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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宁几乎在一瞬间就向着姜小雀冲过去，正好接住姜小雀下滑的身子。姜小雀在手机落下的那一瞬间，压在心中的恐惧爆发，所有的预感被证实，那段回忆被勾出，她用了那么多的时间，让自己的世界被光明照亮，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件事的黑暗吞没。
眼前一黑，最后一点光明被覆灭，被吞没，她的人生在这一瞬间，第二次被毁了。
姜小雀缩在角落中，周围都是黑暗，她身处着黑暗，却排斥着黑暗。
忽然一束光打在她的面前，照亮了一个背对着她的背影，那是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端着高脚杯，可高脚杯中却不是香甜醇厚的红酒，而是血，深红色的血。
那个男人把高脚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低声问，“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好吗？我的老朋友。”
姜小雀还你没有回答，那个人就自顾自的回答，“我听说你过得很好，可我不喜欢你过得好。”
姜小雀想站起来质问那一个人，可她站不起来，她没有这个勇气。
那个人低低的笑了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不，这才刚刚开始。”
姜小雀站了起来，接近咆哮的质问，“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个人身上的光渐渐的消失，最后他整个人也消失在姜小雀的视线中。
病房内，厉以宁站在病床边上，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姜小雀，和在一边检查的医生拧眉。
医生检查完，对着厉以宁说，“厉总，我们出外面去说？”
厉以宁点头，跟着医生出去。
医生站在走廊上，把手中的检查单子递给厉以宁，“厉总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基本的医疗数据你都能看得懂，姜小姐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很正常，可就是没有醒过来，只有一种原因，就是她受到了什么刺激，不愿意醒过来。”
厉以宁拧眉把检查结果都看了一遍，再看向医生，“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让她醒过来的办法。”
医生看着厉以宁，沉默了许久，“我不打算和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按照现在我们所掌握的医学来看，如果是病人受到了什么刺激，不想醒来的话，那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厉以宁揉了揉太阳穴，挥手让医生先退下去。
简言之一身西装，十分严肃的看着厉以宁，“查过了，那通电话是从国外打来的，是只用过一次的手机卡，即使是黑客介入，也没办法查到这个人的地址。”
厉以宁看向病房，好像在沉思着什么，“查，从杀人凶手那边查，不是说警察已经锁定嫌疑人了吗？”
厉以宁在病房中守了一天一夜，一直看着姜小雀，不吃不喝的。
姜小雀没有一直沉睡下去，在下午的时候醒来，睁开眼睛看清楚对方是谁之后，姜小雀没有浮现高兴的神情，反而很是害怕的看着厉以宁，随手抓到什么东西就往厉以宁的身上砸过去，“你给我出去。”
厉以宁接住姜小雀砸过来的第十样东西的时候，医生和护士终于冲进来，拉住姜小雀，按在病床上打了镇定剂。
医生对着医生说，“还是尽量不要刺激到病人，请您现在出去好吗？”
厉以宁深深的看了姜小雀一眼，转身出去了。
简言之在这个时候很及时的出现，带来了一个消息，“老板，我们通过嫌疑人找到了几个线索。黑客们也已经锁定打出这个电话的人的位置。人在美国洛杉矶。”简言之把一份文件递给厉以宁，“是这个人。”
“查到他和她的关系了吗？”厉以宁接过文件，看着上面的照片。
简言之看着厉以宁，斟酌斟酌再斟酌，“他是老板娘的初恋，也是老板娘的校友，是我们怀疑的嫌疑人中最有嫌疑的一个人。至于那个电话和他和老板娘之间的种种，具校友说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可后来因为什么分手这就不得而知了。与其让别人去猜测，还不如您明天自己问。”
“他回国了？”厉以宁拧眉看着简言之。
“对，今天下午的飞机，我们公司现在正在面临一个财务的纠纷，他是有人像老爷子推荐的律师，如今回来是来处理这个财务的纠纷的。”简言之看着厉以宁，“您明天会和他谈谈关于财务纠纷的事情。”
厉以宁点头，“我知道了。”
“老爷子也听闻了老板娘的病情，让我问候老板娘一声，还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回公司处理事情。”简言之抓了抓头发，看着厉以宁。
“我明天就会回公司处理事情，我最近会住在医院。”厉以宁盯着医院角落的那盆文竹，“把凡凡带过来，可能有他陪着她情绪会好一些。”
第二天上午，厉以宁准时出现在会议室，会议室中已经坐着一个人了，他面前的那杯咖啡正在冒着热气，听见脚步声，他回头。
厉以宁看着那张脸，长得还可以，可却让人喜欢不起来，厉以宁真不知道姜小雀以前是什么审美。
林希站起身，对着厉以宁伸出手，“你好，我是贵公司聘请的律师，我叫林希。”
厉以宁伸出手和林希礼貌性的握手，“我并不知道我们公司的经济纠纷的案子，不交给律师部门，反而交给一个外来聘请的律师。既然你不是我请回来的，那我们公事就不聊了，聊聊私事。”
林希并没有因为厉以宁的这句话而恼怒，还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厉以宁，仿佛刚刚厉以宁说的不是针对的话，而是夸奖，“不知道厉总想和聊什么私事？”
“你是精精的前男友？”厉以宁看着林希，根本不想拐弯抹角。
林希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我是她的初恋男友，可毕业就分手了，从此之后我就出国了，您不会误以为我回来是因为她的吧？我们分手过后就没什么联系了，我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我和我的未婚妻的感情很好，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厉总突然提起她，看来是和她认识？”
“我们已经结婚，孩子已经五岁多。”厉以宁的手轻敲着椅子的扶手。
林希挑眉，“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林希露出惊喜的表情，好像很为姜小雀高兴。
厉以宁收起手，看着林希，“前几天我们去了山上，认领了一具尸体，她受到了惊吓。”
林希很是惊讶，“是吗？前几天下这样大的雨，你们竟然还能上山认领尸体，恐怕这个人和你们的关系很好，对了，你说她受到了惊吓，还好吗？”
厉以宁看着林希的目光忽然锐利起来，“那个命案，那个电话到底和你有没有什么关系？”
林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还带着柔和的笑，“如果厉总不出生在那个家庭的话，那应该会去当警察吧，命案是什么我都没有听说过。如果你没有直接证据的话，我是可以告你诬陷的。”
厉以宁拧眉看着林希，“那合作愉快。”
林希微怔，却很快社出手来厉以宁握手，“合作愉快。”
厉以宁把林希送到电梯。
林希等着电梯，忽然转头看着厉以宁说，“我还以为怒已经把我当做犯罪嫌疑人，所以不打算和我合作了呢？”
厉以宁勾起嘴角，“怎么会，我这个人还是能分得清楚公私的。在你来之前，我看过你的简历，你的确是最适合这个案子的人。”
林希走进之前电梯，对着厉以宁微微一笑，“很感谢厉总的公私分明，也很感谢厉总的肯定。”
厉以宁看着电梯门慢慢的合上，林希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
简言之来到厉以宁的身边，看着厉以宁，“老板，据可靠消息，给老板娘打那个电话的时候，林希不在洛杉矶，而是在伦敦。”
“他去那里做什么？”厉以宁快步走到外面，从烟盒中抽出烟，点燃。
简言之把文件递给厉以宁，“林希之前的生意做得很大，所以他在伦敦也有生意。可是我总感觉，他和这件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恩。”厉以宁没有接过文件，把烟抽完，“盯着他，还有查精精之前的病历，精神科的都调出来。”
简言之垂下眼帘，“是。”
厉以宁回到医院，护士说姜小雀刚刚醒过了，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又被打了一针镇定剂。
厉以宁推开病房门，医生在里面做例行检查，看见厉以宁进来，医生对厉以宁说，“我建议让精神科来看看这位小姐的病情，一直这样打镇静剂也不是办法。”
厉以宁拿出手机，给江泽光打电话，“你来趟医院。”
江泽光这几天都没有姜小雀的消息，很是着急，如今听说姜小雀住院了，赶紧来到医院，没想到姜小雀没见到，却被厉以宁拉到天台先干了一架。
厉以宁下手很狠，江泽光的嘴角都肿了，眼镜也被打落在地，踩碎了。
厉以宁也就被江泽光踹了一脚，这一脚可不轻。
江泽光虽然看起来很弱，可实际上并不弱。
江泽光看着厉以宁，好脾气都被没一句话突然一阵乱揍给揍没了，“你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