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柳仙宫 > 第二百九十三章 我叫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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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柔柔!”男子厚着脸皮,几步冲到温柔身侧,将温柔拦下。

    温柔神色不善,又不好发作,冷声道:“万友农,你这是何意?”

    这名年近中旬的男子正是万金的生父万友农,那个十四年前为保自身荣华富贵而抛弃孕妻的人。

    在万金回归万家之前,万友农过得很不好,因为他不但自己没本事,还重新娶妻生下两个没头脑没资质的白痴儿子。

    如此一来,即便他是万仁迪的堂兄的独子,也没能让他在万家争得一席之地。

    后来万金回归,并且因为万仁迪最疼爱的孙子万华童的关系受到了万家的关注,很快被发现了不凡的武学天赋,其在万家的地位得到长足提升。

    从此,作为万金生父的万友农身份地位也水涨船高。

    这一年以来,万友农得了不少的好处,至少金钱和女人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唾手可得的。

    大概是为了弥补过去十多年身心上的损失,万友农每天都沉迷在醉生梦死当中,流连于女人的肚皮之上,本事没见涨,脾气倒是大了许多,不知道被多少人嫌恶着。

    但是万友农现在已今非昔比,所以那些讨厌他的人也都只是在背后说道而已,不愿得罪。

    特别是前一段时间,万仁迪竟然直接将万金定为万家继承人之一!

    此前万家的继承人是万仁迪内定的爱孙万华童,万友农只是因为万金与万华童关系莫逆且颇具资质便得以鸡犬升天,现在万金成了与万华童并列的继承人,更是让他享受到了万家少主般的待遇!

    如此一来,万友农就更加变本加厉,除了少数实权者外,他无论见了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按理说,咸鱼翻身的万友农满足了淫欲和物欲也该知足了吧,可他偏偏贪得无厌,竟然盯上了守身如玉三十多年的美妇教练温柔!

    温柔的心里只有秦风,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尤其是万友农这样的毒瘤,更是让她作呕。

    厚颜无耻的万友农才不管这些,明明就是贪恋对方那不可多得的宝地,却口口声声说什么‘真心日月可鉴’,每每纠缠不休,实在是让人无言以对。

    温柔是个武道高手,脾气又暴躁,要不是因为秦风一心为万家谋事,她早就与万友农兵刃相向了,岂会让对方屡屡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就是她几乎从不踏足万金这个小演武场的原因,担心跟万友农发生交集。

    “嘿嘿嘿,柔柔,一天未见,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真没想到一来就见到了你,可见是我的真诚感动了上苍,特意把我们牵系在一起。”万友农毫不脸红的说,怎么看怎么猥琐。

    其实他刚才就远远的看到温柔了,是跟踪着过来的。

    “万友农!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再来烦扰我!否则……我很难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凶残之事!”温柔一脸寒霜。

    “诶诶诶……”万友农连连摆手制止道,“柔柔,当着咱儿子面呢,不要那么凶嘛。”

    温柔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他是你儿子!倒是你,应该在你儿子面前竖立一个好榜样,不要丢人现眼!”

    “好好好,我儿子,我儿子。”万友农赔笑道,“不过早晚也是你的儿子嘛!看你们现在相处得这么融洽,我很是欣慰啊!”

    “你!”温柔大怒,伸手欲打。

    “别别别……”万友农还真怕温柔动粗,连忙躲到万金身边,“小金,还不快帮爹说说话?”

    万金一脸嫌恶,完全说不出话来,真后悔成为了这种人的儿子!

    可是,任他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啊。

    其实最初时,万友农由于对甘兰心存芥蒂与厌恶,根本就没有承认过万金是他的亲生儿子,直到万金一朝崛起,他才大彻大悟,痛心疾首的说今后要给予万金足够的父爱云云。

    而万金从小就恨死了万友农,所以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真正承认过这个生父,尤其是对方竟屡次试图在自己面前摆谱,更是让他感到深恶痛绝。

    “我没什么好说的。”万金不屑的说道,转身绕过万友农,朝东面走去。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将来可是你娘啊!”万友农把脸一板,信口雌黄道。

    “我只有一个娘,姓甘!”万金蓦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万友农,语气不善的说。

    温柔怒目圆睁,正准备发怒,却见万友农连忙摆了摆手,以为对方准备改口,谁知却听对方说:“哦对,不是娘,是三娘,三娘。”

    万金的地位提升后,万友农终于承认了万金是自己儿子,还对外宣称甘兰是自己的正室大太太,后来娶过门替自己生下两个白痴儿子的则是侧室二太太,若是再娶,便是三太太。

    上次甘兰来看万金,虽是一身素衣,但容颜尽复之下也非寻常女子可比,万友农只见了一眼更是萌生了悔意,当即就想挽回,只是被一群好心佣兵插足没有被他得逞罢了。

    殊不知,因为那一纸休书,即便他承认了甘兰,甘兰也不可能承认他。

    “万友农!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立刻宰了你!”温柔气势陡增,怒喝一声!

    “我说,我只有一个娘!姓甘!你找再多女人都跟我娘没关系!”万金几乎与温柔同时喝道。

    万友农被这样的场景镇住了,生怕温柔突然暴走,于是立刻住嘴。

    然而,一味冷言淡语的万金竟也敢对他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却是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况且还是在温柔面前?

    顿时,万友农脸上挂不住了,阴沉着脸看向万金。

    万金毫无怯意,就这么迎上万友农的目光,像是在说‘我只认她那个娘,不认你这个爹!’

    “你……你这个逆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竟敢跟老子这么说话?!再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万友农指着万金的鼻子,恼羞成怒道。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爹!我爹是冯德全!从此以后,我姓冯名金,我叫冯金!”冯金(从此改名)怒道。

    “你……冯……冯德全是谁?”万友农怒火中烧,一个‘冯’字却又让他错愕。

    “冯叔叔虽然没有生育我,但他会维护我、教导我!而你呢?一个有家室的人,只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玩女人!连身怀六甲的结发妻子都忍心抛弃,你的良心何在!我从出生到十三岁连你一次面都没有见过,你还好意思来教训我!年近半百却身无一技之长,有幸父凭子贵却不懂感恩!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划脚?!”冯金如同一只愤怒的羔羊,迎着万友农指过来的手指反唇相讥。

    自从正式吸收了寒水丹珠的药效,冯金非但被改良了全身经脉骨髓和血肉,连精神力也有大幅提升,早已不复当年那个小学毕业测试都全部挂科的痴儿形象。

    温柔呆立在一旁,实在没想到万金这个内向的男生心中会有如此强的怨气。

    不过,任谁有这样的禽兽父亲恐怕都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个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万友农气得浑身发抖,胸膛急剧起伏着,“我,我打死你!”

    万友农怒极,狠狠挥出手掌,向冯金的脸颊扇去。

    “啪!”

    冯金原地不动,像平时抓苍蝇一般轻松将万友农的手掌握住,扔了回去。

    “哎哟……”万友农夸张的痛呼一声,“好哇,你敢忤逆!我打死你!”

    万友农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朝冯金身上招呼过去。

    从小就懒惰的万友农只练过粗浅武功,如今身体也瘦弱不堪,哪里是冯金的对手?任凭他如何张牙舞爪,也没能奈何冯金丝毫。

    此前他就听说过冯金在武道上如何如何有天赋,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心里并无概念,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厉害。

    然而,他却升不起一丝自豪感,反而迫切的想要教训对方一番,以解心头之气。

    “你这个逆子!甘兰那个贱妇!哦,我终于想起冯德全是谁了,不就是村里那个长得跟野兽似的蛮汉子大老粗嘛!真是一对奸夫淫妇!丑女人和蛮汉子,果然很般配!”万友农手头讨不到好,只能磨磨嘴皮子。

    听对方骂着甘兰和冯德全,冯金紧握双拳,极力忍耐着出手反击的冲动。

    毕竟,眼前这个人确实是他的生父!

    “哟喝?居然想动手打我?好,来,来试试看,我站着不动给你打,看你遭不遭天谴!冯金!”万友农果然停下不动,一副任冯金揉捏的样子。

    “怎么不打了?这个小畜生!还真是反了你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哼!还好意思说被冯德全那样的野蛮人教导过,我呸!真丢我万家列祖列宗的脸面!”

    “也只有甘兰那贱货能生出你这样的逆子!也只有冯德全那样的蠢驴看得上那贱货!”

    万友农不断的叫嚣挑衅着,唯恐冯金不出手似的。

    “啪!”

    就在冯金低吼一声,忍无可忍准备有所动作时,温柔却抢先一步挡在冯金面前,一巴掌抽在万友农的脸上,将万友农抽得原地转圈,跌飞了出去。

    “第一巴掌,是替素未谋面的甘兰姐姐打的。”温柔冷着脸道。

    她已经听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是生性好淫的万友农抛弃孕妻甘兰在先,随后才是无依无靠的甘兰改嫁了一个叫冯德全的男人。

    如此说来,甘兰无过。

    冯金是万友农亲子,不宜真的出手伤父,而她可没这方面的顾忌。

    “你……”万友农没想到温柔会出手,满嘴血污,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后,捂着痛得发麻的右脸颊,想骂又不敢骂。

    “啪!”

    温柔一步跨去,再次挥出一巴掌,抽在万友农另一侧脸颊上。

    万友农的动作对温柔来说可谓迟缓,避无可避之下,再次被抽飞。

    “第二巴掌,是替只与你有血缘关系却没有得到过你一分父爱的冯金打的,你确实没有资格教训他。”

    ‘年近半百却身无一技之长,有幸父凭子贵却不懂感恩’,这的确是万友农的真实写照,许多人都看得透彻,只是没人说罢了。

    “呜呜呜……”万友农两边脸颊巨肿,再次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后分别伸手捂着,很没出息的哭了起来。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打击?连大牙都被打掉了几大颗!

    “砰!”

    “啊……”

    温柔一脚踢在万友农裆部,痛得万友农惨叫不已,蜷缩着身子满地打滚。

    “这一脚,是替那些被你玩弄过的女子踢的,也算是对你的最后警告!再敢惹我,绝不留情!”温柔恨声说完,转身就走。

    她原本想直接废掉对方,但关键时刻还是收回了几分力量。一是对方罪不致废,二是自己不想把事情闹大。

    冯金感激的看向温柔,快步跟上前去,没有多看万友农哪怕一眼。

    “温教练,谢谢您!”冯金由衷道。

    “谢我?为什么要谢我?”温柔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

    “这……”冯金愣了愣,转念释然,眼中的感激之情未有丝毫减少。

    伤父轼父,那是天大的罪责,即便不会受谴,即便心安理得,传出去后也会被世人当作反面教材来议论,成一方笑柄。

    温柔既帮他避过罪责,又替他出了恶气,这份恩情无以为报,只能默默记在心里,算作一份人情日后偿还了。

    不消片刻,温柔和冯金便走近了校园操场东面的空地,但他们没见到柳杨,却是见到一大群本校学生,将这里围得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发生了什么事?”温柔大惊,抓住一名学生的衣领问。

    “啊,是温教练?听说有一个外校的学生偷偷溜进我们学校撒野,有几个同学被他欺负了,大家来给他们出头。”那名学生答道。

    温柔听罢愤然,快步向人群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