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逆袭妖仙您的蛇姬要渡劫 > 第一百零九章 地狱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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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后枝裕层层叠叠的白袍子就那样被残忍地压皱然后像是被揉碎的枯叶一样零碎在坚硬的石子上。

    枝裕的表情也是破碎凄惨的,天帝那慌乱的背影此刻更像是是一块滚烫的络铁狠狠地烫在了枝裕的心脏上,让她本来不安充满毒怨的心更加地血肉模糊。

    天帝宁蒗看着此刻已经被卷进诛妖池里的星隐,焦急万分,差点就自己跳下去要将星隐给捞上来。亏得一旁的老君将天帝给拉住,“天帝万万不可,这诛妖池跳下去可不比泡仙泉啊,后者让你通体舒畅,前者让你有苦都没嘴叫。”

    老君老赖皮赖脸惯了,任何时候,任何情况,对着任何时间,都笑得出来。

    天帝宁蒗愤怒地转过身,先是对着老君道,“你先看看他”然后转向身后的侍官“快!立刻通知上神他们!”

    吩咐完毕,天帝宁蒗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到枝裕身边的。枝裕美丽高贵的脸上交杂着愤怒、震惊、还有那不甘心,继而枝裕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那是一种像寒冰般的冷笑,从天帝宁蒗一步一步像将钉子一颗一颗地钉在人的心上,枝裕就完全明白了他接下来对她的态度以及这件事的后果。

    天帝宁蒗对枝裕脸上的那种寒冰般的微笑再熟悉不过了,她总是在癫狂的时候会露出这样的微笑,可是这次她做的事真的是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她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天后本是应该凤仪天下,宽容大度,慈悲为怀的女子,她怎么变得这样的咄咄逼人的无理取闹?

    不过宁蒗并不将心里的这些话给放到台面上讲,毕竟已经做了千年夫妻的二人对于某些事心知肚明,在明大义的基础上已经达成了一致的默契。

    天帝宁蒗并不弯腰去扶起枝裕,这一个旁观的站姿更是清楚地说明了天帝此刻的对她的态度。

    天后枝裕将如柔荑般优美的臂膀伸出去,一旁的被吓得不敢动的小侍仙便赶紧将娘娘给搀扶起来,枝裕站起来,小侍仙便弯腰下去替枝裕整理衣裳。

    “枝裕替天帝处理这个余孽还有罪吗,为何天帝如此动怒?”

    “你贵为天后,难道不是更应该懂得什么叫‘待命而发’吗?到底我是天帝还是你是天帝?”

    枝裕冷冷地说:“当然您是天帝,可是您要藏着这个余孽,是想要他取代寰儿吗?”

    “满口胡言!我看你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天帝看向在一旁的小侍仙,“你,将天后带回瑶碧宫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瑶碧宫一步,也不准任何人去看她!”

    天后只是冷冷地将目光望旁边一拂,露出满满的不屑,既然最想要完成的目的已经达成,她又何必在乎这小小的牺牲呢,看着老君在那里焦头搔耳,天后反而觉得更畅快了。这下终于没有碍她眼的垃圾了。

    天后优雅地转身,徐徐地离开,仿佛心情大好,要去赴一场宴会。

    见天后离开,天帝立刻来到老君身旁,这时候四位上神也闪电般过来了,老君才只讲了一句话:“星隐被推进诛妖池了。”

    四位上神互相严肃地对视了一眼,便是叠在一起然后飞到空中,四道强有力的灵光便从上方注入诛妖池中,诛妖池里的水顿时就沸腾着上下翻滚。

    天帝眉头紧紧地拧在一块,眼睛更是一厘也不离地紧盯着池子。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浮现的画面是灵光奋不顾身为她挡下绵针,然后她就在自己的怀抱里消散。宁蒗伸出自己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了,灵光虽已死,可是最后一刻抱着她身体那种感觉,那种一触即碎的心痛的感觉还是那么深刻铭心。

    这个孩子,这个被推入诛妖池的可怜的孩子,如果不是六年前珏皤告诉他,这是灵光与他的孩子,他恐怕早就没有犹豫地将灵光留存这个世上的唯一一个骨肉给杀死了,他已经杀了她一次,又怎么会再杀她一次!

    他对灵光的爱与愧疚一天天地悄悄地转移到星隐的身上,宁蒗自己都没有发现,可是这一点一滴的变化全部都收入枝裕的眼睛里,更刺痛了她的心。千年的恩爱都抵不过露水情缘,多么让人寒心啊。

    星隐的存在对于枝裕来说就是对她寰儿最大的威胁,哪怕牺牲掉自己,她都要为寰儿除去这个孽种!

    星隐被推进诛妖池这件事被给了某些知情人士以极大的惊恐,连那曾可以在压制太极图时嬉皮笑脸的空渡都害怕起来。星隐是阳心寄主,现在又是肉体凡胎,将他能完好地从池子里捞出来这个愿望就像回到一百年前,太极图不曾玄裂一样,实在是不可能的是。

    “我们必须要有个人下去,将他给带上来。”越发清癯的天尊道。

    “天尊,怎么可能,池子里面是虚无之境,根本进不去,除非你也被挫骨扬灰。”半穹盯着那翻腾的池水道。

    “既然能造出这个池子,人造的东西总有个极限,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苗紫道。

    “要不,我下去吧,这小子也是我找了好久的,其实我也算他半个相识了。”这时的空渡意外地正经。

    老君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四位上神已经是古董级的存在了,是神格的门面,少了一个都不行。天格的尊严就是这四位上神给的,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

    老君冲上去,“上神们。我可以,让我上!”

    “你这老身骨刚进去可能就被咕嘟没了,算了吧,还是我下去,刀山火海我都领会过,不瞒你们,诛仙台我都跳过,这个诛妖池又算什么?还是让我下去。”空渡说完不等大家的答话,就跳了进去。

    其余三位上神异口同声地喊着“空渡”的名字,但是手上还未停止施法来消解这诛妖池的威力。

    远远的一边,星斗被寰宇死死地拉着。

    “星斗,别冲动!”

    “你让我怎么不冲动?十二都被推下去了你还拦着我!你有病吗?你不是说会帮我的吗,难道就是要让我看到这个结果!来羞辱我的可笑?是,我的师弟在你们的眼里是死有余辜,可是我不是那个应该袖手旁观的人,可是你,就是你,自以为是,你让我变成了个这样的人,你知道这样子我会一辈子痛苦吗?放开我!”星斗狠狠地挣扎开寰宇的双手禁锢,星斗拿着百云剑对准寰宇的喉咙,“寰宇,今个儿我星斗就在这里告诉你,做朋友?我们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了!请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帝子不要再乱发慈悲了,我星斗承受不起!”

    寰宇只是静静地看着星斗表情的决然悲愤,眼睛里的光在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心也在一点一点凉下去,星斗刚刚给他带来的喜悦与期待瞬间化成最尖利的刀,一把把地朝心上扎去。

    星斗看着寰宇现在有些像是被寒霜打过的呆板的面孔,更是觉得心里百般难忍,百云剑端倔强地又突兀地横在俩人之间,

    寰宇用一种心如死灰的语气道:“如果,杀了我,能够让你不再痛苦,那么请便。”说着还将自己的脖子往星斗的剑上送。

    星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真要杀他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白鸡蛋却还在往自己的剑上送,更是让刚才自己痛苦的心情更加地难受,也更加容忍不了刚才自己一刹那的怯弱,对着星隐被推下去的那一刻的怯弱,寰宇这个样子就好像是代表十二来朝自己问罪。

    “神经病!”星斗愤怒地调转剑头,然后驭起百云剑逃也似地飞走了。

    “星斗”俩个字却像鱼刺般鲠在了寰宇的喉头。

    再也怎么也叫唤不出来了。

    空渡如披荆斩棘般一路在诛妖池里闯荡着,不得不如实承认,这个跳诛妖池的享受一点也不比跳诛仙台差,一点一点如沐春风般想要剥离自己的皮,然后就是肉,然后就是骨头,还好上面有三个人给自己弄了个金刚罩,缓冲了这些蚀骨的水的攻击。

    空渡是天生的乐天派,苦中做得一手好乐。尽管周遭给他带来的一次次攻击让他十分痛苦,可是他就把自己幻想成了一位为抱美人,而破五关斩六将的英雄。苦中自然有乐的盼头,而这乐的盼头又给人以前进的希望。

    可是好景不长,空渡就发现这池水有些怪异。好像有一个师的八爪鱼刚刚侵袭过这里,倒处越来越黑,空渡自问自己在夜间也能有一双看白昼的眼睛,可是随着这黑色的浓度越来越浓,他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了,失去了视觉,身体就立刻失去了可以仰靠的重心。空渡胡乱地蹬腿甩臂,就差一条水草上来配合着他演出。

    在上面的三位上神从供养的灵光内,感觉到了空渡的异常,立刻合力二话不说就将他给弄了上来。

    空渡就算跳过诛仙台,可毕竟诛仙台和诛妖池有着本质的不同,一个意味着流放,另一个则意味着死刑。况且空渡的身体也今时不同往日了,可不能折了兵又赔上夫人。

    空渡如一条大鱼似的从水里被钓出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老君赶紧屁颠屁颠地奔过去,

    “诶呦,上神,到底是个么子情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