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都市言情 > 孤逆时代 > 第二十二章 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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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用力过猛的时代,总是用着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人以一种不恰当的方式成长着,东子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切,甚至给予徐饶一种恨不得不知道这任何的感觉。

    “怎么?怕了?”徐饶看着此刻变的有些迷茫的东子说道。

    东子使劲摇了摇头,努力想要把心的迷茫全部摇出去,但是似乎有些无济于事,因为这短短几天,所塞进他心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以至于让东子的脑无时无刻不像是在走马观花一般。

    “总有一天,你会适应这一切的,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这万丈高楼,也不过是用一双手平地升起。”徐饶耸了耸肩,说的坦然。

    东子看往这除了方十街以外更加更加遥远的地方,表情突然变的异常异常的坚定,好似突然之间,站在了一个巨人的肩膀之。

    终于怀揣着这种心情,这手牵着手的一大一小再次踏入了这么一条街,即将要发生了一段属于这么一大一小的故事。

    北京西城区的工业大道,狍子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满地烟头。

    终于,一辆黑色大众帕萨特停在了狍子眼前,车下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发梳着一丝不苟,脸色冷峻的男人。男人扫了一眼蹲在地的狍子,在扫到那满地烟头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是一言不发。

    “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狍子说道,踩灭烟头,猛的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

    男人表情更加阴沉了。

    狍子的表情也跟着阴沉起来,跟身后那灯红酒绿的京城夜景,成了很鲜明很鲜明的对,这城市的灯光越是亮,所映出来的黑暗越发明显。

    “那一天晚,到底发了什么,到底是谁能够短短一个小时的时候,解决掉许黄鹰。”狍子一筹莫展的说着。

    西装革履的男人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说道:“会不会有可能是刘雷,金老六他们下的手?反正马洪刚已经跟他们撕破了脸,现在马洪刚人消失了,金老六不是不敢对许黄鹰下手。”

    狍子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金老六虽然已经站稳了脚,但是他现在还不该动许黄鹰,因为许黄鹰的位置太过的尴尬,要知道如果许黄鹰死了,那么在许黄鹰背后那个任何人都要毒辣的女人,不可能视而不见,而且那个女人背后有些那个西城区通天的家族,金老六会傻到这个地步?还没有解决掉马洪刚树立这个一个对手。”

    距离参入到这一场恩怨已过了一年,作为这一盘大棋这种最无关紧要的棋子,狍子还是彻彻底底的掺和了进来,虽说这一盘棋并没有狍子所想象的那般轰轰烈烈动荡无,但是还是让狍子彻底的刷新了世界观。

    先是马洪刚对金老六的暗杀,但是非但没有解决掉这个鬼神一般的金老六,反而折了马洪刚的元气,接下来是一场关于马洪刚跟金老六与刘雷的战争,这完全在暗处的战争,让一只处于这一场恩怨之的狍子看了一个真切。

    这一场战争一直持续了半年之久,期间马洪刚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徒弟,几乎都埋在了这一座叫做北京的城市之,最终最终,几乎是山穷水尽的马洪刚消失了,留下刘汉之跟许黄鹰苦苦支撑着这一盘棋,在昨晚,许黄鹰死了,说是死了,也可以说的是失去了音讯,下落不明。

    狍子打心眼里觉得无力,因为现在面对那两个庞然大物的,只有他跟那个闷油瓶一般的刘汉之,他知道马洪刚还有着其他的计划,但是他对此一无所知,只能这样傻傻的看着,如果那一天弄不巧,死在了金老六那些变态手下的手。

    而现在,他唯一的支柱,许黄鹰,这样消失了,这让狍子打心眼里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

    西装革履的男人叫张腾,是马洪刚曾经的弟子之一。

    “不过我查到了当天晚,有一个女人路过那个胡同,她可能看到了一点什么。”张腾默默的说道。

    “那个女人什么身份?”狍子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一般说着,虽然眼前这个局势看似平静,但是他很清楚,泛起巨大波澜的那一天快要来了,他不能失去穆黄花这一根救命稻草,更更不可能死在那个毒蝎一般的女人手。

    “我已经跟这附近的天地线打好招呼了,应该过不了几天能查出来。”张腾说道。

    狍子微微点了点头,张腾这人的办事能力他很清楚。

    张腾应了一声,准备车离开,狍子却叫住张腾说道:“张腾,如果我是你的话,会离开这里。”

    张腾停住脚,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脸出现了几丝说不出道不明的笑意说道:“狍子,如果我是你的话,同样也会离开,但谁不是身不由己的为了几分野心而支撑着这一盘棋,我相信马洪刚不会这样消失,虽然他不一定是金老六的对手,但是至少至少,他的本事还远远不止于此。”

    “抱着这种都算不狗屎运的心态玩这一场生死游戏,这不像是聪明人的举动,而是一个疯子的举动,我知道我是一个不聪明的疯子,但是张腾你不同,在我看来,至少你算是个聪明人。”狍子说着,其实对现在的狍子而言,没有什么是说不出口的,他很了解眼前的局势,这注定是一场死局,但是他已经撤不出来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也是一个疯子。”张腾留下这么一句,又喃喃的说道:“现在剩下我们几个了,千万别死了。”说完这样驱车离开,也许他欠马洪刚人情不假,但是留在这里,已经不是什么人情不人情的问题,正如同狍子所说的一般,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的举动。

    狍子站在原地,表情突然变的阴晴不定起来,甚至看不出一个喜与悲,他不是一个喜欢触景生情的人,而是一个希望最实际最实际东西的人,但是眼前这个所谓的局势,是实在让狍子不得不感叹起来。

    另一边,在凌晨三点时分,徐饶拉着东子的手,漫步在这一条长长有着一段悠长历史的街,似乎从他离开以后,这一条街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但是徐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物是人非一般。

    东子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徐饶看了看小脸皱在一起的东子,吃厌了压缩饼干的东子说道:“徐哥,我饿了。”

    “等天亮有吃的了。”徐饶安慰的东子说道,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是真的一个钢镚都掏不出来,身只有一个洪擎苍交给他的手机,还有着一蛇皮袋子行李,除了衣服以外只有他从小兴安岭带走的几个寥寥的纪念品,别无其他,扎枪他留在了那坟包前,两把匕首一把留在了小兴安岭的大江,一把留在了青龙村的院子木桩,至于为什么没有把这些东西带走,是因为他带了一个酒壶,似乎有着这满满的一酒壶酒,足够了。

    东子点了点头,虽然此时距离天亮还是遥遥无期。

    也许是因为寒风凌冽的原因,方十街已经看不到任何的行人,赵匡乱带着东子走到了那一条街的尽头,一栋老式的居民楼,一栋写着危楼却仍然没有被强拆的地儿。

    虽然两人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这寒风,但是总得找一个能够躺下的地儿睡着,虽然这栋危楼的环境几乎差到了极点,但是对于这睡惯了小兴安岭天为被地为床的两人,已经足够足够奢侈了。

    徐饶凭着记忆找到自己离开时的房间,除了多了一些灰尘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又饿又累的东子随随便便蜷缩在一个角落睡了过去,也许是因为有徐饶守在身旁的原因,东子睡的格外的安心。

    徐饶则一点都没有睡意,反而站在门口,倚靠着这摇摇欲坠的地方,这样看着北京的夜景出神,也许是最大最大的讽刺,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北京的繁华,而自己身旁,除了发了霉的门窗还有觅食的老鼠,已经找不到其他的东西。

    或许这是这个世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天堂跟地狱,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或许是因为真找不到一个钢镚,或许因为只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徐饶可以心理放下城府的聊天,从而双方都不抱任何的目的。

    徐饶熟练的在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一个他怎么都能够记住的号码。

    对着这个号码伤神了一会,徐饶还是拨通了出去。

    此刻已经凌晨三点半,估摸着没有人会在这个点接通一个素不相识的号码。

    但是徐饶,似乎总是相信着这种几乎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电话响了一声两声三声。

    当徐饶真的准备放弃的时候,终于接通。

    “你是谁?”对面传来一个很警惕很警惕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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