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盛世妖颜:霸宠皇后 > 第二百五十五章 连云峥你个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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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太虚轻轻拉住姬妃的手,将她带往正间的卧榻,脸神色甚是怜惜,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十分的宠溺:“寡人知晓你心悲苦,为了小公主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如今小公主回来了,你该高兴才是,再不许哭了啊!”

    姬妃眼泪光闪闪,楚楚可怜的依偎在姜太虚的怀,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丝丝不安:“国主,臣妾心里高兴,这是喜极而泣,您别埋汰臣妾了。”把一个娇弱的白莲花演绎的炉火纯青。

    姬妃不再说什么了,倒是姜太虚不知道想起什么,一脸的抑郁:“咱们的姜琬小公主被连云峥那个老匹夫改了个名字,现如今叫做连明琬,不久前琬琬还被敕封成为连国的镇国公主,呸,还当我姜国稀罕不成?待寡人认回小琬琬,也赐她一个护国公主的封号,这下你放心了吧?”

    连云峥这话说的好听,若是不知情的外人听见,心里不知道该如何羡慕嫉妒恨:一个亡国公主居然能够被姜国主如此宠爱看重,甚至让他们的国主为博美人一笑,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这样的女人,对整个姜国都是很危险的。

    因为在外人的眼,姜琬的身份也是一个宠妃所出的公主,居然能够被破格册封为护国公主,不是因为国主太过宠爱姬妃是什么?所以,姜太虚对姜琬越好,世人的目光会越发的聚拢到姬妃的身。

    别的不说,一个狐一媚一惑一主的名声是跑不了的,轻则名声坏透,重则说不定会有言官御史,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要求诛杀姬妃这个妖一姬,反正不管怎样,姬妃都会成为那个架在火烤的人。

    姬妃作为一个出生在王宫,成长在王宫,后半辈子幽居王宫的女人,对这些弯弯绕绕清楚的不能更清楚,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姜太虚如此做的目的,是故意把自己推到幕前,还是无意只是想要弥补姜琬而做出的举动。

    如果是无意识的,姬妃会选择继续蛰伏,若是姜太虚不小心知道了什么,姬妃暗筹谋了这么久,大不了鱼死破。

    如果姜琬是姬妃的亲生女儿,姜太虚如此宠爱姜琬,姬妃一定会心花怒放,哪怕背狐一媚一惑一主的千古骂名也没什么,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姜琬她并不是姬妃的亲生女儿啊。

    所以,为了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值得吗?当然不值得,而姬妃也没有这么伟大的奉献精神,所以,一定要对姜琬打压,决不能让姜琬站在高位,那个位置,是玉慧的,谁也不能抢。

    至于姬妃心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姜太虚丝毫不在意,如今姜太虚在意的是,连云峥竟然做主给姜琬改了名字,改了名字,好好地姜琬被改成了连明琬,居然还正大光明昭告天下的了连家的族谱,要不要这么离谱啊?

    每次一想到这里,姜太虚忍不住头顶要冒烟,连云峥你这个老匹夫,寡人我呸!呸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的亲亲女儿,凭什么跟着你姓连家的姓啊?我女儿明明姓姜!姓姜!你自己生不出女儿,偏偏来抢我的女儿,真是凑不要脸的老匹夫,你给寡人等着,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要知道姓氏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改的,往小了说,姜琬这一改名字,说不定有人要嘀咕了:姜太虚是不是入赘到连家的女婿啊?姜琬的真实血统究竟是不是姜家的呢?莫非连云峥才是姜琬的亲生父亲?

    别管真假,总有那些个为出风头而胡说八道的人,野史是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它是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可是没办法,越是这样扑朔迷离,广大的吃瓜群众越爱看,若是再加香一艳的爱情,简直畅销几千年啊。

    更何况流言这种东西,越传越邪乎,传到最后,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若是再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挑拨,得了,姜琬的身份说不定会变成千古迷案,几百年后各种外传、秘史之类的层出不穷,那是阻止都阻止不了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时候的人可是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折腰,手的那支笔杆骂起人来那是相当不客气,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甚至能用一支笔杆子把活生生的好人给气死了,要不怎么会有妙笔生花这样流传千古的成语呢?

    尤其是在朝为官的人,千万不要有小把柄被政敌抓住,否则,一个不注意有可能翻船,更有可能遗臭万年。

    所以姜太虚对连云峥自作主张为姜琬改名字是十分不满的,如果可以,姜太虚更想对连云峥直接动粗解决问题,是真汉子干一架,别整些叽叽歪歪的东西。

    尽管姜太虚心愤愤不平,对连云峥有诸多不满,可是脸神情不变,依然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反而是姬妃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话间颇有种咬牙切齿的痛恨:

    “国主,不是臣妾妄自菲薄,实在是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小公主的品性能力究竟如何,咱们都还没有考教过,直接册封护国公主是不是不妥?更何况册封琬琬为护国公主这样特殊的封号,会不会让王后姐姐心里不痛快?”

    姜太虚不明所以的低头看着姬妃,姬妃眼可没有一丁点的欣喜,口说的话,也不像一个为自己女儿高兴的母亲,原本正准备好好聊聊天的姜太虚突然没了兴致,淡淡说道:“爱妃何出此言?”

    姬妃义正言辞的开口解释:“毕竟玉淑公主和玉慧公主还没有封号呢,平日里大家都是大公主二公主这样称呼着,让琬琬越过两位姐姐去,确实不太妥当,所以臣妾恳请国主三思,即使要册封,也不要忘了咱们宫里的两位嫡公主。”

    姬妃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劝解着姜太虚不要册封姜琬,说出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姜太虚微微一笑,不怎么在意姬妃说的话,深宫妇人,为的不是眼前的一点儿利益,不知道把目光放长远一些。

    姬妃自己的私心昭然若揭,姜太虚只是不愿意撕破脸皮罢了,连战那个糟糠妻实在是太彪悍了,偶尔来姬妃这里找找存在感,享受一把真男人的感觉,还是很有必要的。

    更何况膝下无子,总是有诸多隐晦,如今趁着自己还年轻,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为姜国未来的储君多做些安排,将来有个万一也不至于手足无措,男子为君还有诸多掣肘,更何况姜太虚还想姜国出一个女君呢?

    姜太虚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姬妃,随后又不在意的笑笑:“哪儿有你这样做人母亲的?明明是对自己孩子有利的事情,偏偏推三推四,你怎么不想想琬琬若是知道你这样推辞,心里会不会怨恨与你?”

    姬妃身子微微颤抖,轻轻地伏在姜太虚的胸膛,有些慷慨的说道:“臣妾只是想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生出不该的妄想,记得自己的本分,难不成错了吗?”

    姬妃口如此说道,心想的却是:姜琬那个小贱人,只要一天挂在在本宫的名下,永远别想越过本宫的玉慧去。

    姜太虚不悦的皱皱眉头:“什么身份?什么本分?寡人在意这些?更何况作为寡人的爱妃,你只需要取悦寡人可以了,作甚么学王后的贤良大度?再说了王后既然贤良大度,一定不会计较寡人越过两位姐姐直接先行册封琬琬。”

    姜太虚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简直是明说姬妃你是个妾,是讨好寡人的玩物而已,你的本分是伺一候一好男人,贤良大度这些,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要妄想不该妄想的,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姬妃脸退去血色,变得十分苍白,配倾国倾城的容颜,越发的惹人怜惜,姜太虚放软了口气,搂了搂姬妃的细腰,安慰她:“你呀你,是心思太沉,你忘了太医是怎么说你的?心思郁结,长此以往,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健健康康的呢?原来寡人体谅你丢失女儿而放任你忧思,如今琬琬也找回来了,你再继续忧思,可说不过去了啊。”

    眼见着姜太虚是一心要册封姜琬,抬高姜琬的地位,姬妃心有些不安,可一时之间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借口,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当做诱饵,像猫儿一般依偎在姜太虚胸前,声音娇娇柔柔撒娇一般的说道:

    “既然咱们的庶公主都能册封为护国公主,那王后姐姐所生的两位嫡公主,封号岂不是更加要慎重?总不好让琬琬的品阶高于两位嫡姐,这是臣妾万万不敢答应的。臣妾大胆问一句,不知道国主又将册封她们两个什么样的品阶?”

    姬妃话里话外都是贬低姜琬的身份,说话间也不肯继续称呼姜琬为小公主,竟是直接称呼自己名义的孩子姜琬为庶公主,称呼姜玉淑和姜玉慧为嫡公主,在嫡庶之间划了一道巨大的鸿沟。

    为了抑制姜琬的崛起,姬妃也是有些不顾一切了,而姬妃一旦没有了平常的从容淡定,一定会暴一露一些往日里不曾被人发觉得秘密,姜太虚眼睛眯了眯,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说道:

    “玉淑和玉慧从小长在姜王宫,寡人膝下只得了这有她们两个承欢,数不尽的绫罗绸缎穿着、每日里山珍海味供养着,寡人扪心自问对她们俩并无丝毫亏待。

    唯有这小公主姜琬却是从小坎坷,先是因为身体羸弱,被你做主送出了王宫去养病,当年寡人应该阻止你的,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王宫,可你偏偏听信不知道哪里来的道士一番话,执意要送出宫养病。

    结果呢?琬琬一直长到四岁,寡人竟从未看过她一眼落水无踪,寡人每次一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怨恨自己,不知道爱妃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姜太虚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难免有埋怨带了出来,姬妃抿嘴不言,心却是暗恨姜太虚对姜琬太过看重。

    姜太虚见姬妃不言语,接着又说道:“当年小公主出生的时候,寡人曾经想要按照玉字辈排序,还是你阻止,你说嫡庶有别,当时寡人不在意,王后也不在意,结果呢,三个孩子,只有琬琬一人没能排玉字辈,寡人只见过为自己子女争得头破血流的母亲,还从来没有见过不让自己孩子出头的母亲呢。

    如今想想,你不是个好母亲,寡人也不是个好父亲,寡人这辈子最为亏欠的竟然只她一人,作为父亲,寡人从未尽过一天的责任,如今孩子回来,恩宠重些也是无可厚非。爱妃不要在推辞,也好叫寡人这心里能好受一些。”

    姜太虚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心确实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话对姬妃来说却是莫大的讽刺,姜太虚对姜琬越好,她的心越是难过,越是嫉恨:

    姜琬?凭你也配做我姬家的公主?当年怎么没能淹死你,倒是如今翅膀硬了,还敢回来?既然你自己不想活了,当年本宫能让你消失十几年,如今一样可以让你永远的消失在这人世间。

    心思转念间,有五六个毒计在心生成,可不管姬妃心如何激愤恶毒,面仍旧是一贯的温柔,举手投足间一种独特的魅一惑气质,让姜太虚也忍不住放柔了手的劲道,只轻轻拉过如玉一般的手说道:

    “寡人心,爱妃一向最是善解人意,今日如此反常,莫不是被欢喜冲昏了头脑?既然如此,咱们不如来商量商量怎么安置她,王宫里宫殿倒是还有不少,可是寡人总没有看的,所以寡人打算在宫外给她重新建一座府邸居住。

    作为琬琬的母亲,爱妃这一次可不能小气了啊,把你的那些个珍藏古玩都拿出来,也让小公主知道你这个娘亲心对她的爱,可是丝毫不寡人少,到时候,她心能不偏着你?”

    姜太虚句句话都是为了姬妃着想,可是姬妃这心里越听越是冒火,口气忍不住有些冲:“国主的私库已经没东西了吗?怎么还要臣妾自己个儿填补?”

    没错,别看姬妃身为姜国主的宠妃,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气之人,因为她的钱财,都用来豢养死士、培养暗卫了。所以一听姜太虚要让自己出钱,立马不乐意了。

    要知道姬妃库房里的好东西一箱子一箱子,有些是当年宫破的时候自己带出来的,也有的是下面的人孝敬来的,更多的是姜太虚赏赐的,只是这些珍宝,姬妃可不是给姜琬留着的,甚至一件都不准备拿出来,再说了姜琬本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姬妃心很是不甘心,好容易攒下来的家当便宜了姜琬,玉慧还没得到几件呢。

    姜太虚脸露出非常诧异的表情:“爱妃今日真的好怪,小公主是你自己身掉下来的肉,寡人待她好,一方面小公主是寡人的血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爱妃你啊。

    你心心念念十几年,如今到了跟前,反而有种避之不及的感觉?寡人怎么觉得你如今的态度,不像是迎接女儿,反而像是对待仇人一样?莫不是小公主并非你所生?还是其有寡人不知道的隐情?”

    姬妃心一个咯噔,随即露出一抹强笑:“国主说笑了,不是几件东西吗?本宫又不是那小气之人,作为小公主的父亲,国主你负责盖房子,那臣妾负责其的装修摆设,国主觉得这样可好?”

    姬妃说话时,满心满眼的不甘心,心疼的滴血,可随即想到了什么,嘴角竟是扬起一抹笑容,再是真切不过:“国主放心,臣妾一定把这件事办妥了,毕竟我们母女也是十几年未见,只是母女连心,不知道她认不认臣妾这个母亲?”

    姜太虚笑了笑:“爱妃做事向来稳妥,寡人再是放心不过,待小公主回来,咱们一家团聚了,届时一定为小公主举办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让这天下所有人都知晓,寡人爱女回来了,寡人的小公主回来了。”

    姬妃心恨极了姜太虚口的小公主,却在姜太虚面前不敢露出分毫,只能暗自出手,当年姬王宫破的时候,父亲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暗卫,这些年一直在暗处帮自己做事,原本姬妃不打算动用这些埋藏的极深的人,可是这一次若是不能解决掉姜琬,姬妃心毫不怀疑未来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当夜,姜太虚在关雎宫呆了大半夜,在姜太虚离开之后,姬妃亲自在关雎宫放了一盏孔明灯,对外的借口是多年夙愿一偿得愿,为自己的小公主燃放亲手制作的孔明灯祈福。

    早已经被放出宫养老的汪嬷嬷看到从关雎宫空升起的孔明灯,脸神情严肃起来,即刻命自己的儿子准备好车马,要进宫给自己的主子请安。

    尽管汪嬷嬷的儿子汪泉心不解,可是心却是十分清楚,关雎宫的事情是这世顶顶要紧的,哪怕起不来了,也必须以关雎宫那位主子的事情为首要,爬也得爬过去。

    汪嬷嬷手有姬妃特赐的令牌,出入关雎宫竟然丝毫没有受到阻挠,反而那些小宫女们看到她,无不笑盈盈的行礼请安,汪嬷嬷一面说着不敢当,一面坦荡荡的受了那些宫女的请安。

    一直到关雎宫正殿,汪嬷嬷眼眶微微湿润的看向端坐首的姬妃,扑通一声跪在地:“公主,奴婢来了。”很显然,汪嬷嬷口称呼姬妃为公主,是以姬家的家奴身份来拜见姬妃。

    姬妃缓缓地站起来,慢慢的走向汪嬷嬷,眼眶也是微红,双手托起汪嬷嬷的胳膊:“嬷嬷这是做什么?出宫几年,竟是与我生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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