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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各怀鬼胎目光看向莫璃带来的那个食盒。一个精致的小碗捧了出来。
颜仲文待看清楚碗里的东西时，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他怎么可能会忘得了这是什么？当年他还是皇子陪读时，在宴会上曾经远远地看到奇人张泽峰将一碗米饭献上，那时的皇帝宇文万里的表情如同得到了一件渴望已久的稀世珍宝一样，连皇帝的风度都不顾了，迫不及待地就将米饭吃了下去。
后来还是从宇文宙的嘴里才知道，那米不是普通的米，是一种被称为珍珠灵谷的米。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的霸主并不仅仅是四大世家七大派这些传承上千年的大势力，还有一些被称为奇术，奇人的修仙门派存在。
用颤抖的用从莫璃手中接过碗，仔细地观看起来。当年隔得远，看不清楚是什么样了，不过印象中如同珍珠般的光泽让他一直记忆犹新。他以为这辈子能远远地看到过珍珠灵谷就已经了不起了，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有机会亲手捧着灵谷，并能吃上一碗。
这就是灵谷？的确长得与稻米不同，光泽如玉细润如珠，不仅粒大饱满，颗颗都有葡萄那么大，忍不住他舔了一下唇。
颤着声地问：“这……这……这是珍珠灵谷？”
莫璃心中一动，却不露表情。神色茫然地问：“父亲，珍珠灵谷是什么？”
“你不知道？”颜仲文惊讶地看着她。
“嗯，没听说过，我一直都称它为白玉果。有白玉般的光泽，葡萄般的大小，最初还以为是水果，谁知道尝起来不是，倒是有点像米饭，不过米饭没有那么香那么好吃。本来还想换个名字，既然它有名字那就算了。珍珠灵谷？果真是谷米，真奇怪，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种谷米。”
看莫璃不像做假，颜仲文暂时相信了她。震惊过后，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小七从什么地方得来的灵谷？她的手上有灵谷种子吗？
“小七，告诉为父，这灵谷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一定要说实话，这很重要。”正了正色，颜仲文又摆出威严又不失慈祥的样子。
“父亲，您一定要知道？”莫璃一副犹犹豫豫地样子，好像有什么隐情一样。
颜仲文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立刻就将自己想要的答案说出来。可是莫璃张着嘴，半天都没说一个字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般难以启齿？”颜仲文强忍着怒火，态度温和地问。
手指绕着衣带，扭捏了半天，莫璃才开口，“父亲，这东西其实是我顺手牵羊拿的。父亲还记得几个月前。女儿遇到的那件掳人事件吗？当时逃跑的时候，就顺手牵羊，拿了一个铁盒子。等回来后，才发现铁盒子里装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种子，一时好奇，就将它种了出来，前几日正好成熟了，就摘了下来，研究后发觉无毒，吃下去好像很舒服，所以就特意给父亲也送了一碗来。”
颜仲文了然，原来如此，大家闺秀作出顺手牵羊之事，的确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当下说了两句训戒的话后，让她下次不可再犯。
莫璃忙点头，很乖巧。
颜仲文又道：“小七，既然这灵谷是你自己种出来的，那你手上有多少谷种？”
“不多，也就一两百颗。”
听到才一两百颗，颜仲文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自己不可要求得太多。有谷种就已经是不错了。“这谷种能交给为父吗？”
莫璃歪着头，奇怪地看颜仲文，“父亲，是不是这灵谷是宝贝？”
“哪是什么宝贝，不过就是颇能充饥罢了。听说这珍珠灵谷根本不需要多食，就这么一小碗，就能够有饱胀的感觉。如果遇到荒灾或是旱情，这灵谷就大有用处了。”颜仲文面不改色的胡说，这灵谷的作用眼下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他要从小七的手里将灵种拿到手，然后将灵谷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也许，靠着这个契机，颜府还真能挤身四大世家之列。
莫璃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极相信颜仲文说话的样子，“既然这是什么宝贝，那就给父亲吧，不过父亲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才行。”
颜仲文心跳加速，镇定地问：“是什么事？”
“我将灵种给了父亲，那父亲肯定是要扩大生产了，可是这灵谷的口感我很喜欢，如果父亲答应一年后供应我每日一餐的灵谷，那我就将手里所有的灵种都交给父亲。如果父亲不同意，那我就不能交完，我还得寻个地方自己种。”
颜仲文眉头一皱，每日一餐灵谷？这可不是小数目，他还想靠着这灵谷增进修为，如果能从后天进入先天，那就完美了。所以在灵谷的安排上，他可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给这个女儿的。不过眼下还是先从小七手中拿到灵种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莫璃看到了他眼珠子一转，知道他想哄骗自己。眼中闪过一丝讥笑，还没拿到手就在想着如何甩脱她这个大功臣了，这颜仲文未免太无情了点吧，好歹她也是他的女儿，好歹这东西也是她发现的，就一点都没想到她？
算了，她不必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对这种人而言，亲情只是利用的工具。反正灵谷难种，以后他还是会求到自己，到时候不怕他不就范。
莫璃“欢欢喜喜”地回了院子，用铁盒子装了一半的谷种，然后又去了书房，并将东西亲自交到了颜仲文的手上。
在离开前，莫璃又再次提醒了他一下，每日一餐灵谷的事情。
颜仲文小心地将灵谷种藏在了密室，然后派人飞鸽传书，速将颜学奇唤来。
半月后，颜学奇从绝剑门赶了过来，因为张碧霞想念他的父亲，所以颜仲文才特意让颜学奇陪同她去绝剑门小住。不过这一住就是半年多，颜府上下对此是一点意见都没有。毕竟颜府如今要仰仗绝剑门的太多，如果颜学奇与绝剑门的关系越亲密，颜府能得到的实惠就越多。
还一头雾水的颜学奇一落马，就直奔父亲的书房。
“父亲，什么大事，让您连暗号都用上了？”
颜仲文示意他将房门关闭，并确认无人偷听后，才小声地说：“学奇，咱们颜家的机会来了。”
“父亲您指的是……”
手指按向密室的按钮，示意颜学奇跟他来。
暗室门打开，两人走了进去。颜仲文从里面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很普通的铁皮盒子，然后打开。
“父……父亲，这是……这是珍珠灵谷？”颜学奇失声惊叫，其震骇程度一点都不亚于颜仲文初见灵谷时的样子。他在绝剑门生活过一段时间，从门里的典藉看到过珍珠灵谷的样子，所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没错。”小心地盒上盖子，颜仲文又将它放在了架子上。
“父亲这东西您是从何得来的？”
“此事你别管，咱们要合计一下，怎样利用灵谷让颜家崛起。”
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颜学奇冷静下来，“父亲，此事不大好操作，有一点咱们得承认，虽然颜储挤身二流世家，但是因为朝庭的关系，因为二叔的关系，咱们颜府的实力在二流世家中排在了末端。比咱们强的势力有很多，咱们又不可能借绝剑门的势，因为绝剑门如果知道咱们手上有灵谷，肯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从咱们手上夺走。就算咱们与绝剑门存在着姻亲的关系，但这种关系与灵谷相比，实在不徝一提。
父亲，您可知道为了能寻到灵谷种，绝剑门曾经对门下弟子开出过什么样的条件？珍藏室对其永久开放，碧灵丹六十颗，同时还许以长老之职。“
颜仲文也沉默了，正是因为知道此事不大好操作，所以他才会一锁就是半个月。冷静下来，就知道这件事机会难得，是让颜府进入一流世家的好算途径，但是一步差错，整个颜府就可能被赔上。
“父亲您可曾派人试种？”
“没有。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吗？”颜仲文有些愕然地问。我有个提议。”
“父亲，灵谷不同于普通谷物，对环境的要求很高，极不容易成活。父亲手上只有这种谷种，如果万一种不出来。那咱们考虑的一切都失去了实际意义。”
这话倒是把颜仲文给难住了，从小七手中拿过灵种，他就没想过再让小七插手此事，当然也没想过要兑现答应过小七的事情，现在一听颜学奇的话后，才知道自己想得有些简单了，他以为小七能在院子里种出来，那东西肯定是极好种的。
“这点不用担心，有人会种。”他不想说出这灵谷是从小七手里骗过来的，说出来，有损父亲的威严。
“可靠吗？”
颜仲文点头，小七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可靠，但血缘关系在那儿摆着。
“既然这样，父亲我有个提议。”
“说。”
“单独吃下这灵谷，咱们颜府根本没那个本事，咱们得找势力合作，首先这势力与咱们的关系非同小可，而且这势力还得是大家忌惮的。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吞了咱们，只要咱们手上有种植的方法，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半晌，颜仲文都没说话，到嘴的肉偏要分别人一半，这放在谁那里都不好受。不过他也知道学奇说的办法是最好最稳妥的，只是心里不甘，不舒服。
“你认为哪家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