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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雀继续看手机，刚刚两人说的事情，她不是装听不见，是真的听不见，因为她正在专心的玩解压的游戏。玩完一轮之后，姜小雀看向厉以宁。
厉以宁默契的开口，“你刚刚说，如果我面对面和你谈抚养权的问题的话……”
姜小雀突然觉得头有点晕，“你真的要和我谈抚养权的问题吗？”
“我们现在就是面对面。”厉以宁突然严肃起来。
正在吃饭的历凡感觉到不对，抬头看了一眼厉以宁，觉得厉以宁真是非常严肃在说这件事之后，就慢慢的往姜小雀那边移了移。本来他是坐在他们两中间的。
姜小雀也严肃起来，“厉以宁，你真的想清楚了，你打算和我谈抚养权的事情。即使你们家这样的环境，你也想让历凡跳进这个大染缸吗？”
“或许吧。”厉以宁点点头。
姜小雀点头，“好。有本事，我们法庭见。”
姜小雀实在是不想走到这个地步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也看见了。姜小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历凡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厉以宁，“爸爸，妈妈真的生气了，你去和妈妈道歉吧，别总是这样，妈妈真的生气了。”
姜小雀伸手想拉过厉以宁离开。
厉以宁看着姜小雀，“历凡果然对你很重要，重要到为了他，你可以和我说法庭见。”
如果可以，姜小雀真的不介意泼厉以宁一杯茶。刚刚和历老爷说打官司，其实是在赌，赌厉以宁知道自己家是什么样的情况，舍不得孩子进去受苦，应该不会上法庭。
可如果赌输了真的上法庭的时候，即使身边有江泽光这样的人物，姜小雀也不敢说自己会赢。
所以刚刚真的是有些害怕。
姜小雀坐下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站起来干脆利落的泼了厉以宁回一杯茶。
历凡迷茫的看了看泼茶的姜小雀，又看了看被泼的厉以宁，一脸茫然。
姜小雀一本正经的教育孩子，“你要知道，必要轻易的惹女人，因为在未来，她会在你看不到的场合，看不到的地点，做出让你十分后悔，当初做的事情。”
姜小雀说完看向厉以宁。
厉以宁已经叫了服务员，正在狼狈的用纸巾擦脸，“你看，你爸爸就是一个典型的惹女人的例子。”
历凡接过生服务员递过来的毛巾，递给厉以宁，“爸你没事吧？”
“水是温的，应该没多大的问题。”姜小雀在专心玩手机之余，分出一点时间来看看这边的情况。
历凡看向姜小雀，“不然妈妈还想拿滚烫的水吗？”
姜小雀倒是没有，本来已经坐下了，不过觉得厉以宁这样耍自己，如果不给厉以宁一个教训的话，可能厉以宁真的会觉得自己是好惹的，所以姜小雀才会如此干脆利落的泼厉以宁一杯茶水。
厉以宁倒是没有怪姜小雀，本来是自己耍姜小雀在先。
历凡倒是看懂了，一个是耍人的，一个是泼水的。一个被耍了很生气，一个因为对方很生气，所以甘愿被泼。
姜小雀在饭店门口和厉以宁分开，“你爸好像有意让你和苏澜在一起，你自己小心吧。”
姜小雀说完就把历凡。
历凡迷茫的看向姜小雀，“妈妈，你为什么要告诉爸爸这些，其实爸爸知道的啊。”
姜小雀点头，“我知道他知道啊，就是说说。”
回去的路上，和他们说了一声事情一切顺利。江泽光还专门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打官司，姜小雀认真的想了想，“应该不需要吧，打官司是很麻烦的事情。还是很谢谢师兄啦。”
姜小雀挂了电话，看向窗外，觉得头疼，最近都没睡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姜小雀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她，穿着火红的礼服，站在一对对跳华尔兹的人的中间，显得特别的孤单。
突然一只手递到姜小雀的面前。
姜小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顺着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走到楼上，突然有一只手从黑暗处伸出来，直接把姜小雀推下了楼梯。
姜小雀能听见身边的尖叫声，即使在梦中，还是会忍不住的恐慌，就是这样的恐慌，让她从梦境中醒过来。
坐起来之后，姜小雀松了一口气，刚要下床去倒杯水，突然倒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心绞痛，让姜小雀疼的卷缩在地板上，就连呼吸都在疼痛，不知道持续了多少，等这阵熬过去，姜小雀都快虚脱了，勉强站起来，坐在沙发上。浑身被冷汗浸透，脸色苍白，手脚无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雀才缓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姜小雀慢慢把水喝下去，才觉得整个人算是活过来了。
在抽屉中摸到烟，点燃抽了一根，烟能让人镇定下来，抽完两支的时候，恐慌才渐渐的消失。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姜小雀这次懂得了珍惜自己的身体，所以预约了明天去看心脏。
送孩子去上学之后，姜小雀开车回到医院，等待检查，什么都做了，医生说，“您的心脏非常的健康，至于昨天剧烈的疼痛，我们也不知道做什么解释。”
“你确定？”姜小雀本来觉得自己昨天都疼成那个样子了，应该会很严重的那种，可没想到排队之后，得来的一句，“你的心脏很健康。”
姜小雀看着检查报告，起身离开医院，一家医院不保险，那就两家。
检查过后，都表示姜小雀的心脏很好，也觉得姜小雀说心脏剧烈疼痛是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有人质疑姜小雀是来骗工伤的吧。
姜小雀走出医院，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其实姜小雀还是很感谢刚刚那个医生的，如果没有那个医生的一句骗工伤，姜小雀还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体没问题。
姜小雀回到家里，拿出一包薯片。
历凡看向姜小雀，“妈妈，你好了啊。”
姜小雀迷茫的看向历凡。
历凡边写作业边所，“你这段时间我都看见了，一副低沉的样子，我总想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我怕问了，你会告诉我，你只是一个孩子，不用管那么多。”
姜小雀笑着看着历凡，“你知道关心妈妈了，妈妈很开心，可是如果你想问妈妈去了那里的话，那对不起，这是一个秘密。是不能和你说的。”
历凡兴奋了一下，就被姜小雀从新打回原点了，不开心，只能写作业去了。
姜小雀吃了两包薯片，然后就吃不下别的东西了，去洗手间吐了。几次之后，踉跄了一下。
历凡过来扶着，“妈妈是怀孕了吗？当初看见干妈怀孕就经常这样.可是顾叔叔不在啊，难道是我爸爸的？”
历凡吃惊的问。
姜小雀特别想翻白眼，可是还是忍住了，“我只是急性肠胃炎，没多大的事情。”姜小雀今天早上就觉得胃有点不舒服，可是那个时候忙着去查心脏，就没管这么多。
后面出来太兴奋了，没记得去肠胃科看看了。
姜小雀觉得没多大的事情，就吃两颗药算了。然后疼就硬扛着。
肠胃炎引起的发烧，让姜小雀迷迷糊糊，虽然痛感减弱了，可是整个人就是不舒服。比疼的时候更加不舒服。
在迷迷糊糊之间，有一个人把姜小雀拦腰抱起。
姜小雀闻到熟悉的味道，放弃了挣扎。失去意识之前，只看见一张模糊的脸，还有那一身西装。
姜小雀以为是江泽光或者是杨塘之就没管，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听着脚步声，朝着她走过来的男人，模糊的分成四五个。意识慢慢的回来，那个人也越来越清晰。
姜小雀看着那个人领带上的领夹，就知道是昨天带他来医院的那个。慢慢的往上看，在看清脸之后，姜小雀真的愣住了。想到是江泽光，是杨塘之，或者是秦风，或者是顾权回来了也有可能，可是没想到是厉以宁。
姜小雀看向厉以宁，“昨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姜小雀的声音嘶哑，说话的时候，有微微的疼痛感。
厉以宁把姜小雀扶起来，小心放好插着针的那只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姜小雀，“喝了再说话吧。”
姜小雀喝了两口，整个人算是缓过来了，把手中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我没想到是你，我以为……”
“你以为是别的人，如果知道是我你还会让我救吗？”厉以宁的语气有些加重。
姜小雀只是没想到是厉以宁而已，也没说救不救的话题，不知道厉以宁为什么这样激动，“我即使知道是你，也没有办法选择，你把我送来医院的时候，我还有意识，可是整个人都已经没力气睁开眼睛了，所以我能选择吗？我都不知道是你。”
“在你吐的时候，就不知道来医院看看？一定要这样麻烦人？”厉以宁严肃的看着姜小雀。
姜小雀皱眉问，“你最近是吃了炸药了吗？一碰就炸，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爆炸的话，你非要这样和我对着干，我好歹还是一个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