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锦婳明途 > 第一百四十章 以尘网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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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的抱着苏,想用力,但是又怕弄疼她,看着她睡了过去,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秀发,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冷声道:“笨蛋。”

    随后快速的朝季神医府上飞掠而去。

    “老夫都说你多少次了,不要祸害人家,你就不听!”忙碌了半个时辰,终于将苏的伤口包扎好了,季神医吹胡子瞪眼的训斥叶辰:

    “人家姑娘的右肩膀本来调养三年就可以痊愈,如此旧伤之上加新伤,加上救治不及时,若不是老夫,怕就要截肢了!如今的后遗症,没个十年是好不了了!”

    看着一眼依旧在昏迷中的苏,叶辰一言不发,摸了一把脖颈处,已经开始结痂了。微一用力,那结痂的地方就破裂开来,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季神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山羊胡子都惊讶的一颤一颤的:“你……叶小子,你就算内疚,也不能自残啊!”

    “这些疼痛,比之她,又算什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叶辰深深看了苏一眼,转身离去。

    这一场伤势来的十分严重,加上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又在深夜呆了那么久,伤口包扎好后,苏发起了高烧。

    将知书知礼和知棋,忙碌的人仰马翻,如此几天后,苏终于是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众考生期待已久的春闱放榜。

    此次春闱的会元,不出所料,果然是谢宴。

    谢宴在人群中看着红的耀眼的榜单上的名字,喜悦并没有多少,反而陷入了沉默。

    他能活着站在这里看榜单,也是多亏了苏姑娘。也不知道苏姑娘如何了……如果可以,他想,如今他并不介意被纳入苏姑娘的势力范围内,如此女子,已经足够他敬佩了。

    “小姐,春闱放榜了。”知棋见苏的脸色好了很多,一边喂着她清粥,一边说道。

    “哦?结果如何?”苏果然来了兴致,笑问道。

    看着苏神色明媚了几分,知棋心下松了一口气。她的前主子枭王自从那日将小姐送到季神医的府中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是极其怕小姐心底会不舒服的。

    “是谢公子。奴婢万万没想到,谢公子竟然如此厉害!”知书接口道:“小姐,您真是慧眼如炬!”

    苏笑笑,未曾说话。谢宴会取得这样的成绩,在她的预料之内,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有才华的人。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殿试,他的成绩会如何了……

    一碗清粥见底,将知书知礼和知棋都赶了出去,苏躺在床上,开始梳理前几日的事情。

    首先,最让她困惑的就是,原本应该在渊国的宁阡墨怎么会在华国出现?而且他仅一个滚字,就将那群黑衣人吓的四处逃窜,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其次,那些黑衣人是谁雇佣的?王子姝?兵部尚书严坤?苏觉得不像,因此这几人既然决定要对付她,怎么可能请如此差劲的杀手?

    第三,这个以谢宴为饵的计策是谁的计谋?前期隐瞒的如此巧妙,忽然之间消息紧迫的泄露出来,让她连多余的思考时间都没有,只能乖乖的引颈受戮。

    第四,一直都很及时的叶辰这一次为什么拖延了那么久?就是因为叶辰每一次都是及时出现,才让她产生了侥幸心理和依赖心理,差一点酿成大祸。

    一条一条问题在苏的脑海中展开,却什么点也抓不住。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尚未进入朝堂,就已经有了如此多的阴谋算计,不知道最后进入朝堂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来玉来的并不是时候……”低低的一声轻笑传来,季子玉缓步走了进来。

    “子玉!”苏有些惊喜的坐起身来:“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玉见你神色郁郁,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季子玉将苏床榻附近的椅子拉了过来,坐在了苏附近。

    “确实是遇到了一些解不开的事情……”苏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或许是因为有伤的缘故,我觉得心情郁结,有些事情更是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了,还是自己开心最重要。”季子玉为苏掖了掖被角:“玉的身体不好,除了有亏天道之外,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原因还在于思虑过度。你,最好不要想的太多。”

    “怎么可能不想呢。”苏叹了一口气:“在其位谋其政,我既然答应了表姐要为她谋取这天下,那么我就绝对不会食而言肥。”

    “也罢。”季子玉也随之叹了一口气,然后笑道:“儿,如果可以的话,你的烦心事倒是可以和我说一二。”

    苏颔首,然后将自己方才一直在想的事情一一讲述给了季子玉。

    “原来是这样。”季子玉沉吟一刻,联系他曾经救下的婢女青鸾的话,忽然之间有些事情就明朗了起来。只可惜,这些事情,他并不能说。

    深深的看了苏一眼,季子玉平静的说道:“儿,有些事情,我看懂的,并不能告诉你,这会影响时局的发展。”

    “为什么?”苏抬眸问道:“你所明白的只会让我对全局更加把控,怎么会影响时局的发展?”

    “这不仅仅是你对全局的把控问题,”季子玉的神色是少有的认真:“有些事情,多知一分,就会危险一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知。能知道多少,理解多少,全凭你自己。唯有旁观者清。”

    说到这里,季子玉的神情忽然变的严肃:“未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记得,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仅此而已。”说罢,季子玉起身,不再多说,而是温和的将苏的一绺秀发别至耳后:“玉且离开了,你好好休息。”

    没有从季子玉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某些答案,反而季子玉说了一大堆云里雾里的话,苏不太开心的撇了撇嘴,有些赌气的转过来去。

    看见苏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季子玉轻轻一笑,转身离开了。

    听着季子玉的脚步渐渐走远,苏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季子玉方才的那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