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恐怖灵异 > 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 > 71 来自灵魂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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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这么想,但我还是伸出手和对方的手握住,我现在只是一名助理,直接拒绝跟公司的客人握手,我还要不要混了。

    可两人的手一交握,我立马就后悔了,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子开始哆嗦,阎晟第一时间发现我的不对,马上将我的手拽回来。

    由于动作太过,就变成我将人家的手甩开了。

    场面变得有些尴尬,但我什么都管不了,只知道缩在阎晟怀里控制不住的颤抖,哪怕我此时的姿势在别人看来有多奇怪。

    郝未看了我一眼,便淡淡然地对孙明文说道:“我这位助理怕生,见谅。”

    “没事没事。”孙明文笑着收回手,还调侃了句,“真不愧是郝总的人,都不喜欢跟人握手。”

    郝未没对此做出回应,只是让小辰送送孙经理,再让其他秘书离开,随后才对着我:“他有什么问题?”

    不愧是郝未,没觉得我在发羊癫疯,反而指出有问题的是孙明文。

    但我现在可没心情去恭迎他,依然缩在阎晟怀里,哆嗦着半响才回话:“不、不知道,他身上很冷。”

    “冷?”郝未对这点感到奇怪,“你不是不怕吗?”

    他自己因为天生阴性体质的关系,从小就避免跟常人接触,因为没人受得了他身上的寒气。

    可和我接触的几次来看,他知道我是不怕的,因为这样,他对我,比对别人要亲近了几分,収做徒弟也跟这点有些关系。

    我摇头:“不、不一样的,他的冷不是身上冷,像是、像是从灵魂上带来的。”我和他的手碰到一起时,感受到的寒意直冲大脑,“而且、而且我感受到,很浓很浓的血腥味。”

    我在那一瞬间,像是来到了一片修罗场,遍地的鲜血和白骨。

    就像有千万只冤魂冲击我的灵魂,在我脑海中凄嚎,我痛苦得快崩溃了。

    回来的小辰正好听到我的话,惊讶地说道:“这种情况,一般是那个人身上背负了很多条人命,并且做了有逆天违的大恶之人才会有的,可是孙明文身上,我没发现有鬼魂啊?”

    郝未的冰雕脸上也起了皱褶:“如果他身上佩戴着有灵宝物,是可以驱走任何想要接近他的鬼物的。”

    阎晟一边拥着我,一边亮出声音:“这是你们的客人,你们自己处理,我先带安乐去休息。”

    郝未抿了下薄唇,然后对我说道:“你先回我那休息室里休息。”

    我也不矫情,由阎晟带着我往外走,走出会客室大门时,听到小辰问郝未:“我跟他握手时没发现不对啊,安乐是怎么感觉到的?”

    “她体质特殊,阴阳两气都可吸收,若一个人身上邪恶沾染太多也会养成阴邪之气,她会感知到并不奇怪。”

    我:“……”

    我越发觉得我这破体质真特码不好玩!

    休息室里,阎晟嫌弃那床是郝未躺过的,便把我塞在沙发上。然后又不知从哪变出一杯热水,也塞到我手里:“快,喝一口。”

    他声音低低沉沉,带有迷惑的味道,还处于僵硬状态的我下意识地捧着温热的水杯到嘴边,喝了一口。

    水是热的,隐约还有一丝甜味,从喉咙到胸口,然后到胃部,都暖暖的,让我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脑子也跟着清醒了,我想到刚才自己的反应和作为,难过地捧着杯子低下头:“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一点点事都受不了,真是太丢脸了。

    阎晟坐在我身边,一把将我的头按到他胸口:“不管是人是鬼,都有自己一时没办法承受的事,哪怕是神,也有他们做不到的。”

    “你……不觉得我没用?”还安慰我?这是阎晟吗?

    “据实分析罢了。”阎晟拍拍我的背,“如果那人真的害死了不少人,那他身上一定聚集了不少亡灵的怨气。你能够感受到那些怨气,就相当于你一个人承受了众多冤魂的怨气攻击,那些真正的得道高僧都未必承受得了,更何况是你。”

    他平平的语气,没有特意虚造的安慰,让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人稳定了,就有心情去想点别的,我靠在阎晟胸口,虽然没有体温的他凉凉的,可让人很安心,我也就没想要挪窝,自顾地掰起手指:“这样说来的话,张成慧并不是孙明文害死的唯一一个女人了?”

    “这事你不用管,那个郝未会处理。”他将手臂搁我肩上,姿态很大爷,当然,有着股帅劲。

    “他怎么管啊,又不是警察,还能去查他犯了几条人命吗?”

    “如果只是犯几条人命的话,那人身上的邪气不会那么重。”

    我坐直了身子,转身正面看向他:“什么意思?”

    “这事不简单,可能涉及到亡灵,郝家毕竟在这个城市里一方独大,郝未不可能放任不管,至于你,回家洗洗睡吧,这不是你能参合的。”

    这个深得我意,经过张家的事,我深感闲事不是我想管就能管的,特别是我这个特别招鬼怪喜爱的。

    正说着,休息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郝未走了进来。

    他手里也端着杯热水,看见我手中握着水杯后,顿了下,随后便很自然地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乖巧地点点头:“嗯嗯,好多了。”

    “没事就好。”郝未虽然面容冰冷平淡,语气却透着一丝关心,“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运行灵气,可以抵消这种事带来的影响。”

    “好!”我说着,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就那一会,然后就……没事了!”

    郝未点点头:“你这体质虽说麻烦,但也有好处,人人都易受阴邪浊气的影响,重则丧命,轻则也会性情大变,你倒好,只要适应了,就什么影响都没有。”

    我更是惭愧:“我大概也只有这点好处了。”

    “那可不一定。”郝未说着,状似无意地看了眼我身后阎晟的位置,“秘书准备了下午茶,去吃点吧。”

    他伸手将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间接断开了我和阎晟的亲密动作,我以为他是无意的,也没多想,就有些雀跃地说道:“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啊,我还真饿了。”

    他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一下:“走吧!”他的手按在我背部,直接带着我就走了。

    我下意识地想回头看看阎晟,郝未已经把我推出了休息室,并把门关上。阻隔了我的视线。

    “怎么了?丢东西了?”见我频频回头,郝未问道。

    “没、没有啊,呵呵!”

    外头供人休息的茶座上放了好几盒精美的糕点,还有鲜榨的果汁,我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来,途中不忘拿出一个空盒子,将觉得好吃的拿一两块放进去,不经意朝郝未看过去,见他只是喝着杯黑乎乎的咖啡,而自己塞了满嘴,顿时就尴尬了:“那个,郝总你怎么不吃啊?”

    “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师父吧!”

    “啊?哦!”要叫这么亲密吗,就算是之前,我也只是喊他郝先生而已,跟阎晟聊起时,才郝未郝未的叫。

    “你这一盒,是打算拿回去做宵夜的?”他问着,顺手递给了我张纸巾。

    我赶紧擦了擦嘴,觉得自己粗俗的吃相,一定让贵族出身、教养良好的他笑话了,现在又“打包”了糕点,我都没好意思抬起头来:“啊、是、是啊,我看挺多的,别浪费……是不是还要给别人吃啊,那我还回去吧。”

    其实是特意拿给阎晟吃的,但如果不能拿的话,我只能另外再补偿我家鬼差了。

    “你拿吧,这些都是给你的。”

    “什么!”就算郝未语气很平淡,我也没办法处变不惊,“都、都给我的?”

    “嗯,我不喜欢甜的,你要喜欢,都打包了也行。”郝未看起来,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我认真想想,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几盒糕点嘛,郝家不是对引灵者很尊敬,待遇很好吗?

    想通了也就不纠结了,我继续吃我的,打包我的,同时暗暗在心里嘀咕:好像很多男人都会说他不喜欢吃甜的,那为什么我家阎晟大王从不忌讳呢,只要好吃的,管它甜的辣的,他都吃得一个畅快。

    还是跟自家鬼差吃饭要自在,虽然阎晟吃东西时也很优雅好看,但同时他胃口也好,特别给面子,你自己不管怎么吃都不用担心他会怎么看你。

    不像现在,我多吃几块,都有点不太对劲,加上身体还有点难受,胃口也不好了,尝过味道,新鲜劲一过就吃不下了。

    吃完下午茶,我很自主地回练功房去,当然,我没忘记我打包的“外带”。

    果不其然,阎晟正在练功房里。

    练功房里的光线昏暗,他独自站在角落里,几乎要与墨色融为一体,我看着他的背,明明那么高大挺拔,却生出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孤寂。

    我想起他那天幽幽说起地话:那里,没有阳光,没有活人,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只有一个个在那出生的魔,或者,被刑罚的鬼。

    他说他想寻找一抹阳光,找了上千年……

    我心里莫名地刺痛,但我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充满朝气地跑到他身边,大力地拍向他的肩膀:“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这个是你上次吃过的,你也说好吃的。”

    阎晟朝我转过身来时,那一身的黑暗孤寂就散了,像没有过般依然霸气威严,嫌弃地看了眼我递给他的盒子,用手拨开:“不吃。”

    “为什么啊!”才刚想说他荤素不急,胃口好。他怎么马上就打我脸了呢。

    “这是郝未让人买的,肯定难吃。”

    我:“……你跟郝未有仇?”

    “没有!”

    “那……”

    “本王不喜欢谁,还需要理由吗?”

    连本王这个自称都出来了,火气很大哦?

    “好吧,那就不吃吧。”我可惜地把那盒子放到一边,阎晟见了,大概也觉得拂了我的好意感到惭愧,咳了声,说道:“你不是说晚上要给我做大餐?我空着肚子等着吃还不好?”

    “好,当然好啊!”我马上笑了起来,“食材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回去我就给你做。”

    我见阎晟没再跟我计较点心的事,就问起我之前就想问的事:“对了,听说不止是寻常人,就算是高级修士也极易受那什么阴邪浊气的影响,那……郝未他……”

    “他身上所具的阴气是天生的,此阴气是天地灵气中的分类,是阴阳的阴,跟做恶或特意修炼出来的不同,排除在罪孽之外,不惧修罗之障。但活人是无法忍受这阴气的,不管是好的还是邪恶的,常人受一点影响尚且要出问题,更何况他。”

    “那他还能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阎晟虽不喜欢郝未,但也坦诚地说道:“他那份心性确实不错,身具阴气本就少有,能活下来的更少,活下来且性格坚毅、还能是正义之士的几乎没有,想来他忍受着旁人百倍痛苦才有的今天。”

    我叹气:“真佩服他,我要他一半的毅力,这引灵者也不会学成现在这样。”

    虽说我的身体能够很快适应各种阴邪,可刚碰触时的痛苦真是触目惊心,我那还只是一小部分呢,郝未却是要一辈子如影相随,哪怕他的阴气是纯正的,不会像我今天碰见的那样,也够郝未受的了。

    “怎么,”阎晟掰住我下巴,让我抬着头对着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是同情他了?”

    “我、我不能同情他吗?”

    “嗯?”

    “啊哈哈,我只是感慨,感慨而已,什么同情嘛,没有没有!”见阎晟脸色实在不对,我又孬种地赶紧顺毛抚摸,这个鬼差怎么跟孩子抢玩具似得,连个同情都不准我有?

    我对张成星也有同情,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啊?

    唉,有个脾气坏又傲娇又大牌的鬼差,还有个冰雕脸性子冷又有贵族习性规矩多的大老板,我这生活还真水深火热啊。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第二天,刚到公司时,郝未就给我送来了一套美丽的礼服:“今晚,阁里造公司的老总要举办一个晚宴,邀请了我几次,这次两家合作,我不好不去,你做我的女伴,跟我一同去。”

    “啊?”我指着自己。不敢置信,“你要我做你的女伴?这合适吗?”

    我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长这么大,从没有参加过什么晚宴,当然,学校自办的那种不算。

    “你是最合适的。”

    “为什么啊!”

    郝未放下手中的事来到我跟前,手掌摊开放到我眼前,让我把手给他。

    我有点迟疑,第一次见面时,我不知道他有不跟人皮肤碰触的习惯,也为了试探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才提出握手的要求,也不知道他当初怎么会同意的。

    现在,我知道了他的情况,他突然要跟我握手了?

    虽然疑惑,可见他一直等着,我也只好把手搭在他的手掌里,一股凉意也传了过来。

    和阎晟不同,郝未是有体温的,只是温热中又让人觉得冷,跟我和孙明文握手时感受到的有一点像。这种冷,更多的来自灵魂、身体内处。

    但是郝未并没有像孙明文那般,带给我极强的血腥味,灵魂也不会受到什么怨气的攻击,不会让我恶心作呕,就只是单纯的冷意而已。

    “怎么样,难受吗?”郝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子把我的手包住。

    我以为他是在实验什么,没有把手抽出来,感受了下才摇头:“其实还好!”

    单单冷意的话,其实郝未还比不上阎晟的,那家伙可没有体温,我天天和他睡一起,都有了很高的抗性了,更别说我这身体,反倒更怕气候中的寒冷,这种阴气所形成的,已经没太大感觉了。

    “这就是了,能对我的碰触没有不良反应的,也就只有你了!”

    郝未说这话时,表情淡淡没有变化,可能他对自己这种情况早已经习惯,我却听得有点心酸。

    实在不是我这人心软,同情心泛滥,而是不管是郝未还是阎晟,他们俩的事所承受的都不是一般的折磨,换做意志力稍差一点的,要么崩溃,要么早就沦为魔头了。

    我只是有点佩服他们,便下意识地安慰道:“我觉得你很酷,别人还没有这种标识呢!”

    “所以,”郝未依然神色淡淡,眼睛却变得锐利,“你是知道我身体情况的?”

    “啊?”

    “好像,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有意试探我的身体情况?跟我第一次握手时,你也没有多少惊讶?”

    我:“……”

    刚刚原来是在试探我吗?

    这奸商啊,亏我还同情他呢!

    “我、我……”现在要怎么解释?我求助地瞟向阎晟。

    这家伙从听到郝未邀请我当他女伴开始,就黑着一张脸,只是他都忍了,现在,他上前一步把我的手从郝未的手中拉了回来,霸气地说道:“是我提醒她的。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郝未淡定地也收回自己的手,阎晟的本事,要发现他的特殊并不是不可能,“我也只是问问。”

    他继续看着我:“我也没想要追究,只是想告诉你,知道我身体特殊性并且能够适应我这特殊性的,仅有你而已,你当我女伴最合适不过。”

    我仔细观察了他,确定他真的没有追究的意思,才松口气:“那之前,是谁做你女伴的,你怎么不找她了啊?”

    “不,我以前从没有女伴。”

    “啊?”这是我今天发出的第三次惊疑声。

    “你是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郝未很认真,很慎重。

    阎晟脸更黑了,我尴尬地笑笑,很想说,既然之前没有,现在也可以没有啊,可又想到,谁去参加晚宴都有女伴。就郝未一人没有,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既然有人选为什么不要?估计以前一直没带女伴,被人猜测了不少“坏消息”吧,像是弯的啦,像有什么隐疾啊?

    我的脑洞一大,自动替郝未脑补了许多为啥现在要找我做女伴的各种理由,然后在他坚持不懈地看着我时,不得不点了头:“那、好吧!”

    谁让他现在是我师父呢!

    更何况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博取好感和信任的机会啊!

    阎晟不爽地哼着,可在我眼神的示意下,没有阻止我的决定。

    于是,我被郝未派人的服装师化妆师等等师,拉去做造型了。

    几番折磨之后……

    我后悔还来得及吗?

    黑匣子:

    郝未曾想过,安乐是不是有目的来到郝家?

    可她对修士界的无知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甚至连灵气入门都要一教再教,他在她成为他弟子时,查探过她的身体,那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气,证明她再次之前确实是最普通不过的人。

    他也怀疑过阎晟这个不像鬼奴的鬼,他跟安乐之间,定有其他的关系,说安乐是主人,在他看来,阎晟才是那个做主的,甚至凭借阎晟的本事,安乐的师父到底是如何将阎晟收服的?

    可是,阎晟看他不爽,他也很感受得到,这也不是装的,他似乎很不乐意看到自己和安乐在一起?

    所以,郝未打消了阎晟特意将安乐送往自己身边的想法,虽然依旧觉得这一人一鬼很可疑。

    对于安乐,郝未对她有很奇怪的感觉,第一次有人可以适应自己的寒气,第一次有人跟他告白,第一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嬉皮笑脸,第一次有人敢于打扰他工作,只因为她实在很无聊。

    第一次,有人在确定可以帮他做点事时,眼睛会发光,那么明亮。

    就算她真是怀有目的的又怎么样,看她不停想办法在自己跟前扑腾,他就觉得欢乐。

    可能他以前的日子过于沉重,生活对他来说除了磨难就是家族的责任,所有人对他不是敬畏就是害怕,亦或是当他还没掌权时,将他当成瘟疫。

    或许安乐对他来说还不是重要的那一个,但绝对是最特殊的一个。

    他允许她站在自己身旁,陪他一起走。

    然后,他有些明白阎晟为什么看他不爽了,因为当他发现安乐对于阎晟很是依赖,也很亲近的时候,他也生出类似于这种不爽的情绪。

    真是难得,活了近三十岁了,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个人。

    正常的人!

    ……

    我别别扭扭地走出更衣间,然后就围过来了一群各种老师,说着恭维的话:“安小姐天生丽质,这礼服跟您真搭!”

    “是啊,怪不得郝总会找您做女伴呢,就您这……气质,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郝总对您可真好,您佩戴的这一套珠宝,是最新出品的,价格昂贵得很。”

    我被她们夸得烦躁无比,好话大家都爱听没错,可也不是这么虚伪的,而且被她们这样围着挤着,让我很难受,理应站在我身边的阎晟,都被她们挤到外头去了,我都看不到他了。

    “好了,”我实在忍不住开了口,“一会就要出发了,你们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我尽量客气地将她们都赶走后,疲惫地松口气,这一整天可被她们折腾惨了,从头到脚被她们捯饬了一番,现在我干净得跟新生儿似得。

    看看旁边镜子里的自己,虽然那些人的夸赞之词有些夸张,可镜子里的确实是个美人,腰细腿长,皮肤白皙,紫色单肩礼服。多层设计、前短后长,有着梦幻和俏皮的组合。

    搭配的紫色钻石耳钉,两条相结合的紫色碎钻链子……

    很漂亮,但都不像是我了,我也知道自己长得不算差,但还是属于平民的范畴,现在自己美得明亮,我有点心虚,像是一个小村姑去冒充了一位公主。

    不过我还是拉起身后长到地面的裙摆,高兴地跑到阎晟跟前,再展开双手跟他显摆:“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阎晟双手环胸靠着墙,瞥过来一眼:“丑!”

    “丑?”我不敢置信地叫嚷,“怎么会丑呢,不是……不是挺好看的吗?”说到后面我都心虚地降低了音量。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心里有点委屈,我忍了一天,就是想要是能打扮得好看一点,美美地出现在阎晟跟前吓他一跳也不错。

    谁知道他竟然这样。

    “哪好看了,看你穿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阎晟的语气很不满。还有点冲。

    我被说得有点火,他虽然也时常嫌弃我,但从没有这一次这样,让我觉得难过。

    我抿着嘴,委屈又恼怒地瞪着他,他被我看得软下态度,正要开口时,郝未走了进来,看见我后微微欣赏了下,赞道:“还不错!”

    被大总裁夸赞了,这是很难得的事,可有了阎晟前面的话,我发现我心里并不高兴。

    不过我还是得体地朝郝未微笑:“谢谢!”

    郝未朝我伸出手:“我们该走了。”

    我看着他的手,迟疑了下,还是带笑地把手递到郝未的手心:“我不太懂,要是晚上闹了什么笑话,师父别怪我!”

    “有我看着,不会让你闹笑话。”郝未笃定地说着,就引着我的手放到他臂弯上,带我往外走。

    阎晟却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郝未见我停下了,就对着阎晟所在的方位说道:“你一直跟着安乐是想保护她,但她今天晚上有我!”

    我也赌气地说道:“是啊,你不是不喜欢我这身装扮吗,不喜欢就别看了。”

    阎晟抓着我的手用了力,握得我胳膊好疼,可不等我喊,他自己就慢慢放了手,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是啊,郝家主是个有本事的人,有他在,你的安全也用不着我操心。”

    “你……”我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真的放了手。

    “走吧,安乐!”郝未没给我问清楚的机会,我手还在他臂弯里,被他带着走。

    我以为阎晟只是跟我开开玩笑,可等我和郝未走出好远,都没见到阎晟跟上来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真嫌弃我这身装扮啊?

    还是,为了任务?

    ……

    晚宴在一个地处幽静的别墅。

    不过今天。在通往别墅的道路上有不少来往的车辆,别墅跟前,更是有接客的服务生,有护送老板过来的保镖,也有刚到的客人,别墅也被装扮得喜庆,庭院内的喷水池正往空中喷洒出各种形状的水来,还有亮如白昼的漂亮路灯。

    别墅的庭院修建得也很大气,占地广,我踩着高跟鞋,让郝未稍微走慢一点,好让我跟得上。

    我都三年没穿过这玩意了,以前偶尔会因为场合穿过,但毕竟没有熟练到荒废三年还能既往如昔的地步,现在早生疏了。

    郝未拍拍我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别紧张!”

    “嗯!”怎么可能不紧张,而且我习惯了的阎晟不在身边,我更紧张了。

    郝未领我进门时,宴会厅里的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被看多了我也习惯了被行注目礼的感觉,不管内心怎么胆怯,我都尽量挺胸抬头。用礼仪师花了一天的功夫教的表面功夫来应对。

    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地像个公主,不至于给郝师父丢脸。

    主办方,阁里造的老总陆丰元跟孙明文,走过来迎接:“郝总,你可算来了,我们可就等你了。”

    陆丰元四五十岁,注重保养,中等身材,没有寻常这个年纪老总的大肚子,看起来像个儒商,可是见过孙明文这个明明是变态,却能装作文质彬彬的公子,我对陆丰元也打了折扣。

    “是啊,郝总,我们董事长就怕您又推迟不来了,让你来跟我们聚聚会聊聊天可真不容易啊。”孙明文打趣地说着,又把目光转向了我,“这位就是我昨天见过的那位助理吧,幸会幸会,我可是第一次见我们郝总带女伴呢。这下,不知道有多少名媛要哭死了吧?”

    “可不是嘛,”陆丰元接过话茬,“我那女儿啊就念着你,说如今这个年代,就属你郝未最有本事,这下我女儿可要失恋了,呵呵呵。”

    这看似拿自己女儿说个笑话,但明理人都明白他隐含的意思,我抿唇笑了笑,不准备说话,这里也没我说话的份。

    陆丰元原本还打量我来着,可孙明文状似无意地说我是个助理后,陆丰元的目光就没再我身上停留了,现在跟长辈似得拿我和郝未逗趣,其实不过是跟郝未套交情,我根本无足轻重。

    不过是难得出现在郝未身边的女人,才让他们多看一眼而已。

    郝未一直没接话,这时候倒说道:“不请我们先进去吗,我身旁这位为了这个晚宴还什么都没吃,估计都饿了。”

    如此直言不讳地说到吃上。既维护了我,也阐明了我的重要性。

    陆丰元笑呵呵地邀请郝未跟我往里走,面上丝毫看不出其他,就是一个好客的主人家而已。

    让人不禁怀疑,我刚刚对他的判断,是不是错的。

    我和郝未会见了几位参加宴会的大佬,一个个的真心或不真心地调侃了我两句,包括他们带来的女伴也会附和几句,见风使舵地开开玩笑,但其中有一个女人,不管是衣着还是佩戴的首饰代表着她身份不凡,依偎在陆丰元身边,年纪轻轻的,一脸骄横之气,应该就是陆丰元提到的女儿。

    她从见到我后,就一直用鼻孔看我,时不时地瞪我,盛气凌人得很。

    加上我和这些大佬实在没有话题,心里尴尬得很,明明只是站着说几句话,就觉得比干一场农活还累。

    原本还有点期待这种上流社会的晚宴,真正参加之后发现,也不过如此,是大家寻找合作伙伴的地方,是有着商机的场合,根本不是玩乐的所在。

    郝未见我实在无聊,拿走我手中只喝了一口的酒杯,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语气亲昵眼神放柔:“你饿了吧,去一旁吃点东西吧。”

    我眼睛一亮:“可以吗?”

    “当然,去吧。”他握了下我的手,就让我走了。

    我高兴地点头,跟几个大佬告下别,就往一旁的餐食区走去,确定离开那群人的范畴后,才摊开自己的手心,那里放着一个折成三角形的符纸,是刚刚郝未塞我手心里的。

    这符纸可以传声,一有什么事可以马上通知到郝未,同时也是个触发的防护符,虽然是一次性的,但有危险,只要挡住了第一波,郝未就能够赶过来。

    我笑笑地将符纸放好,一心扑倒食物上去,我是真饿了呀。

    欢乐地拿着盘子挑食物,忽觉有什么从我身后快速地闪过,我回头一看,除了不远处的墙和彩灯外,就只有三三俩俩在这小聚的宾客。

    奇怪,是错觉眼花吗?

    我回过身来,疑惑地摇摇头,叉了块烤得正好的牛肉放进嘴里,忽觉得有点冷,这里不是开着暖气吗,是谁把暖气调低了吗?

    不对……这感觉……

    我警觉起来,四处查看起来,这种阴森之感,分别是有鬼魂在左右,而且,能够在人这么多的地方还感受到阴气,恐怕还不止一只。

    赶紧往嘴里塞上几口,抽出纸巾随便擦擦嘴,就想回去找郝未。

    现在阎晟不在身边,真有鬼魂,也只有郝未能保证我的安全,虽然阎晟在我身上遮掩了气息,可他自己也说了,如果有鬼魂靠我太近的话,也是能察觉到的。

    可我才往回走了几步,就被人挡了去路,不是别人,正是陆丰元的女儿陆丝丝!

    “陆小姐,有事吗?”

    陆丝丝身旁还伴着两位以她马首是瞻的哪家女儿,将我从头藐视到脚,然后左边那个女人说道:“郝总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就这么个货色?”

    我眉一挑:“是啊,我也就这样了,不过……”我嫣然一笑,“我这么个货色,确实长得比你好!”

    “你……”

    “这嘴皮子是挺厉害的。”陆丝丝冷笑着走到我跟前,围绕着我走了半圈,“不过也是,没点手段。怎么站在郝未身边!”

    我依然笑着道:“陆小姐跟我郝总挺熟的?”

    “熟不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耸肩:“那我怎么站在郝总身边,又跟陆小姐什么关系呢?”

    忍让要看场合,我也不是天生就是软弱窝囊的人,来之前郝未就跟我说,我现在代表着他的颜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把背弯下去。

    再说,天天跟阎晟在一起,就算不会变成他那个样子,多少也会染上他的习性,他可是最傲娇,最蛮横只讲自己理的鬼差,我都被他带坏了,被他“宠”得脾性都变大了点。

    他不在了,我更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陆丝丝被气得暗暗吸了口气,可她看着高傲得很,却不是那种完全没脑的人,竟硬生生忍了下来,只是眼睛危险得眯了眯,里头的阴险一闪而过:“看来,我们都对彼此很不了解,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好好聊一聊?”

    “真不巧,郝总找我有点事,改天吧陆小姐!”我不管她存什么心思,现在的问题是,这栋别墅有问题,我得找郝未呢,没空在这跟她瞎折腾。

    “别急啊!”陆丝丝让右边的女人拦住我,“郝总现在和我爸爸有事在谈呢,你就算过去,他也没空理你,还不如先跟我谈谈。”

    她说着亲自来抓我的手,我没在意就没避开,谁知道她的手一碰到我的手腕,我立马发抖地用力将她的手甩开,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瞪着陆丝丝。

    我……我居然再一次感受到了,和孙明文握手时的那种可怕阴邪之气,虽然经历过孙明文后,稍微有了点抵抗力,但还是让我头疼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你、你……”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手上到底沾了多少鲜血,身上竟带了这么强烈的阴邪煞气。

    “我什么?”陆丝丝虽奇怪我突然脸色难看起来,但也不是很在意,示意身旁的两个女人将我左右夹缝,硬是把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