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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以宁凑近姜小雀，“你在想什么？”“你别把我儿子教坏。”姜小雀看了一眼翻版的历凡，叹了口气，长得像就算了，性格又像的话，真是逆天了。
历凡蹭了蹭姜小雀的手心。
姜小雀瞬间感慨，“还好不像。”
历以宁看了历凡一眼，历凡知道爸爸被妈妈吃得死死的，讨好妈妈比讨好爸爸重要。不过还是要安抚一下爸爸，历凡把手伸向历以宁，“要爸爸抱抱。”
历以宁本来要拒绝，毕竟那么大了还撒娇卖萌，不过想到这些年他都没有在他的身边陪着，对他有点依赖也是自然的，历以宁就顺手把历凡抱起来。
历凡搂着爸爸的脖子，看着妈妈走开之后才说，“之前小的时候，朋友都有爸爸，虽然很少见，可是我都有看见他们爸爸来接，开家长会的时候也是有爸爸陪着。看着亲子运动会，被爸爸背着的小朋友，我很羡慕。可是我没有想找妈妈要个爸爸，妈妈已经很辛苦了。现在我终于有爸爸了，虽然爸爸也不是那种有时间就来接我，陪我参加运动会，帮我开家长会的，可是我有爸爸了真好。”
历凡搂着历以宁的脖子，“爸爸。”
历以宁嗯了一声，揉了揉历凡柔软的头发。
“你爱我吗？”历凡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目光中充满期待。
历以宁觉得自己欠他的真的太多了，五年的陪伴，不是金钱能弥补回来的，“爱。”
“那爸爸，你还会离开我们吗？”历凡看了一会历以宁，搂住他的脖子，“不要离开我们，我会乖乖的。妈妈那么多年过来不容易，即使妈妈再厉害，也只是妈妈，她需要有人保护她，至少……”
历凡的声音带着哽咽，带着些许哀求，“至少在我长大之前，能保护妈妈之前，你陪在妈妈身边吧。”
历以宁揉了揉历凡的头发，“将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家长会爸爸不敢保证，不过你的毕业典礼，我会去参加，你的小学毕业，初中毕业，成年礼，高中毕业，大学毕业，我都会去参加。”
历凡伸出小拇指，“爸爸，拉勾勾。”
历以宁勾住了历凡的小拇指，郑重的给这个孩子一个许诺。
历凡可高兴了，亲了历以宁一下。
姜小雀看着跑得越来越远的历凡，有些不解的问，“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平时没有那么高兴。”
历以宁对着姜小雀笑了笑，“没有什么，你把孩子教得很好。”
姜小雀听见这样，插了一块水果，递到历以宁的嘴边，“其实我陪伴他的时间不多，只是在刻意的引导，他从小都不觉得爸爸是抛弃他和妈妈的那个，所以自然也不会讨厌你。”
“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是抛弃你的那个？”历以宁把那块水果咽下去了。
“为什么要告诉，不管将来谁来当他爸爸，我都不希望他能反感。”姜小雀看向历凡，“有时候活得傻一点日子反而活得安逸，如果活得太精明算计了，为难的是自己。”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说，他不说，你就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历以宁叹了口气。
姜小雀听见这样，点头，“的确，他从小就是比较聪明的。”
历以宁揉了揉姜小雀的脸，缓缓的走出外面，外面是盛开的茶花，被养得很好。
姜小雀走到历以宁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历以宁，低头去看让他惊叹的人。
姜小雀第二天去上班，前台看见她的时候和她问好，然后把一封信递给姜小雀，“这是刚刚有位先生送过来的，说是您熟悉的人给您的，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姜小雀微微皱眉，接过信件，“我知道了。”
在办公室中，姜小雀看着面前的这封信。信被用蜡封起来，那样的盖章，和旧时代英国的信件一样。
唐琳按照姜小雀的吩咐，给姜小雀带了把刀进来。
唐琳看见桌子上的信件，说了一句，“你有认识什么古人吗？还是最近流行这样的表达情感的方法，怎么会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信件。”
姜小雀拿过刀，“你要留下来围观吗？”
唐琳，“如果……”
姜小雀抬头看了一眼唐琳，“最近的事情好像有点少……”
“八卦是不好的，老板，我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去做，我先走了。”唐琳对着姜小雀笑了笑。
姜小雀在唐琳出去之后，开了信封，里面就一张纸，写着一个名字还有一行日期。
姜小雀微微皱眉。
在冷静下来之后，姜小雀叫了唐琳进来。空白的纸张上落下一个名字，“赵淌。”
“去查查这个城市叫这个名字的人。”姜小雀把白纸推过去。
唐琳嘴角抽了抽，“老板，没有身份证号手机号什么的，如果实在是不行，有企鹅号也可以啊，你知道这个城市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您这不是故意在为难我？”
姜小雀鸡皱眉，“从今天开始，找到一部分先送过我这里来。”
唐琳看着姜小雀拿出烟，一副不想再和她商量的样子，就知道，这人要查。
姜小雀在晚上就收到了一百多份资料，唐琳在下班以前把这些资料分类，“这只是今天的，明天的还有。如果老板您要找的人不在这个城市怎么办？”
“不，他一定会在的。”姜小雀勾起嘴角，“他逃不掉的。”
姜小雀又加班了，差不多十点多才回来。
历以宁皱眉看着姜小雀。
姜小雀摆了摆手，“我现在很累，没有时间和你吵架。我以为我们站在同一个层面上，你会理解。”
历以宁叹了口气，“给你炖了鸡汤，喝完再睡。”
姜小雀摇摇头，“没有力气了，想好好的泡个澡睡会。你也早点睡吧，听说你最近也不会好过。”
经过三天的搜查，姜小雀终于锁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司机，当年的那件事情他有参与，姜小雀记得他的样子。虽然这些年他变了很多，可姜小雀还是认出来了，毕竟他手上的疤痕，是她弄的。
姜小雀捏着那份资料，她本来以为在那件事情之后，这些人过得都挺不错的，可是没想到，这些人过得根本不怎么样。
姜小雀下午的时候，带上墨镜，开车去了赵淌的家，并没有直接上去，只是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赵淌是一个很混蛋的男人，身上没什么钱，成天总是想着要赌钱，用钱喝酒。
它的妻子虽然埋怨，可因为孩子，因为世俗的看法，没有和他离婚，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姜小雀在附近看起来还挺好吃的混沌馆子坐下，和老板娘打听他们家的事情。
老板娘是一个喜欢说话的，而且已经一点多了，没有多少客人，就和姜小雀聊起来了，絮絮叨叨的，很多都是说赵淌是一个混蛋男人，而他们家的老婆孩子多么的苦命。
姜小雀也从此得了一个有用的信息，在那件事情过后，赵淌得了很大的一笔钱，那笔钱被赵淌拿去赌，拿去挥霍，坚持了半个月。让一个赌鬼酒鬼这样挥霍还能坚持半个月，说明这笔钱还是挺大的。
看来那个背后操控这件事的人在当时也挺有钱。
姜小雀吃完混沌，该打听的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回去了。
第二天，姜小雀整理好自己，历以宁出去买早餐了，这几天都睡不好，他今天起得有点晚。
姜小雀打开手机看了看新闻，突然看到一篇，“西凉区棠盛街一名赵姓男子从高楼坠落，法医验证，死者之前喝过酒，可能是失足落下实亡，排除他杀。”
姜小雀看着照片像是赵淌，就打电话让唐琳确认一下是不是赵淌。
半个小时之后，姜小雀正在吃包子，唐琳打过来一条消息，“是叫赵淌，赌鬼。”
姜小雀捏着手机，就觉得纳闷了，她刚刚查到赵淌，昨天才刚刚去看赵淌，今天赵淌就出事了。
虽然说赵淌喜欢喝酒，喝醉了从高处坠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姜小雀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历以宁看着姜小雀觉有所思的样子，伸出手在姜小雀面前晃了晃。
姜小雀回神，看向历以宁，“怎么了？”
“没什么，十天之后，我要出差，英国的生意最近受点影响，虽然视频通话也可以，可我还是觉得当面去谈比较有诚意，你在家里的时候，记得按时吃饭。”历以宁有点不放心姜小雀。
姜小雀继续掰着油条，根本没有把刚刚想的事情表现出来，也没有告诉历以宁这件事的打算，“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去，我饿不死，我没有你不是还有小丫呢吗？”
历以宁看着姜小雀掰着油条，突然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在想一些事情。”姜小雀吃了一口油条，“你今天早上还有会，都这个点了，还不去上班。”
“等你一起走。”历以宁把油条递到姜小雀的面前。
姜小雀对着历以宁笑了笑，“不用了，爸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我再缠着你，让你不能去上班的话，他估计要把我直接剁了。最近的事情多，我应付公司的事情还应付不过来，爸那里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