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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牵手哦。”“我只是扭住了你的手腕而已。”
“我可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肌肤之亲哦。”
“之前刘令阳取你面具的时候想来也有过肌肤之亲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等你从官府牢房里受刑出来后，我会考虑的。”
“那不行，入洞房，现在！”
……
夜行空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比张小花难对付一万倍。
张小花至少还能听得进你说的话，至少还能谈判。
而面前的女子完全就听不进夜行空的话——当然不是任何话。
任何不让她满意的话，都能被她完全不在意地过滤掉。
夜行空只觉得头痛。
刘令阳此刻却是觉得很好玩。这一切让他觉得很新奇。
说实话的话，他对面前女子的印象并不差。
长得那么好看还能放下身段大大咧咧地追求别人的女生，无论谁遇到，印象都不会太差。
于是刘令阳开口说道：“你之所以假扮夜行空，便单单是因为喜欢他吗？”
女子想了一会，然后问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刘令阳答道：“我是他的朋友。”
女子立刻喜笑颜开地说道：“那你若是叫我一声大嫂，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女子的笑容，越发让秋月失色。
刘令阳考虑了一会，然后看向夜行空问道：“夜兄今年多大来着？”
夜行空默默地想了一会，才回答道：“我应该已经到了二十一的年纪。”
刘令阳哦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才二十而已。”
接着刘令阳转头便朝女子喊道：“大嫂！”
或许这一刻刘令阳的反应比夜行空的轻功还要快。
“哎！”女子猛然应和道。
夜行空怔了一会，然后苦笑向着刘令阳道：“希望你的兄长辈的人不止我一个。
刘令阳狡黠地道：“这可难说了。”
女子立马打断两人的谈话，告诉刘令阳道：“之前假扮夜行空，只是崇拜他而已。”
“谁会喜欢上一个一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啊！”
其实瞬间喜欢上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也已经很不可思议。刘令阳暗自在心中腹诽道。
“我崇拜他的行事方式啦！”女子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可是说一不二当杀则杀的大侠啊！”
“我本就觉得邪恶这种东西，只能通过疼痛和鲜血来教训的。”
“恶人你把他关在牢里二十年也不一定就能将其变成好人，小偷你把他关在牢里二十年出来后他或许仍然会偷东西的。”
“但是如果你把恶人杀掉，把小偷的手砍掉，恶人便再也不能行恶，小偷便再也不能偷盗。”
“这便是行事无常夜中皇！”
“是要把邪恶杀到尽头去的男人！”
刘令阳于是看向夜行空。
夜行空于是苦笑着说道：“我不是。”
女子嘟嘴道：“你明明就是那么做的。对待邪恶，就应该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夜行空解释道：“就算是在以前，我最多也只是杀了向我举刀想要我的命的敌人而已。”
“我并没有灭绝人性般的赶尽杀绝。”
刘令阳忽然向着女子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恶人的毫不留情的屠杀也让你变成了一个杀人如麻的恶人。”
“以恶止恶，绝不正确。”
刘令阳说得很肯定。
女子却疑惑道：“屠杀恶人的人，不应该便是好人么？！”
刘令阳只好指着夜行空说道：“这完全就是以前的你的翻版。”
“只不过显然她比你病得更重。”
夜行空苦笑着向着女子道：“好人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没关系没关系。”
女子忽然道：“因为我已经不想当好人了。”
“我想当你的妻子。”
夜行空道：“可我还想当一个好人。”
“所以你还是得去官府一趟。”
女子于是叹气道：“就算你把我送到了官府，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或许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三两天后便放我出去。”
“莫非你觉得官府真的是一处惩治邪恶的场所么？”
“如果你真的想惩治邪恶，你还不如现在便把我杀了，这比你把我送去官府要有用的多。”
夜行空立马道：“我不能杀你。”
“为什么？”
“因为我绝没有杀你的权利。”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去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无论别人犯了什么样的罪行。”
女子冷笑道：“莫非官府便有杀人的权利？”
“官府应当有。”
“应当有？”
“因为它本应当代表的便是规矩。”
本应当的意思，便是此间有些官府并不一定就代表了公正的规矩。
夜行空接着道：“没有人有杀人的权利，但罪大恶极的人是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这个时候，便是规矩的权利。”
“规矩的权利，便是让杀人者偿命，让窃人者受罚，让人人受到公正的对待。
女子笑了，道：“我一直以为现在江湖里谁的拳头大谁便是规矩。”
夜行空道：“即使现在是这样，我想以后也绝不会是这样。”
“以后一定会有更加公正的规矩。”
女子不甘心地问道：“所以你现在一定要将我送到官府去是吧？”
“是。”
“那当我从官府里受罚出来后你娶不娶我？”
“那时候再考虑。”
“那要是我不去官府里受罚你会不会讨厌我？”
夜行空有些无奈，最后只好说了真话：“想来也不会讨厌的。”
女子忽又问道：“为什么？”
刘令阳替夜行空回答道：“因为很少有男人会讨厌一个喜欢着自己的女生，尤其是一个率真又漂亮的女生。”
夜行空却是木着脸道：“这是他说的，却不是我说的。”
女子忽然笑了，然后便道：“那我就放心了。”
“我的名字是王羽菲，记住我的名字！下次见到你你要是忘了，我要你好看。”
王羽菲话音刚落，夜行空便只觉得掌心刺痛感传来，一根银针便扎在了夜行空的手上，逼迫得他不得不放开了王羽菲的手腕。
接着，王羽菲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更深的树林中。
仓促间夜行空所点的穴道并不重，想来如此久的谈话时间已经足够王羽菲用内力冲开自己的穴道。
望着王羽菲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刘令阳才淡淡地道：“你不追的吗？”
夜行空却笑了：“你现在才问的吗？”
刘令阳想了一想，然后笑道：“或许是因为我不想我的大嫂落网？”
夜行空沉下脸来，道：“若是你有另外的兄长的话，最好也让我结交一下。”
刘令阳便不再开玩笑，说道：“那你不追的原因是什么？”
“两个原因。”
“第一个，因为她的确很像以前的我，她也是因为崇拜着以前的我，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铲除邪恶，那么现在的我哪里还好意思义正言辞地去追捕她？”
“而且她遇到制止她的我后，想来以后她也不会再以以前的夜行空为榜样，不会再继续去做这样赶尽杀绝的事情。”
“所以我至少要给现在的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就好像我给以前的我的那般。”
刘令阳问道：“那么第二个呢？”
夜行空笑了，接着道：“第二个原因是，你总不太好意思抓一个救你于饥饿中的人的。”
“你偷了她的银子？”
“我借了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