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中回忆 二

    第四章梦中回忆（二）

    夜晚的山洞中，光头大汉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提着酒坛子，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惯着酒。望着摇曳的烛光。

    “大当家的，我以后要跟着你打鬼子，为我爹娘和村里死去的父老乡亲报仇！”望着眼前十八、九岁衣服破烂的少年，看着他一张漆黑的脸上坚定的目光。

    “好！你叫什名字？”

    “回大当家的，我叫王有才。”

    “好！有才，今年多大了？”

    “过完年就满十九了。”

    自己和王有才一起坐在山dǐng树荫下的石块上。“有才啊，跟大当家的説説，打完鬼子以后准备干啥？”

    “等打完鬼子了啊，我要回家娶个漂亮的老婆，然后每天下地种田，然后再生上一大堆的孩子，再送他们去念书识字”王有才摸着头笑着説道。

    “大当家的，收下我们吧。兄弟们已经无路可去了。我们的家都让那xiǎo鬼子一把火给烧没了，连我六十八岁的母亲也被xiǎo鬼子一把火烧死在了家中。”堂下跪着十多名早已泪流满面的汉子。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天，我周富，顾二牛，刘大胆，毛壮，王有才在此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天打五雷轰！天打五雷轰！”

    “有生之年定要把xiǎo日本儿赶尽杀绝！”

    “对，有生之年定要把xiǎo日本儿赶紧杀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哥！”

    “二弟，三弟，四弟我的好兄弟们！”

    回忆着一个个死去弟兄们上山的情景，一口又一口不停的往嘴里灌着酒。希望能用酒精将自己麻痹。

    “大哥，今天兄弟们一共缴获了三十二条枪，一千多斤粮食。”此时老二从洞口走了进来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光头大汉説到，将光头大汉从深深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可惜有八个兄弟从此离开了我们。”

    説着，老二缓缓的低下了头，用衣袖抹着眼角的泪花。坐在椅子上的光头大汉，看着站在堂下低头哭泣的老二，迈步走到了老二的身旁，用手轻拍着老二的肩膀。“大男人的，别给我婆婆妈妈的，给我抬起头来！”光头大汉喝到，双手抹去了老二眼角的泪水。“死者已去，放心吧，兄弟们是不会白死的。给我打起精神来，等以后，杀光xiǎo鬼子为兄弟们报仇！”激动的将老二搂深深入怀中拍打着他的肩膀。

    老二慢慢的抬起了头望着光头大汉坚定的説道：“对，杀光xiǎo鬼子为兄弟们报仇！”

    “嗯！”光头大汉diǎn头应道。

    “不过，大哥我想你以后是看不到了。”只见原本还是一脸悲伤的老二阴险的笑着右手从身后飞快的抽出了一把柴刀，狠狠的披在了光头大汉的头上，然后将他狠狠的一脚踹倒在地。

    光头大汉因为毫无准备被自己信任的兄弟就这样一刀狠狠的劈在了头dǐng。一条深深的刀口一直砍进了头骨延伸到了脸颊。鲜血如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往下流着。

    “我説过了，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的老二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哥嚣张的笑着。

    头dǐng流出的鲜血一直流进了双眼，让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血红之中。“为什么？我待你如亲兄弟一般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还要如此对我？”倒在地上艰难的説完了这最后的话，奄奄一息的光头大汉瞪着眼前满身是血，癫狂的笑着的老二。

    他不知道自己最为信任的兄弟为什么会背叛自己，为什么会亲手杀死自己。难道从前许下的诺言全都是骗人的？难道曾经的兄弟情都是假的？自己妻儿的大仇未报，死去兄弟们的仇也还未报，难道自己就这要死去了？躺在血泊之中满怀着不甘与被兄弟背叛的心痛瞪大着双眼断了气。

    看着倒在地下，瞪大双眼，已经没有呼吸的光头大汉，此时的老二癫狂的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大哥！亲兄弟？好个亲兄弟！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老子不过是下山绑了个女人，你就对着我喊打喊杀的，还狠心的用刀砍我。看见我脸上的这道刀疤了吗？亲兄弟？亲兄弟还抵不上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如果不是弟兄们拉着，估计我就被你这亲兄弟给活活砍死了！”

    “你説你，不让兄弟们下山到村子里去抢粮食，不让兄弟们下山到村子里去抢女人。每天拿着兄弟们的命去跟xiǎo鬼子拼，让兄弟们去送死。还要让兄弟们跟着你每天忍饥挨饿挨冻，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兄弟上山不过是图个潇洒，图个快活。谁想跟着你每天连撒时候死都不知道？原本只需要到村里去一次，兄弟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轻轻松松的搞到足够的粮食，而你呢？看见没有，今天死去的兄弟，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们才会去送死！”癫狂的老二用手指着洞外吼到。説着，一脚踹在了地上光头大汉的脸上。

    “不让我去村里绑女人是吧？想骂我禽兽是吧？老子今天就将你埋在这椅子下面看着老子将山下村子里的女人一个又一个掳上山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起来骂我啊！起来砍我啊！你起来啊！快往我头上砍啊！”一脚又一脚的往光头大汉的头上踹去，踹得鲜血飞溅。慢慢的，老二停了下来，看着死得不能再死的光头大汉。“呸！”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喘着粗气，迈着步子向洞口走去。

    “来人啊！”

    “二当家的，有何吩咐”进来的人看着躺在地上早已惨死的大当家。仿佛一切早已在预料之中。立即改口説到“不！不！不！应该是大当家的！”説着朝着老二，躬身一礼。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此时的老二猖狂的笑着，大叫三声好。

    “不知大当家的叫xiǎo的进来还有何有何吩咐？”进来的人献媚的躬着身，一脸殷勤的笑着问到。

    “去，让人找个大的酒坛把他装进去，然后埋在椅子下面。”背对着光头大汉的尸体説道。

    “大当家的，死者为大是不是还是找块地方给埋了？”

    “难到我説的话不管用了？老子就是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是，是，大当家的！”

    “对了！传消息给老八他们，就説可以动手了。”老二略微疲惫的説到。

    深夜的山洞里，一声声的枪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山洞中，原本还在睡梦中人被惊醒了。看着白天还在一起并肩战斗的兄弟被直接从被窝中拖出，残忍的杀害。但自己却无能为力。

    老二通过这一夜的清扫来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待到第二天太阳悄悄升起时，昨夜的一切都已画上了帷幕。看着坐在堂上的老二，剩下的人纷纷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被埋在椅子下的光头大汉，看着这畜牲坐在自己的头dǐng上，杀害自己往昔的兄弟。看着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到村里掳来女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玷污，残杀

    原本大仇未报，被自己兄弟出卖，心中早已就是怨气滔天。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每日看着这畜牲做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怨气在一天天的积攒。赖何自己被困在这陶罐中隔绝阴阳，冲不出这牢笼。只能就这样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