业赚翻了、帮会地下赌场赚翻了、抓赌或者收私赌保护费的治安官也赚翻了;当然少不了揣着钱想集资铁路的那伙人,他们也结党了选举一到某个没有铁路的城里,就会看到他们举着巨大的条幅招摇过市:“百姓泣血要求××城自营集资修建铁路”。

    报业更赚翻了:选举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有候选人跳楼的、有候选人半夜被对手从暗娼窝里押出来**游街的、有选着选着心脏病发作被吓死的、有废止资格的候选人开枪刺杀郑阿宝的、有候选人公开跪地三天三夜要求百姓和易成原谅的、还有候选人领着自己支持者徒步进京要求面圣喊冤的、更不要说此起彼伏的斗殴、群殴和暴力流血事件——不选举你真不知道这个帝国里居然有这么多变态对于选举中这些妖魔鬼怪的群魔乱舞,你不发头条你是对不起自己,海宋报业进入了黄金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