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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聂向阳何必要对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动手？她甚至都不知道安氏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动手。她到底有哪一点值得被她们放在心的？
不是任由她自生自灭行了吗？她们对聂小雯都没有如此心，却要对付她一个脸有疤的庶‘女’？
聂向莹觉得自己是真的想不明白。
“你说是聂向阳，可是有什么证据？”聂向莹将晴荞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可不想让外面那么多人偷听到她们的对话。
在很多人的眼，甚至可以说是在相府几乎所有人的眼，聂向阳都是个无害又善良的人，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但是晴荞却说她才是那个想要伤害自己的人。
这到底有什么根据？
“奴婢也说不来，是有好几次都见到她用那种不太好的眼光看着小姐你，她或许不觉得周围有人发现了，但是奴婢可是一直都注意着小姐的情况，生怕小姐你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撞见她那样的眼神了。”晴荞说道，“小姐出事的那天，奴婢有看到她和吕嬷嬷说话，那天小姐是在吕嬷嬷出现在琉荷院之后失踪的。”
晴荞说得倒是有理有据的，只是那吕嬷嬷是安氏身边的人吧？应该是安氏让她动手她才会对自己动手的吧？和聂向阳真的会有关系吗？
但是不管是不是和聂向阳有关系，聂向莹都能在自己的心里认定她并非是什么好人。
以后对她多家提防是了。她想要害自己的心，聂向莹也不是没有发现过。只是她没有聂向槐那么蠢，让人一眼看出来她是个坏心眼而已。说不定以前聂向槐做的那些蠢事，有很多都是因为她在背后使坏呢？
“不管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肯定都和安氏和她的两个‘女’儿有关系。我早对聂向阳有所防备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会她的当。你没有发现她最近也开始越发没有办法沉住气了？她以前给自己塑造的温婉形象快要崩塌了。”
聂向莹都觉得她有些太着急了，何必要在这个时候如此急切地想要自己推向深渊呢？连聂慕东对聂向莹的态度都改变了，她却像是没有发现这风向一样。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样的风向所以才会如此。
“这倒是，她最近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奴婢还以为只有奴婢一个人注意到了呢，没有想到小姐你早对她有所提防了。那太好了，奴婢本来不应该这么担心的。只要小姐你能好好的好了。”
晴荞关切的眼神让聂向莹的心里一暖，身边难得有这么可心的人。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不觉得我自从死里逃生，已经以前好了不少了吗？以后自然只会越来越好。”聂向莹笑了起来，拍了拍晴荞的肩膀，然后走出了房间，准备去吃晚膳。
她也不是没有和他们一起吃过晚膳，只是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解决诶，被这么一请，她还真的“受宠若惊”了。
走到前厅的时候，人差不多都已经到了。聂向槐看到她出现，冷冷扫了一眼，来了一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聂向莹并没有搭理她，而是自己坐了下来。
“是我让她来的。”聂慕东低沉开口，“这一次向莹救了太后，皇和皇后很是高兴，到向莹出嫁之前，她都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聂慕东说得一起吃饭像是什么难得的礼遇一样，聂向莹可是一点都不稀罕。她现在最希望的是自己的医馆能早点开好，然后她可以用那个作为借口，每隔几天都出去一次了。
这个地方她可不想待着。这污浊之气实在是让她觉得窒息。
“爹，我们可是从来都是自己人吃饭的。”聂向槐很是不满，她可不想看到聂向莹出现在饭桌影响她的食‘欲’。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要是不想吃饭可以走，没有人会拦着你。”聂慕东斥责了她一句，转头对聂向莹笑了笑，“向莹，吃饭吧。”
聂向莹可还没有习惯他脸的笑容，不过既然他都说了要自己吃饭了，聂向莹当然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了，所以拿起了筷子。
“我看你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吧？”聂向槐冷嘲热讽。
聂向莹吃了两口，然后才回应道，“的确是没有御膳房的东西好吃。”
这话堵得聂向槐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才好。聂向莹才从皇宫出来，可是吃了两顿御膳房的东西，自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了，而且以后她可是会一直都吃御膳房的东西，自己却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
聂向槐心里清楚母亲偏心聂向阳，想要让她嫁给表哥。虽然说表哥算是两个都娶也没有关系。可是其一个必然会是侧妃。她不想当侧妃，但是聂向阳明显她更有资格成为正妃。
那可是姑母说的话。
姑母可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吃不下饭了。
“爹，娘，‘女’儿吃饱了。”聂向槐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走了，一点礼貌都没有。这让聂慕东的脸‘色’不太好看。
“以前都不知道姐姐的医术如此厉害。”聂向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是想要缓和气氛。
“是吗？”聂向莹真想问她，当日她差点死了，是谁将她救了回来，还差点因为灵气受损严重而晕倒。
不过和她说这些没有用，她和安氏都只会当作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聂向阳被她这两个字的反问‘弄’得有些无措。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命是谁救的。可是她心里对聂向莹却不曾有感‘激’，她是因为命大才能活过来，并非是因为她那拙劣的医术。
她能有什么医术？不过都是瞎猫碰死耗子而已。这次在宫里如果不是因为有‘药’王在身边帮忙，她肯定没有办法做到。
是‘药’王和其他人太抬举她了而已。
“听闻姐姐是自学成才，妹妹可真的是自愧不如。”聂向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那么多字的，小时候她可是没有怎么和先生学习，能认识结果简单的字，会写她自己的名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没有什么自愧不如的，或许你看医书也会有一样的结果呢？不过是你不喜欢而已。这都是喜好问题。喜欢一件事当然要做到最好。”聂向莹回答。也算是送了她一个台阶。
聂向阳当然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是她心里难免还是有很多疑问。既然聂向莹如此厉害，怎么还会被轻易骗出去，差点被杀？
是她想要为她自己寻找一个改变的契机吗？
她肯定不是那个时候才开始有进步的。她应该是很早以前学习了医术，想要治好她脸的瘢痕了。只是她一直都没有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一直都没有能成功，所以她只能隐瞒自己的能力，想要等她成功之后再让人知道。
可是她却在那之前遇见了意外，因为这次的意外她不得不表‘露’自己的本‘性’，让人知道她是个很厉害的人，让人能对她有敬畏，不敢轻易对付她？
聂向阳虽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很清楚，如今的聂向莹不是她轻易能对付的了。
“姐姐说得是，只要是喜欢的东西，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甚至可以为此付出很多。”聂向阳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东西还是人了。
她喜欢齐逸辰这么多年，唯一的愿望是成为他的妃子，最后和他一起并肩看这天下。可是如今她的愿望或许快要被聂向莹破坏了。
不管她是再次瞎猫碰死耗子地救了太子，还是被齐逸辰死心塌地喜欢，自己都不会有机会了。
齐逸辰从来都没有用那样的眼光看过自己，只有在自己受伤时候才能得到的温柔，聂向莹却可以在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时候得到。
她何德何能？
聂向阳也快没有办法吃饭了。聂向莹居然从她最看眼的人成为了她的噩梦。这可是她以前都不会去想的事情，一直都以为对付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结果却根本不是那样。
“没错，不然凭什么说自己喜欢呢？”聂向莹觉得，她应该是知道原身喜欢齐逸辰的吧？原身以前虽然在很多事情都胆小却懦，扭扭捏捏的，可是在喜欢齐逸辰这件事却是一直都没有隐藏过。
聂向莹光是从回忆里已经足够感受到她目光的炽热了。
可是那对她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只能远远看着，被对方注意到还会被嫌恶看一眼。
在聂向莹的记忆里，唯一一个没有怕过她面容的，好像只有……瘟神了。
她实在是不想那个人是他。可是思来想去好像还真的只有他。不过那大概也因为他不是正常人吧？哪个正常人能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的脸？
反正聂向莹觉得她自己都做不到，她照镜子都做不到。
可瘟神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