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江湖之本阁要辞职 > 第一百五十九章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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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无辜的大概是南逸辰了,他什么都不清楚的状况被梵萧一通吼,可他也不笨,联想到伊画回来慌慌张张的样子,大致也猜到了。

    “我让伊画给她送药的。”

    “送屁!是来要命的吧,”本来沉稳了不少的人一遇到关于醉曦的事情就沉不住气,“你的女人好好管管吧,这鎏苓宫的规矩一点都不知道吗?还有,南逸辰,我他妈的真不明白,你什么眼光选了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整天都在你身边叽叽喳喳不觉得烦吗?”梵萧没见过伊画,偏偏刚刚碧琪就守在门外,她们的对话碧琪及告诉了自己,那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一个无知的女人!

    南逸辰皱眉,那句他的女人令他有些反感,而伊画,肯定是触怒了醉曦才会是这个样子。对于梵萧的其他评价,他也不多说,只扔下一句:“改天,让你见见她。”

    啥?

    以他的脾气,梵萧在说了这一番话后应该是会得到一个眼刃的,然而并没有,相反地,还要引荐?

    莫非,他真的动心喜欢上了他的侍妾?

    这时他的目光就复杂了,若南逸辰喜欢了那个伊画……侧头瞧着躺在床上的人……

    心里的阴暗似乎也在悄悄滋长,那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放弃了,曾经坚持了这么多年,不过是因为南逸辰身边没有其他的女人,而今,以她的骄傲自尊恐怕是不会允许自己呆在他们两中间,也不愿去做什么第三者,很明显的,就会退出来,即使会疼!

    明明知道这个事实会让醉曦难受,可梵萧也顾不得了,他要这个人!一定要!

    因此,他反而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好啊,我也很想看看传闻被你宠得无法无天的女人!”

    …………

    …………

    “公子,您守在这里也没用,阁主她……”反正是不会见你的。

    流商站在凉亭,眼睛不离阁主的寝殿,那背影,无限萧索,一旁的婢女看得都有些辛酸悲苦,本以为将公子安排在偏院是受宠的标志,谁知道阁主竟然见都不愿见。

    南逸辰出来就见着那夜的男宠站在那里,看起来分明落寞得很。

    失宠了?或者,从来都不曾宠过?醉曦那个人的脾气秉性他是知道的,这些男宠只是冠了一个名字而已,可那个人肯定不会真正的碰他们!

    她对陌生人简单的触碰都排斥得紧,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了解就发生关系?

    “宫主?参……参加宫主。”一边的小侍女发现了他,吓得急忙跪下请安。流商这个时候也回过头,看到他那张冷漠的脸和极具标志性的白衣,也俯身请安。

    南逸辰免了礼,瞧着流商,长得倒是不错。

    他突然想起了那夜那个人的话。

    宫主,我们都不要那些人好不好?你不要那些侍妾,我也不要那些男宠,好不好?

    好不好呢?当然是极好的!

    就算一直以来不承认,但终究避免不了一个事实,他是喜欢她的。至于这种喜欢有多深,他不知道,可也不想她难过。

    “听说你住在偏院?”

    “是。”

    “即日起,搬回清欢殿!”

    流商身子一颤,顾不得礼仪尊卑直接脱口而出,反问:“宫主,不知道属下犯了什么错,要让属下搬回去?”搬回去意味着什么?以醉曦对他的厌恶,肯定是不会再见他的,宣他也是不可能的,侍过寝再搬回去,等同于打入冷宫。他不愿!什么错都没有犯,凭什么?

    南逸辰头都没有回,只留下几个字:“因为本宫不喜!”

    侍女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都不敢回头看公子此刻的样子。

    流商只是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眼神有些空乏。

    “如果你觉得难过的话,可以走出苓焰阁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身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人,此刻他只觉得全都是讽刺,想不到那个人继续说:“我并非是嘲笑你,而是这方法,确实不错。”

    清朔站在他身边,没了多少的畏畏缩缩,说话也镇定不少,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流商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想当初他还嘲笑过这个出身风尘的男子,说他不配站在那个人身边,现在,好像这些话印证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看了这苓焰阁的万般景致,也许,真的该走出去了。”

    他说得太过抽象,清朔不懂,只是觉得刚刚还散发着颓丧之气的男子,此刻竟然又恢复了自信从容的样子。他也不多待下去,给阁主准备的呃东西,还要送过去呢。

    “为什么她对你,就那么宽容呢?”

    清朔微微止步,笑了笑才回答:“大概是因为,我要的不多。”太明白自己的身份,知晓自己的地位,反而,要求也就少了。

    而流商,要得,,大概太多!

    “宫主,这是您要的资料。”

    南逸辰接过来,上面将他要调查的东西记载得非常清楚。外面的雪没有融化,天气渐冷,雪层却越积越厚。

    幕清受过陈齐的恩惠?陈齐,德州太守!然而,醉曦什么时候也认识了他?

    醉曦这几天伤渐渐好转,梵萧也放心很多,而且两个人刻意不去提当初的事,相处也很愉快。因此,这几天梵萧过得可谓是舒服,又回到了以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来到息月宫,他一屁股坐下,“怎么了?找我啥事?”

    “这几天气色不错,看来回京都的力气已经攒下来了。”本来是戏谑的话语,南逸辰说来就带着警告。

    梵萧立马放下二郎腿,“别别别,我还想呆几天呢,行了行了,我错了,怎么了?”

    也不和他绕弯子,“这几个月来你一直介入朝政,想必对某些官员也有所了解。”他这话一说,还吊着眼角的人就恢复了正经,这是要谈正事的节奏啊。

    点点头,“但是也不是特别了解,怎么了?你想要知道什么?”

    “礼部尚书,林源。”

    梵萧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你说那个被醉曦命人灭门的那个呀。”他有些为难,“好吧,林源和我们梵家是死敌,我要说的怕有失公允,反正,贪官一个,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有人是恨他恨得在他死后都差点要求鞭尸,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活跃在朝政上,是一个很有才气的人,对了,他还是先帝时期的榜眼,嗯,据说当时反正不受重用,直到新帝登基,他才有了翻身的机会。”

    “怎么了?他现在都死了,你调查他?”

    “没事,你继续说,还有吗?”

    “有是有,但是这些的真假我便不知道了,反正,有人说当初新帝登基还多亏他帮忙,因为当年先帝好像是要找回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的七王爷,结果被林源给阻止了,才让新帝的太子之位安然无恙,这个是民间传的,当不得真。”

    南逸辰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你知道的,还挺多。”这些宫闱秘史都知道的人,岂是有所了解这么简单?

    “我说,只要你鎏苓宫一查,林源他祖宗十八代包括有那些侍妾怎么来的你都能知道,我说的这些,不是班门弄斧吗。”

    “行了,别贫了,那陈齐呢?”

    “陈齐?德州太守?这个人,我真知道得不多,和我们梵家也没什么交集,只是在德州一带还算是有声望,对了,还有一点就是,前些天遭人刺杀,据说现在都还在查凶手。”

    “仅此而已?”

    梵萧再次想了想,他低下头很认真思考的模样,“没有了,我有些狐朋狗友是德州的,要不帮你打听打听?”他也不过是顺口一说,这鎏苓宫的情报网比他来得可丰富多了,哪还用得着他呀。

    熟料,南逸辰竟然答应了!

    一双眼睛差点瞪了出来,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还真是为你们鎏苓宫节省人力物力啊!”

    南逸辰没有答话。

    对于梵萧,他是信任的,所以才会让他去查。他竟然也没想到,这一次,他宁愿选择不信任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情报网,而选择了自己的好友!

    醉曦,你莫要让我失望!

    这心里面明显地偏颇她,甚至还怀疑自己的情报,真是太不理智了!

    梵萧离开息月宫,表情完全没了之前的放松,宽大袖袍里自己的手捏成了拳,用力地裹住衣服,这天气,真他妈的冷!

    …………

    …………

    月楼的门被敲得哗哗作响,婢女在一边都忍不住问安心做刺绣的人,“夫人,真的不开门吗?”那可是近日来最得宠的女子,得罪了她不太好吧,更何况这主子自从第一次侍寝后宫主再没召见,这不就是失宠了吗?

    霍烟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绣着手中的花,不给她点颜色,她怎么能安分。她可没那么多的命陪着她玩,而且她发现很有意思的是,来这鎏苓宫,她总是不停地在跪下,然后为了别人的命在求情,这种感觉,糟透了。

    “小烟,你开门啊。”

    “你在吗?”

    “你干嘛不理我,喂,你再不开门,我就爬墙了啊。”

    敲门声停止了,终于安静了。没过多久,闺房门被哗的推开,侍女一声尖叫,“啊……”

    “叫什么叫没见到是本小姐吗?滚出去滚出去!”

    小侍女没动,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不会对夫人做什么吧。霍烟点了点头,她才敢一溜烟地跑了。

    伊画此刻不得不说是狼狈,衣裳上到处都泥土,头发上的簪子也挂在发髻上,青丝凌乱,双手都是灰土,不说是个小乞丐,可也足够令人惊叹这造型了。

    “你……”霍烟好气又好笑,放下手里的刺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哼,谁让你不开门,我就是要爬墙来。”

    没办法,只能先让她去洗漱一番。伊画从浴室里走出来,边走边闻着衣服上的味道,“小烟,你的衣服好香啊。”

    霍烟懒得和她贫,“说吧,你找我有事?”

    一说这个伊画就满腹委屈,“你,你们为什么都不理我啊,宫主这几天都没见我,这也就算了,连你都不理我了,小烟……”她走过去抱住霍烟的手臂晃荡着,很是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