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仿古斋（1）

    第十九集仿古斋（1）

    今天还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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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两个男生的陪同下买东西实在是件很有效率的事，这边凰歌挑好了喜欢的，那边已经被某一位刷过卡了，而凰歌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所以购物行动结束的很快。

    临近中午的时候，程破浪才说出了他中午的安排——约了仿古斋的老板陆涛一起吃饭，凰歌和武志恒都觉得无所谓，反正就是吃饭嘛，跟谁一起吃不是吃呀？

    陆涛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六、七岁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写着“玩世不恭”四个大字，可是眼神却很深邃，凰歌相信以程破浪的眼光应该不会看走眼才对，就冲两人见面时的热乎劲，这个陆涛也值得一交。

    她和武志恒都看出来程破浪和陆涛是有事情想要和他们两个商量，只是那两个人没提，他们俩也就装不知道。结果一直拖到饭后的茶点上来了，那两位才扯到了正题上。

    “这次陆哥是有桩买卖想让咱们帮忙看看，可不可做……”打头儿的是程破浪，很明显他们是想打感情牌，程、武、曲三个人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程破浪一开口，只要不是什么太过逆天的事，他们俩还真不好驳回去。

    “什么买卖？”武志恒对程破浪、陆涛两人的关系了解地要深一些，程家“仿古”（即仿制做旧）的手段天下无双。程破浪时常会弄些小东西放在陆涛的仿古斋赚点零花钱，他也多少猜得出来，今天这事多半还是跟“仿古”有关。

    “这个让我来说吧……”陆涛接过话茬，说道：“我们家老爷子手里有幅《秋雨图》，这不算什么秘密，有点门道的玩家都知道，这些年也有不少人想通过我搭线让我们家老爷子把这幅画转手。可是这《秋雨图》在我们家老爷子心里份量比我都重，那根本是连商量都不带商量的。连着撵了几拨儿名望大的主儿之后，大家这才都歇了心……不过最近居然又有人跑来跟我提这话头，而且居然还撺掇着我起坏心，让我背着老爷子把画偷出来，说实话，那混帐行子这主意一出，我就起了疑心了。拐了几道弯托人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小子居然搭上了东瀛人，他xx的，老子虽然纨绔、爱钱了点，可是咱从来也不干那资敌叛国地事呀……本来我是不想答应的，可是又一想，不给那些倭奴、汉奸点教训，他们日后还得惦记着。万一下回他们碰上个没骨气地卖了国宝，咱不就亏大了？于是我就回复说要考虑一下，然后就找了破浪，想商量看看怎么着坑他们一伙……”

    说到“坑”的时候，陆涛是一脸的坏笑，程破浪也呲着牙直描凰歌和武志恒。

    凰歌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武志恒低着头想了一下，说道：“既然要‘坑’，想必是要用真品的价格仿一幅给他们……要说到仿古，程家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可是你们又找上了我们俩……找我，想必是金石印章上面有难题，不过，找阿觞……”说着，他扭头看向凰歌。

    “《秋雨图》真品是曲家修过的，两次……”凰歌似笑非笑地看了陆涛一眼。说道：“一次是元末。一次是民国……曲家修过的痕迹，仿起来难度很大……”

    “对。没错！”陆涛一脸兴奋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桌子，说道：“《秋雨图》上一共有七枚印章，其中三枚是叠印在一直怕，我也找人问过，都说除了武家就没人能仿的出来了，而曲家修画地手法，懂行的都能认的出来，这是没法仿的，所以……”他看向武志恒和凰歌的双眼“噌噌”地放着光。

    “这些好像都不是重点吧？”凰歌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说道：“《秋雨图》的之所以被列为国宝，在于它雾雨的画技，就算破浪能把画做旧，小武能把印章做好，我能弄上‘平金法’的痕迹，可是这雾雨你打算找谁来画？”

    这才是最关键地技术活，可着整个燕京去找，敢摹并能摹出水平的，也就那么两三个人，不过凰歌可不认为陆涛能请动哪位出这个手，至少她就知道曲长生肯定不会干这事，就算她去满地打滚的哭求，老爷子也掉不下这个脸去坑人——当然，满地打滚这种事她也做不出来，所以，更没戏！

    谁知道陆涛听了凰歌的话，居然满脸得意地大笑了三声，然后从身后的衣架上取下了一个画筒，一边转着画筒掏画，一边说道：“这是该那帮孙子倒楣，他们上赶着送来幅他们国内某大师的临摹作品——这画我可是让我们家老爷子看过了，老爷子地评价很高喔……”

    画终于在程破浪的帮助下全部展开了，一看这画，所有人都笑了。

    有了这幅画打底，仿一幅出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顶多就是浪费点材料而已。不过……

    武志恒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开价多少？要是万一以后被他们知道了，真画还在陆家，他们找起后帐来……”

    “说的也是……三千多万买幅假画……”程破浪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找后帐？他们找什么后帐？”陆涛满脸的不在乎：“他们上赶着给‘仿古’斋的老板送钱，难道我还不能收？三千多万买幅假画也是他们自找的……”

    凰歌笑了：“《秋雨图》可是国宝呀……律有明文，国宝是不准出国门的，咱们陆老板这么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怎么可能做出卖国家利益的事呢？陆老板难道承诺过一定会卖给他们真品？没有吧？……所以，陆老板一开始要卖的就是‘仿制品’，至于那些东瀛人出地价钱嘛，谁也没规定只有咱们华夏才能出败家仔吧？人家要充大头，陆老板也不能拦着不是……”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那些顾虑也都烟消云散了。

    “对了，陆老板……”凰歌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道：“这有财大家发，这便宜不能让您一个人给占了吧？麻烦您帮忙去问问‘大头’们，有个败家仔想卖《步撵图》，他们有兴趣没？”

    “《步撵图》？！”陆涛一愣，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了程破浪。

    程破浪吧唧着嘴直摇头：“涛哥，这《步撵图》要价可得高点，成本呀……浪费呀……”

    陆涛更不明白了，问凰歌：“这是怎么个意思？”

    凰歌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前几天我们家老爷子指导我画技，当时我摹了幅《步撵图》，得了个‘差不多’地评价，想来是能蒙人的……”

    “什么叫想来能蒙人呀？！”程破浪怪叫了一声，说道：“那是绝对能蒙人好伐？！涛哥你不知道，她那天画地时候把我心疼呀……那可是真正的唐麻纸、兰草墨呀！”

    武志恒抿着嘴笑着说道：“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坑’一回跟‘坑’十回性质都是一样的……”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趁着能“坑”的时候要多“坑”！

    陆涛眯缝着眼直点头——这回的买卖，其实他真的不是冲着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