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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烤串小摊子，一群人围坐在破小桌子前，桌面上放着几大盘烤串。
“对了，听说你在写小说？”钱雪丽一副好笑地问道。
“额？写着玩。”李智彬朝着同学笑了笑。
“写啥呢？”章文赋蹩着眉头对着李智彬问道。
“就瞎写着玩。”李智彬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毕竟自己小说连签约都没有，还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这事。
“哎呀，你就说嘛！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方面的特长？”化了淡妆，坐在李智彬旁边的陈雨熙一脸兴奋地问道。
“不对！智彬高中的时候作文就写的特好。”旁一个曾经暗恋过李智彬的妹子笑道。
“哎呦！写的确实挺好的，没少跟李老师对喷，好像还写检讨来了吧？”林阳文有些妒忌李智彬被一群妹子围着转，顿时好笑地解开李智彬曾经的伤疤。
“没有啊！我记得当时老师还曾经拿他的作文来当模范文呢！”陈雨熙顺了顺自己的长发，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在点娘写的，叫什么凡人修神传的。”一个跟李智彬关系比较好的哥们给妹子挑了挑眉，调戏道：“来！哄着我，我告诉你们。”
“啊咧……”一个妹子朝着对方吐了吐舌头，笑道：“想得美！”
章文赋掏手机在APP上搜索这本书，他疑惑地问道：“没有找到啊？”
“没有吗？你去点娘上面找，别的地方可能没有。”
“不……”李智彬一脸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哥们，这尼玛直接就把自己给卖了。
“哥们给你支持刷一波好评，放心！”章文赋笑着说道。
“哎？我好想搜到了，是叫《凡人修神传记》么？”说罢林阳文把视线投向李智彬。
“对！”李智彬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其实他根本不想说这事。
“哎！这……好像还没签约吧？”林阳文含笑着说道。
“签约？什么意思？出版吗？”旁边的妹子不看网文，好奇地问道。
林阳文好笑地摇了摇头，解释道：“签约就是得到网站平台编辑的承认，也就是说签约后他才能赚到稿费，不签约等于白写，瞎玩，一毛钱没有。”
“啊？那你为什么不签约啊？”妹子一脸可惜地望着李智彬。
李智彬顿时脸色一沉，这可就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有些惨笑地回答道：“可能是商业价值不高吧，编辑觉得卖不了钱，就没签约。”
“噢！”妹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唉！说白了，就是写的没人看。”林阳文拿起一串烤肉打趣地笑道。
李智彬眉头皱起，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地忘了一眼林阳文。
“唉！说什么呢，我看小说都是一百万字以上才看的，智彬这才写了多少字，肯定没人看啊！”李智彬的哥们出来帮忙圆场。
“额，差不多也是这个道理吧！”李智彬喃喃了两句，反正沈大师看好自己，说不定字数多了，成绩会好转。
“吹牛逼吧？”
哗啦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说话的是李文杰，大家都知道李文杰跟李智彬因为同时喜欢一个女生吵过架，而且还因为这事导致他分手了，所以他对李智彬一直有意见。
本来以为这都过去五六年了，以前的事都早就当成笑话看了，没想到此时一直没出声的李文杰却说话了。
“我同学也写网文，写的是都市文，他五万字就签约了，二十万字就上架了，你这三十多万字还没签约，早就废了。”李文杰最后还解释道：“我不是针对你，我说实话，给你个建议，你可以切了。”
“切了？”一个妹子诧异地喃喃道。
“切了就是太监，没JJ，网文很多作者因为写不下去，小说没写完就不写了，俗称太监。”旁边的林阳文笑着解释道。
终于听明白什么意思了，两个妹子捂嘴轻笑，然后望着李智彬说道：“别切！好好的切什么。”
“对啊！妹子都说不能切，留着有用呢！”李智彬的哥们一副好笑地说道。
气氛总算缓了过来，大家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是李智彬心里头却多了一条刺。
……
在沈穹的小屋里，两人坐在沙发上吃着饼干。
“还是喜欢这个蓝莓味的，下次多买点。”顾黎明喃喃道。
沈穹应了一声，“行！”
“对了，你说的那个韩文昌我查到了，是年华地产公司的股东，控股好像是七个多点吧，反正资产有几亿了。”顾黎明说到这，顿时一脸兴奋地笑道：“超级大客户。”
沈穹嘿嘿一笑：“哎，这是我直接开发的客户，某人没有分成。”
“我去！你吃肉，给我口汤喝行不行？”顾黎明一副讨好地模样凑了过去。
“啧啧啧，想的倒是挺好的，你不是说找到重磅客户了么，怎么到现在还没半点消息。”沈穹好笑地问道。
“哎！别提了，那家伙走运，还没找你，问题就解决了。”顾黎明一脸黑，暗暗一阵心疼，最起码又少一万块收入。
沈穹从房间里翻了几件衣服出来，笑着问道：“你说我明天是穿正式一点去，还是随意一点？”
“你是大师，穿什么无关紧要，最主要两个字。”顾黎明嘴角上扬笑道。
“两个字？”沈穹眉头一挑，望着顾黎明。
“装逼！！！”顾黎明大笑道。
沈穹顿时一脸黑，就差没过去踹对方两脚了。
“我说真的，你面对这种有钱人，一定要装逼，否则层次跟不上。你说我们吃的喝的用的，都没别人好，你不装逼，怎么能彰显你大师的身份。”顾黎明一脸正经地笑道。
沈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道：“怎么装？”
“这你就问对人了。”顾黎明舔了舔嘴唇，抬手道：“两个原则，沉默是金，言出必中。”
“前者就是让你少说话，后者就是只要你说的，基本上都是准确。”
沈穹稍微回忆了一下当时碰见韩成斌的情形，那天自己也没怎么说话，看来还真可以走这条路。
“怎么样？这意见可以吧？能给口汤喝吧？”顾黎明一副期待地望着沈穹。
“行啊！明天晚上煲汤，给你两碗。”沈穹起身笑道，然后朝着房间走去。
“喂！不是！别走啊……还是不是兄弟！！！”顾黎明朝着沈穹离去的方向伸手挽留。
沈穹躲在房间里头，然后掏出手机望了一眼推荐名单上几位客人的能力值变动，又特意将韩文昌的资料浏览了一遍。
韩文昌的职业技能里头，没有房地产老板这种职业，只不过对方的投资理财技能值确实挺高的，达到83点。
这样说来，对方应该只是持有股权，但并没有插手生意上的事情。
沈穹一脸好笑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道：“装逼么？”
顾黎明给的建议虽然看起来像开玩笑，但也不是随便瞎扯的，想要树立起自己在客人面前的形象，确实不能嘻嘻哈哈，一定要稳重。
虽然自己是算卦大师，但实际上他知道自己什么水平，算卦的能力可以依靠手机微信，但是阅历还有社会经验是无法弥补的，多说反倒是会容易暴露自己的无知，倒不如少说。
面对普通客人，或许三言两句就能忽悠过去了，但是这种金字塔上层的人精可不容易糊弄。
沈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思考明天自己该如何表现。