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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加调低他对破伤风的预期，从彻底的刀枪不入到超高的防御力。不过这一点有商榷，别忘了，当初九头蛇那些专家在给破伤风做测试的时候，抽血和麻醉，那些小小的针管可是轻易刺穿它的皮肤的。那么，或许破伤风能抵抗能量攻击而对物理攻击无用？这也不太可能，别忘了这是个真实世界，而不是某些电子游戏里那种设定分明的系统。能量攻击以能量为主，但总是伴随着一定程度的物理特性，这是无法剥离的。就拿比利的闪电攻击来说，其中的穿透力，其中的温度和其中的冲击力等，这些就是它包含的物理特性。面对这样的攻击，破伤风依然没有受伤，这证明上一个段落的猜测不成立了？
成不成立先不说，还有一点却是很明显的：破伤风显然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狗狗。可是明明之前那些九头蛇专家已经通过证实了，破伤风的血液、毛发皮肤等等都只是普通斗牛犬的类型，那么它的特别之处从何而来？
雷加不是专家，他自问自己在专业方面比九头蛇专家差了有两个太平洋的距离。比利巴特森也不是专家，按照华夏的普遍说法，小屁孩目前还只有小学学历（中学还没毕业）。所以，测试虽然没有得出详尽的结论，但也要在这里结束了。
比利巴特森离开了。雷加本来以为对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秘密的他，不过显然对方十五十六岁的心境还没学会成年人的逻辑，还没习惯用恶意揣度他人的心思。轻易相信他人，这在将来会成为比利巴特森的弱点。
当然，雷加并没有打算利用对方这个弱点，起码现在不会。他还在对方离开前邀请对方加入他的‘拯救行动’，可惜被对方拒绝了。
“拒绝了就拒绝了吧，也没什么，反正我们是去救人而不是去打架的。”当谈到这件事的时候，费莉希蒂耸了耸肩说道，“那是一场大战，相比之下斯凯她们只是可以随意牺牲的小卒子，甚至比小卒子还要低下。而我们想要从这场大战中救出她们，只能小心翼翼地低调地行动。如果有了那个会乱放闪电的家伙，我不觉得我们能低调到哪里去。”
“我……我确信我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不过你说得没错。”雷加点了点头，往费莉希蒂那多看了两眼，“我以为你只是黑客，什么时候你也会这些了？”
费莉希蒂白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是我，那是我看到的。”
随着费莉希蒂在操作台的虚拟键盘上点了几下，嵌在墙壁的大屏幕上显示了一个任务界面，上面应该是科尔森接到那个任务时的电子面板。任务面板上的内容没什么出奇的，就是介绍这个分配给科尔森的特别行动小队的任务。当时任务还只是让科尔森带队去找出入侵九头蛇基地的网络的黑客。问题是，在当时接到那么简单的任务要求的情况下，科尔森还特意在电子面板的旁边用红色画笔写下了“静待变化、低调处理”两个短语，这在逻辑上显然说不过去。
“这是我从一个加了密的子系统里发现了，它应该是你们长官的私密档案吧。他拥有比你们更高级的权限，单独拥有一个加密的子系统用来进行任务分析和记录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是。”注意到雷加紧皱的双眉，费莉希蒂做出解释，同时也问出那个问题：“我想不明白的是，我没有看到他接收到其他补充说明的任务文件，那他是怎么知道事情还会有变化的？”
如无意外，那应该是科尔森从神盾局那边得到的秘密消息？这是雷加的猜测，当然他不可能将这个告诉费莉希蒂。
“或许是他从某位九头蛇高层那接到口头提醒了吧。”雷加耸了耸肩。“科尔森这边看来是没有其他线索了，那系统的其他部分呢，有没有发现？”
费莉希蒂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在系统上发现了不少关于你的身体的检测数据，血液、细胞组织、染色体DNA等等，还有各种关于治疗的推演模型，看来菲兹和西蒙斯为了将你救醒真的下了不少功夫。梅琳达梅和格兰特沃德平时都不用电脑的话，斯凯没有跟我说过这一点，但我在这里看出来了。倒是你，你平时在电脑上搜这些做什么？”
雷加先是一愣，然后他被大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惊呆了。那是他通过九头蛇的搜索引擎进行搜索的一些记录，明明已经删掉了，却被费莉希蒂用某种手段翻出来了。关键是搜索的内容……
有杰伊加里克、布鲁斯班纳、彼特帕克、戴安娜普林斯、亚瑟库瑞等人名；有中心城、哥谭、索科维亚、瓦坎达。拉托维尼亚等地名；还有天启四骑士、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秘密武器、古巴核危机等或指代不明或条件不足无法判断内容的关键词。
费莉希蒂还低着头敲着虚拟键盘，没有注意到雷加的表情，只是随口问了起来：“真奇怪，我找不到这些词之间的关联点。为什么你要搜索这些？”
还好这几种词没有直接排在一起，而是互相打乱了的——当初雷加搜索它们的时候也没有用表格列明这一次我准备搜索这些什么的，而是脑子想到什么就搜什么。不然的话，雷加还真的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搜索这些。总不能直接说他向看看他前世通过电影、漫画等看到的角色或者事件有没有在这个世界里存在吧，有时候真相反而是最难以让人相信的。
“像科尔森、沃德和我这样的外勤特工，在世界各地都有一些线人。他们有的身份体面，有的却只是地痞流氓。所以我们不时会收到一些比较奇怪却可能与某些案情有关的情报，当然它们中绝大部分都没多少价值。我习惯对这一类来自机构外部的情报每隔三四天处理一次。比如现在屏幕上的这些，就只有布鲁斯班纳的那个有点用处。通过这一条我们知道了，能变身绿巨人的布鲁斯班纳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阿根廷和英国有主权争议的马尔维纳斯群岛上，由此推测他目前已经通过船只离开了南美洲，或许正在大西洋的某处，或许要偷渡到欧洲去。不过，这些不是重点，还没什么线索不？”
费莉希蒂接受了这个她本来就没期待什么实质性内容的答案，没有再追问。
“我还找到了斯凯的手提电脑，可惜卡在她设置的进入密码上了。斯凯的技术不比我差，这意味着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金发眼镜娘话还没说完，Bus再次剧烈震动了一下——又有人打上门了。
雷加好不容易才扶住费莉希蒂站稳。
“这次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