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女神情衷 > 第273章 先扒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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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厚虽然已经坐在自己的闺房里了,但是进屋的时候她却故意将门留了一道缝,还仄愣起耳朵,屏住了呼吸,一直在谛听着大屋那边的动静。

    那边移挪饭桌声,窸窣的脱衣声,窃窃的说笑声,还有急促的喘息声,都没有从她的耳畔漏掉,而且无一不让她产生了丰富的想象力,都无一不让她耳热心跳。

    她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老爸和老妈亲热的情形呢,这让她觉得十二分的新鲜和刺激。从而也引出她的一股子无法遏制的怀春和伤感的情愫。

    小厚已经老大不小了。村里象她这个年龄的姑娘们,早就都嫁了个净净光,有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是她呢,至今却连个对象还没有呢。膝下更是一片凄凉。

    她在找对象的问题上,一直是高不成来低不就。总觉得自己是村里的民办教师,大小这也是个脱产的干部吧?所以,要找就找个各方面都跟她差不多的才行。可是全五村的人挨个的拨拉拨拉,没一个让她称心如意的。

    倒是当年知青点里的那个田优还挺不错的。人家毕竟是从城里来的知青么,过不了几年,人家就还会回到城里去的。返城以后,最起码也是个吃皇粮的吧?

    谁知她有心要培养培养跟田优的感情呢,谁知有一天就发现人家田优却总是在对她退避三舍呢。直到听说了《新盖的房雪白的墙》的故事后,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三妮存在的缘故。这个小死妮子,真是太耽误别人的青春了。

    她也曾寻谋着要到村外去找对象来的,特别是乡中心校的老师中,有许多让她中意的帅哥哥。可是人家却嫌她不在编,加上长得又那么的影响市容,于是,她就又让人家不称心如意了。

    一年一年的过去了,如今她就还是单身一个了。难道自己就这样一辈子了么?每当想到这个问题上,她就郁闷得慌。现在,她就又开始郁闷得慌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大屋里传来一声哗啦啦的巨响,分明是窗户被砸碎的声音。这是谁往她家里扔石头了?这……她兀的站起身来。

    只这当儿,又听到爸妈的先后发出的惊叫声。她不顾一切的跑出了小屋,直奔大屋。

    “爸,妈,怎么了?怎么了……”小厚一边惶急的发问着,一边黑灯瞎火的往屋里跑,不想却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脱口叫唤了起来:“哎呀妈呀!”

    她一路踉跄而去,最后幸亏被炕沿给挡住了,不然就会是一个狗抢屎。

    小厚妈在被子里面呜噜呜噜的喊了些什么,可是谁也没听清具体的内容。

    大倔驴正在用手竭力的去抚摸后背上挨了大石块子的痛处呢,那里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忽见女儿进屋来了,猛省到时自己还光着身子呢,这怎么是好?便慌忙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来。

    “怎么不开灯?”小厚埋怨道“差点把我绊个大跟头!”

    她摸到了电灯线,啪的一下,灯泡就亮了。一瞬间里,她就暗忖道:这个灯光再亮,也没她这个大灯光亮啊。唉,没办法了,这个大灯泡是当定了!

    小厚一眼看见老爸正赤身祼体、急三火四的在穿裤子,急忙扭过头去避开了。面前的虽然是她的亲爹,但是在某种时候里,也是男女有别的啊。

    就在她别转头之际,忽然间就又认定,老爸刚才正在竭力的往腿上套的并不是裤子,而分明就是一件衣服的袖口啊……

    为了印证这一点,她不禁再次的回眸看了一下,果然,老爸手里的就是一件衣服,老爸正在竭力要往一条腿上套的就是一只衣服的袖子。显然是老爸刚才摸黑急着要穿衣服,结果错将衣服当成了裤子了。

    突然间,小厚就笑喷了:“哈哈哈……爸,爸,你怎么把衣服当成裤子了?哈哈哈……”

    被子里又发出一阵呜噜呜噜的声音来。被被子包裹住的那一大团子正在发着颤。突然间,被头被掀开了,露出了小厚娘的一张跟小厚一样的鞋拔子脸来。那张老脸上,这会儿已经笑得象开了花似的。

    大倔驴如梦方醒,加上灯亮了也看得清了,便赶紧扔下衣服,又抓起了裤子。套上了一条裤腿刚一落脚,不想又触电般的倏地又抬起那脚来:“哎哟哟,哎哟哟……”。

    小厚忙哈下腰来,看了下老爸还在抬起的那只脚的脚掌一下,就看到有一块玻璃碴子正扎在脚心处呢,已经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了。

    小厚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玻璃碴子拨拉下来了。伤口处就流出了更多的血。

    小厚把老爸扶着她的肩头的手拿了下来,“我得赶紧找块布,好给你包扎脚啊。”然后,转身去地柜跟前蹲下来,拉开的柜门。

    这时,大倔驴就只剩一只脚在支撑着全身了。由于他年岁大了,平衡力也差了,只有一只脚来做支撑,又怎能平衡得了全身?

    于是,他的身子就失控般左摇右摆起来。终于失衡地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去。结果屁股就又坐到了几块的玻璃碴子上去了。疼得他又是一阵穷叫唤。

    急需人手之际,小厚娘也再顾不得别的,直言不讳的就吩咐小厚道:“小厚啊,你现在别瞅我啊,等我穿完了衣服再瞅。”说着,便掀开被子一骨碌坐了起来,然后从旁边抓起衣服就忙三火四的穿起来。

    小厚一边翻着一个包袱,一边回道:“妈,你就放心吧,我正在找纱布呢,哪有功夫去瞅你啊。”

    小厚娘穿好了脱衣服时,小厚也找出了一纱布。她把纱布往妈的跟前一扔,说了一句:“妈,你给我爸包扎吧。我得出去看看了,是谁砸的咱家窗户。”然后转身就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在刚才忙乱中,小厚已经看到了窗户上的大洞,还看到了满炕的玻璃碴儿子了。一切果然都证实了她事先的预感。并知道这是有人在报复她家呢!

    小厚娘就来帮着大倔驴拨拉掉粘在屁股上的几个玻璃碴子,又找开扫帚把炕上所有的玻璃碴子都扫到了炕梢那里去。

    大倔驴赶忙发话道:“扫到那里就别再动了,饭桌子也别再动了。在派出所来人前,要保护好现场。”

    小厚娘听了,便放下了扫帚。然后用白纱布开始为老头子包扎起了伤脚,还为老对子屁股上的伤涂上些红药水。

    “就是么,该死的,谁这么大胆子?!”大倔驴骂了起来。一边骂着,一边扭头瞅了眼窗前饭桌上落满碎玻璃碴子的饭菜。

    他本来想着等办完事后,再起来再继续喝他的小烧呢,吃他的小鸡燉蘑菇呢,谁知现在竟然全掺和上玻璃碴子了。这他妈的还能吃么?这不都白瞎了么!他感到一阵子的痛惜。不由就更来了火气。

    继而想到男人在办事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一个吓字了,一旦把那话被吓缩了回去,它就再也伸不出头来了,这他妈的不是废了么?这不变成老太监了么?想到这里,大倔驴心里的火气就更盛了。

    妈的,等抓到这个家伙,不管是谁,一定要先扒了他的皮再说。于是,当他终于穿好了衣服的时候,就也蹒跚着冲了出去。

    这时,月亮下,小厚气咻咻的迎面走过来,她这是追到村口后又回来的。她迎住了大倔驴,说道:“人早没影了,没场追了。还是赶紧给派出所打个电话,报报案吧。”

    大倔驴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不过,你觉得能是谁呢?”

    小厚道;“我觉得跑不出这两个人,一是掉了蛋的老支书,他心里有气,所以就报复了咱家。二是三妮家的人,而三妮家的人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宫老蔫……”

    “我也觉得这两个人最值得怀疑了。”大倔驴恨恨的说道。“我去村部给派出所打电话,不管是谁,只要一查出来,我都要先扒掉他的一层皮再说。”

    说罢,便蹒跚着迳奔村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