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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煜低头，对上妹妹那双眼睛，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哪里会不同意。当下就乖乖地点头应着，“好，玺儿的话，哥哥记住了。”
无条件地答应，连原因都不问。
更何况，他今天下午的时候，就有要和小空冥接触接触的想法了。
他打的那几套拳……
“唔……最好的话，哥哥让小冥给你念经听吧，小冥可是只给喜欢的施主念经喔~”北玺笑眯眯的说道，这一瞬间的她，和当时的住持有些重合，一句话轻而易举坑了两个人。
感觉意外的好~
北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喜欢一个人才会给他念经听的话。
不过是妹妹说的，应该不会有错。
但是……
北煜动作顿了顿，然后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空冥虽然住在北家，但是相处最多的还是北爷爷北奶奶，他和小空冥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十根手指头，说的话……不超过五根手指头。
更别说什么，小空冥给他念经听。
也就是说，自己要和小和尚相处，要听到他念经，还得先获得他的喜欢？
哄小朋友……还是一个从小在佛门长大的小和尚……
好像也不是特别困难。
北煜几步路的时间，心里就有了大概的想法。
心中有了底，北煜便也不再想了，他一向喜欢谋定而后动，被他看作目标的，不论是谁，都躲不过。
北玺表面上乖乖巧巧，心里却想了很多。
北煜最近，每一次回来，他身上的血腥气和煞气都会变得比之前更浓郁。
北玺甚至不用多加猜测，就知道，哥哥他，最近在杀人。
是真的故意结束了别人性命的杀人，不是演习，也不是无意。
幸好的是，她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天道惩罚的影子，这就说明，他杀得，都是该杀之人。
可即便是这样，杀得人多了，少年身上也会开始凝聚起煞气，这种东西普通人看不见，却能够被感受到，并且时时刻刻影响着当事人的身体甚至心智。
北煜现在还小，身上的煞气也很少，但是正因为这样，北玺才会让他经常和空冥接触。
空冥小朋友，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够接近神佛的体质和灵魂，就凭他能够看到小妖，就凭他能够凭借诵经治愈生灵。
哪怕北煜只是和他待在一块儿，什么都不做，他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影响北煜，帮他化解那些因为手刃性命而染上的煞气和因果。
天道之下，最不可逆的，就是因果循环。
哪怕北煜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死之人，天道也会降下因果在他身上，那一条条的性命，绑上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更是他会进入轮回的灵魂。
而空冥，则正好能够克制这一切。
佛家本就重视因果，他们始终相信有因必有果，但因果之外，还有慈悲之心，就像法理之外也有人情一样。
既然北煜没有错，空冥就不会让他轻易沾上洗不掉的因果。
而这……
也是当初北玺同意让空冥跟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
自己会赠予空冥住持所说的因，但那果自己定然拿取不到，既如此，不过都给北家人好了。
因果因果，这样来算，也算得上是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