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盛世妖颜:霸宠皇后 >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要怪本宫对你出手
最新站名:千夜阁 最新网址:www.qianyege.com
    揉了揉自己还有些酸的膝盖,姜琬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娇气了,辈子可是和连明瑾一起过战场的人呢,这辈子怎么这么吃不得苦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幸亏这个世界需要自己下跪的人,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要不然还真的有些吃不消,毕竟高高在习惯了。

    第二天,那些赶早来明昭府报道的武大臣们,很干脆的被拦在了明昭府的大门外,明昭府的长吏季博成亲自出来解释:国主已经随着王后回到王宫里去了,诸位大人朝还请进宫,我家殿下马出发。

    有些消息灵通的没往明昭府拐,而是直接往王宫去,对于这些没有走弯路的大臣,夏侯渊明很认真负责的记载了小本本:你们消息这么灵通,肯定时刻派人窥视殿下的明昭府,想干什么呀?没出事倒好,出了事第一个拿你们开刀。

    像原丞相大人,现如今的工部侍郎宋庆云,尽管元气大伤,但是手抵用的人手还是有几个的,明明知道今天早朝是在王宫里,却偏偏一大早赶到明昭府外。

    和这许多的大臣一起听季博成解释,然后又随着大部队往王宫里去,而宋庆云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事情。

    既然官位已经是保不住了,那么从根本来解决吧,你不是能干吗?那又怎么样?本大人手的这份书册,可以将你打入万丈深渊。

    明昭府的大门突然从里打开,姜琬乘坐着储君专用车辇,缓缓的从明昭府里驶出来,这是姜琬第一次以储君的身份进王宫朝。

    看到外面等候的诸位大臣,姜琬笑了笑,没做声,车辇匀速的行驶在宽阔的街道,后面或者骑马的武将,或者乘坐马车的臣,也有乘坐轿子的官员,一个挨着一个跟在姜琬的车辇之后,浩浩荡荡的往王宫的方向前进。

    在姜琬的车辇即将进入王宫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个女人,手拿着一本书册,冲着姜琬的车辇开始大声高呼: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草民有事情禀报,求殿下给草民一个机会,草民乃卢氏家族卢飞燕,倾尽一生的心血,写下这本《女德》,还请殿下看在同为女子的份儿,给草民一个机会。”

    那些负责守卫姜琬安全的锦衣卫,将这个卢飞燕吃了的心都有了,什么玩意儿也敢来殿下跟前放肆?口还嚷嚷着什么《女德》,一听名字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然而姜琬的车辇后面跟着一串的大臣,这事儿也不能当成没看到没发生。车辇的姜琬眼盛满了嘲讽,嘴角微微勾起,原来是卢飞燕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全国下所有的女人都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写的什么狗屁不通的《女德》,对天下女子言行制定的一套规矩,苛刻的让人发指。

    但是偏偏连明瑾删删减减之后,将卢飞燕的这本《女德》全国推广,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女子,因为这本《女德》下场凄凉,更不知有多少女孩儿受不了愤而自杀。

    对于卢飞燕,姜琬没有一丁点的好感,甚至从心底将卢飞燕看成千古第一罪人,她写的这本《女德》不止给当代的女性造成了终身的悲剧,更是对后世的女性带来深重的影响,扼杀了这天下所有的女人的天性。

    更何况据姜琬所知,卢飞燕本身是一个虚伪至极的女人,自己婚姻不幸,为了过好日子,抛夫弃子,跟着一个富商跑了。

    结果生下一个女儿被富商厌倦,将母女两人丢在了犄角旮旯,转身投入到了新的漂亮姑娘怀,心愤恨的卢飞燕,对那些抢走自己宠爱的年轻漂亮女人恨之入骨。

    已经心理扭曲的卢飞燕觉得自己不幸福,想拉全国下所有的女人陪她一起不幸,卢飞燕花费了三年的时光,终于写成了这本《女德》。

    如果姜琬猜测的不错,这本《女德》也只是刚刚才完稿,说不定连修订都没有,原本几年后才会现世的《女德》,这么早出来找存在感,若说背后没有人指使,骗鬼鬼都不信。

    姜琬对卢飞燕的底细清楚的不能更清楚,觉得这卢飞燕是女人的耻辱,姜琬原本没想着这么早解决她,但是谁让卢飞燕自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呢?

    既然是你自己跳出来的,不要怪本宫对你出手了。

    脑子里想了这许多,现实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姜琬一旁的锦衣卫吩咐:“不管是有什么冤情,在陈述冤情之前,先把阻拦本宫车架该承受的刑罚给受了吧,也省的别人有样学样,规矩不能坏。”

    姜琬说完之后,在也不理卢飞燕,连后面跟随着的武大臣,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家殿下如此公事公办一派大公无私的模样,实在是太帅了。

    这年头当官儿的,谁还没有遇见过几个拦轿子喊冤的?有时候碍于大庭广众,不得不做出一副和蔼亲民的模样。

    可是鬼知道,臣只是负责编书修书的,审案子不应该是刑部的事情吗?插手吧,这是得罪人的事,不管吧,要被扔臭鸡蛋,甚至给按一个贪官污吏的罪名。

    作为兢兢业业的小公务员,我们真的很难做的呀。

    看着被锦衣卫拖走的卢飞燕,作为幕后主使的宋庆云有些坐不住了,这三十板子下去,那女人还有力气办事儿吗?万一一个兜不住把自己给供了出来,这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于是宋庆云赶紧从自己的轿子里下来,十分恭敬的对着姜琬行礼:“殿下,这女子身娇体弱,三十板子打下去,会不会有些残忍?还请殿下开一面,饶了这女子的拦架之罪?”

    姜琬坐在车辇,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庆云一副为国为民的姿态,然后见夏侯渊明直接对着宋庆云怼了过去:

    “宋大人果然不愧是做过宰相的人,若是殿下没有答应你的请求,饶恕了这女子,你是不是要说殿下不慈了?殿下按规矩办事,难道还做错了?更何况,这女子在选择拦殿下的车架时,该有这样的觉悟啊。”

    宋庆云目光不善的盯着夏侯渊明,心里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这位夏侯渊明浑身滑溜溜,让自己抓不到把柄,否则早收拾这个总是跟自己作对的家伙了。

    宋庆云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夏侯大人此言差矣,法外还有人情,本大人也是觉得殿下留下一个仁慈的名声,总留下一个无情的名声更好一点,这才劝一劝,怎么到了夏侯大人的口,倒是本大人成了那是非不分的人了?”

    夏侯渊明也是呵呵笑起来:“宋大人真是怪,次是在不讲证据的情况下,自己开始分析暴徒的人选,这一次又是对阻拦殿下车架的女子讲情,是不是宋大人觉得这姜国的法律是摆设?

    更何况这女子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是在王宫里朝?这阻拦的时候也太巧合了吧?莫非其有什么阴谋,是宋大人知道而我们不知道的?”

    宋庆云冷冷一笑:“老夫也只是讲一讲自己的看法,听不听在你,何必东拉西扯往老夫身泼脏水?你这样的品行,老夫很怀疑能不能成为合格的姜国官员。”

    不等夏侯渊明回答,听到车辇姜琬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都是朝廷重臣,大庭广众吵得脸红脖子粗,也不怕人笑话?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议论。”

    姜琬一说话,这件事这么盖棺定论,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夏侯渊明说的很有道理,以前也没发现宋丞相这么感性啊,最近这是怎么了,感性的一塌糊涂,您可是朝廷栋梁不是多情公子啊?

    有那么几个政治敏感度较高的,目光隐晦的从宋庆云身挪到了夏侯渊明身,看着夏侯渊明一派风光霁月的模样,忍不住心感叹:这夏侯渊明要被重用了!

    正做着流芳千古美梦的卢飞燕,在被锦衣卫拦住去路的时候,还在幻想着富商把自己母女接回去好好供着的美梦,直到被按在凳子,才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开始叫嚷: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来向殿下谏言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其一个锦衣卫面无表情的看着卢飞燕手紧紧攥着的《女德》,十分不耐的开口:“所有阻拦命朝廷官车架的人,不管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先打三十大板,这条律法,你不知道?”

    卢飞燕一时哑言,这条律法,她是知道的,但是那么多拦轿喊冤的人都没事,凭什么到了自己这里,要挨三十大板?三十板子下去,自己还能活着吗?

    于是有些崩溃的大喊大叫起来:“你胡说,殿下慈悲为怀,怎么可能忍心对我这样的弱女子下这样的毒手?一定是你们假传殿下旨意,对不对?啊——”

    不等卢飞燕继续喊叫,重重的板子打在了卢飞燕的屁股,虽然后来落魄,可卢飞燕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一时间又是后悔又是不甘,觉得姜琬是故意在针对自己。

    心里把姜琬恨得要死,紧紧抓着手的《女德》,因为用力,薄薄的一册书,被抓成邹巴巴的一个个印子,想起那人对自己的承诺,原本心还忐忑的卢飞燕,坚定了心的信念:

    自己这是在拯救这世的女人,自己做的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事。

    姜琬身为储君也是不能乘坐车辇进宫,从宫门下来,有侍卫过来将马车牵走,姜琬地位最高,也不谦让,直接迈步往乾清宫而去。

    乾清宫作为姜国武百官朝的宫殿,面积足够宽阔,姜琬站在御座下面左侧位置,抬眼望去,整个乾清宫望去乌压压的全是人头。

    心微微一笑:今日这人来的倒是齐全,快要赶大朝会了,又有多少是抱着别的心思呢?

    “国主到——”嘹亮高昂的唱诵声想响起。

    所有人下意思的扶一扶自己的头冠,整一整自己的衣袖,在姜太虚身影出现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武朝臣同时跪下,口山呼:“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太虚站在玉阶之双手向托举:“诸位爱卿免礼。”姜琬身为储君,一样要同武百官跪下行礼,并不会因为自己是储君,格外的照顾。

    姜太虚身穿姜国国主的大妆,玄衣朱裳,绣着飞龙的玄色腰带,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头戴着冕冠,十分的威严。

    没有多余的动作与话语,是在玉阶之站立着,满身的霸气与威势,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迎面扑来,犹如万千雷霆之怒让人心惊,丝毫生不出反抗之心。

    姜琬收敛心神,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哈哈大笑的父亲,也不是那个被妻子罚跪的男人,他,是一国之主,是这个国家的主宰,在这里,他是这一方天地的王。

    姜太虚第一个开口,看着玉阶之下的武百官,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诸位爱卿有事起奏。”

    目光落在左下手的姜琬身,同样穿着玄衣朱裳储君大妆的姜琬,身姿挺拔如松,满脸的肃穆,威严不可侵犯,丝毫没有退缩之气,姜太虚心满意的点点头。

    姜太虚话音刚落,宋庆云从臣的队伍走出来,拱手行礼,十分认真的说道:“启禀国主,臣有本要奏。”

    所有人的目光都隐晦的落在宋庆云的身,还以为自己是丞相大人呢?什么事情都要出风头。

    宋庆云对这些友好或不友好的目光置若罔闻,不疾不徐的讲道:“回禀国主,刚刚微臣和诸位大臣在王宫外面,见到一名女子不顾自己身虚体弱,执意拦住殿下的车架,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冤情?

    今日是殿下第一次在王宫乾清宫朝参政,遇到这样的事情,微臣以为,这件事应当十分重视,这也体现了殿下的胸襟宽阔。”

    姜太虚目光落到姜琬脸,只见姜琬面色从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与自己有关情绪外漏,心满意,还是开口询问:“姜琬,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姜太虚在朝堂之直呼姜琬的名字,让许多人神色都变了变,心对姜琬这位储君在姜太虚心的分量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是对姜琬这个储君十分满意,以示亲近的态度,依着姜太虚的脾气,只有公事公办的时候,才会有可能称呼姜琬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