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孤宠难鸣 > 第十章 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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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盈萱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将手帕包住刺碧青的匕首,丢入了河中。

    她转过身,看着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的姹紫嫣红四人:“我们就在这里分开。你们三个回蝶宫告诉师兄,碧青已死,最近小心行事。”

    “是。”连姹、连紫、连红三人齐声应道,向着南盈萱点了下头当作告别,便往山林中走去。

    看着三人的身影慢慢没入山林中,南盈萱轻声对连嫣说:“我们走。”

    “去哪儿啊?”

    “去城中找个客栈落脚。”

    “啊?”连嫣不解地看着南盈萱。她们刚刚杀了碧青,现在却回燕决投宿?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盈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游刃有余地淡淡道。

    在南盈萱的吩咐下,连嫣扮作一名穷书生,而南盈萱也作村妇打扮,两人以夫妻的身份投宿在燕决城中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内。南盈萱不打算离开燕决,她准备在这里等夏侯流冽来,他的生辰快到了,她想陪他过。

    以前明明半个月能见他一次,她就满足了。现在才两天没见他,她竟然有些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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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青死了两天后,夏侯流冽一行终于慢悠悠地晃到了燕决,在城中最大的客栈昔笑客栈宿下。

    “爷,查到了。”云时望着面前正在悠闲地泡茶的夏侯流冽道。“碧青死了。”

    “死了?”夏侯流冽深邃的眼眸轻抬,似乎略有些惊讶,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城中的人都说是云王爷之前饶了碧青一命,后来他后悔了,这次回来收回碧青的命。”

    夏侯流冽低头轻轻哼笑了一声,继续泡茶。“呵,把我说得跟阎王爷一样。”

    “看来前天碧沉突然不再跟着我们,是因为碧青出事了。”一旁的徐又白若有所思地道。

    “爷,我认为此事是蝶宫所为。”云时推测道,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哦?”夏侯流冽玩味地轻声道,面上平静如水,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

    “碧青是死在自己家里,自己房间的床上的。属下认为,除了蝶宫,没人有本事能在碧府来去自如,还杀了他们的少主。”

    “的确。”夏侯流冽挑眉,赞同地点头,将茶倒入茶杯拿起来喝了一口。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碧青……是想趁机嫁祸给我们吗?”徐又白看了看夏侯流冽的表情,怀疑地揣测道。

    “蝶宫杀人还要看时间吗?”夏侯流冽将空了的茶杯放回桌子,目光平视着前方道。“碧沉也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不是我干的。”

    “爷一向光明正大地伤人。”云时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地道。

    夏侯流冽低头看着手里的紫砂茶杯,用手指磨挲着上面的纹路,声音清冷没有情绪。“去打听一下燕决最大的青楼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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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了?”南盈萱瞳孔因兴奋而放大。“现在在哪?”

    连嫣面露难色,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啊。”南盈萱见连嫣一直不回答她,着急地追问道。

    “爷在翠微楼。”

    “翠微楼?”南盈萱有些奇怪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她怎么觉得她好像路过过这个地方,那里好像是……

    连嫣见状,只好缩着脖子,闭上眼睛不敢看她表情。“那是青楼……”

    南盈萱听完歪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好啊,好啊,一来就去青楼,有这么急不可耐吗。

    她觉得自己心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似乎张口就能够表演喷火的杂技。

    她越想越生气,站起身,气势汹汹地道。“我们去翠微楼,现在。”

    南盈萱主仆二人作男装打扮来到了翠微楼,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

    楼内金碧辉煌,歌舞升平,灯烛上下相照着,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感觉。

    老鸨见她们主仆二人衣着气度不凡,笑得一脸谄媚地凑上前来:“两位爷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儿的姑娘多着呢,燕瘦环肥样样都有,不知道两位爷是中意哪一种呢?”

    旁边有许多青楼女子扭动着腰肢围着两人,用手上下摸着两人的身体,抛着媚眼让两人选她们。

    南盈萱皱眉,嫌恶地拍了拍那些女子的手,将她们推开些。这些女的刚刚不会也这样摸过他了吧,想想她就立马想把这些女人的手都砍下来喂狗!

    连嫣小脸亦皱成一团,用力地甩开那些女子纠缠着她的手,扑面而来的浓烈熏香让她快吐了。这里比起烟幕楼,这里实在是差太远了!

    老鸨见她们二人似乎不喜欢这些姑娘,使了个眼色,那些女子便识相地退了下去。

    “呵呵呵,不知两位客官在我们这儿可有心仪的姑娘?”

    “我要没开苞的。”南盈萱冷冽的眼风一扫,那老鸨身子抖了抖。

    “啊呵呵呵,这位爷您知道没开苞的姑娘我们都会进行拍卖的,您这样……不合规矩啊……”那老鸨面露难色,脸上皱褶深得能够夹死苍蝇。

    “钱不是问题。”连嫣立刻将一锭金放在那老鸨的手中。

    “啊哈哈哈……好好好”那老鸨双手捧着那锭金子,眼睛瞪得老大,宝贝一般在手里捂紧,连连点头。“两位爷请稍等,我马上去准备。”

    南盈萱没好气地抿嘴,什么不合规矩,不就是想要钱吗。

    她眼睛打量了一下翠微楼的二楼,转过身,低声对连嫣说:“待会儿自己脱身。”

    连嫣马上明白了南盈萱的意思,点了点头。她的主子一向喜欢独自行动,她已经习惯了。

    随即,南盈萱独自溜上了二楼。

    她知道夏侯流冽一定在包房内,故一路探头探脑地走着,那种感觉就像专程过来抓奸的一样。不过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来这里寻乐的。

    在碧府办丧事的时候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青楼,碧沉没办法找杀他儿子的凶手报仇,但断他儿子一臂之人就在眼前,而且还在青楼内享乐,他一定会来的。夏侯流冽想以这样的方式这样引他出手。

    她一路小心观察着四方,突然,她发现前面两个人有些鬼鬼祟祟的,便闪身躲起来观察他们。

    身穿黑衣的男子看起来像是青楼里防止客人滋事的打手,而另一名绿衣女子应该是丫鬟,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那黑衣打手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偷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酒壶里,还将酒壶晃了晃摇匀了。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绿衣女子一直低头像没看到似的,待他将酒壶放回托盘上,她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端着托盘走到了尽头的厢房内,推门进去了。

    那黑衣男子将小瓶子放回怀中,左右看了看,再次确定没人才转身离开了。

    这时,南盈萱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一起上了楼。

    她转头定睛看了看尽头的那间厢房,她的直觉告诉她,夏侯流冽就在那里。

    这时,她余光刚好看到对面一个青楼女子抱着琵琶在走着,推开一间厢房的门进去了。她的神态和表情都不像是进客人房间的表情,满脸的疲倦,倒像是要回房间休息的样子。

    南盈萱看到那些从楼下下来的人正在缓慢地往这边移动,都是些黑衣男子,蹑手蹑脚,神色谨慎小心。她怕被发现,快步走到那青楼女子的房前,推门进去。

    刚进屋的青楼女子正在桌前卸妆,听到声响回过头。看到有人进来,满脸的惊恐,刚想大叫。南盈萱快速滑到她身后,将她打晕,然后移动到床上。

    她凑到房门前,从缝隙看到那些人已经包围了对面尽头那间厢房的两侧。她转过身背靠着门,已经十分肯定那间厢房里的人绝对是夏侯流冽。不然还有谁能在这青楼被这么多人围着,而且那些人还小心翼翼地不敢有大动作,看样子那酒里一定掺了什么药。酒已经送了进去,她必须赶快行动。

    她突然看到了靠在墙边的琵琶,脑子里立即就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