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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头一次为医术精湛的风离珩搭脉的良郢,紧张的手不停哆嗦着,忐忑不安的竟有些怯场。惶恐的看了眼笑容满面的风离珩,下意识的咬着牙,压制心头的恐慌与害怕。
“无需紧张,把我当做平常病人便好。”看着迟迟不肯搭脉的良郢,明显已可以自医的风离珩还是轻声道。
面上的笑意渐浓,虽说着眼神却直勾勾的在月灼芯身上打转,好在人的注意都在良郢身上,这才没有发现。
闻言,有了些底气的良郢深舒一口气,将那长着皱纹的手搭了上去,细细探着风离珩的脉搏。
须臾,原本紧张的良郢眉头微皱,一脸茫然的挪了挪搭脉的手,脸颊两侧的细汗往下滑。
“良医师如何?”看着不语的良郢,在旁的月灼芯忧虑的问道,身子往前走了几步,想更加看清楚人的面部表情。
“可是我最近未休息好的缘故?”还没等良郢来得及回答,风离珩便开口拦下了人要说的话。
“正如圣医所说,脉象虚滑,却有此象。”此时汗颜的良郢附和着风离珩,而实则自己搭了半天的脉,都不曾看出异样。
只好攀附有着圣医之名的风离珩,且人已这般说自然不好质疑,对他这气候不到家的医术来说,更加没能力去质疑什么。
想着,畏畏缩缩的良郢收回手,想快些离开的拱手道:“那鄙人就先下去为圣医开几副药,若有用药不妥当之处还请圣医指点与见谅。”
只想同月灼芯在一起的风离珩点头同意,示意人放心去备药,见此良郢微微欠身便要离开,可刚抬起脚,没走几步就被月灼芯给叫住了。
“等等良医师,其实我身上也有点不舒服,如今阿珩病了,能否在叨扰你一会,帮我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打算让风离珩看病的月灼芯见人病了,只好先请良郢趁次机会帮忙看下,这样也可减轻风离珩的负担,毕竟一直都在麻烦人,终归是不好。
此话让床榻上的风离珩刹那间起身,行至月灼芯的身边,一把将其抓住略显紧张的冲着良郢说道:“芯儿这病我看就成,良医师还是下去备我的药吧。”
逐客令这般明显的良郢连忙拱手,二话没说就怯怯的退下,弄得月灼芯是云里雾里,愣在原地。
“芯儿那不舒服,让我看看?”见人离开的风离珩顺势把手放在月灼芯的腕上,顷刻,眉头突然皱起,眼微眯。
被声音唤回的月灼芯看向风离珩,愧疚的说道:“阿珩的身体真的没事吗?这样给我看病,要是再昏倒的话,我可就罪过大了。”
已搭完脉的风离珩为掩盖的面色保持微笑,不让月灼芯察觉异样,拉着人就坐在了床榻上,只因桌上太过杂乱的满是书籍。
“芯儿可是心口又痛了?”
“嗯,喝过药后只要催动法力机会痛,浑身难受的没有力气,这真的与我得伤寒有关吗?阿珩?”
疑惑不解的月灼芯始终不明身体怎会这样,总觉得她的病不那么简单,隐约感受到被人欺瞒了些什么。
可细想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愈想愈加的寻不到一丝线索,更加的迷茫。
眼神闪烁下的风离珩微侧过身,避开人的视线,唇微抿的思虑着,须臾,出声道:
“芯儿无需太过担心,只因我怕药下得太重,伤了芯儿的身子,所以减少了药量,等会再喝上一碗,此症状就好了。”
其并不是风离珩怕药太重,伤了月灼芯的身子,而是以为人身上的病情未到很严重的地步,不敢用药太多,却不曾想此病发展的超出了他的预想。
“还要喝?”信了风离珩话的月灼芯暗点下头,但一听还要再补上一碗药的便不乐意了,因此惊呼一声。
“到时定为芯儿多备些糖果。”见状,看出月灼芯在担心什么的风离珩笑道,果然人随了前世的性子,听到喝药就完全变了个模样。
“阿珩,这药还要喝多久啊?”一时间沮丧着的月灼芯弱弱问道,心里希望喝药的事快点过去。
“此药喝的会久一些,想来芯儿要吃很多的糖果了。”故作思索一番的风离珩回应着,起身的走到一旁的木台子,顿时惹得月灼芯一阵困惑。
看着眼前台上木盒的风离珩,伸手扒开覆盖在上面的书籍,缓缓将其打开,取出身形足要手掌心两倍大的铁盒。
如此满意的移步回到床上,把铁盒递给茫然中的月灼芯,表示人打开。
接过的月灼芯得到指示的自然安耐不住,迅速的便把铁盒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则是一盒满满的五颜六色糖果。
“阿珩!”被惊艳到的月灼芯不可置信的看向风离珩,惊唤一声表达心里的惊讶。
“等芯儿吃完这些糖果,药就会停了。”第一次露出一抹坏笑的风离珩说道,完全是在给兴奋中的月灼芯,泼了盆冷水,此举瞬间让人怀疑人是白君墨,而非风离珩。
“这得吃多久才能吃完啊!”仰头欲哭无泪的月灼芯,彻底败在了风离珩的套路上,突然觉得吃糖果并不是一件好事。
“芯儿若还想吃,我这还有一盒珍藏的糖果,就下次芯儿喝药时拿出来吧。”
说着,风离珩就从铁盒中取一颗糖果,放入嘴中品尝起来,大概这是他这辈子觉得糖果最甜的一次吧。
“别!这是阿珩珍藏许久的糖果,别在我这浪费了。”头一次对糖拒绝如此彻底的月灼芯连忙摆手。
可见风离珩吃的很甜模样的月灼芯,纤细的手按捺不住的从铁盒内,取一颗糖果的放入嘴里。
随后二人相视一眼的皆笑出了声,自那次误会解开后,便未这般好好的坐下来说过话。
欢乐的笑声顿时让阴暗的殿中生气勃勃,没等月灼芯喝药的铁盒里的糖果就少了数半,全在二人剩下的谈话中给吃了。
天逐渐变得灰暗,火红的夕阳消失,换上了漆黑的夜空,满天繁星,配上这雪景也算是一场令人惊艳的美景。
而不知不觉间聊到过往的月灼芯,便忘记了时辰,直至注意到天色时,才慌忙起身。
“阿珩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多多注意身体,还有谢谢你的糖果。”赶时间的月灼芯匆匆说道,想来这个时辰白君墨见不到她人,肯定着急了。
话落,没等风离珩又回话的机会,月灼芯就化作人影,疾步的出了殿内,独留下笑意渐失的风离珩。
本还有着生气的殿内,在月灼芯离开时,再次变回了阴沉,而嘴中还残留着糖果香甜的风离珩,心却是苦的暗想,总有一日他会让月灼芯为他而留下。
快速穿梭在夜中的月灼芯,没过多久就到了寝殿,好在风离珩的偏殿离正殿不远,否则月灼芯又要跑上许久。
轻推开殿门的月灼芯探出半个脑袋,巡视殿中情况,本以为白君墨回在殿中的却不见半点人影。
见此,心里有些丧气的月灼芯直起身,缓缓进了殿中,还未走几步的人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下。
神情恍惚的月灼芯转身查看,因为发声的说个女声,并不是白君墨的声音。
“夫人,狐王大人有事抽不开身,命奴婢在此等候,服侍夫人先行用膳。”
此刻从角落中行出一名女婢柔声说道,一口一个夫人的唤着月灼芯,瞬间让其不好意思的脸羞红起来。
“那狐王可说过何时会回来?”知白君墨有事在身的月灼芯不在落寞,出声询问女婢人何时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