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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吧，没用的。”高程过去反绞了他的双手，制住了他，拉住他去了灵堂外面。外面自然还是有不服气的人的，蠢蠢欲动，想要救那中年人的，或者是不服气鹿然一个外来人管的……
可是几声枪响，倒下了几个人以后，也就都老实的差不多了。
毕竟，一来，鹿然带来的人不少且个个都是能打的，二来，高程早就策反了不少在这次势力争夺中明显捞不着好处的人。
要论混战，鹿然这一方，是绝对没有可能吃亏的。
形势一边倒得十分明显。
控制住了场面，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多了，铲除异己，再对收回来的人适当的给点儿好处……很快，这个和鹿然作对已久的组织，就完全掌握进了鹿然手里。
……
采用类似的方法，鹿然并了三个组织进来。还有剩下的，接班人安排的比较好、组织内部比较团结、没有浑水可趟的几个组织，鹿然便干脆拿钱，拿人直接砸场子——反正刚刚并进来两个组织，有的是资源，不用白不用。
最后，砸垮了几个，砸怕了一个，砸垮的不说，砸怕的，自己并进来了。
鹿然凭借着这次的动作，在国内的实力一下子庞大了起来。
彼时，伊莱已然修养好，鹿翎已开始继续处理威尔家族的事务——威尔家族最近可不像鹿然的势力一般那么走运。
威尔家族的一小部分势力，忽然失联了。最初，鹿翎还以为是任务的原因失联，后来，却发现，那批人根本就是让人杀了。
虽然那批人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是那也是威尔家族的一部分势力。就这么让人给杀了……摆明了是挑衅。
这件事儿报到查尔斯那里，查尔斯怒不可遏，最近整个威尔家族都在着重调查这件事儿。
尤其是鹿翎……
为了取证，她特意去那部分人失踪的地方勘察了现场，结果是，她神奇的发现，这种杀人遗尸手法和凯尔平素做事儿的手法有非常大的相似之处。
不能确定是，但是实在太过巧合，由不得她不怀疑。
她派人往凯尔的方向去查，至今却没得到什么消息。
“说不定不是呢？”
伊莱也对此保持怀疑态度：“行事风格这种东西……说着挺虚的，也容易模仿。说不定就是有人想让你往这个方向怀疑呢？”
鹿翎并不认同：“行事风格这种东西说着确实虚，但是一个人做事儿的手法，却是没有那么容易隐藏或者模仿的。这次我觉得像是凯尔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场杀人和抛尸的手法，角度等等的选择……”
鹿翎说着，眯了眯眼睛：“何况，如果是有人想让我往这个方向怀疑，就应当把痕迹做的更明显一些……但是事实上，如果我没有去到现场，可能我根本不会发现那些和凯尔的习惯十分吻合的小细节。”
“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就是凯尔做的！”说到最后，鹿翎斩钉截铁起来。
“那你觉得最近凯尔会在哪里？既然你觉得是他做的，那他做这件事情的动机又是什么呢？”伊莱继续帮鹿翎理思路。
鹿翎摇了摇头。
似乎……凯尔从最近发生的事情中摘出去了，甚至是拜伦收服穆森家族，她没有看到他半分的影子。
可是现在，他露了马脚，却是对威尔家族的人下的手……
她对他的动机也完全没有头绪。
“或许，我得去问问拜伦。”
鹿翎约了拜伦出来。
拜伦应的很痛快，两个人在一个咖啡厅碰了面。
“看来最近过的还不错。”
拜伦点了咖啡，一双眼盯着鹿翎，仿佛忘记了两个人之前的不欢而散。
鹿翎笑了：“你这话是真客套，我最近可是焦头烂额的，哪儿就能看得出过的不错了？”
“所以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呢？至少我应该能让你清静很多。”
鹿翎耸了耸肩膀，一副不愿意接话的样子：“我以为我们对这件事情已经达成了共识，可以不提的。”
这件事说下去怕是两个人，这次又要不欢而散了。
“可以。”拜伦愣了一下，挑眉，没有再说下去，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所以，这次找我是为了什么？为了这次威尔家族的事儿？”
鹿翎点点头，似笑非笑：“果然……你知道。”
紧接着，不等拜伦反应，鹿翎就又接着说道：“你既然知道威尔家族的事情，就应当知道这件事和凯尔有关系吧？”
拜伦喝了口咖啡，盯着桌子，不置可否。甚至他的表情里还有些惊讶的成分在。
只是不知道他惊讶的是鹿翎如此直接的问话方式，还是惊讶于凯尔杀威尔家族的人这件事。
鹿翎直觉是前者，不然拜伦应当更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惊讶的成分，看来应当就是凯尔无疑了。
鹿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追问：“所以，凯尔现在究竟在哪儿？”
拜伦摊手：“虽然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不知道。”
鹿翎冷哼了一声：“当初是你们一起来的A国，他也是要暗中帮你完成任务的人，你们之间会没有一点儿联系的方式？我不信！你肯定是知道他的下落的。”
拜伦苦笑了一声：“我真的不知道，难不成我能现给你编出来一个？那怕是回头找不着，又要来找我的事情了。”
鹿翎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的这番诉苦，只接着说：“赛琳娜身死，你收服穆森家族，后来就一直都没有凯尔的消息……你应当是让他去做什么了吧？那他现在好不容易露了面，却直接挑了我的人下手，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或者，至少给我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那段时间你又究竟让他去做了些什么……”
拜伦这次倒是实打实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停！你这逻辑推理，可实在有问题啊……怎么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呢？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可也是扶摇的人！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鹿翎放下咖啡，直盯着拜伦的眼睛。
“鹿翎！”拜伦正色，他被鹿翎这番话也弄的有些烦闷。
但是，终究还是凶不得……拜伦又叹了口气，将语气放温柔了些：“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吗？你虽然已经脱离了扶摇，但是扶摇的规矩你却是知道的……”
“每一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只要认真完成任务，其他的，扶摇无权干涉啊……”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鹿翎往椅背上靠了靠，露出了个无奈地表情，最后又问了一遍。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拜伦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而后道：“你这次如果是让我来吃饭的，那我还能接着奉陪到底，可你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来质问我的，那我只有这一句话好说。”
“饭自然还是要吃的。省得说我怠慢了你，下次再叫也不出来了。”
眼见什么都问不出来看，鹿翎也放松了些。也罢，就当纯粹出来吃了顿饭吧。
一顿饭，两个人心思各异。
好容易吃完，两个人各自回去。
“怎么样？问出些什么了吗？”
鹿翎刚一回，便看见了早已等着她的伊莱。
“没有……我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分辨出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在故意诓我……”
鹿翎瘫到了沙发上：“我们派出去寻找海尔消息的人，有回来消息吗？”
“没有。”伊莱喝了口水：“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鹿翎摇了摇头：“如果再找不出一点消息，我们的线索就算是彻底断了……”说着，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要动我的人，总有个动机在啊！”
“别着急，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早晚都会露出马脚的。”
伊莱拍了拍鹿翎的头：“别着急。”
鹿翎示意自己知道了：“那我先处理其他的事情，把这件事情放在这……反正也没个眉目。”
伊莱点头，从屋子出去，想出去透透气，手机却响了。
伊莱在走廊接了电话，三分钟后，他神色有些奇怪地挂掉，又转回屋子里。
“怎么了？”
鹿翎一份邮件还没看完，抽了个空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盯着电脑，处理事情去了。
伊莱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先别忙活这些了，听我说。”
鹿翎又敲了几个字符，将一封邮件发出去，抬头，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我刚刚接了个电话，这件事儿有线索了。”
“嗯？”
“我们派出去，沿着之前凯尔踪迹找他的人没找到，派出去卧底的人倒是给了我们一些消息……”
“卧底的人？凯尔加入了别的势力？”
“是。”
鹿翎不禁失笑：“这水倒是越搅越浑了……”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是哪边的？”
“道格家族，而且，如果我们的人没猜错，他的地位应该，还不低，不像是刚加入的样子。”
“不像是刚加入的样子啊……”鹿翎神色晦暗，叹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