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其他类型 > 莺雄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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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郭文莺猝不及防,跌入水中,却被封敬亭及时地抱住,不至于呛到水。。

    耳边响起他低低地笑声,“前些日子你去打马球,朕许久未见,便是每夜闲来无事,到这宫苑的水潭中畅游一番,原来不会游泳也学会了。”

    郭文莺很觉他是瞎说,他根本就是会游泳,从前故意说不会只不过骗她玩呢。

    封敬亭这些时日确实在这水潭中泡着,不过他未吐出口的却是,这几日他的煎熬,每每是想到郭文莺那番想要飞离的话,心里便是如同火灼一般,白日处理完公事后,入了夜却是自尊与内心渴望拉扯得最‘激’烈的时候。

    他是皇上,天下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何至于因为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女’子而变得卑躬屈膝,如同乞丐般去乞讨求之不得的一片真心?

    每当般硬冷着心肠提醒着自己,要将没良心的小‘女’子撂倒一旁时,却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那片思念,好像一片难熬的海,怎么奋力展臂都是熬渡不过去似得。

    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找她,不去想她,才会在深夜纵马到了这离宫最近的上苑,跳进水潭里。可他当将脑子放空,将身体漂浮于水面上时,郭文莺那张巧笑嫣然的小脸,却又是在那苍穹星罗点点的夜‘色’里慢慢浮现上来,闭上眼便能描绘出她那嘴角狡黠的笑,大眼里灵动的‘波’光。

    在这思念中,一股迸发的‘欲’望竟然奔腾而出,那水潭都变得火热,随后幻想着有一日在这潭水中与她畅游一番的美好滋味儿。

    他早已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让她从自己的指缝尖逃脱,便是她不乐意留下,也要想尽办法叫她的心中有他。想到这,他不由得收紧了手臂,怀里的那小人紧紧搂在怀里,用饥渴焦灼的‘唇’舌去膜拜每一寸的娇嫩。

    清潭水‘波’‘荡’漾,封敬亭很快踏着潭边的踏石将她轻压在了潭边,火热的‘唇’舌沿着淡青‘色’的衣领渐往里去,一路追逐着那从粉白脸颊上滚落的水珠,准备探究一下层层布料包裹下的山丘的秘密……

    郭文莺几经挣扎,被他报复似得按着喝了两口水,也只好老老实实的任他摆布。身上的衣服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只有一颗心慢慢‘荡’漾着,整个身子也好像被倒挂着的钟,摇来摆去,一上一下的。

    等从水里钻出之时,只觉身子软的都不能走路了,若不是被他托着,她怕早溺死在水潭中。

    封敬亭抱着她水淋淋的从水潭中出来,此时天‘色’已大黑,围帘周围过了一圈的灯笼,把寂静的夜照的亮亮堂堂的,就连身上滚落的水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郭文莺羞得满面通红,也不敢抬头看他,这般在荒野之外赤身‘裸’体的,她只觉羞愧难当。入了夜,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像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看。

    幔帐似乎也并不够厚实,隐隐能通过火把看到外面站着巡逻的兵士和偶尔穿过的太监宫‘女’。她不时向周围看着,神‘色’颇觉尴尬。

    封敬亭轻笑道:“你放心,他们看不见的。”

    他抱着她到了软垫,亲手用干‘毛’巾给她擦拭身子,隐秘之处也不放过,小心的如同擦拭一只最昂贵的古董瓷器。

    郭文莺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今晚的他似乎特别卖力,两人在水潭中不知运动了几回,几乎把她最后一点气力都榨干了。

    本来今天就打了几场马球,很是疲累,又这般耗费体力的运动,哪还有半分气力?

    封敬亭似也有些疲惫,不过他兴致倒很好,拿了条被子把两人包裹上,躺在软软厚厚的垫子上看星星。

    封敬亭学识渊博,可谓博古通今,还通晓一些天文,竟拉着她讲起了天上的繁星。

    温暖从背后慢慢包围着她,耳畔听着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她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依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袅袅的茶香弥漫着,温热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尤其是在这样的夜,这样的郊外,更叫人有种想依赖的感觉。她钻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混’了青草的香气,竟觉得双眼发沉,那轻柔的嗓音好似有催眠的效果。后来她竟慢慢闭上眼睡了过去。

    封敬亭正讲到兴头上,正要跟她说牛郎和织‘女’相恋的故事,一低头看见这丫头居然睡着了,不由暗暗叹口气,随后站起来穿好衣服,连着被卷一起抱起她走出围帘。

    外面早已备好了马车,他上了车,轻柔的放下她。

    徐茂过来,低声道:“主子,这会儿宫里已经下钥了,主子要回宫吗?”

    封敬亭思索片刻,“不回宫,就在上苑住下吧。明日再回去。”

    “是。”徐茂慌忙先去准备了。

    这上苑本就是皇上兴之所至,在此游猎玩乐的地方,自有就寝的宫室。

    封敬亭一路抱着她进了宫室,放在‘床’上,看她睡得依然香甜的小脸,不由摇摇头,这丫头睡这么死,被人抬走了都不知道。

    这一夜伴着清凉的秋风,睡得甚是舒适。

    ※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之时,早已日上三竿。

    郭文莺睁开眼,身边封敬亭已经走了,这会儿多半还在朝堂上议政呢。她穿了衣服起来,外面两个小太监正等着服‘侍’她呢。

    打水净脸,都收拾整洁了,郭文莺才想起,她从宫里都出来十多日了,这些天一直在卫所,也不知宫里情况怎样。

    她这个尚寝做的不称职,走之前只知会了几个主事‘女’官,说有要紧事被皇上派出宫,具体事务都没有‘交’待,也不知尚寝局成了什么样子。

    她回了宫,回住所换了衣服,就到局里宫‘女’工作坊去转了转,却发现根本没几个人,问了一个宫‘女’才知道,贵妃娘娘把尚寝局上下一百二十人都叫到凤鸾殿了,好像是囿园种植‘花’果蔬菜吃的几个宫人上吐下泻,贵妃怀疑有人在食物里下毒,所以把尚寝局所有人都叫去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