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桃之夭夭之旋律 > 第五十三章前世今生皆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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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日,云绮殿内。

    此刻宝座上的云天锦支着头假寐着,寂静的四周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突然殿门被推开的令云天锦睫毛微颤的收回手,睁开眼看着进殿的人。

    只见被金色面具遮去半张脸的云天楚,手中拿着一个看上去无比珍贵,且通体雪白体型只有掌心那般大的玉瓶,正朝云天锦行去。

    “如何?”见来人的云天锦迫不及待的问道,但还是强压心中的激动之情,不让冷艳的外表有任何变化。

    这时走进的云天楚手上戴着一副用冰蚕制作的手套,在殿中水晶灯的照耀下相互呼应的令表面闪烁着光芒。

    只见云天楚将手中的玉瓶小心翼翼的交于云天锦,坐起的云天锦打量着玉瓶,欲要伸手打开的及时被云天楚拦阻。

    “此药还需在这玉瓶中待上几日才算完成!”紧张的云天楚连忙解释道,生怕云天锦下一刻就将玉瓶打开,这样便让药失去了效果。

    闻言,原本喜悦的云天锦怒气渐生,显然对于云天楚的话不是很高兴,细细观察玉瓶后的将其收入袖中。

    “这几日你便在殿中待着,若被狐王撞上本尊也救不了你。”寒光落在云天楚身上的云天锦吩咐道,话中有着几分的不耐烦。

    双手紧攥着的云天楚眼含杀气的并未作答,整个身体颤抖着,片刻过去,声音低沉的云天楚应了声后,转身离开,却撞见了前来的鸢尾花,二人相视一眼的便岔开了。

    “禀宫主,白凤族前任族长封千殇前来流云宫了。”此时半跪着的鸢尾花禀告着,而若有所思的云天锦无法猜透此番前来的封千殇的用意。

    虽在前几日他族中的千金受了伤,但并不关流云宫的事,看似也并未是来兴师问罪,且流云宫与白凤族合作百年,定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而撕破脸皮。

    无言,云天锦只好前去会一会,弄明白这其中的原由,想着便领着鸢尾花出了殿门。

    “父亲!你怎么来了?”从月灼芯殿中回来的月少阳,此时明显对于封千殇的到来十分惊讶。

    此刻坐在上位的封千殇见月少阳回来的起身,面带怒气的走向月少阳,突然啪的一声,让整个房间中的人都惊讶不已,只见此时的月少阳嘴角挂上血迹,暗红的掌印停留在脸上,而呆滞的月少阳被打到耳鸣的侧过脸,一动不动。

    “咳咳...逆子!”一头白发的封千殇脸上布满皱纹,苍白的脸颊因急火攻心的泛起淡淡的红晕,给人一股病殃殃的模样,不顾众人的面怒吼着月少阳。

    缓缓将脸侧过来的月少阳目光无神,竟不反驳封千殇的话,显然已习惯了这样的举动,心麻木到无任何的感觉。

    见如此的封千殇更加恼怒的欲要再动手打月少阳,却被身后突然上前的男子给拦住了,此刻相貌如中年大叔的男子说道:“大哥,玄奕还小,还是莫要在怪他了。以琴那丫头平时行事就迷迷糊糊的,这次意外受伤也不能全怪了玄奕啊。”

    而此刻说话的中年男子便是封以琴的父亲封穆,又是封千殇的堂弟,被劝住的封千殇剐了眼月少阳后,呼吸急促的被封穆搀扶回坐上。

    抹去血迹的月少阳面对封穆的话并未心存感激,顿时明白了封千殇此番前来的目的,定是封以琴受伤的消息被身旁的这些老者们通报回了本家。

    此时从房间外行来头上还缠着纱带的封以琴,在门外就听到争吵声的封以琴给月少阳使了个眼神的上前安抚生气的封千殇。

    在封以琴几句的甜言下,使得封千殇怒气的脸庞竟爬上了几分笑意,而此时未说话的月少阳坐到了一旁,手中则是多出了一个水晶桃花的无一人发现,眼神触动的紧盯着水晶桃花。

    “以琴真是懂事,若是能听到以琴叫声本君一声父亲便足矣了。”沉浸在欢笑中的封千殇突然说道,听后的封以琴娇羞的垂下头,手慌乱的在双膝上扭捏着,一旁的封穆也是笑容满面。

    身形一颤的月少阳紧握住掌心的水晶桃花,想要开口说话的却被房间外的喊声给制止了,此时只见云天锦缓缓进了房间,顿时令房间里的老者们统统起身恭迎,连坐上的封千殇也激动的竟亲自上前迎接。

    “白潋君好久不见,怎到了流云宫也不通知本尊一声,好让本尊给白潋君办个宴。”故作近乎的云天锦说道。

    “怎敢劳烦紫翎尊,此次前来只是教训下我那不懂礼数的儿子。”将云天锦引入上坐的封千殇笑盈盈的回道,只是在提及月少阳时任有着一丝的怒气,而见云天锦入坐的老者们这才敢缓缓入坐。

    “若白潋君在流云宫里遇到难事便可告知本尊,定能帮上一二。”

    “此番还真有一事要麻烦紫翎尊了。”

    本随口一说的云天锦话落,一侧的封千殇就道了出来,一时间让房间中的人心中充满疑惑,封千殇到底是有何事,还需麻烦云天锦。

    “无妨,不知白潋君是何事?”只是打算表表礼仪的云天锦,这时同样疑惑的问道。

    “本君想借紫翎尊这流云宫给小儿成婚,不知紫翎尊可否愿意?”此话一出瞬间令房间内炸开了锅,脸色更加羞红的封以琴一个劲的喝着茶,视线一直偷瞟着月少阳。

    “如此好事,本尊定当愿意。”以为封千殇会说出什么难办之事的云天锦,一听是成婚的自然不好拒绝,且两族更是深交,若因此拒绝到会失了一个好帮衬。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如常时,收回水晶桃花的月少阳站起身,眼神坚定的看着封千殇说道:“本君不同意!”

    哐当一声,手中茶杯抖落的封以琴呆滞的看着月少阳,而坐上的封千殇赫然而怒的一拳砸在桌上,怒火中烧的说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本君说娶就娶,以琴那么好的姑娘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周身寒气逼人的月少阳瞟了眼封以琴后,又是先前那句话,顿时令封以琴在众人面前更加难堪,一侧的云天锦也并未有插足的意思,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这场闹剧。

    “姑父,你别生玄奕哥哥的气,以琴不嫁便是。”两行清泪落下的封以琴委屈的说道,虽表面是在维护月少阳,实则是让房间中的众人加深对月少阳的误会。

    而此时的封千殇听后,更加坚决的要将封以琴嫁于月少阳,怕是心中认定了封以琴这个儿媳妇,一侧的月少阳冷哼一声的欲转身离开,可刚迈出几步却如何也动弹不了。

    “逆子,这娶不娶之事你说了还不算。”只见月少阳的手脚被捆绑住,身后的封千殇生气的说道,试图挣扎的月少阳拼尽全身力气,依然挣脱不了手腕处的绳子,反而是越挣扎绳子就捆的越紧,想要施法解开的更是没有任何用。

    “我说不娶就是不娶,这辈子都不可能!”显然被彻底激怒的月少阳不再顾忌身份,出言反驳道,看向封以琴的眼光充满了冷厉与厌恶。

    闻言,再度起身封千殇又给了月少阳重重的一巴掌,力度完全是先前的好几倍,而重心不稳的月少阳跌倒在地,眼神还是那般坚定,并未展现出一丝的软弱与妥协。

    “你...你...咳咳...”大发雷霆的封千殇怒指着月少阳,气到话结于心中的剧烈咳嗽着,突然一口鲜血吐出的封千殇身形不稳的倒在地上。

    顿时令房间中的众人大惊失色的围了上前,一阵阵担忧的声响彻在整个房间,而一旁的云天锦也连忙上前查看。

    “父亲!”惊愕的月少阳见捆住手脚的绳子消失,慌张的推开将封千殇围住众人,此刻意识模糊的封千殇见来人的,又猛吐了口血。

    “为父...的心愿便是希望你能娶以琴,若死了...咳咳...也无遗憾。”手颤抖的封千殇完全没了先前的霸气,反倒是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答...应为父可好?”极为虚弱的封千殇继续说服着月少阳,活音刚落的剧烈咳嗽着,身侧的月少阳并未正面回答,而是一直往封千殇体内注入法力,可却被封千殇挡了回去。

    突然呼吸更加虚弱的封千殇眼睛逐渐翻白,长满皱纹的手死死的拽住月少阳,视乎下一秒便会死去。

    “好,我-答-应。”最终从嘴中艰难嘣出几字的月少阳拼命加大法力,而得到回答的封千殇这才让月少阳的法力进入身体,但还是昏了过去,见状,一侧的云天锦命鸢尾花前去找医师来,同时也帮月少阳的施法救封千殇。

    ——《金玉良缘》——

    在庭院中歇了半会的月灼芯看着这已变了许多的流云宫,一时间竟愣起了神。

    “君墨,云潇殿可是你配人打理的?”想起外表看似破烂不堪的云潇殿,里面却极其干净的月灼芯朝着白君墨问道,心中虽已有答案可还是想问。

    而一旁的白君墨也是点头应了下,心触动的月灼芯眼底竟是道不完的深情,被白君墨脸上那温柔笑容吸引的情不自禁的靠近着,直到被白君墨揽入怀中的才回过神。

    “我爱你。”踮起脚尖的月灼芯附在白君墨的耳边轻声说道,滚热的气息扑打在耳旁,顿时令白君墨的耳朵涨红。

    还未等白君墨反应的月灼芯就已逃离开怀抱,与之拉开距离,可在转身之际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风离珩,一时间停下了步伐的眼神似有闪躲。

    已避了两日的月灼芯还是未能真正的面对风离珩,察觉到异常的白君墨抬眼看清,发现了此刻有些暗沉的风离珩,欲要上前的被月灼芯拉住了去处。

    只见月灼芯摇了摇头的示意白君墨让她与风离珩待会,虽有不愿的还是给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只是在离开时故意当着风离珩的面,在月灼芯的脸上落下了一吻。

    见白君墨使坏的月灼芯更加不敢面对风离珩,但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向风离珩,心中一直告诉自己,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阿...珩。”走近的月灼芯本想着唤风离珩为风兄,可在前世时她也是这般叫的,只是出了药庄的这等误会,才迟钝的该不该再这般叫风离珩。

    在脑中快速思考的最终决定还是如此,其一是不管前世还是今世她都叫惯了,其二是若此时改口到让人觉得生疏了许多。

    “芯儿!你可是在怪我多日不来寻你?”落寞的风离珩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说道,让人看去十分的令人心疼。

    “阿珩,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肯能无法接受或者不相信,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你还要选择听吗?”让风离珩做好心理准备的月灼芯认真的说道,并无一丝开玩笑之意。

    错愕的风离珩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接受,见状,月灼芯放心的不再做任何的隐藏,将心底的话一一讲出。

    “此时的我就是云天衣,在之前的我没有任何关于你们的记忆,而在药庄时我错把阿珩你当成了君墨,才会说出那番话,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满脸歉意的月灼芯不敢直视着风离珩的垂下头,自责的一个劲说道。

    怔住的风离珩脑袋放空,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不可置信的看着月灼芯疑惑的问道:“云儿?”

    闻言,怕风离珩还是不信的月灼芯手中幻出冰魄鞭,此举更是让风离珩呆若木鸡,目光凌乱的不知所措,想要说些什么的但始终开不了口。

    突然将月灼芯抱入怀中的风离珩声音颤抖的又唤了声音“云儿”,惊讶的月灼芯本想推开风离珩可最终还是未能如此,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二人许久未见的一个拥抱而已。

    “好久不见。”有些怀念的月灼芯说道,在前世的二人在白君墨的关系下也算是要好的朋友,被抱住的月灼芯并未看见风离珩眼角滑落的那颗泪水。

    许久才放开的风离珩故作镇定的外表看似跟没事人一般,实则心中依旧是百味陈杂,眼中竟是月灼芯无法看透的神情。

    “云儿。”

    “今世的我仍是月灼芯,仍是阿珩你的朋友,所以还是继续叫我芯儿吧。”见风离珩如此称呼的月灼芯说道。

    而朋友二字如刺一般,扎入风离珩的心里,不再像以往那般沉着冷静的慌着神找借口,从月灼芯身边离开。

    看着远去的背影,以为风离珩生气的月灼芯更加自责着,最终还是将一切都搞砸的立在原地许久未动,而沮丧的月灼芯垂着头,突然蹲下身的抱住双膝,以此来找寻安全感。

    怎料身后行来白君墨,一只宽厚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月灼芯的头,而见来人的月灼芯瞬间如找到依靠般一头扎进白君墨的怀里。

    “我是不是有伤害到一人了?”哽咽的月灼芯回想着风离珩离开时的表情,心就更加的自责难过。

    闻言,又将月灼芯紧搂几分的白君墨眼中醋意涌现,可依旧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月灼芯的说道:“芯儿无需在意这些,且愿意为芯儿受伤的人都是自愿的,何来伤害之说。”

    知道白君墨是在安慰的月灼芯心中依旧自责,不过值得让她庆幸的是在她难过时、受伤时、遇难时都有着白君墨在旁陪伴,她欠他的这辈子都不愿再还清,这样下一世二人便不会再分开。

    砰地一声,只见殿中撒满了一地的药瓶,与滚落在一旁水晶灯,此刻双眼通红的风离珩愤怒的看着地上的一切,似是还不满意的将身前的案推翻在地,身体如失去力气般跌坐在地上。

    “为何?为何?为何?”怒吼着的风离珩冲着眼前空无一物的质问道,在前世的他就已喜欢或者说是深爱着月灼芯,可是那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灼芯与白君墨在一起。

    而在前世听到月灼芯死的消息时,他何尝不是悲痛欲绝,一颗炙热且暗藏许久的心再寻不到安放的地方。

    直到今世他再次遇到让他的心得到救赎的月灼芯,在药庄那夜,当月灼芯跟他表白时,他不知有多开心,可待他回过神时月灼芯以跑出了房间,且几日里都在故意躲着他。

    此时的他后悔极了,为何那夜未能将月灼芯留下,为何在前世一直将喜欢月灼芯的心暗藏起来,直至人死时也未能说出来,未能见上最后一面,为何今世仍然有着白君墨挡在他前面,为何二人只有错过的命运。

    在脑中拼命回忆的风离珩双手紧攥,倚在倒下的案边,最后失去力气的缓缓滑落在地上,任由地上刺骨寒意袭来的风离珩将手放在痛苦不堪的心脏上,似是要将心脏挖出。

    只见心口的青衣在五指下渗出血来,只是此时溢出的血并不是暗红色,而是黑色的鲜血,转瞬间风离珩的胸口被黑色的血所占满,可风离珩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五指越陷越深的风离珩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额间冒着细小的冷汗,视线开始模糊的让风离珩半眯着眼,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近在咫尺,让人从旁看去格外的吓人。

    眼见风离珩轻颤着睫毛,最终还是迎不住刺痛的眼前一黑,染血的五指抽离出心脏的落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