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盛宠为后 > 第五十一章 凤家于栖,弄巧成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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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好了,这里是吟岫居。 你面前的是福嘉县主。拐你?还不如随便去人伢子哪里买呢,像个小姑娘似的。”

    采薇不给面儿地打趣。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耳里,伶牙俐齿的模样真是让人解恨。

    凤于栖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小女孩了,只见着,他的双手紧握成拳。

    等等。他好像听到‘福嘉县主’四个字,原来她真的是福嘉县主。凤于栖不确定地盯着云卿。

    如此,自己那晚闯到吟岫居所看到的一幕,应该就是她了。

    想到水汽氤氲,画意朦胧的夜晚所见。凤于栖的脸不觉飞上一抹羞红。

    他以为云卿长得很丑,而且脾气很差又骄扬跋扈。

    这次偷跑出江南,就是为了和传说中的福嘉县主较量,对于他老爹那天的表现,他嫉妒,或者羡慕。

    自己被那拐了,关她什么事,真是多管闲事!凤于栖如是想,眸子却异常明亮。

    他不知道,从在马车上的一双小猪蹄开始,云卿恨不能让大一把他扔大街了。

    只是瞧着他的神情,云卿微微一惊,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怎么,救了你还不识好人心。大门就在那里你爱走不走。左右京兆尹那里已经备案就是。”

    “采薇,吩咐传膳。就把在这里摆。”云卿云淡风轻地吩咐着,静静地留意着他的动作。

    关于今天的晚膳——火锅。云卿不得不承认,终于找到一个古今中外都风靡的美食热点了,不过那么热,蛮拼的。

    丫鬟动作很迅速,很快就把火锅端了上来,不过这不像重庆火锅,更像韩氏涮锅。

    几个大丫鬟还有芍药等人,都不分尊卑地和云卿坐在现铺的席子上。

    一群人围了一大桌,热气腾腾地往上升。

    “主子,我觉得您说的这个菌锅比去年咱们吃的什么麻辣的,要香。”采蘋不住地往嘴里塞肉。

    这个养生菌锅,选了枸杞、大枣、香菇、太子参熬的汤汁作为锅底。

    不过,任是刀法再精细的厨娘,也做不出薄如蝉翼的牛肉片,热汤一涮,就能吃了。

    众人吃着起兴,早忘了一旁的凤于栖。

    云卿瞥见他脸上傲娇,内心却很诚实地从眼里流露出来。

    “喏,吃吧,很香的,你一定没吃过。”把水晶碗放到小几上,云卿险些就要伸手摸摸他的头了。

    咦,云卿脑海里不禁浮现另一个人的面容。那个大妖孽小的时候应该也像这么漂亮吧。

    对于火锅这事儿,刚开始凤于栖是拒绝的,那么多人从一个锅里吃东西,不干净吧。

    可很快,所有的节操都被食不果腹给击败了,于是不顾形象地凑了一角。

    “吧嗒——”

    一滴水珠落在汤碗里。众人惊愕。

    “这个点心,有娘的味道。”凤于栖又吃了好几块藕粉桂花糕。

    云卿几人都呆呆地看着,没有阻止他的任何动作。

    “主子,丁掌柜求见,这会儿在外院呢!”

    刚想问着他是什么来历,便听到传话,云卿想着兴许是醉花间酒的事。

    可是丁掌柜没说来取啊,又问着知丁掌柜很着急,云卿也摸不着头脑,整顿了会儿便出去了。

    外院,丁掌柜和一个男子正在厅里焦急地转着圈儿。

    “福嘉县主人如何?”陟厘忽然问起。

    “非一般人。”丁掌柜简洁回答,这少当家丢了可是大事,还是在自己视线下丢的。

    一听京兆尹秦远大人说的消息,便急匆匆地带着凤于栖的护卫往曹府赶。

    正转悠着,便见着云卿过来,二人忙行礼问安。

    瞥见旁边一直打量自己的陌生人,虽有些不悦但还是按下不提,问着丁掌柜所来何事。

    “回县主,听秦大人说县主和温家公子救了一位小少爷,丁某是为此事而来。”

    “哦?竟是这茬儿,只当丁掌柜是为醉花间而来呢,已让人去取了。”

    云卿淡淡地笑着,思虑着这里面的关联。

    “县主,那是凤家少当家,凤于栖。”陟厘听着云卿说的,十分肯定地道。

    “凤叔叔的儿子?”云卿反问。

    见二人点头,便吩咐着把人请了出来。

    陟厘见着凤于栖时,他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以为云卿对他做了什么。

    “哦,不知县主是怎么救的我们公子。”陟厘面不红心不喘地问。

    云卿撇嘴,敢情很稀罕这个熊孩子似的,把自己当人贩子看了。还是要谋算些什么?

    “采蘩,把醉花间给丁掌柜。送客。”云卿冷冷地吩咐,头也不回地转身便走了。

    这救了他们家人竟连句谢谢也没有,好没礼貌。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还真是像现代的碰瓷。云卿暗道,继续回去吃东西。

    丁掌柜斜睨了陟厘一眼,安慰着默不吭声的凤于栖出府去了。

    我不就问了一句吗?陟厘摸不着头脑。

    吏部尚府,沈家。

    “少爷,夫人说您既不喜欢那县主,她也不说这亲,让您不用整日避着她。”

    醅茗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把盘子里的参汤呈在案上,不敢多言。

    沈君琢挽袖临,灯影里墨香四溢。抬眸瞥见有些惊慌地赔茗,倒是好颜色地温和一笑。

    “你说的话有可信度,娘她当真如此说了?”沈君琢有些急不可耐地询问。

    “夫人的确这样说了,从提起这桩事,您就整日里像老鼠躲猫似的避着。夫人能不退步吗?”

    赔茗小声地嘀咕,听如此话语,心里早有了答案,他家少爷是当真不想娶那福嘉县主就是。

    “参汤赏给你了,我去见母亲。”

    沈君琢风风火火地就往外走,他心里有一个想法,他多渴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又为自己之前的莽撞,感觉到深深的悔意。

    醅茗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自家少爷脸上的笑意他不会看花眼了吧。

    “真是奇了怪了,去曹家提亲的人都快排到八方门外了。少爷怎么就不喜欢县主呢,门当户对多好的姻缘啊。”

    醅茗一面喝着参汤,一面自言自语地吐槽着。

    “好你个醅茗,不好好伺候君琢,竟然在这里偷懒。仔细你的皮要紧。”

    怔然间,一身湖水绿赫然出现在眼帘。那番话惊得醅茗浑身冷汗,呛得半死。

    女子见此,掩嘴轻笑了起来。

    “含烟小姐心善,怎么会与奴才计较。”

    醅茗暗叫糟糕,心里早为自己话多而几十个耳刮子。一面赔笑着把参汤放一边给她行礼。

    “你倒是精乖。”含烟微微一笑走到案前左翻翻又瞧瞧,好一会儿才道:“对了,君琢去哪里了?”

    “回小姐,去夫人院里。所以奴才就偷了空闲,好歹帮小的担承担承。”

    含烟小姐比其他小姐心性儿好,况且自己在这儿也是自家少爷吩咐的。就是说出去也不值什么当。

    醅茗如此一想,脑子里紧绷的弦也放松下来。含烟问什么答什么,不过一些起居记录罢了。

    “听说母亲给君琢议亲了,可当真?”

    含烟凝视着纸上的,墨迹未干的诗作,心里吟诵起来。

    “可不是,议的是福嘉县主。可是少爷觉得养尊处优,娇生惯养了些。硬是和夫人吵起来,这会儿说不定正劝着夫人呢,小姐你说奇不奇怪……”

    醅茗只顾着噼里啪啦地说着,却没留意到含烟微妙的神情,甚至有些欢悦才对。

    “含烟,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我的房不可以随意进来吗?”

    沈君琢含笑一进来就见着含烟在看自己写的东西,一个箭步过去,有些生怒地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东西。

    含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目睹他如此大的动静,生气的样子就是她也有些害怕。

    不过脑子里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平复了情绪又回到原本恬静的样子。

    “君琢,我听说你和母亲置气,过来看看。话说,你也的确不小了是该议亲,怎可与母亲起冲突?”

    温柔似水又懂事贴心的语气,另沈君琢心里的疙瘩稍稍消散了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母亲瞧着福嘉县主是个好的,我自然愿娶。这事儿含烟你就不用管了,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

    倒头来的逐客令让含烟适应不及,他说父母之命。那么就是要娶那什么劳什子县主?

    含烟有些呆怔,她以为沈君琢就是孝心太重,又有些不甘地问:“君琢,你喜欢福嘉县主吗?”

    沈君琢正纳闷着,深深剜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醅茗。

    “倾城绝色,柳絮才高。这门亲事,是我沈君琢高攀了才是。”

    他母亲说,了解得差不多了便向温家下了帖子,得了淮国公的意思,再去曹家说道。

    含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院子的,她的脑海里浮现着种种画面。

    她是沈夫人收养的,打小就陪在沈君琢身边。他看,她就侍墨;一起玩乐,一起长大。

    只是在那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的诗句闯进来时,却是跳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是福嘉县主,不是含烟。

    被人反复念叨的云卿,听着各处的置办装修又修改自己的计划时,冷不丁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绿沈都唠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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