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1871神圣冲击 > 正文 206 恨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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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举第五周周六中午,民主党和皇恩中午大开宴席庆祝扳倒李广西迎接山鸡回龙川,自由党也没有闲着,一样在仿织厂大开宴席。

    仿织厂从大门到厂房的空地,搭了雨棚,摆满了桌子,直接露天开宴,左边的桌子都是坐工人,直接旁边支大锅煮肉,排了一排半人高的酒坛子,搞得和农村婚宴一样:右边的桌子坐的都是张其结范林辉等人工厂的主管和请来的记者,吃的是酒楼直接送过来的饭菜。

    自由党也在庆祝,这次“农村婚宴。”雨棚挂的大条幅就是:

    《热烈庆祝长老会李约翰长老面圣;感谢张其结先生捐赠7千元用于医院》。

    按郑阿宝的话说:这叫输人不输阵。折了李广西那败类无所谓,不要放在心,剩下的人要加倍努力,反正剩下三个都是实力甚强无污点的基督徒战士,不惧民主党和皇恩的一伙土鸡瓦狗。

    所以就趁着李医生去了京城、皇帝亲自召见、全国闻名的东风,昨天在广场抽完山猪弄去火车站后,郑阿宝又当众发言,说:自己党的张其结这些年来深受李医生的教诲,受益良多,在圣灵的感召下,捐献7000,元给予龙川长老会,用以扩大红十字诊所为医院,服务龙川各阶层人士,将耶稣的光照进龙川每一个角落。

    听郑阿宝在教堂台阶声嘶力竭的吼叫这事,张其结很为难的苦笑了几声:他原意是补交历年来欠下的十一奉献,毕竟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选举中把自己从绝境丰揪出来,是个人都不会不怕、不敢不感恩:但是这个“补交。”被郑阿宝斩钉截铁的否决子:你张其结本来就是我的主将头马,我捧你做虔诚的基督徒战士,你补交什么意思?就是朝世人承认你以前有亏欠咯?以前对神打小算盘咯?那怎么行!你没有污点!你不能有污点!

    郑阿宝让张其结这笔钱直接算另外一笔大捐助,死死抱住李医生大腿,再来一个大头条!!!

    张其结也不敢违逆郑阿宝意思面对台阶下海潮般的鼓掌和欢呼,只好走前去,挥手苦笑致意。

    但是光捐钱也是不够的,郑阿宝就说:“捐钱是埋头苦干,你累死别人都不知道:必须抬头乐干,那就是报纸要搞定。”。

    为了民意奖驱使下的媒体攻势,自由党要专门要焊接李医生和张其结等人,做到各个大报报道李医生事迹的时候,必须得提到张其结、范林辉、王鱼家三个,至于混入基督徒队伍里的叛徒李广西,不妨就谈谈他怎么天天琢磨给长老会使坏好了。

    而搞定报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传统文化里,要求每个国人都把自己手里的权力使用到极限为自己牟利哪怕仅仅是针尖那么大的一点点权力:记者也是这样,大报记者不要说了这几周拿红包拿到手软,小报记者也闹腾着:“会后请喝酒吗?什么档次的酒?说好啊,劣等米酒的话,我是不去的…………”。

    很多记者和贪官一模一样不仅记者,手里有选票的选民也不比贪官人品好二郎腿一翘明码开价等着你收买。

    所以郑阿妻不得不又在仿织厂开了一个类似“农村婚宴。”的大酒席,厂里工人啊、记者啊、亲威选民啊,分开请太麻烦,一次性把这些“无冕贪官。”全请过来吃饭喝酒。

    齐云路因为潘近星的事耽搁了,惦记着蹭吃蹭喝蹭交情的他一路飞奔回仿织厂,还是晚了一会,大家都吃喝了。

    张其结还惦记着他,把他拉到旁边问事情齐云路把事情大休一说,传单掖给张其结,笑道:“翁拳光吃回扣了,请了个笑星来不要搭理这种废物……”然后也不待张其结说话,自己窜到招待室里最等的酒席去了。

    这本来就是仿织厂招待大客户吃饭的地方地方敞亮,墙还挂着山水画,今天能进来坐这里的都是报业大人物,郑阿宝亲自陪客,范林辉主陪灌酒,座就坐着《皇报》张特派员和《海京纪闻》的黄记者,下面还有几个大报记者,看起来对面前那些瓶法国字的红酒非常满意,一个个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气氛热烈的很。

    一坐到酒席末座,齐云雅就听到郑阿宝拍着桌子叫道:“民主党简直是一伙畜生啊,竟然把“庄飞将阳疾十年,当主打?到处放消息,他们还有一点廉耻吗?有这么不要脸的吗?啊?帝国最轰动最成功的一次选举,就是选一个太监当民选官?这不是丢朝廷的脸吗?”。

    “丢海宋全休百姓的脸!国中无人?太监成雄?!擦他大爷!…”旁边的黄记者和自由党渊源非常,立刻跟着拍桌子大叫起来:“放心,宝少爷,回去我就给你写一篇雄文,好好羞辱羞辱民主党这种丧心病狂的策略!”。

    张特派员身份很怪异,说是记者,他是皇报的;说是个官,他职责和记者无异:但是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在座其他人都高看他一眼:老子是官!放满清,哥就相当于翰林院编修!之一…………

    他自重身份,不想表露出太强烈的倾向性,毕竟民主党对他也一样买好,所以他转了转高脚玻璃杯里的红酒,笑道:“民主党也没办法,谁叫你宝少爷这么犀利,来就杀马。大家都怕了,候选人都人中龙凤,你说杀人放火,这不太可能:只有下两杆枪烟枪、裆枪可能违逆圣经,而自由党候选人,以我来看,素质全面好于民主党,所以方秉生他们也只好死保一个太监了,太监没有污点啊!”。

    郑阿宝气到发笑,说道:“以前大家私底下说民主党是阁党,这是说他们道德有问题;好么,他们竟然自己要恬不知耻的坐实了,要从肉休找铁证了!我服了这伙阁党了,真是不怕死的也怕不要脸的。”。

    大家纷纷叫好,给官记者和郑阿宝个面子”立刻一轮敬酒。只是不远千里跋涉到龙川出差的记者,即便是大报的,就算他们主编来了,也不是多有钱,都不懂怎么喝红酒”只知道这玩意贵!这玩意洋人爱喝!这玩意是郑阿宝提溜出来的!这玩意有面子。

    在一片“干了!干了!。”的叫嚣声中,大家纷纷仰头一饮而尽,龇牙咧嘴的等着舌头那苦不拉几的味道消散后,才咧开嘴吐一个酒嗝,然后纷纷兴奋大叫:“这玩意真好喝!真好喝!好酒!好酒!”。

    有个记者放下玻璃杯意犹未尽,用筷子敲着筷托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玉碗盛来琥珀光,……今日才得饮葡萄美酒,一尝古人情怀啊!妈的,清国贼酋太坏了”抵御神圣化二百年,让老子喝了三十年的米酒”那是尿黄色的!…”

    县城记者里唯一可能知道怎么喝红酒的,也许只有宋商经济报的记者,他有可能过洋人喝法,不过他现在也正在民主党的接风宴对着红酒瓶子吹呢。

    这时候有记者伸头问道:“特派员大人”下两杆枪,都是对朝廷官员的:民间其实较为宽松:我看最近选斗”怎么都卡这些标准?难不成议员就是官身份吗?”。

    “那肯定的啊!”。

    “现在才看出来?这杠杠的官员身份!”。

    “不是报纸在讨论时候选人犯罪加罪吗?为什么加?就是不是以老百姓,而是以候补官员身份来看!这就是官!”。

    “好么,现在也不用削尖脑袋从考教会学校、跑几万公里读海游士了!自己去赚一笔大钱,然后搞竞选买个议员,一样当官!…”

    “哎,议员具体权限是什么?谁听说过?张特派员、黄记者,你们顶尖大报有风闻吗?”。

    “这倒没有,朝廷还在讨论”不过据说陛下最近春风满面,对龙1选举全民参与的盛况非常欣慰,宋德凌大臣经常召见我们老板指导工作,这当选好处少不了的!”。

    “是的”老黄说的是,宋大人最近全力在指导选举工作”可以说朝廷工作重心围着选举转,各位龙川的候选人要努力啊。”。

    张特派员说完之后,还不尽性,食指指节敲着桌子补充说道:“你们想,要是朝廷不重视,为什么这么着急召见李医生?那案子还没审完呢。这是特例!这是说皇帝陛下希望龙川选举越来越受人瞩目,拢进来的臣民越来越多才好的嘛。”。

    黄记者也赶紧插嘴,证明自己海京纪闻民间第一大报不是虚名:“我听京城来的同事说,大理寺和朝.廷各部大臣已经开始辩论宪法雏形,权力结构要变化一些了。有些权力真的打算给民选官这种百姓的,我们老板李明昌都天天学选举方面的著作,听说也对京城的议员头衔跃跃欲试。”。

    大家瞪着惊奇的眼睛从现象中讨论本质起来,都是艳羡非常,听得陪坐的几个候选人都绷不住脸皮笑了起来,简直好像在讨论家里突然出现的箱子里是黄金还是白银。

    这时有个坐在齐云路旁边的记者有些愤怒的插嘴道:“既然候选人是官员身份,我看还是太监好,要不这官位得来太容易了,敢散钱给老百姓就能当选?这不是名爵滥舷吗?岂不是和清国一样?他们那里正途和捐途争官位挣得厉害,没有钱再有本事也当不正选,只能候补穷困潦倒到死,我们不能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搞几个太监出来!宝少爷,你们候选人里要是谁阳疾不举或者天阁,告诉我,我们给他做专访做到选举结束!一定让他当选!”。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齐云哦在旁边惊衅道:“搞几个太监出来?这不好?这是人伦惨剧啊……………”

    “我下头没事的!。”范林辉看大家都看自己,赶紧挥手自证清白。

    那记者依然怒气勃发道:“不仅候选人要太监,我要建议朝廷:官员一概阁了!反正我国还没有宦官,而阁了是我国优秀传统,国际也不敢说什么的。

    况且什么传宗接代就是满清文化的大毒草!为了耶稣献出一生了,还传宗接代干屁?!你没有下面的枪,你贪腐的动力就小了,吏治就会清廉!对不对啊?”

    齐云哦都不敢说话了张着嘴慢慢的坐回去,不敢再问什么,首张特派员扭头手掩住嘴对睡目结舌的郑阿宝小声道:“这家伙是《太平报》的,就是以前天地会的《洪武报》,专门靠这种……这种发疯到肝颤的言论卖报赚钱。而且搞不懂的是销量很好,越来越好,陛下都没辙,有次说这证明咱国识字的越来越多,教育堪忧,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都识字了也算个好事。”

    郑阿宝另一边的记者也凑过嘴来打小报告说:“他那人考了不知道多少次科举了,现在还在准备今年皇太子恩科考试呢!和他四个儿子一起考!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您老担待。”

    郑阿宝定定的看着意气风发要阁了所有官员的这记者,肚里纳闷道:“你到底有多恨葡萄啊?而且多看不起自己和家族的智商啊?觉的自己这辈子考不了?阁了官员?你儿子还怎么做官啊?你觉的你儿子这辈子也没戏了?”

    看着被这《阁官论》震得全场冷场黄记者赶紧发言救场。

    “议员就是我朝的新捐官,满清是明码标价,咱国是招标竞争:“黄记者嚼着肉,吐出一块骨头不屑的说道:“满清太愚蠢了,根本就不懂经济明码标价、无限发货简直是扰乱官帽市场,现在清国官员用的翎子和朝珠都不足,居然要我国商人生产仿制品了!这就像滥发纸币一样,能不贬值吗?而且贬值之后有什么鸟用?”

    “就好像洋药一样,满清洋药到处买,还自己种,能不泛滥成灾吗?咱国要学习西学,就像搞洋药专卖毒物价格飞升,销量下降但国库充裕,这利国利民:官帽子丰场也要这样,比如龙1县这么大的市场我几年就投放市场4个官帽子,这还不抢疯了?要不然头条谩天飞啊!“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郑阿宝看着黄记者,肚里道:“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抢疯了对我有多讨厌吗?”嘴却冷笑:“是啊,抢疯了,都他妈便宜外头那批贱民了!选举投入的钱大部分都被他们赚去了。”

    张特派员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耶稣爱人如己精神嘛。清国官帽市场是以官养官、以官养朝廷:咱们这么搞,岂不是以官养民?为朝廷分忧了。”

    说罢又拍了拍旁边范林辉的肩膀,说道:“别担心,买官帽花点钱,以后说不定能捞回来。”

    旁边郑阿宝咬牙很晦气的说道:“满清官帽子是终生保修,咱们这保修期还不知道多少年呢。就龙1这里的刁民这么多,我估计以老范的本事弄不好捞不出来了。”

    齐云路也想喝点郑阿宝的洋酒,刚刚他进来的时候,餐具还没给他送来,没喝着,凑这个话头赶紧端了面前“尊贵之琥珀色的而不是土警之尿黄色“的葡萄美酒站起来,对郑阿宝、范林辉团团举杯叫道:“我提议,替未来的三位龙1大人张大人、范大人、王大人干一杯,还有我们龙川吏部管分官帽子的宝严爷大人干一杯:郑大人,以您的本事,搞不好以后半个帝国的官帽子都是您厂里出产的,保修期您说多长就多长!“

    一听这话,郑阿宝也笑了起来:经营政党抢购官帽子是很费钱,但是齐云路说的是这个道理这是一种**裸的权力啊,有了权力还担心怎么赚钱干嘛?

    “干了!干了!祝愿吾皇万寿无疆!吾国武运常盛!也祝我们自由党的候选人都官运长久!都干了!“郑阿宝端了满满一杯红酒站起来,仰头干了。

    放下酒杯,齐云路龇牙咧嘴低下了头,觉的有些痛苦这洋酒怎么这么像中药呢?不过眨眼间,他的理性就压过了感性,得意洋洋起来:“爷也终于喝了好的洋酒了,该怎么给别人炫耀这一次呢?哎,这洋酒就是好喝!太好喝了!不愧是洋酒!厉害!厉害!“

    大家聊完正事,酒席越发热烈起来,开始胡天胡帝的乱说笑,而齐云路盯住了被招待拿下去靠在墙角的空酒瓶,看着面花花绿绿的洋文,齐云哦暗自琢磨:“这瓶子看起来就气派,我一定得搞到手。放在家里展览?对,还可以灌点白酒招待客户,反正他们也没机会喝,不会知道真假!就这样!这瓶酒要是值个1、2百元,这西洋酒瓶和标签怎么着也得值个10元?一定要搞走!“

    齐云路眼睛斜盯着靠墙角的空酒瓶,猛可里发现身边的那恨阁的狠人也在流着口水的盯着那堆玻璃,两人司时发现对方,司时立刻转过头去,笑容满脸的大谈阁了好、害了好,这个时候,张其结凑了个空子,对郑阿宝耳语几句,两人一起告失陪,齐齐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