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乱世谋士 > 第两百二十二章 不信人间有白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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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百姓九万万,熟为屠夫谁为畜

    。。。。。。。。。

    作为大舅哥,同样的作为徐州糜氏的掌门人,糜竺尊重陈欢的决定。

    勉强?

    他如何能勉强的了眼前的人。

    当初在孙策身上下重注,一方面是陈欢,一方面则是永宁!

    财!

    权!

    两样糜竺都想要,如今退而求其次,又有何不可!

    想通后的糜竺不在郁结,反而有点迫切。

    迫切的希望陈欢、糜贞二人结成连理。

    但婚姻一事,若是换做其他人,糜竺尚且可以催促一二,甚至是可以施加一二,但眼前的人,糜竺纵然有千万不满,也只能咬牙忍着。

    “叔弼,何时让我见见尊师。”

    静默的陈欢抬头,平静的视线落在糜竺身上,糜竺这个时候,心里却是一寒,似乎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

    “老师。。。。”

    良久后,陈欢淡漠道:“该出面时,老师自然会出面,若老师不在,自有河内司马的人来主持此事。”

    “善。”

    强忍着心头的不适,糜竺低着头笑道。

    可若是仔细听,就能听出糜竺话中竟然带着一丝的颤抖,见陈欢不再多言时,糜竺悬挂着心头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慢慢的落下。

    “婚事一切从简。”

    就在糜竺欲要转身离开时,在糜竺的身后传来的话,却是让糜竺面色一喜。

    背后人的声音带着歉意在糜竺的身后再次响起:“此事,欢愧于贞儿。”

    结婚乃人生一等一的大事,男子也好,女子也罢,人生中也仅有一次。

    娶妻!

    娶的是正妻!

    背对着陈欢的糜竺听到此话,紧绷的面容却是不知不觉的露出了笑容。

    有些东西并不是越华丽越好,相反的低调也能看出慎重。

    目送着糜竺下山,这座山上,也只剩下司马隼一人陪伴着他。

    “公子,家中来信了。”

    “念。”

    等糜竺走后,司马隼才敢开口。

    “闻叔弼离江东虎儿。。。。。。。。。。。。”

    百字家书言情也言利。

    沉默的人不再开口,反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和诧异。

    “伯达倒不像司马家的人。”

    司马朗的举动有点出乎陈欢的意料,同样的,司马儁等人竟支持司马朗的行为,也同样让陈欢意外。

    “河内司马。。。。。”

    “哎。。。”

    起身拍着衣服上的雾水,陈欢摇头晃脑道:“倒是让仲达为难了。”

    司马儁人老心不老,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老头心里还是有数的。

    能做出这等决定的,在陈欢看来并非是司马儁,也并非是司马防,只有司马懿。。。

    “回。。。。。。”

    陈欢口述,司马隼执笔,把陈欢所言一字不落的记下来,回寄到河内司马。

    等到了黄昏时分,倚栏而靠,陈欢望着摇摇欲坠的夕阳,忽然心生有感:“你可怨我。”

    “公子这是什么话。”

    面对陈欢的突然发问,司马隼心头一咯噔,不过倒是洒脱的回应着陈欢的话。

    或许说原先有,但自从中平六年来,这点怨气却是慢慢的消磨殆尽。

    “公子,家父曾言,隼跟随了公子,今后就是公子的人,而非是河内司马家的人。”司马隼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也学着陈欢望着欲要坠落天际的夕阳:“这几年下来,公子所为,隼看在眼里,公子所做,隼记在心里。”

    “公子从始至终不曾忘当日所言,隼又如何能忘当日离开司马家时所立下的誓言。”

    急流勇退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尤其在名权面前,有多少忘记了曾经的山盟海誓,最终倒在了这二字面前。

    司马隼自问做不到,然而眼前的人做到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司马隼由衷的服。

    “不后悔?”

    “当真。”

    一人问的坦荡,一人回的也坦荡。

    山间也只剩下爽朗的笑声。

    “隼叔,你可知此处是何处?”

    “这。。。。”

    忽闻陈欢开口此言,司马隼有点犹豫,他跟随陈欢的时间也不算短,也清楚此地对陈欢的意义何在,他同样也知道,眼前的公子自称乃南阳人士,可作为司马家的人,司马隼却是知道一点隐秘。

    “这是我的家。”

    一个家字却让陈欢陷入了回忆中,口中喃喃自语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慢慢的一点剔透从眼角流下。

    慢慢的,司马隼似乎记起了什么事,当即扑通的一声跪在了陈欢面前,猛地磕头道:“公子,隼此生定不会乱嚼舌头!”

    “无需如此。”

    淡然的人,淡然的话,却在话尾说了一句暖心的话。

    “汝信吾,吾当信汝”

    闻言,跪下的人早已经泪流满面。

    双手负在背后,陈欢望着远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十日后,南阳宛城来了一辆来自河内的车辆。

    略微单薄的身体,在临近寒冬之际,踏着薄薄白霜,一步一步的走向山中。

    “兄长。”

    “坐。”

    屋内,火炉已经点燃,靠着火炉,抵御着来自外头的风霜。

    “小酌两杯?”

    “请。”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淡淡的酒香倾洒四周,温酒一杯下肚,身子却是暖了五六分。

    稚嫩的脸蛋上一抹红晕浮现而出。

    “仲达前来用意吾已知晓,先生之意,学生亦不敢违背,长者之意,后生亦不敢放肆,但有一事,欢欲问仲达。”

    “兄长但说无妨!”

    司马懿正襟危坐,神色肃穆,不敢有半点的轻视怠慢。

    “可有始终?”

    “有。”

    “善。”

    得到了肯定后,二人如打哑谜一般的话,其中蕴含的内容,或许也只有他们两人能懂。

    一杯温酒下肚,陈欢的酒量并不好,红晕浮现在脸上,一丝的轻松也随之浮现。

    初平三年末,在这一场小酌中,悄悄的流逝而过。

    无论是董卓的死,陈欢的辞,都在这场逐渐到来的大雪中,掩埋的一干二净。

    人间腊月,天地一片的素白

    见不到半星点的杂色

    南阳宛城,山中小苑中

    一袭红装而立,稀稀拉拉的客人面带笑容,望着这对新人。

    天地一拜

    高堂二拜

    再拜,拜夫妻,拜此生相伴。

    此后人生相随一生,或许能见白头。。。

    或许不信人间有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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