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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看着我真诚的大眼,告诉我你不是骗我的。”丁香忽然捧着封翌珩的脸,与他面对面对视着。

    封翌珩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我若是骗你呢?”

    “那你就死-定-了!”丁香蓦的眯起了双眼,危险意味十足的瞪着他。

    “小没良心的。”封翌珩捏着她鼻子的手用了下力:“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呸!”突然的调戏让丁香红了脸:“现在耍流氓都这么光明正大的么。”

    封翌珩眉稍微挑,看着近在咫尺的媳妇,笑问:“现在是谁在耍流氓?”

    呃……

    严格说起来,行为意识上的耍流氓,好像是自己。

    不过这事怎么能承认,丁香揉着他的脸,看着他的英俊的五官在她的摧残下挤到一起:“别转移话题,肖文什么时候回来?”

    啪嗒

    勺子掉在桌上发出的声响让丁香回头,看到的便是瞪大了眼睛像个白痴似的唐明朝,一张嘴巴张的几乎能塞下一颗鹅蛋。

    丁香轻咳一声,端正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明朝,明天想吃什么,二姐给你做啊。”

    一听奶牛太激动,忘了家里添了新成员,不都说读书人的脑子大多迂腐,看唐明朝呆愣的模样,不难想象此刻他的脑海里一大群羊驼呼啸而过。

    唐明朝合上自己的嘴巴,深深了看了一眼丁香:“三妹真是让为兄长见识了。”

    叹为观止的同时,又觉得新奇。

    封羽是多冷漠,多正经的人啊,谁能想到私底下跟丁香相处,竟有这样的一面。

    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向出来,他对丁香的无限度的宠爱,甚至任由她作威作福。

    从小读书,他一直觉得身为女子要温柔体贴,端庄优雅,普通老百姓要求更低,但也逃不开以夫为纲,以夫为天。

    可是自打认识丁香以来,她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认知。

    女子不是只能养在深闺之中,比起男子,丁香一点都不差,甚至更能干。

    夫妻相处,她不是事事以相公为先,盲目服从,她有她的想法,有她的任性,也有她的脾气。

    嬉笑打闹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脉脉温情与爱意流淌。

    丁香没有避讳,也是真正的将他当自己人,当亲人的!

    “叫二姐,二姐。”丁香咬牙切齿的低吼。

    唐明朝捧着碗呼噜呼噜把胡辣汤喝完,汤有些凉了,不过他的心里却是暖意融融。

    “三妹,这汤好喝,明天还做,哥去读书啦。”

    “叫二姐就做给你吃。”丁香不依不挠的喊。

    “乖,等着哥考状元做大官给你撑腰啊。”

    丁香:“……”

    封翌珩夹了一只小笼包,咬了一口,吸了吸里面的汤汁,忽然说:“这么想当二姐?”

    丁香重重的点头:“想!”

    “等着,爷给你做主,这两天我呆家里。”封翌珩朝她投去倨傲的一撇,漫不经心的说道。

    丁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殷勤的给封翌珩又夹了只小笼包,笑容甜甜的看着他:“相公你真好,奶牛一会肖文会拉回来吗?能不能挤奶,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封翌珩看她殷殷期盼的小眼神,笑了笑:“估摸着中午前能到。”

    在丁香望穿秋水的期盼下,肖文终于姗姗来迟,听到外面马车的声音,丁香腾的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飞奔而去,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叫封翌珩竟觉得有些刺眼。

    恩,这么灿烂的笑容,不是对他笑的。

    “肖文,肖文,你终于回来啦。”

    丁香一边跑一边喊。

    刚下马车的肖文忽然听到自家夫人欣喜若狂对自己满含期待的模样,一股寒意冷不丁从脚底蹿了起来,游走在四肢百骸,叫人冷的刺骨。

    几乎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出爷此刻的脸色。

    唉哟夫人,您这是坑属下呢。

    他现在跑还来不来得急?

    肖文念头刚起,正准备转身,丁香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诶,肖文,你要去哪?”

    “夫人,属下准备把奶牛给卸下车。”肖文再转身时,脸上已恢复了一片淡漠之色,淡定的说。

    三头奶牛四肢被绑着,正躺在马车后头拖车上边,黑白相间的毛色,让丁香觉得好看极了。

    “唉哟喂,三丫,这几头是牛吗?咋长这模样啊?”有村民从他们家门口经过,看到马车上的奶牛,停下来好奇的打量着。

    其实肖文赶着马车进村的时候,不少人就看到了,车上的奶牛都没见过,一个个好奇的抓心挠肺的,哪怕不是正巧经过,也要过来探个究竟。

    “是啊,奶牛。”丁香笑着回道。

    “奶牛?这名字还挺奇怪,买这么几头回来,是准备耕地吗?看着也不壮实,好使么,该不会被人给骗了吧。”这人说着,便要伸手去摸。

    丁香不在意的笑笑,村里人家里有牛的本就不多,而这里的牛,多是普通的黄牛,能犁地,能拉车,还能吃。

    “不是耕地,我就养养。”

    听丁香这么说,众人均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如今你们家可真是有钱了啊,牛不用来干活,就当养着,啧啧……”

    那是妥妥的白费粮食啊。

    要没钱,谁敢这么干。

    丁香宛尔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农村人大多淳朴,可这不表示他们没有嫉妒心,只不过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罢了,表面客气讨好,转身就说坏话泼脏水的大有人在,只要不是当面撕破脸皮,丁香也不会把人给得罪了,毕竟住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丁香让肖文把马车赶到了果园那边,将奶牛给卸了下来。

    三头牛,两头母牛,一头公牛。

    丁香欢喜的不行,脑子里不停出现的是各种奶制品,甜点。

    封翌珩跟在她的身后,看着脸上的笑容,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远处的山,近在眼前的田,每家每户升起的袅袅炊烟,自己置身的果园虽然才刚刚栽种,稀稀落落的看不出繁茂,但偌大的地从半山腰一直延伸到下,别有一番景象。

    若是跟他的小丫头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也颇有诗情画意。

    没有朝堂的勾心斗角,没有家族的糟心事,真的很惬意。

    “丁顺叔,你养过牛,我这三头牛就教给你喂养了,抽空先帮我搭个简易的棚出来,让三个小家伙住着,稍后我划个地出来,再好好盖几间像样的窝出来。”当初买的这一片山地够大,牛就养在这里,等窝棚建好之后,把马也放一起喂养。

    到时候母牛生小牛,小牛长大再生小牛,一点一点繁衍,到时候她这里也能变成一个小牧场。

    牛奶的用处,多着呢,不怕没人喜欢。

    丁顺看着三头花白的奶牛,稀罕的不行,紧张的问:“阿香,你这牛看着金贵,我怕自己干不好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丁香对这三头牛的稀罕,丁顺真怕自己把这三头奶牛给养坏了。

    “丁顺叔,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啦,就跟你家的牛一样养就成。”丁香笑道。

    至于养坏一说,这个谁能绝对的保证呢,人这么高等的生物都不敢说从不生病,丁顺叔有经验,总比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养要强上许多。

    身旁有人拍着丁顺的肩膀,笑道:“丁顺,丁香相信你,你就放心干,不管咋说,尽心最重要。”

    丁顺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又看了看丁香,重重的点头:“成,阿香你放心,叔一定把这三头牛当自家孩子一样宝贝着。”

    “噗……”丁香听着这话,忍不住笑喷了,安抚道:“丁顺叔,别紧张,就是普通的牛而已。”

    丁香虽是这么说,丁顺可一点也不敢把奶牛当普通的牛。

    把牛交给丁顺后,丁香这才叫肖文送她去春夏秋冬。

    木天跑去丁义雪的鸭血粉丝店帮忙了,于是肖文便代替木天,去春夏秋冬帮忙,不过相对木天,肖文似乎要忙一些,时常一个转身,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肖武跟她解释说,他家大哥有要事要办。

    苏氏跟唐风是下午回来的,坐着从镇子叫的牛车。

    乡间的小道上,牛车颠簸,凉风习习,枯黄的树叶打着转的落到了苏氏的头顶,唐风笑容温柔的替她摘下,两人继续说笑,温情的画面,叫人看了都觉得心头发暖。

    可丁二柱的心,是凉的。

    像是被人放到了雪山之颠的寒潭中浸泡着,冷的刺骨的痛。

    眼中的恨意,不加遮掩,握着锄头的手指,寸寸捏紧,仿佛要把手里的锄头给捏碎了。

    心里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射而出,嫉妒亦像野草般疯狂的滋长,让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为什么苏氏可以笑的这么开心,这么幸福。

    而他却整日活在痛苦之中。

    不该是这样的,苏氏也应该像他一样痛苦才对。

    他要让苏氏也偿偿痛不欲生的滋味……

    “娘,谈的怎么样?”苏氏回到家,丁芸便问。

    苏氏扬了扬手里的签好的合同,笑的几乎合不拢嘴:“谈成了,咱们每两个月交一次货,交货量不少于两百坛,品种不限,这是订金三千两。”

    尾款等实际交货时,安实际数量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