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孤宠难鸣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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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桃夭?”董腾被这消息震得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猛地拽住黄泰平的胳膊,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你会提前知道这件事,而我却一点都不知晓?”

    “我也是偶然间得知的。”

    那次在西域刺杀曾应的事,黄泰平负责善后,在与蝶宫中人接触的过程中,他对蝶宫的人会选择帮助他们感到心生疑惑,凌晔便将王妃的身份告诉了他。

    “天啊,这......”董腾的身体缓缓滑落至座椅之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果然是足以与爷相配之人......”

    黄泰平关注的与董腾不同,他摩挲着下巴,眸中不解之色越来越深。

    “为何王妃要装作与爷素不相识呢......”

    夏侯流冽见除云时外,众人都因黄泰平的一句话陷入了深思。他淡然挑眉,不准备让他们继续深究这一问题。

    “她做事向来有她的考量,你们无需多想,今日大家也都累了。刚才布和将军说了,明日大汗会为所有前来贺寿的各国代表们举办一个欢迎的宴会,你们现在先去休息吧。”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夏侯流冽都不愿细想,那他们也就只好抱着满腹的疑问无奈地退下了。

    夏侯流冽摸着那尚温的茶壶,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明明他心中也有些不安,特别是那名蒙古男子出现在她身边之后,他更加不安了。

    这一个多月......她都一直跟那名男子在一起吗?

    他猛地灌下手中那杯茶,觉得那味道苦涩无比。她从不会让他吃醋的......他不得不承认,这吃醋的感觉的确不太好受。

    这边,南盈萱在回到哈斯大娘家后,整个人如同懵了一般盘腿呆坐在毛毯上。连嫣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毫无反应,不由地用力摇了摇她的肩。

    “主子?主子?主子?”

    她连唤了好几声,南盈萱才如梦初醒般,神情恍惚地应了一声:“啊?”

    “主子你怎么了?一见到爷你就傻了?”

    “没有啊......”南盈萱全身脱力地扶额叹了一口气,“我看都没敢看爷一眼......”

    半个月前她知道夏侯流冽会作为大夏的代表前来蒙古贺寿之时,她整个人都慌了,在她六神无主之际,她跟查干巴日大吵了一架,她怒气冲天地闹着要回中原,查干巴日却一直拦着她。最终,他们两人达成协议,她留在蒙古,但她要回哈斯大娘家住,且任何人都不可以来打扰他。

    哈斯大娘家极为偏僻,处于蒙古与大夏交界的边境地区。她躲到这里,就是为了能找机会往外送信,但半个多月过去了,即使她躲到这边境

    地区,查干巴日仍然派遣士兵暗中守着她,再加上宝音时不时领兵前来“探望”一番,她根本没找着任何缝隙。

    她出来这么久了,一封书信也未曾传回过大夏,她猜夏侯流冽一定生她的气了,因此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是吗?”连嫣闻言,颇为遗憾地耸肩,而后双手撑着桌子,“可是爷一直看着主子您耶。”

    “真的吗?”南盈萱惊诧异常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爷真的一直看着我?”

    “嗯。”连嫣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光撇了撇连姹,“不信您可以问姹儿啊。”

    正在认真铺床的连姹一愣,连忙点点头。南盈萱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随即不放心地再次问道:“那爷是什么表情?是生气的表情,还是思念的表情?”

    “嗯……”连姹犹豫了片刻,求救地望了连嫣一眼,“爷就是平常的表情啊……”

    “哎呀,主子,你干嘛这么担心啊!爷不会生你的气的!”连嫣宽慰地拍了拍南盈萱的肩膀,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怎么不会?我音讯全无的,他肯定生气……”南盈萱越想越不安,迅速站起身,目光坚定,“不行,我要趁事态没有更加严重之前,向爷解释清楚。”

    她把桌上放着的布包拆开,将里面装着的馅饼倒到盘子里,又将她自己做的一些糕点放到食盒中,用布包好递给连嫣。

    “嫣儿,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回去,将这些送给舅母,就说是我让你送的,然后趁机打听清楚爷的住处,再想办法将守在爷住所的士兵弄走,我要见爷。”

    “啊?”

    连嫣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南盈萱拉出了门外,连姹送她一个“祝你好运”的笑容,而后继续埋头整理床铺。

    夜深人静,已是入冬时节的科尔沁草原之上,连虫鸣声都消失了,只余下青草在寒风中摇摆的沙沙声。连嫣在路过夏侯流冽住所的门前时假意摔倒,守卫的士兵认出她是塔娜公主身边的侍女,立即便上前去扶她。南盈萱便趁着他们离开的片刻空隙,一溜烟地窜入了夏侯流冽的蒙古包。

    夏侯流冽在她溜进来的那一瞬间,便发觉蒙古包内进了人。

    “谁?”

    他蹙眉凌厉地喊了一声后,还未来得及回头,已经被人从背后紧紧地环住了腰。他低头看见那人露出的手腕上那一道淡粉色的伤痕,眸光在刹那间变得温柔如水,情不自禁地低喃出声。

    “萱儿......”

    “爷......”南盈萱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拼命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我好想你......”

    夏侯流冽覆住她冻得通红的小手,不满地轻斥道:“这么晚还跑过来,手都冻红了。”

    “因为我想你......好想好想好想......”

    夏侯流冽掰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过身面对她,发现她双眼如小兔子般通红,宠溺地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

    “想我怎么不回来?”

    “我......”

    南盈萱语塞,樱唇委屈地微抿,那摸样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无法说出口,委屈得要掉泪。夏侯流冽见状,不忍再逗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掌心。

    “你猜我手里的是什么?”

    他笑得一脸神秘,她却困惑不已,傻傻地问了一句:“是什么......”

    他缓缓张开手,一把小小的长命锁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南盈萱有些惊讶,小心翼翼地拿起长命锁后,蛾眉不满地蹙起。

    “这是我送琰儿的,你干嘛抢儿子的东西?”

    她那极其自然的一句话极大地取悦了他,他抚了抚她的小脑袋,在她额上怜爱地亲了一下。

    “怕你想他,就带来了。”

    “哼。”南盈萱哼唧了一声,将那小小的长命锁在自己的脖颈上挂好,手细细地在上面摩挲。她的确是想琰儿了......

    夏侯流冽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将琰儿交给太后照顾了,太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琰儿一向是大家的宠儿,我的确用不着担心他......”

    “既然不担心琰儿了,那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啊?”

    南盈萱不明所以地抬眸望着夏侯流冽,夏侯流冽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眉,用手指缠绕着她散落在鬓边的发丝。

    “为何一封书信都没有传回来?是有新欢了?觉得我又无趣又乏味了?”

    “什么啊!”南盈萱极为不赞同地拂开他的手,“哪来的新欢?”

    “我今日看到的那个,不是吗?”

    “他是我舅舅的养子,按辈分论还是我表哥呢......”

    “但他将你当做表妹了吗?”

    “他......”

    南盈萱气势汹汹地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却心虚地哽住了,眼神也在不断闪烁着。

    “好了,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他伸手戳了戳她绷紧的小脸,“瞧把你给紧张的。”

    “我我我……我不不、不紧张……”她结结巴巴地说完,踌躇着垂下了头。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对你是什么感情,我一看便知。”他只是拥有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敏锐。

    “他……他是喜欢我……”无奈之下她只得承认,但她又马上拽紧衣裳,用真挚的目光望着夏侯流冽,“但是,我只喜欢爷,永远。”

    夏侯流冽嘴角上扬,心窝在瞬间被暖意填满,动情地拥她入怀,用脸颊轻轻地去蹭她。

    “傻瓜……”

    “那爷……你不生气了吧……”南盈萱从他怀中抬头,试探性地问道。

    “我一直都没生气,只是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舅舅强留我在这儿……他怕我偷跑也不让我往外送信……”

    她着急地解释着,夏侯流冽深邃的眼眸中却蓦地闪过一道精光。

    “所以……你没告诉他们,我们成亲的事?”

    夏侯流冽话中是诱哄的语气,眼神却含着些凌厉之意,令南盈萱再次心虚地垂下头。

    “我……”

    夏侯流冽一看她这反应,更明白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就是因为她要瞒着她的身份,所以今日在众人面前,她才要装作不认识他。

    “那公主是怎么回事?嗯?你可没告诉我,我娶了一位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