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西岐二公子 > 第一百二十一忆 子牙毁城墙,武王收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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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云蔽日隐旌旗,战士横戈纵铁骑;飞剑有光来紫电,流星斜落挂金黎。将军猛烈堪图画,丞相威仪异所施;漫道拽王来伐罪,方知天地有仙圣。”

    孤随大军行进,行过燕山正往首阳山(老子所在)而去,却见前方有两位道人挺立中途,以躯阻住大军:“且住,请尔主将出来答话。”

    姜子牙一听,方要驱策四不像上前,忽而有转头看向孤,邀请道:“陛下,与我前去一看可否?”

    姜子牙啊姜子牙,面上功夫汝乃当世第一流,可那第一反应暴露了最真实的你——汝不将孤置于眼中。

    姜子牙出言问道:“二位道长,阻路有何见谕?”态度极是客气,对道人装扮的,姜子牙向来威不起来。

    矮道人言道:“吾乃伯夷,此乃叔齐。敢问今日武王与子牙起兵往何处去?”

    姜子牙答道:“纣王无道,逆命于天,焚炙忠良,荒淫不道,无辜天秽德彰闻。今我辅助武王恭行天之罚,代天伐纣。”

    二人道:“吾闻‘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故父有诤子,君有诤臣。今纣王君也,虽有不德,何不倾诚尽谏以尽臣节,亦不失为忠耳。

    “二位道长所言甚是,丞相不若我等……”孤方言语,便被姜子牙打断道:“二位可知,今天下溺矣,百姓如坐水火,三纲已绝,四维已折。我西周若不顺天应命,救命水火,何以面对天下人?”

    “丞相此言差矣……”二人还待分说。

    “来人,将此二人架开。”姜子牙恼羞成怒,命兵士将伯夷、叔齐架到路旁,大军继续行进。

    二人仍不放弃,于路旁还大呼道:“父死不葬可谓孝乎?以臣伐君可谓忠乎?我恐天下后世乃有为之口实者。”

    倒是两个倔强的老头,孤时常在想,若他们也会法术,是否姜子牙会改变主意,随孤西归,也就不会有日后这些痛心事。

    行三日,探马来报探马来报“前方有一队人马阻住大军,不能前进请令定夺。”

    方得消息,便有一猛将策马扬鞭而来,来我阵前喝道:“某在此,何人敢来一战!”

    “元帅,末将请战。”左哨先行南宫适请命前往,欲建东征第一功,却险些死于非命。

    南宫适得令出阵,大喝道:“兀!俺元帅奉天征讨,你是何人,竟敢大胆阻吾人马?”也不待对方答话,南宫适便舞刀来杀。

    “怕你不成!”此将手中枪赴面交还,两马相交刀枪并举,战有三十余合,南宫适被敌将抓住破绽,摔下马来,被敌将用长枪指着道:“匹夫,吾也不伤你性命,快请姜元帅出来相见。”

    南宫适遭此羞辱暗恨不已,满面羞愧返回大营,迎来的乃是姜子牙一声爆喝:“南宫适,我等一行六十万人马,你乃左哨今一旦挫吾锋芒,你还敢回来见我!”

    “左右,与我绑出辕门斩讫报来!”

    “丞相,念在南宫将军忠心耿耿,功绩满满,还望留他一条性命。”孤出言阻止。

    “陛下,非我无情,乃是军法严明。陛下既拜我为帅,自由我总理军事。左右,将南宫适推出斩了。”姜子牙是半分面子都不给孤王。

    姜子牙,你难道不知,南宫适敬仰你深矣,尔此举无异于自毁城墙,自掘坟墓。

    彼时,南宫适已是面如死灰,不过他也是个汉子,不落泪,不喊冤也不挣扎,任由兵士持刀,将其推出辕门。

    兵士方要手起刀落,取南宫适首级,却听敌将喊道:“刀下留人,请姜元帅相见,吾有机密要事。”

    兵士停手,报入大营姜子牙听罢立时火气,丢了斯文,大骂道:“匹夫!擒吾将不杀反放回,如今在辕门耀武,传令摆队伍出营。”

    大队人马出营,誓要杀了敌将,以解心头之恨。而此时孤正暗命旦,事后带南宫适来见孤。

    到此时孤都还记得,旦那惊讶面孔“南宫将军任有生机?”

    姜子牙坐在四不像上,问道“你是何人?”

    敌将见姜子牙出动大队人马,急忙滚鞍下马,拜伏言道:“末将魏贲,闻元帅天兵伐纣,特来麾下欲效犬马微劳。”

    “先前因未见元帅真实,末将不敢擅入。今见元帅士马之精威,令之严,仪节之盛,知不专在军威而在于仁德也。末将敢不随鞭镫共伐暴纣。”魏贲不仅武艺过人,这嘴上功夫也甚是了得,只三两句便叫姜子牙沾沾喜喜,不计前嫌。

    “将军人杰也,本帅欢迎之至。”

    魏贲连称不敢,跪而言曰:“启元帅,南宫将军只一时失利,望元帅怜而赦之。”

    姜子牙点头,言道:“南宫适虽失利,然既得魏将军反是吉兆也,且赦免。”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南宫适将先锋印交与魏贲,随营听用。”夺了南宫适的军权。

    南宫适看似保住了性命,但对身为武将的他来说却是奇耻大辱。大丈夫立世,只求顶天立地,却不想竟成他人垫脚石,进阶梯。

    好你个魏贲,卑鄙无耻,既有心投靠,又何故羞辱同袍!好你个姜子,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却执意杀我,近新人抛旧人,我恨不能生啖汝肉。

    一个失魂落魄的南宫适出现在孤面前,呆呆的像一块木头,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干。

    “南宫将军。”第一声,南宫适不应。

    “南宫将军。”第二声,南宫适不应。

    “南宫将军!”第三声,南宫适依旧不应。

    “南宫适!”待得第四声,孤冲上前,一拳照着南宫适面门打去。南宫适终究是武将,条件反射躲开。

    “陛下,末将失利,当死。”南宫适一心求死,或者说心早已干了。

    “南宫适,你忠于谁?”

    “啊!”南宫适显然被孤问懵了。

    “你忠于谁?”

    “效忠西周。”南宫适立的笔挺,如一杆枪。

    “你忠于谁?”

    “忠于民。”

    “我问的是,你忠于谁?”

    “我南宫适,忠于陛下。”言罢,南宫适拜倒在孤的面前。

    “即日起,你便是我姬发心腹。我要与你说一件机密要事。”

    “末将定当守口如瓶。”南宫适发誓。

    孤将姜子牙如何忘恩负义杀害父王,如何迫害孤王尽数与南宫适说了。一说心中秘密,当真畅快无比,一块大石两人同扛矣。

    “我南宫适誓杀姜子牙,便是先他死了也必化为恶鬼,夺他性命。”南宫适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