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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苦茗，就连李言飞同样无法理解，到底怎样的催眠才能将马倩改造的如此彻底？“结果呢？”
“我救不了她。”苦茗摊了摊手，“我之前也说过的，这个不在我的擅长领域，现在我更是闻所未闻，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苦茗拒绝得很干脆，这不像是一个神医该说出的话，她没有神医该有的骄傲和探究的心思，只是明明白白告诉李言飞自己治不了让他另寻他处。
可是如果连苦茗都没办法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这个人是通过人体实验才变成这样的，我建议同样施为。”苦茗认真地说道：“当然，只是建议。”
人体实验吗？
李言飞有些犯难，他没有陆水清那样的研究人员，就算是有也不会让对方对马倩做什么，现在该去找谁？
林枫吗？
李言飞想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有些好笑，林枫不行的，他很清楚对方不行的，那个人保守的实验手法不可能摧毁陆水清的疯狂。
明明就是相差无几的研究员，这就是他们两个最本质的区别，林枫的疯是针对上位者的，而陆水清的疯狂则是完全针对实验体。
“没办法了吗？”
“完全没有。”苦茗说着指了指马倩的身上：“胸部，子宫，臀部，双腿乃至脚趾都被人动过手术，还被做了一次开颅手术，对了，那个人死了没？”
“没有。”李言飞无奈，“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逃了。”
“也是应该，既然敢将人扔给你就应该有跑路的打算，记得，抓住他不要弄死，我要将他做成药人。”苦茗的声音越来越平静，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淡的看不出心思。
曾经苦茗气急败坏的时候也说要将白起做成药人，但那只是一句戏言，这一次苦茗却是认真的，那样的人渣让他的心中只剩下冰冷。
李言飞看了她一眼，竟然认真点头了，“好，我留着他的命送给你玩。”没有丝毫犹豫，陆水清必须遭受最严苛的惩罚！
“带她走吧，如果你想让她留在这里也可以，我可以保住她的命，但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我治不好她。”苦茗无可奈何，这是她第二次对病症没有任何办法，第一次是因为李言飞，这一次又是因为对方带过来的人，以后还是离李言飞远点的好，不然神医的名头迟早会堕落。
李言飞点头将人抱走，他从来不是犹豫的性子，带走马倩之后直接去了军区找飞机飞往灵城，就算林枫不能救治至少看看马倩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言飞一连两天没有回去，谷水烟郁闷的待在家里边，但是这一次却并没有拿安青撒气，利刃小队的人现在全部集中在别墅守护。当然，他们的重点守护对象其实是隔壁的莫雨霏。
“大嫂似乎是在思春啊。”唐昊拿着望远镜看了一眼趴在窗口的莫雨霏，嘿嘿笑得欢实。
“想谁？”樊虎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唐昊立刻就黑线了，“她是大嫂你说应该想谁？当然是想我们老大！”
樊虎傻笑了起来，突然心生预警将掏枪对准旁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谁？”
青龙的身子一闪就躲闪到了掩体处，唐昊同样看到了对方，拿着手枪朝樊虎打了个招呼就快速的一个翻滚滚了过去，手指在瞬间扣动扳机。
没有，掩体处没有人！
唐昊愣了一下，下一刻就听到了樊虎的喊叫：“小心！”
唐昊已经心知不好，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狠狠的一拳头打的倒飞出去，口吐鲜血感觉眼前一阵昏沉。
樊虎大喝一声朝着青龙冲了过去，青龙冷笑，然后一巴掌将樊虎抽的飞了出去，慢悠悠的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心中诧异陆水清为什么非要自己来抓这个人，垃圾！
“别，别想伤害大嫂！”樊虎依旧艰难的从喉咙低吼出声音。
微微一怔，下一刻青龙就不屑的说了一句：“我的目标是你。”说着冷冷扫了眼地上努力往这边爬的唐昊就迈步离开，没有丝毫的停留。
唐昊身上的求救信号早已经发射出去，束云晟赶过来的时候却只看到唐昊一个人艰难的想要爬起来，立刻上前搀扶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樊虎……”有气无力的抬眼看了眼束云晟，唐昊的声音虚弱至极：“樊虎被抓了。”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灵城科研院实验室。
李言飞同样接收到了唐昊的求救信号，也不管是在实验室之中就打电话回去询问，听到对面回复的消息之后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青龙抓走了樊虎，他要做什么？
挂断电话之后林枫也到了他的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吗？”
“樊虎被抓了，是陆水清的人。”对于林枫不需要隐瞒。
“什么？”林枫的脸色一下子煞白，“不能让陆水清抓到樊哥，那就是个变态，言哥，你一定要救救他！”
“冷静点。”李言飞摁住林枫颤抖的肩膀，“樊虎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说着又看了眼营养皿中的马倩，“有头绪吗？”
“嗯，是大脑中的电极和生物激素。”在研究上面林枫一向冷静，“我可以动手术将马倩大脑中的电极拿出来，但还是没办法让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除非植入新的电极刺激她的大脑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有把握吗？”
林枫立刻就苦闷起来，看着李言飞唯唯诺诺半天才说道：“你知道的，言哥，那种手术我从来不做，对人体的损伤是巨大的。”
“事出特殊，你这样做是在帮助马倩，不是伤害。”李言飞说道，现在已经没什么会比马倩这个样子更加糟糕了。
“可是……”
“拜托了。”
林枫皱着眉头半天才展露笑颜，“言哥，你快去救樊虎吧。”
这样说还是不能接受吗？
李言飞没有继续逼迫，事情总需要循序渐进，于是点点头就出门离开，樊虎不能再经受那样的噩梦了。
实验室侧间的房门在李言飞离开之后缓缓推开，虚弱的朱雀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重重的咳嗽几声立刻引起林枫的关注。
连忙上前搀扶，林枫的眼神充满担忧：“雀姐，你身子太虚弱了，不能再继续进行实验！”
“不。”朱雀轻轻摇头，“林枫，拜托你，我现在太弱了，这样的我就是个废物。”
“可是……”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朱雀认真地看着林枫，“与你无关。”
林枫不再说话了，只能长叹一声点头，然后从柜台上面拿出两根试管递给对方，里面的液体如血一般，殷红且充满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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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