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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第326章白小白?梵白!</h3>

    将盖在自己面上的面具取下,小心翼翼的将调好的膏状物体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完全将脸涂抹成黑色后,金铃闭着双眸随意平躺在草地上,警惕的感受着四周的气息,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金铃警惕的坐起身张开眼眸看向四周。

    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金铃面上的黑色灰烬膏已经完全干透,摸了摸面上略带粗糙的手感,浅浅勾唇自嘲的笑了一下,仅是微勾一下唇角,面上的黑色膏状物便裂开丝丝裂缝,金铃微闭着眼眸摸索到小溪跟前,伸手清洗起满是黑色膏状的脸,洗了一盏茶的时间,每次是洗下大片大片的黑水,但金铃面上的黑色膏物却丝毫没有任何减少

    也不知洗了多久,金铃面上的黑色膏状物才开始逐渐减少,露出一小块儿仅有指甲盖大小的雪白肌肤,金铃似乎也不着急,依旧不快不慢的清洗着面上的黑色膏状物,原本高高挂起的太阳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落到西方,暖心柔和的夕阳将依旧还在溪边清洗面容的金铃包裹住,面容也逐渐露出越来越多如凝脂般的肌肤

    当最后一丝余晕消失,金铃面上也已经真正的清理干净,感受到指尖没有粗糙的手感,金铃才随意用衣袖擦了擦布满水珠的面庞,一双黑曜清澈的大眼泛着点点精光,在月亮升起,照在金铃的面上时,原本坠在金铃面容两旁的婴儿肥已然消失不见

    黑灼的眼眸比较之前略微狭长些许,原本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上婴儿肥一消下巴陡然变尖,原本可爱的娃娃脸顿时转变为巴掌大的瓜子脸,小巧尖润的下颌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股淡淡月色荧光,比以往更加精致的面容上带着点点不容人抗拒的威压,一身原本是可爱系的金色对襟缎裙此时更是直接将金铃浑身若有似无的威压衬托而出

    抚着面庞金铃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与印象中的那人有百分之九十的相像面容,除了自己的眼睛不似那人那般狭长犀利外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那人的翻版浅浅勾唇自嘲的笑了一声,原以为这张脸这辈子也不会再露出来没想到这才多久,便已经再次见光天知道她有多想毁了这张脸

    就因为这张像那个人的脸,她从小便被抛弃,为那人背了多年的黑锅,背了多年的债她恨自己的这张脸每一次用刀划过自己的这张脸,自己心内虽然痛但却满是激动都怪这该死的血脉,该死的强力愈合若非因为这愈合能力,她早就已经毁了这张脸,不论在脸上划过多少刀,第二天总会再次恢复成原状

    这种随血脉来的愈合能力,真的让她感到很恶心

    清冷站起身,金铃眼眸冷淡的看向不远处的暗影:“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跟踪我!”暗中无声,回应金铃的只是一阵轻缓吹过的清风,金铃也不着急,缓缓站起身,将几丝被风吹乱的发丝随意别到而后,唇角讽刺笑意越发幽深。

    “怎么?我还请不出你来么白小白”金铃嘲讽的勾唇笑着,眼眸内所带的讽刺精芒不带任何遮掩,就是那般直勾勾的看向隐在夜色阴影中的一棵树的树冠上,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越发勾唇自嘲的笑出了声:“也不对主子让你刚跟着我的时候是叫白小凡来着嗯你说我是应该叫你白小白还是白小凡还是你真正的名字”

    “梵白南光唯一一个身居高位,作为一国国师的男人,一个将刚出生的婴儿直接下定义为返祖灾星的梵大国师!”金铃笑的邪肆自嘲,眼眸不轻不淡的看着眼前无风自动的树冠,唇角笑意越发自嘲讽刺:“没想到堂堂一国国师竟然愿意给我这个小女子做手下,还真是莫大的荣幸,不知国师潜伏在小女子身边这么久是为了什么事情?”

    “难不成又是我那个已经接替母亲位子的姐姐又闹出了什么无法挽回损失名誉的幺蛾子,需要借我的名去顶替?难不成这次连替身都没有法子挡过去,需要我本人亲自去顶替不成?”金铃笑得浅淡讽刺,随意将发丝别到耳后。

    看着暗处逐渐走出的人影,笑的越发嘲讽,这人呐就是这么的无趣,总是喜欢在人翻出旧账听不下去的时候才会现身,敬酒不喜欢吃就喜欢吃罚酒,不过才说了这么点儿小事就听不下去现身了。

    身影缓缓走出阴影,月光打在身影的面上,将身影的模样清晰照亮在金铃的面前,白衣胜雪长发随意束起,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男子薄唇微泯,好似仙人下凡一般,黑色如墨的眼眸清淡的不带有任何一丝情绪,在走到距离金铃还有十多步的时候缓缓停下步子,抬眸淡淡的看着面前站在另一方的金铃。

    “说吧!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打的什么主意,可别和我说那些可笑的什么由我带来的天降灾祸,我已经离开南光九年了!一次都没有回去过,就算有什么灾祸也不管我的事情!也别想再推到我身上!”金铃极其悠闲的把玩着一丝不听话垂下的发丝,眼眸看向男子,内中嘲讽厌恶明显清晰。

    梵白看着面前几步远另一端看着自己极其厌恶嘲讽的金铃,如墨般的深渊眸子内快速闪过一丝黯然,仅一瞬便恢复正常,看着面前的金铃轻微摇了摇头,眼眸深处带着丝焦急的解释,只是声音清淡毫无一丝情绪起伏的说道:“没有这次你误会了这次我是来请你回去的你的姐姐在去年被陛下赐死,这次我是来请你回去继承世袭的丞相之位。”

    “哎呦我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女王陛下舍得赐死我那个被称为能为国家带来祥瑞的祥人?”金铃手不轻不淡的抚上自己的面容,笑的邪肆:“想骗我回去就直说,反正我也不会回去,我今天就清楚地告诉你,南光的灾星金灵已经死了!替她的祥人姐姐背黑锅做了个替罪羊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金铃!”

    “也或许应该认真跟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血纱宫三护法掌下执事姑姑!主管内司,梵国师可以跟众人一样唤我金姑姑便可!”金铃浅浅立在月光之下,眼眸冷凝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清冷的话语掩藏住其中的寒凉,淡淡的不带任何一丝多余感情

    梵白顿时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一般,心钝钝的泛痛,看着面前清丽孤傲的女子,想要开口解释,却只是徒劳,最终开口说出的确是与心内所想完全不同的另一句话:“那你为何还要在我面前露出本来面容?”

    “因为一点儿事情,我觉得再继续装下去会出事,所以今天就跟你撕破脸皮直接说吧!不论你的想法念头是什么,南光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的地方,就算我那个姐姐真的死了,丞相之位也可以让别人来继承!我对丞相之位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我现在做个管事的姑姑就很不错,也很满意!”金铃淡淡看着梵白,一字一句清晰的将自己的立场和心表明清楚。

    “如果你觉得没有办法回去交代,我也可以将这张脸撕下来,让你带回去交差,要么说我死了,要么就将这张脸安放在另外一个女子脸上,相信依照有通天本事的国师,换张脸应该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话落,金铃掌心微微一晃,一把精致的小匕首便已被握在掌心,金铃拿着匕首随意耸了耸肩,话语说的随意仿佛自己的脸是可以说撕就可以撕一般。

    梵白看着金铃手内泛着寒光的匕首,心头蓦然一跳,忙开口启唇说道:“不!不要!”下一刻人已经掠到金铃身前,一把将金铃拿着匕首放在脸上的手拉开,从金铃手中将匕首一把夺出,将匕首远远扔掉,这才瞪着眼睛转身看向金铃,眼眸内带着还未消下去的后怕。

    看着金铃的眼睛,丝毫没有之前的自制,声音也完全不受控制的怒吼出声:“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我来就是想要你的脸么?你这么伤害就不怕毁容么?!你就不怕这么大面积的伤口”

    “停!国师大人难不成忘记了?我是灾星啊愈合能力不比常人,不过就是脸而已,反正这张脸我早就不想要了,你们喜欢就给你们,从今夜过后这张脸反正也不会再出现,让给你们就算做件好事!”

    相较于梵白的过激反应,金铃很清淡随意的耸肩对上梵白的眼睛说道:“现在你把匕首扔了我可就没办法给你割了,你自己没有办法交差可就不管我的事情了,但是那把匕首市价五枚金币,还请梵大国师快点儿结账。”

    “相信梵大国师也不会拖欠我这种小人物的钱,就麻烦国师送到惜墨小筑,位置你也知道,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金铃不咸不淡的摆脱梵白抓着自己的手,不快不慢的从梵白身旁走过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清风拂过,梵白背对着金铃缓缓开口问道,背对着梵白的金铃自嘲勾唇一笑:“从主子让我带你了解工作的时候我只是有点儿怀疑,本来期间我也对你放松了警惕甚至还喜呵呵让我最主要怀疑你的还是那天你故意试探我说出的话!就算是在佣兵公会里面混迹很久,也不可能第一个想到的南光金家”

    “想来主子将你交给我,应该是早已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是将你交给我,让我看着如何处置让我自己最决定而已你的那个所谓的妹妹,也就是白小白,她是你的魔兽对吧!早就听说国师大人的魔兽不是凡物,果真如此!”化成人形,演技也那么好,真的那么像个纯良无害的小姑娘一样!

    金铃淡淡将话说完,已经再次走了几步,随意朝着身后的梵白挥了挥手说道:“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或者是到底要在我们这儿呆多久,等我完成这次任务后,我会预备下你位置的备胎,你走后可以直接替补上你的位置!也希望国师大人不要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然第一个杀你的就是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还未再次走上两步,手突然被梵白拽住,梵白双眸激动的看着金玲的背影,声音内带着丝丝难以压制的颤抖,问道:“你刚才说甚至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我?或者是爱上了我?”说到最后,梵白已经激动的声音越发高昂起来,语气中难掩着丝丝欣喜

    金铃回眸嘲讽的看了一眼抓着自己手腕满是激动的梵白,自嘲的点头承认说道:“是啊!我蠢不拉几的喜欢上了你!不过这又如何,从现在开始我会斩断所有对你的喜欢,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若是再触碰我的逆鳞,我可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话落金铃便挣脱开梵白的手,蹲下身子拾起静静躺在地上的面具,随即附在面上,玉质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过一丝莹润冷芒,转而飞身掠入树林之内不过片刻便已没了身影,站在小溪边上的梵白眼眸内带着压抑不住的神殇,如墨般平静的眸子内早已翻涌起来。

    原本满是欢喜的梵白听到金铃承认时眸子顿时闪烁出丝丝晶亮,片刻听到金铃剩下的话语,万千星光晶亮全然隐没入黑墨之中

    盛满黯然神殇的眸子看向金铃离去的方向,迎着风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即便连身后的黑衣人是何时跪在自己身后的也不知,晃神的看着金铃已经逐渐隐没成一个小黑点儿的背影,心内开始怀疑自己,今天将事情摊开告诉她的这件事情做的是不是正确

    “主子金小姐已经走远了我们是否还按原计划进行?”黑衣人恭敬跪在梵白身后再次重复问道,回过神来的梵白听到黑衣人的话,良久才缓缓摇了摇头:“不必先暂时按兵不动,等等到了时机再说我不想她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